欧美精品一区二区三,人人爽人人插,国产精品亚洲激情,亚洲日b视频,2018天天干天天操,色婷婷亚洲一区二区三区,欧美黄色一级大片

第5章

天工工譜 歲月一壺酒 123643 字 2025-08-26 08:17:37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驚鴻”號的牽引光束,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精準地將那塊不祥的黑色晶石從虛空中攝取過來。一個特制的、由多層符文陣列構(gòu)成的金屬盒自動從船體腹部彈出,將黑晶穩(wěn)穩(wěn)地包裹、封印。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能量外泄。

鑄星站內(nèi),石婆婆和她手下的幾十名礦工,透過舷窗,敬畏地看著這艘造型奇特的黑色飛梭。剛才那場匪夷所思的“靜默屠殺”,徹底打敗了他們對戰(zhàn)斗的認知。沒有炮火轟鳴,沒有靈光四射,敵人就在一片無聲的共鳴中化為宇宙塵埃。這手段,比最凌厲的飛劍法寶,還要令人心悸。

“這里是‘驚鴻’號,危機已解除。我方請求在鑄星站??浚M行補給與休整。”凌塵的聲音通過通訊傳來,平靜得仿佛剛才只是完成了一次例行掃描。

石婆婆回過神,看了一眼身邊那些驚魂未定、卻又滿眼放光的年輕人,深吸一口氣,對著通訊器沉聲道:“鑄星站,歡迎千機門的同門。7號泊位已經(jīng)為你們清空。”她刻意加重了“同門”二字。

“驚鴻”號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精準地滑入了鑄星站那巨大的、如同洞窟般的內(nèi)部港口。隨著“咔”的一聲輕響,泊位卡榫與船體對接,發(fā)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

艙門開啟,走在最前面的是白展。他換上了一身干凈的執(zhí)事服,雖然神情略帶疲憊,但腰桿挺得筆直。在他身后,是那二十名年輕的船員,他們看著眼前的礦業(yè)基地,眼中帶著一絲好奇和身為“驚鴻”號船員的自豪。

石婆婆帶著幾名骨干迎了上來。她身材不高,滿頭銀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臉上布滿了歲月刻下的皺紋,但那雙眼睛,卻如同礦洞深處的晶石,明亮而銳利。她上下打量著白展一行人,目光最后落在了白展身上。“老身石嵐,是這鑄星站的站長。敢問閣下是?”

“在下白展,原千機門執(zhí)事。”白展拱手還禮,態(tài)度不卑不亢,“如今是‘活下去’號要塞的……大副?!彼肓讼?,給自己安了個新頭銜。

“活下去好?”石嵐,也就是石婆婆,微微一怔,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她沒有追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白展身后那艘神秘的黑色飛梭?!皠偛胖笓]戰(zhàn)斗的,是哪位高人?還請出來一見,讓老身當(dāng)面致謝?!?/p>

白展面露一絲苦笑:“石站長,我們船長……情況有些特殊。他無法親自現(xiàn)身。不過,他讓我代為轉(zhuǎn)達,他想與您單獨談?wù)??!?/p>

石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隨即釋然。能用那種神鬼莫測的手段退敵,有點怪癖也屬正常。她點點頭:“好。請?!?/p>

她將白展帶到了一間還算整潔的指揮室。房間不大,墻壁上掛著庚-7礦區(qū)的立體星圖,桌上散落著一些礦石樣本和圖紙。石嵐遣散了旁人,關(guān)上門,開門見山地問:“說吧,你們的船長想談什么?”

白展走到一個通訊終端前,熟練地操作了幾下,將其與“驚鴻”號的系統(tǒng)連接。

“石站長,我們又見面了。”凌塵的聲音從終端里傳出。

石嵐的身體猛地一震,她死死盯著那個平平無奇的通訊器,仿佛想透過它,看到背后那個神秘的存在?!澳恪憔烤故钦l?宗門……宗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千機門,已經(jīng)沒了。”凌塵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宗主和長老們,帶著所有精銳和資源,在一個月前逃離了宗門,留下了一座空殼要塞,和我們這些被拋棄的人。”

石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晃了晃,扶住了桌子才站穩(wěn)。她嘴唇哆嗦著,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巨大的悲痛?!岸肌寂芰??”

“都跑了?!?/p>

“那你們是……”

“我們是幸存者。在一座名為‘活下去’的要塞上,掙扎求存的幸存者?!绷鑹m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來這里,是為了完成一件初代祖師爺?shù)倪z命。”

“初代祖師爺?!”石嵐失聲驚呼,這個稱謂仿佛一道閃電,擊中了她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

“是的。他老人家,在要塞里留下了一份密賬,指引我來庚-7礦區(qū),取回他當(dāng)年藏下的一筆‘私房錢’。啟動信標是……‘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石嵐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四個字,渾濁的眼中,忽然涌上了淚水。她猛地從懷里掏出一塊古舊的、邊緣已經(jīng)磨損的玉佩,玉佩上,用古老的篆文刻著四個字——“我是大王”。

“這是我們石家代代相傳的信物?!笔瘝沟穆曇暨煅柿?,“祖訓(xùn)說,我們是‘守鑰人’。當(dāng)年祖師爺離開時,曾對我的先祖說,若有一日,有人能帶著‘芝麻開門’的口令回來,便是我石家使命完成之日。我們……我們在這里守了三千年!”

凌塵和核心空間內(nèi)的青玄,都陷入了沉默。

他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單純的藏寶點,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一段跨越了千年的忠誠與守候。那位看似不羈的老流氓祖師爺,在算計和腹黑的背后,竟也藏著如此深沉的布局和信任。

“石站長,辛苦你們了。”凌塵的聲音里,多了一份由衷的敬意。

“不辛苦,這是我們的使命?!笔瘝共粮裳蹨I,神情變得無比莊重,“請船長大人稍等?!?/p>

她走到墻邊,在一幅巨大的庚-7礦區(qū)結(jié)構(gòu)圖前站定。那圖紙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年頭,上面布滿了各種標注和修改的痕跡。石嵐伸出布滿老繭的手,在圖上一個毫不起眼的、標記為“廢棄礦道”的點上,以一種奇特的節(jié)奏,敲擊了三長兩短。

轟隆——

整個指揮室的地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那面掛著圖紙的墻壁,竟然無聲地向一側(cè)滑開,露出了一個向下的、閃爍著微光的升降平臺。

“船長大人,請吧。祖師爺?shù)膶毑?,就在下面。”石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凌塵沒有立刻回應(yīng)。他的意識,通過“驚鴻”號的掃描系統(tǒng),已經(jīng)探查到了地下深處那個巨大的、被強力法陣屏蔽的空間。但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白展,你和石站長一起下去。青玄,將‘驚鴻’號的監(jiān)控權(quán)限,共享給石站長的終端?!绷鑹m說道,“另外,石站長,我希望你能看一樣?xùn)|西?!?/p>

指揮室的屏幕上,出現(xiàn)了那塊被封印的黑色晶石的三維影像,以及它詳細的能量波動圖譜。

“這是……什么?”石嵐看著那不祥的黑影,皺起了眉頭。

“引發(fā)剛才那場獸潮的元兇?!绷鑹m解釋道,“我懷疑,它和我們千機門一直以來面臨的‘污染’,同出一源。我想知道,你們在這里,以前是否見過類似的東西?”

石嵐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zé)o比。她死死地盯著屏幕,許久,才緩緩開口:“見過。大約在五百年前,7號礦脈深處,曾挖出過一塊類似的黑石,比這個小。當(dāng)時,所有接觸到它的礦工,都在三天內(nèi)發(fā)瘋,變成了只知殺戮的怪物。我們犧牲了近百人,才將那東西和被污染的礦工,一同封死在了礦脈最深處。從那以后,這里就時常會爆發(fā)小規(guī)模的晶獸騷亂,但像今天這么大的陣仗,還是頭一次?!?/p>

凌塵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不是偶然。這東西,像是一種會擴散的瘟疫。

“我明白了?!绷鑹m的聲音恢復(fù)了冷靜,“先去看看祖師爺?shù)倪z產(chǎn)吧?;蛟S,答案就在里面。”

白展攙扶著石嵐,踏上了升降平臺。平臺緩緩下降,深入小行星的腹地。下降了約莫千米后,一個巨大的洞窟出現(xiàn)在眼前。

洞窟的景象,讓白展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里不像寶庫,更像一個被廢棄的秘密武器工坊。正中央,三座巨大的、充滿了暴力美學(xué)的金屬炮臺,被厚重的防塵布覆蓋著,但依然能看出其猙獰的輪廓。炮臺旁邊,堆放著小山一樣高的、閃爍著璀璨星光的晶體,每一塊都蘊含著令人心驚的純粹能量——高純度“星髓晶”。而在洞窟的另一角,一個巨大的、結(jié)構(gòu)復(fù)雜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引擎半成品,被固定在一個巨大的支架上,無數(shù)的線路和管道如同藤蔓般纏繞著它。

e “元磁神光炮……曲速引擎……還有這么多星髓晶……”白展喃喃自語,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抽搐。這哪里是“一點私房錢”,這簡直是足以武裝一個中型宗門的戰(zhàn)略儲備!

石嵐走到洞窟中央的一塊石臺前,石臺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凹槽。她鄭重地將自己那塊“我是大王”的玉佩,輕輕地放了進去。

嗡——

整個洞窟亮了起來。三座炮臺的防塵布瞬間化為飛灰,露出它們真正的面目。炮身漆黑,上面銘刻著金色的、如同龍蛇狂舞般的符文。炮口深邃,仿佛能吞噬光線。

與此同時,一道光幕在石臺上方展開,初代祖師爺那熟悉的、賤兮兮的笑臉符號跳了出來。

“喲,后輩小子,恭喜你找到了這里。看到這些寶貝,是不是激動得想給老夫磕一個?”

“如果你身邊有個姓石的老太婆或者老頭子,記得替我謝謝他們一家子。當(dāng)年老夫欠了他們祖宗一個人情,這點東西,就當(dāng)是利息了。告訴他們,守了幾千年,也該歇歇了?!?/p>

“炮是好炮,就是有點費電,悠著點用。引擎是個好東西,可惜當(dāng)年材料不夠,沒能完成。你要是能把它裝在‘天工’那個鐵王八上,仙盟的艦隊見了你都得繞著走。至于那些晶晶亮亮的小玩意兒,省著點花,夠你們這幫小崽子吃喝拉撒好一陣子了?!?/p>

“最后,附贈一條忠告:你之前遇到的那種黑色小石頭,是個很麻煩的東西。老夫當(dāng)年管它叫‘虛空囈語’。它不是死物,更像是一種……種子。它會‘唱歌’,聽到它歌聲的,腦子會壞掉,身體會變得不像是自己的。老夫當(dāng)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天工’核心里那個最大的‘歌唱家’給鎮(zhèn)壓住。你要是遇到了,能跑多遠跑多遠。這玩意兒,比仙盟那幫偽君子還難纏?!?/p>

“好了,廢話就到這里。東西給你了,路怎么走,自己選。記住,別死得太窩囊。”

光幕消失,只留下一臉震撼的白展和神情復(fù)雜的石嵐。

凌塵的意識,在核心空間內(nèi)久久無言。

虛空囈語……原來,那種污染,叫做這個名字。

他終于明白了,初代祖師爺留下的這份寶藏,不僅僅是讓他“活下去”的資本。

更是給了他,一把能夠?qū)埂疤摽諊艺Z”的,最鋒利的武器。

但就在這時,青玄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警報意味,在凌塵的腦海中炸響。

“船長!偵測到超高能反應(yīng)!一個巨大的空間扭曲正在庚-7礦區(qū)外形成!根據(jù)能量模型匹配……是晶獸!不……能量級數(shù)遠超之前的獸潮!它正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靠近!”

屏幕上,一個巨大的、令人心悸的紅色光點,憑空出現(xiàn)在星圖上,并且正在飛速放大。

麻煩,似乎來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

警報聲如同尖銳的蜂鳴,在“驚鴻”號的艦橋和鑄星站的指揮室里同時響起。光幕上,那個代表著威脅的紅點,已經(jīng)從一個像素點,膨脹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區(qū)域。它的移動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是瞬間就跨越了半個星域的距離,徑直朝著庚-7礦區(qū)而來。

“青玄,放大影像,分析目標構(gòu)成?!绷鑹m的聲音冷靜得可怕,越是危急的關(guān)頭,他的思維就越是清晰。

經(jīng)過多重解析和增強的光學(xué)影像,出現(xiàn)在屏幕上。那是一頭……生物。一頭龐大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晶體生物。它的體型,幾乎堪比一顆小型月亮,主體像是一頭猙獰的、長滿了骨刺的深海巨獸,但構(gòu)成它身體的,卻是無數(shù)糾纏、增生的晶簇。在它的核心區(qū)域,隱約可見一顆巨大的、如同黑洞般不斷脈動的黑色晶石,正是放大版的“虛空囈語”。

它不是獸潮,它本身,就是一座移動的、活著的“獸巢”。無數(shù)小型的晶獸,如同護航的戰(zhàn)機,環(huán)繞在它的周圍。

“……見鬼。”艦橋內(nèi),一名年輕的船員看著屏幕,無意識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鑄星站指揮室里,石嵐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笆恰仓鳌瓊髡f中的晶獸之王。只有在‘虛空囈語’的能量富集到極點時,才會誕生。它……它是被我們回收的那塊黑石吸引過來的!”

“它的目標不是我們,是那塊‘種子’?!绷鑹m的意識瞬間做出了判斷。這頭巨獸,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而那塊被封印的黑石,就是最誘人的血餌。

“跑!”白展下意識地喊道,“船長大人,我們有‘驚鴻’號,有曲速引擎,我們能跑掉!”

“跑?”凌塵的聲音在指揮室里回蕩,“往哪跑?它能追蹤‘虛空囈語’的氣息。我們帶著那塊‘種子’,跑到天涯海角,它都會跟過來。除非,我們把它扔掉。”

扔掉?眾人陷入了沉默。那東西是研究污染源的關(guān)鍵,是解開千機門數(shù)千年困局的鑰匙。就這么扔了,誰也不甘心。

“更何況……”凌塵的聲音頓了頓,“我們跑了,鑄星站怎么辦?石站長和她的族人怎么辦?他們在這里守了三千年,不是為了讓我們在危機關(guān)頭,把他們當(dāng)成誘餌丟給怪物的?!?/p>

石嵐渾身一震,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個通訊器。白展和“驚鴻”號的船員們,則感到臉上有些發(fā)燙。他們只想著自己逃命,卻忘了這份剛剛建立起來的、沉甸甸的信任。

“可是……我們拿什么跟它打?”白展愁眉苦臉地指著屏幕,“那玩意兒,一巴掌就能把鑄星站拍成粉末。我們之前那招‘湮滅之歌’,對付小兵還行,對付這種大家伙,恐怕跟撓癢癢差不多?!?/p>

“誰說要用聲波了?”凌塵的語調(diào)忽然輕松了起來,甚至帶著一絲……興奮?“初代祖師爺不是剛給我們送來了三份‘大禮’嗎?正好,開箱驗貨?!?/p>

石嵐和白展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凌塵的意思。

元磁神光炮!

“可是,船長大人,那三座炮臺都在地下,而且沒有安裝在任何飛船上,根本沒法用啊!”一名機修師急切地說道。

“誰說沒法用?”凌塵反問,“鑄星站,本身不就是一座最堅固的炮臺嗎?”

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在凌塵的腦海中迅速成型。

“石站長,白展,你們聽我命令!”凌塵的聲音變得斬釘截鐵,“我需要你們,在‘巢主’抵達之前,將三座元磁神光炮,安裝在鑄星站的三個主結(jié)構(gòu)承重點上,并與基地的總能源爐并聯(lián)!”

指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個計劃給驚呆了。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不可能……”石嵐喃喃道,“運輸、吊裝、能量回路改造、陣法調(diào)試……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確的計算。我們?nèi)耸指静粔颍瑫r間也來不及!”

“人手,你們有。你們幾十個礦工,都是操作重型機械的好手?!绷鑹m說道,“技術(shù),我們有。我手下這二十個船員,是千機門最優(yōu)秀的機修師和陣法師。計算,有我?!?/p>

他的意識,如同最強大的中央處理器,開始瘋狂運轉(zhuǎn)。

“青玄,立刻掃描鑄星站的完整結(jié)構(gòu)圖,結(jié)合元磁神光炮的底座規(guī)格,計算出三個最佳安裝點,要求能夠覆蓋三百六十度射角,并且結(jié)構(gòu)強度足以承受最大功率發(fā)射的后坐力?!?/p>

“同時,調(diào)出神光炮的能量接口圖紙,與鑄星站的能源爐輸出回路進行匹配,設(shè)計出最優(yōu)的改造方案。所有計算結(jié)果,實時傳輸給白展和石站長。”

“‘驚鴻’號全體船員,立刻下船,分為三組,由白展統(tǒng)一指揮。你們的任務(wù),是指導(dǎo)礦工們進行精確安裝和陣法銘刻?!?/p>

“石站長,你的任務(wù),是動員所有能動的人,操作基地里所有的工程傀儡和運輸設(shè)備,不計代價,不計損耗,把那三座炮臺給我運上去!”

“現(xiàn)在,立刻行動!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凌塵的命令,如同一道電流,瞬間擊穿了所有人的猶豫和恐懼。他的自信和果決,有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感染力。

“干!”石嵐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爆發(fā)出驚人的光彩,“三千年都等了,還怕這最后一哆嗦?所有人都給老身動起來!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今天,要么我們把那怪物轟成渣,要么我們一起變成渣!”

整個鑄星站,這座沉寂了多年的礦業(yè)基地,瞬間活了過來。

巨大的運輸平臺,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將三座猙獰的炮臺從地下洞窟緩緩吊起。數(shù)十臺蜘蛛般的工程傀儡,揮舞著機械臂,開始在基地的外殼上切割、焊接。白展帶著船員們,沖在最前面,他們的臉上沒有了恐懼,只有一種技術(shù)人員面對終極挑戰(zhàn)時的狂熱。

“一號炮位,左偏三度,基座法陣的能量節(jié)點對不準!”

“二號炮位的靈能導(dǎo)管尺寸不對,需要現(xiàn)場打磨!誰是鐵匠?”

“三號炮位的散熱系統(tǒng)和基地的冷卻循環(huán)沖突了!快,重新設(shè)計管路!”

各種問題層出不窮,現(xiàn)場一片混亂。

但凌塵的意識,卻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籠罩著整個基地。

“一號炮位,修正角度,用三號規(guī)格的‘定星樁’進行物理校準?!?/p>

“二號炮位,材料庫里有‘玄鐵錠’,用基地熔煉爐直接重鑄一根,圖紙已經(jīng)發(fā)給你們了?!?/p>

“三號炮位,放棄原有散熱方案,直接將炮臺的散熱陣列,接入基地廢棄的‘礦渣拋射管道’,利用真空環(huán)境進行被動散熱。雖然會降低持續(xù)射擊能力,但足夠我們打完這一仗。”

一道道指令,精準地從“驚鴻”號發(fā)出,傳遞到每一個小組的負責(zé)人耳中。原本雜亂無章的工地,在他的指揮下,開始變得井然有序,效率高得驚人。

石嵐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震撼。她終于明白,那個“看不見”的船長,才是這支隊伍真正的靈魂。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完美的指揮官,一個超級計算機,一個無所不知的工程師。

就在眾人忙得熱火朝天時,白展在一個炮臺的控制核心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被初代祖師爺塞在里面的、用獸皮寫的《元磁神光炮操作及保養(yǎng)手冊(流氓專用版)》。

他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

“第一條:這玩意兒勁兒大,別對著自己人。當(dāng)然,你要是看誰不順眼很久了,當(dāng)我沒說?!?/p>

“第二條:充能的時候動靜有點大,方圓百里母的星空巨獸都會進入發(fā)情期,公的會過來跟你拼命,請酌情使用?!?/p>

“第三條:如果一炮沒打死敵人,不要慌,裝作是打歪了,瞄準他旁邊那顆隕石,這樣會顯得你比較瀟灑。然后趁他不注意,再給他來一炮狠的。”

“第四條:本炮附贈‘嘲諷’功能,開啟后,炮管上會靈靈光閃現(xiàn)‘你瞅啥’三個大字,能有效吸引敵人火力,慎用,容易挨揍?!?/p>

“第五條:最終解釋權(quán)歸老夫所有,打壞了不賠?!?/p>

白展的嘴角抽搐著,他哭笑不得地把這本“秘籍”收了起來。這位初代祖師爺,真是在任何地方,都不忘他那獨特的幽默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俺仓鳌蹦蔷薮蟮纳碛埃呀?jīng)可以用肉眼在太空中看到。它像是一片移動的、散發(fā)著不祥光芒的烏云,帶來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報告船長!一號炮位,安裝完畢!能源接入正常!”

“報告!二號炮位,安裝完畢!”

“三號……三號炮位也好了!隨時可以開火!”

在“巢主”距離鑄星站不足一萬公里時,三座充滿了暴力美學(xué)的巨炮,終于昂然挺立在小行星基地的三個角上,黑洞洞的炮口,遙遙指向了那頭龐大的怪物。

“所有非戰(zhàn)斗人員,進入掩體!炮手就位!”凌塵的聲音在所有人的通訊器中響起,“白展,石站長,你們負責(zé)協(xié)調(diào)指揮?,F(xiàn)在,把主炮的開火權(quán)限,交給我?!?/p>

“是!”兩人齊聲應(yīng)道。

凌塵的意識,同時連接了三座元磁神光炮。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感知,被無限放大了。他不再是那個被困在核心里的靈魂,他變成了三尊執(zhí)掌毀滅與雷霆的戰(zhàn)神。

他能“感覺”到炮身內(nèi)奔騰的能量,能“聽”到符文陣列被激活時的嗡鳴,能“看”到炮口前方那片被鎖定的、扭曲的虛空。

“青玄。”

“在,船長?!?/p>

“給我們的客人,準備一份盛大的歡迎禮炮。”凌塵的意識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把祖師爺留下的那條‘嘲諷’功能,給我開到最大。”

“指令確認。‘你瞅啥’模式,啟動?!鼻嘈穆曇粢琅f平淡無波,但執(zhí)行的命令卻充滿了初代祖師爺那股子惡作劇般的巨魔精神。

嗡——

三座元磁神光炮的炮身上,無數(shù)金色符文驟然亮起,磅礴的靈能開始向炮口匯聚。與此同時,在每一座炮臺的前端,由純粹的能量構(gòu)成的三個巨大無比、閃爍著刺眼金光的大字,憑空浮現(xiàn)在漆黑的宇宙中。

“你!”

“瞅!”

“啥!”

這三個字,每一個都有近千米高,風(fēng)格狂放不羈,筆鋒間透著一股子“不服就干”的囂張氣焰。在這死寂荒涼的碎星海,面對著一頭堪比月亮的恐怖巨獸,這三個字顯得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挑釁。

那頭被稱為“巢主”的晶獸之王,似乎也擁有不低的智慧。它那龐大的身軀在虛空中微微一頓,仿佛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懵了。它那位于核心的、巨大的黑色“虛空囈語”,脈動的頻率都出現(xiàn)了一絲紊亂。

它可能在它漫長的、吞噬一切的生命中,從未見過如此“有禮貌”的獵物。

“吼——?。?!”

一聲無聲的、卻能撼動靈魂的咆哮,從“巢主”的體內(nèi)發(fā)出。它被激怒了。那是一種來自高等生命體的、尊嚴被踐踏的暴怒。它放棄了原本平穩(wěn)的靠近,整個龐大的身軀猛然加速,如同一顆撞向地球的彗星,直撲鑄星站而來!

“它上鉤了?!绷鑹m的意識冷靜地判斷著,“所有炮臺,開始充能。目標,‘巢主’核心,那顆最大的‘虛空囈語’!三點齊射,給我把它打穿!”

“明白!”三個炮位的炮手,都是石嵐手下最沉穩(wěn)的老礦工,他們常年與高能爆破設(shè)備打交道,心理素質(zhì)極佳。此刻,他們按照凌塵的指令,將能源閥門推到了極限。

“能源注入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一百!”

“充能完畢!”

“發(fā)射!”

凌塵一聲令下,三名炮手同時按下了發(fā)射按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只有三道比恒星還要璀璨奪目的、仿佛由純粹的磁與光構(gòu)成的洪流,從三個方向,以超越四維的速度,撕裂了空間,精準地轟向“巢主”的核心!

元磁神光!

這才是千機門真正的、足以威懾仙盟的鎮(zhèn)山之寶!

那光柱所過之處,空間都發(fā)生了劇烈的扭曲,所有擋在路徑上的小型晶獸和隕石,都在瞬間被分解、氣化,連塵埃都沒有留下。

“巢主”顯然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它龐大的身軀表面,無數(shù)晶簇瞬間重組,形成了一面厚重得難以想象的晶體巨盾,擋在了核心之前。

轟隆——?。?!

三道神光,幾乎在同一時間,狠狠地撞擊在晶體巨盾之上。

宇宙中,綻放出了一朵巨大無比的、無聲的能量之花。那絢爛的光芒,足以讓數(shù)光年外的觀測者都為之目盲。狂暴的能量風(fēng)暴,如同海嘯般向四周席卷開來,將鑄星站的能量護盾壓迫得吱吱作響,無數(shù)細小的電弧在護盾表面瘋狂跳躍。

指揮室里,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屏幕,連呼吸都忘了。

光芒散去。

“巢主”那面堅不可摧的晶體巨盾,中心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窟窿,邊緣呈現(xiàn)出琉璃化的熔融狀態(tài)。

但是,它擋住了。

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那三道致命的神光,被它硬生生地扛了下來。它的核心,“虛空囈語”,完好無損。

“沒……沒打穿?”白展的聲音有些發(fā)干。

“它的晶體再生能力太強了!”石嵐的臉色無比凝重,“你們看,那個窟窿正在快速愈合!”

正如她所說,無數(shù)晶體正從“巢主”的體內(nèi)涌向創(chuàng)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fù)著那面巨盾。

“吼!”

“巢主”再次發(fā)出憤怒的咆哮。這一次,它學(xué)聰明了。它不再直線沖鋒,而是驅(qū)使著環(huán)繞在身邊的、數(shù)以萬計的小型晶獸,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地涌向鑄星站。

它要用炮灰,耗盡鑄星站的防御能量!

“糟了!”一名船員驚呼,“神光炮的再充能需要時間!我們擋不住這波獸潮!”

“不要慌?!绷鑹m的聲音依舊鎮(zhèn)定,“常規(guī)防御武器,自由開火,優(yōu)先清理對我方炮臺威脅最大的目標。石站長,啟動基地的‘碎石網(wǎng)’,能攔多少是多少。”

鑄星站上,那些原本用來清理航道垃圾的電磁炮和激光炮塔,紛紛開火,在太空中交織成一片稀疏的火力網(wǎng)。但對于那無窮無盡的獸潮來說,無異于杯水車薪。

很快,第一批晶獸,如同雨點般撞擊在鑄星站的能量護盾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護盾能量下降至百分之八十一!”

“二號炮臺附近,出現(xiàn)高能反應(yīng)!有一批晶獸在集結(jié),它們想攻擊炮臺本身!”

戰(zhàn)況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凌塵的意識高速運轉(zhuǎn)。硬碰硬,不行。對方的體量太大了,能量儲備也遠超他們。必須想個辦法,一個……符合初代祖師爺風(fēng)格的辦法。

能屈能伸,以及……背后捅刀。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

“青玄,還記得我們回收的那塊‘種子’嗎?”

“記得,船長。它被封印在‘驚鴻’號的隔離艙內(nèi)。”

“很好。現(xiàn)在,解除它的部分封印,只保留物理隔絕,讓它的‘歌聲’能夠傳出去。然后,將‘驚鴻’號的通訊陣列進行超載增幅,把它變成一個定向廣播喇叭。廣播的目標,不是‘巢主’,而是它身后那片空無一物的宇宙?!?/p>

青玄的運算核心微微一頓:“船長,這個指令的邏輯無法理解。向空無一物的區(qū)域廣播‘虛空囈語’的波動,沒有任何明確的戰(zhàn)術(shù)價值?!?/p>

“執(zhí)行命令?!绷鑹m沒有解釋。

“是。”

停泊在港口內(nèi)的“驚鴻”號,無聲無息地啟動了。那塊被封印的黑石,其中一層符文封印悄然解開。一股微弱但極具穿透力的、扭曲的精神波動,被“驚鴻”號的增幅陣列捕捉,然后擰成一股無形的射線,射向了“巢主”后方那片深邃的虛空。

戰(zhàn)場上,晶獸的攻擊越來越瘋狂。鑄星站的護盾搖搖欲墜。

但“巢主”那龐大的身軀,卻忽然又一次停住了。它核心的那顆“虛空囈語”,脈動的頻率變得更加劇烈和混亂。它似乎“聽”到了什么。

在它的感知中,在它身后那片原本空曠的區(qū)域,忽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同類的氣息!

一個和它一樣強大的,甚至可能更強大的“巢主”的氣息!

對于這種以吞噬和獨占為本能的生物來說,這是最無法容忍的事情。在它的領(lǐng)地里,絕對不允許有第二個王!

一瞬間,吞噬鑄星站這個“小點心”的欲望,被捍衛(wèi)領(lǐng)地的本能徹底壓倒。

“吼——?。。 ?/p>

“巢主”猛地調(diào)轉(zhuǎn)過它那龐大得如同山脈的身軀,放棄了近在咫尺的鑄星站,帶著無與倫比的憤怒和狂暴,向著它身后那片空無一物的宇宙,發(fā)起了沖鋒!

它要把那個膽敢闖入它領(lǐng)地的“入侵者”,撕成碎片!

指揮室里,所有人都看呆了。

“它……它怎么走了?”

“它瘋了嗎?對著空地開炮?”

只有凌塵,他的意識中,一片清明。

“它不是瘋了,它只是……太自信了。”凌塵的聲音,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它把我們偽造的信號,當(dāng)成了真正的敵人?,F(xiàn)在,它把最脆弱的后背,完完整整地暴露給了我們?!?/p>

白展和石嵐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所有炮臺!聽我口令!”凌塵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能源再次注入百分之百!目標,‘巢主’的推進核心和能量中樞!給我……把它打殘!”

三座元磁神光炮,再次亮起了毀滅的光芒。

這一次,沒有任何阻礙。

三道光柱,精準地從背后,轟入了“巢主”那龐大的身軀。

沒有了晶體巨盾的保護,元磁神光那無堅不摧的威力,得到了最完美的展現(xiàn)。

“巢主”的身體,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從被擊中的部位開始,發(fā)生了劇烈的連鎖爆炸。巨大的晶簇分崩離析,狂暴的能量從它的體內(nèi)噴涌而出,形成了一場壯觀的宇宙煙花。

那顆位于核心的“虛空囈語”,在失去了能量供給后,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最后,在一聲不甘的哀鳴中,徹底崩碎。

失去了“巢主”的控制,剩余的那些小型晶獸,瞬間從狂暴狀態(tài)中脫離,恢復(fù)了溫順的本性。它們茫然地看著眼前這片狼藉的戰(zhàn)場,然后如同受驚的魚群,四散而逃,消失在星海深處。

危機,解除了。

鑄星站內(nèi),爆發(fā)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劫后余生的人們,擁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艦橋內(nèi),白展和船員們,看著屏幕上那頭正在緩緩解體的巨獸殘骸,再看向那空無一人的艦長席,眼神中,只剩下了深深的敬畏和狂熱。

他們用最小的代價,打贏了一場看似不可能勝利的戰(zhàn)爭。

而在核心空間內(nèi),凌塵的意識,正靜靜地“凝視”著那片絢爛的“煙花”。

他沒有絲毫的喜悅。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巢主”和“虛空囈語”的存在,證明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在這片看似平靜的宇宙深處,潛藏著一股足以打敗一切的、名為“污染”的黑暗力量。而仙盟,對這股力量,要么是一無所知,要么,就是在刻意隱瞞。

千機門的覆滅,或許不只是因為內(nèi)部的腐朽和仙盟的打壓。

初代祖師爺當(dāng)年拼死鎮(zhèn)壓的,或許也不僅僅是一個宗門的秘密。

他,和他的“活下去”號,從今天起,不再僅僅是為了生存而戰(zhàn)。他們無意中,已經(jīng)踏入了這場對抗宇宙級恐怖的,最前線。

“船長?!鼻嘈穆曇繇懫穑拔覀儭酉聛砣ツ??”

凌塵的意識,投向了那艘傷痕累累、但依舊充滿希望的千機要塞的結(jié)構(gòu)圖。

“回家?!彼穆曇簦练€(wěn)而堅定,“把祖師爺留下的炮臺、引擎,還有這些忠誠的族人,都帶上。我們要回去,把‘活下去’號,打造成一座真正的、能夠航行于這片黑暗森林的……方舟?!?/p>


更新時間:2025-08-26 08:1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