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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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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當(dāng)眾羞辱我是土鱉保姆,丈夫冷眼旁觀。七年付出,我活成一個天大的笑話。好,

這保姆我不干了!當(dāng)我撕掉圍裙,換上高定,重回巔峰,在商界攪弄風(fēng)云時,

那對悔不當(dāng)初的父子才明白,他們失去的不是一個保姆,而是一個女王。他們哭著求我回家,

我只冷笑回應(yīng):“當(dāng)初的羞辱,你們拿什么來還?”我的逆襲,才剛剛開始,而他們的噩夢,

永無終結(jié)。01清晨六點,天光微熹,灰蒙蒙的薄霧還纏繞在城市的高樓間,

像一張巨大而無形的網(wǎng),將一切都籠罩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我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汽車引擎的低鳴,知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而我的戰(zhàn)爭,

也如約而至。廚房里,豆?jié){機發(fā)出“嗡嗡”的低吼,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平底鍋里的煎蛋“滋啦”作響,油星子歡快地跳躍著。吐司機“叮”地一聲,

兩片金黃的吐司片帶著焦香彈起,熱氣騰騰。我像一枚被擰緊了發(fā)條的陀螺,

在灶臺和餐桌之間,在兒童房和主臥的門縫間,飛速地旋轉(zhuǎn)著,沒有一秒鐘可以停歇。

我的圍裙上沾著昨晚的油漬,頭發(fā)隨意地挽成一個松散的發(fā)髻,

幾縷碎發(fā)不安分地貼在臉頰上,癢癢的,卻無暇顧及。

我先是為丈夫張百川準(zhǔn)備他只喝的手沖藍(lán)山咖啡,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水溫和流速,

確保每一滴咖啡都帶著他習(xí)慣的醇厚。然后,

我又將他今天見客戶要穿的白襯衫從衣柜里取出,用熨斗一遍遍地?fù)崞侥切┘?xì)小的褶皺,

直到布料變得光滑挺括,像是從未被穿過一樣??Х鹊南銡夂挽俣返恼羝祀s在一起,

彌漫在空氣里,成為這個家里最常見的清晨味道。接著,我轉(zhuǎn)身去兒童房,

為七歲的兒子張宇準(zhǔn)備早餐。他喜歡加了雙份芝士的吐司,溫牛奶里不能有奶皮,

還要把蘋果削好皮,切成他最喜歡的小兔形狀,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他的便當(dāng)盒里。每一個細(xì)節(jié),

都像刻在我腦海深處的程序指令,容不得半點差錯。七年了。整整七年,

我從一個妝容精致、腳踩高跟鞋、能在談判桌上殺伐決斷的職場麗人,

變成了一個頭發(fā)隨意挽起、身上永遠(yuǎn)沾著油煙味的“免費保姆”。鏡子里的那張臉,

顴骨有些突出,眼角也爬上了幾道細(xì)紋,黃氣浮現(xiàn),是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憔悴模樣。

那種疲憊,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對日復(fù)一日重復(fù)生活的麻木。

我有時會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試圖從那張臉上找到一絲過去的影子,可每一次,

都只是徒勞?!皨專∥业募t領(lǐng)巾呢!快點!”兒子的叫嚷聲從房間里傳來,帶著一絲不耐煩,

像一把尖銳的錐子,瞬間刺破了清晨的寧靜。我心頭一緊,連忙高聲應(yīng)著:“來了來了,

在書包第一層,媽媽昨晚就給你放好了?!笔掷锏膭幼鲄s不敢停,

飛快地把張百川的公文包和車鑰匙放在玄關(guān)最顯眼的位置,生怕他出門時找不到,

又是一頓抱怨。張百川打著領(lǐng)帶從臥室里走出來,他穿著我熨燙好的白襯衫,頭發(fā)一絲不茍。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餐桌前,拿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眉頭卻不自覺地皺了皺。

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評判:“今天的咖啡有點淡?!蔽倚念^一緊,像犯了錯的孩子,

連忙解釋:“可能水溫高了點,我下次注意?!彼班拧绷艘宦?,算是回應(yīng)。七年的婚姻,

我們的交流只剩下這種命令與服從的單音節(jié),像一潭死水,沒有激起半點漣漪。今天,

是兒子學(xué)校的家長會。我特意翻出了壓箱底的一條連衣裙,那是七年前我剛結(jié)婚時買的,

藕荷色的,款式有些過時,但至少干凈整潔。我甚至還笨拙地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用我那幾乎快要干涸的眉筆和口紅,在臉上涂抹著,只為在兒子同學(xué)面前,

給他掙回一點面子。我懷著一絲卑微的期待,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學(xué)校,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看著講臺上的老師,聽著她說著那些我早已爛熟于心的教育理念。家長會結(jié)束,

老師表揚了張宇最近在學(xué)習(xí)上的進(jìn)步,說他思維活躍,想象力豐富。我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

一種久違的、因兒子而生的驕傲感,讓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我滿懷欣喜地穿過人群,

走向正和幾個同學(xué)說笑的兒子。他穿著干凈的校服,背著我給他整理好的書包,

陽光灑在他臉上,顯得那么活潑可愛。“小宇,媽媽在這兒。”我笑著朝他招手,

聲音里帶著一絲抑制不住的溫柔。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里閃過一絲嫌惡和驚慌,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他身邊的幾個孩子好奇地打量著我,

目光像一根根細(xì)小的針,扎在我的皮膚上。其中一個胖乎乎的男孩,指著我,

用一種天真卻又殘忍的語氣問:“張宇,這是你媽媽?穿得好土啊?!蔽夷樕系男θ萁┳×?,

嘴角的肌肉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再也無法上揚。我永遠(yuǎn)忘不了兒子接下來說的話,

那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jìn)我的心臟。他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我是什么瘟疫,

不愿與我沾染半分。然后,他指著我,用一種極力撇清關(guān)系的大聲說:“什么媽媽!

看清楚點,她就是個土鱉!別來學(xué)校給我丟人!”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滿了探究與嘲笑,像無數(shù)只無形的手,將我推向了深淵。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嗡嗡作響,耳膜里全是孩子們竊竊私語的嗡鳴聲。

我看著我傾盡所有去愛的兒子,他那張稚嫩的臉上,此刻卻滿是與年齡不符的刻薄與冷漠。

為了不讓場面更難看,他竟然還補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

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這是我家保姆,你們不用搭理她!

”“保姆”……“土鱉”……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轟然倒塌。

我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赤裸裸地站在人群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審判。

那是一種無地自容的羞辱,一種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的劇痛。我?guī)缀跏翘右菜频碾x開了學(xué)校,

連背后孩子們肆無忌憚的哄笑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它們像無數(shù)根針,扎在我千瘡百孔的心上。

回到家,我再也忍不住,癱坐在沙發(fā)上失聲痛哭。七年的付出,七年的犧牲,

我放棄了年薪百萬的工作,放棄了所有的朋友和社交,放棄了自我。我每天睜眼是他們父子,

閉眼還是他們父子。我活成了他們的附屬品,活成了一個沒有名字的“妻子”和“媽媽”。

到頭來,換來的就是一句當(dāng)眾的“土鱉保姆”?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咸澀的味道從嘴角蔓延開來,我嘗到了絕望的滋味。晚上,張百川回來,

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著向他訴說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我以為他會安慰我,

會去教育兒子,至少,會給我一個擁抱。然而,他只是不耐煩地扯了扯領(lǐng)帶,

眉頭緊鎖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岸啻簏c事?

你至于嗎?”他語氣冰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小宇還是個孩子,童言無忌,

你跟他較什么勁?”我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我是保姆!說我丟人!這叫童言無忌?

”我的聲音因為哭泣而顫抖,帶著一絲最后的期待?!澳悄氵€想怎么樣?去學(xué)校打他一頓?

”他聲音陡然拔高,眼中滿是責(zé)備,像一盆冰水,徹底澆滅了我心中最后一絲希望。“秦淼,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自私了!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完全不顧及孩子的自尊心!

他為什么這么說,你沒反思過自己嗎?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整天圍著灶臺轉(zhuǎn),不修邊幅,

也難怪孩子會這么想!”自私?我自私?我為了這個家,放棄了年薪百萬的工作,

放棄了所有的朋友和社交,放棄了自我。我每天睜眼是他們父子,閉眼還是他們父子。

我活成了他們的附屬品,活成了一個沒有名字的“妻子”和“媽媽”。到頭來,在他嘴里,

我竟然是“自私”?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憤怒、不甘,都化為了一片死寂。心,

像是被扔進(jìn)了極寒的冰川,瞬間凍結(jié),然后碎成了粉末,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七年的付出,原來,真的全喂了狗。我停止了哭泣,緩緩站起身,走到玄關(guān)的鏡子前。

鏡中的女人,面色蠟黃,眼圈紅腫,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我死死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眼中燃起一抹從未有過的、決絕的火焰,那火焰很微弱,

卻堅定地燃燒著,驅(qū)散了我眼底的死寂。“好,真好?!蔽业吐曅α耍?/p>

笑聲里帶著無盡的悲涼和嘲諷,像一片枯葉在寒風(fēng)中打著旋兒?!凹热荒銈兌枷游业K眼,

這免費保姆,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我轉(zhuǎn)過身,對上張百川錯愕的目光,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似乎從未見過我這般模樣。我一字一頓地宣告,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從今往后,我,

秦淼,不伺候了!”七年付出,換來一句“土鱉”,難道我這輩子,就注定活成一個笑話?

不,這只是我重生的序章!02我說完那句“不伺候了”,沒有再看張百川震驚的臉,

也沒有再掉一滴眼淚。哀莫大于心死,當(dāng)心臟被傷透時,眼淚都顯得多余,

只剩下一種透徹的冰冷。我異常冷靜地走進(jìn)主臥,臥室里還彌漫著張百川慣用的古龍水味,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此刻只讓我感到厭煩。我打開衣柜,

將張百川所有的衣服、領(lǐng)帶、襪子,一件不落地全部抱出來,

毫不留戀地扔進(jìn)了隔壁客臥的床上。那些曾經(jīng)被我精心搭配、熨燙的衣物,此刻在我眼里,

不過是一堆需要清理的雜物。然后,我從床頭柜里拿出他的枕頭,

那個上面還殘留著他淡淡體溫的枕頭,也一并扔了過去。做完這一切,我關(guān)上客臥的門,

那扇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像是在宣告某種分離?;氐街髋P,我走到門邊,

“咔噠”一聲,反鎖。整個過程,我平靜得像在處理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垃圾,

心底甚至泛起一絲奇異的輕松。我的罷工,從宣告那一刻起,正式生效。第二天,

我沒有在六點準(zhǔn)時起床。平日里,生物鐘會在那個時刻準(zhǔn)時將我喚醒,

伴隨著廚房里鍋碗瓢盆的細(xì)碎聲響,和門外兒子模糊不清的夢囈。今天,鬧鐘響了,

那刺耳的聲音卻對我失去了效力,我直接關(guān)掉,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將被子拉高,

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在里面。主臥的隔音很好,外面的一切嘈雜都與我無關(guān),

我聽不到張宇的吵鬧,也聽不到張百川不耐煩的催促。房間里只有我均勻的呼吸聲,

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那是久違的寧靜。我悠閑地沖了個熱水澡,

讓溫?zé)岬乃鳑_刷著身體,也沖刷著過去七年積攢的疲憊。水汽氤氳,鏡子里的臉有些模糊,

但那份憔悴似乎淡了幾分。然后,我給我的閨蜜林菲打了個電話?!胺品?,出來逛街,

我請客?!蔽业穆曇魩е唤z久違的輕快。電話那頭的林菲愣了三秒,

隨即爆發(fā)出驚喜的尖叫:“我的天!秦淼你終于想通了?在哪兒?我馬上到!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真切的關(guān)心和激動,像一束陽光,照亮了我有些陰霾的心。半小時后,

我和林菲在市中心最高端的商場見了面??粗宅槤M目的奢侈品店,那些我曾經(jīng)熟悉,

卻闊別了七年的品牌,它們像沉默的巨人,矗立在那里,等待著我的回歸。我深吸一口氣,

感覺像是掙脫了無形的枷鎖,那種自由的空氣,帶著淡淡的香水味,讓我感到無比真實。

“走,先去做個臉?!蔽依址疲瑥街弊呦蛞患翼敿壍拿廊輹?。

門廳里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柔和的燈光讓人感到放松。

最貴的抗衰老護(hù)理、全身精油SPA……當(dāng)理療師溫暖而有力的手在我身上按壓時,

我感覺過去七年積攢的疲憊和怨氣,都隨著那些精油被一點點推出了體外。

皮膚在按摩下變得柔軟,肌肉也逐漸放松,我的思緒也跟著飄遠(yuǎn),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接著是商場,我像一個被壓抑了太久的饑餓者,

貪婪地享受著這場消費的盛宴。“這件,這件,還有那件,我都要了,不用試。

”我指著櫥窗里最新款的連衣裙和套裝,語氣果斷而堅定。店員們驚訝地看著我,

但很快就露出了職業(yè)的微笑。“這個系列的新款護(hù)膚品,全套打包。

”我拿起一套包裝精美的護(hù)膚品,聞了聞那熟悉的香氣,那種對美的追求,曾被我徹底遺忘。

“那雙Jimmy Choo的星辰高跟鞋,我的碼。

”我看到那雙閃爍著細(xì)碎光芒的高跟鞋,它們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似乎在召喚著我。

“這個包,幫我把防塵袋扔了,我直接背?!蔽姨袅艘粋€設(shè)計簡潔卻充滿力量感的手提包,

直接拿在手里,感受著皮革的細(xì)膩觸感。我刷的是張百川給我的那張附屬卡。過去七年,

我用它買得最多的,是打折的菜和兒子的玩具,是這個家柴米油鹽的瑣碎。而今天,

我就是要刷爆它!每一次POS機吐出簽購單的聲音,都像是為我奏響的凱旋曲,

宣告著我的勝利。林菲看著我殺紅了眼的樣子,非但沒勸,反而一個勁兒地叫好,

她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對!就該這樣!花!給我狠狠地花!

這些錢本來就該是你的青春損失費!”當(dāng)我提著大包小包,站在服裝店的落地鏡前,

看著那個煥然一新的自己時,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鏡中的女人,

穿著剪裁利落的真絲襯衫和煙管褲,腳踩十厘米的高跟鞋,一頭長卷發(fā)散發(fā)著迷人的光澤,

臉上是精致而疏離的妝容。那不是“張宇媽媽”,也不是“張百川的妻子”,那是我,

是秦淼。是那個曾經(jīng)光芒萬丈,自信飛揚的秦淼。我回來了,帶著一種涅槃重生的決心。

夜幕降臨,林菲拉著我去了全城最火的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迷離閃爍的燈光,

舞池里盡情搖擺的年輕身體,這一切都讓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帶著一種原始的野性?!叭グ。率裁?!

”林菲把我推向舞池中央,她的聲音幾乎被音樂淹沒,但眼神里卻充滿了鼓勵。

起初我還有些拘謹(jǐn),身體僵硬,像一個被遺忘了太久的木偶。但酒精和音樂是最好的催化劑,

它們像兩只無形的手,慢慢解開了我身上的束縛。我慢慢放松下來,隨著節(jié)奏舞動身體,

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我跳得越來越投入,

仿佛要將七年的壓抑和委屈全部甩出去,汗水浸濕了我的襯衫,但那種濕黏感,

卻讓我感到無比真實和暢快。周圍有年輕帥氣的男人過來搭訕,一口一個“姐姐,

你跳得真好”,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驚艷。這種久違的、作為獨立個體被關(guān)注的感覺,

讓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十歲,那是一種被認(rèn)可的,被渴望的,被重新發(fā)現(xiàn)的價值感。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邀約,只是享受著這一刻的釋放,享受著身體的自由和內(nèi)心的狂野。

就在我玩得最嗨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菲發(fā)來的一段視頻,

她還配了個“奸笑”的表情。我點開視頻,屏幕發(fā)出的微弱光芒,

在昏暗的酒吧里顯得有些刺眼。畫面里是我家亂作一團(tuán)的客廳,茶幾上堆滿了吃過的外賣盒,

地板上散落著玩具和臟衣服。兒子張宇頂著一個雞窩頭,穿著昨天那身臟兮兮的校服,

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媽媽……我要媽媽……我餓……”而張百川,

那個永遠(yuǎn)衣冠楚楚的男人,此刻正手忙腳亂地在廚房里翻找著什么,

把鍋碗瓢盆弄得叮當(dāng)作響,嘴里還煩躁地吼著:“別哭了!煩死了!你媽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焦躁和無措,與平日里的冷靜自持判若兩人。

看著視頻里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和他爸焦頭爛額的窘態(tài),我沒有一絲心疼,

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報復(fù)性的微笑。那笑容很淺,卻帶著一種刻骨的寒意??薨?,

鬧吧。你們的舒坦日子,是建立在我的犧牲之上。現(xiàn)在,我收回了我的犧牲,你們的好日子,

也到頭了。我關(guān)掉視頻,將手機扔回包里,端起酒杯,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像一團(tuán)火,燒得我無比清醒,也無比堅定。當(dāng)夜幕降臨,我盡情舞蹈,

誰能想到,這只是我新生活的開始?明天,他們父子倆又會如何“精彩”?我拭目以待。

03宿醉的頭痛,遠(yuǎn)比不上內(nèi)心的暢快。那種身體上的不適,

反而讓我感到一種真實的存在感,證明我不再是那個麻木的軀殼。第二天一早,

我不是被鬧鐘吵醒的,而是被主臥門外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吵醒的?!巴邸∥业念^!爸爸!

我流血了!我要死了!”是張宇的聲音,哭得比昨晚視頻里還要凄慘,

帶著一種孩子特有的夸張和絕望。我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

感受著床單的柔軟和身體的慵懶。走到門邊,沒有開門,只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外面?zhèn)鱽韽埌俅@慌失措的腳步聲和咆哮,他的聲音帶著平日里少有的慌亂:“怎么了你!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我被玩具絆倒了!頭磕破了!好疼啊爸爸!

”張宇的哭聲里帶著抽泣,聽起來真切又無助。“破了?哪里?我看看!

”張百川的聲音里充滿了慌亂,接著是一陣翻箱倒柜的響動?!霸撍?,創(chuàng)可貼呢?

家里的醫(yī)藥箱放哪兒了?秦淼!秦淼!”他大概忘了,我已經(jīng)把自己鎖在主臥里了,

那個他曾以為永遠(yuǎn)不會反鎖的門,現(xiàn)在成了他無法逾越的屏障。聽著外面的雞飛狗跳,

我打了個哈欠,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走到衣帽間,給自己挑了一套舒適的居家服,

柔軟的棉麻質(zhì)地,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我打開主臥的門時,外面的鬧劇正演到高潮。

客廳里一片狼藉,沙發(fā)墊歪斜著,茶幾上散落著零食包裝袋和兒子的玩具,

仿佛昨晚經(jīng)歷了一場小型的颶風(fēng)。張宇坐在地上,額角上果然有一道不長不短的劃痕,

血珠正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混著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憐。

他穿著的還是昨天那身臟兮兮的校服,衣領(lǐng)處沾著一塊明顯的污漬。

張百川則像一只無頭蒼蠅,把客廳的抽屜翻得亂七八糟,各種雜物散落一地,

嘴里還在咒罵著什么。他自己也是衣衫不整,頭發(fā)亂翹,眼下一片青黑,顯然昨晚也沒睡好,

臉上寫滿了煩躁和疲憊。看到我出來,父子倆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

像兩束帶著不同情緒的光線。張宇的眼神是求救,帶著一絲孩子特有的依賴和委屈。

而張百川的眼神,則是命令和憤怒,仿佛我是一個遲遲不肯就位的下屬?!澳氵€知道出來?

沒看到兒子受傷了嗎?還不快去拿醫(yī)藥箱!”張百川對我吼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指責(zé),

似乎我才是造成這場混亂的罪魁禍?zhǔn)住N蚁袷菦]聽到他的話,斜倚在門框上,

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宇,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評價了一句:“哦,破相了啊,真丑。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他們父子倆的耳朵里,像一塊冰冷的石頭,

砸進(jìn)了他們焦躁的心湖。張宇的哭聲戛然而止,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那雙紅腫的眼睛里充滿了困惑和受傷,似乎無法理解媽媽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百川更是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指著我的手都在發(fā)抖,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秦淼!

你……你還是不是他媽!”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怒火,仿佛要將我吞噬。

“在你兒子說我是‘土鱉保姆’的時候,我就不是了?!蔽逸p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猓缓髲街弊呦驈N房,仿佛他們只是兩團(tuán)礙眼的空氣。我的背影,

在他們眼中,或許是那么的冷漠而決絕。身后,是張宇再次爆發(fā)的、更加響亮的哭聲,

那哭聲里充滿了被拋棄的絕望。以及張百川氣急敗壞的怒吼:“爸爸我要遲到了!

我不要這個樣子去學(xué)校!”聽著他們的聲音,我心里前所未有的暢快,那種感覺,

甚至比昨天刷爆卡還要爽,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涌出的,報復(fù)的快感。最終,

張百川只能胡亂地用紙巾按住兒子的傷口,紙巾很快就被血染紅。

他拉著那個頂著雞窩頭、穿著臟校服、臉上還掛著血痕和淚痕的兒子,慌亂地沖出了家門。

連早飯都沒吃,他們的背影顯得那么狼狽而倉皇。整個世界,終于清凈了。廚房里,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將臺面照得亮堂堂的。我從冰箱里拿出新鮮的雞蛋、牛奶和培根,

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做了一份精致的早餐。太陽蛋煎得恰到好處,蛋黃還是流心的,

晃動著誘人的金黃色;培根在平底鍋里被煎得焦香酥脆,發(fā)出“滋啦”的聲響,

香氣撲鼻;再配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茶香裊裊,驅(qū)散了清晨的寒意。

我坐在灑滿陽光的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品嘗著,感受著食物在口腔中帶來的滿足感。

這七年來,我第一次如此安逸、從容地享受一頓只屬于我自己的早餐。沒有催促,沒有抱怨,

只有寧靜,和食物本身的鮮美。吃完早餐,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去收拾碗筷,

而是拿出手機,開始瀏覽一些財經(jīng)新聞和行業(yè)動態(tài)。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眼神專注而銳利,屏幕上的文字和圖表,似乎將我?guī)Щ亓四莻€曾經(jīng)熟悉又充滿挑戰(zhàn)的世界。

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和數(shù)據(jù)分析,讓我感到一種久違的興奮和活力。

看著他們父子倆狼狽不堪的背影,我心里那點報復(fù)的快感已經(jīng)漸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冷靜的盤算。這點混亂,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饕餮盛宴,

才剛剛開始。我要的,遠(yuǎn)不止這些。張百川以為,我只是在鬧脾氣,以為只要他晾我?guī)滋欤?/p>

我就會乖乖地滾回去繼續(xù)當(dāng)牛做馬。他太天真了,他根本不了解我,

也不了解我內(nèi)心深處那股被壓抑了太久的野心和力量。這出戲,該怎么演才更精彩?

我的下一步,將徹底打敗他們的世界!04傍晚,張百川帶著一臉疲憊和怒氣回到了家。

他公文包隨意地扔在玄關(guān),領(lǐng)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也有些褶皺。迎接他的,

是早上他們父子倆留下的爛攤子,客廳里依然一片狼藉,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餿味。

更要命的是,冰箱里空空如也,連一盒牛奶都沒有。他大概是想找我理論,

卻發(fā)現(xiàn)主臥的門依然緊鎖,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他在門外敲了幾下,

粗聲粗氣地喊:“秦淼,你鬧夠了沒有?出來做飯!”聲音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命令和煩躁。

我戴著耳機,聽著古典音樂,那悠揚的旋律讓我感到平靜,

根本懶得理會他門外那些無力的叫囂。沒過多久,我聽到了他暴怒的咆哮聲,

似乎是在書房里打電話,聲音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我摘下耳機,

隱約聽到“信用卡”、“刷爆”、“賬單”之類的詞匯,每一個詞都像一顆石子,

投入了我平靜的心湖,激起了一絲漣漪。果然,好戲來了。書房的門被猛地拉開,

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張百川拿著一張信用卡賬單,那張薄薄的紙片在他手里顫抖著,

他氣勢洶洶地沖到我臥室門口,用力地拍打著門板,那聲音“砰砰”作響,

帶著一種被激怒的野獸般的狂躁?!扒仨?!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敗家娘們!

一天花了我三十萬!你瘋了嗎!”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變形,面部肌肉也扭曲在一起,

額頭青筋暴起。我好整以暇地打開門,好笑地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怕,

反而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玩味。“你刷這么多錢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他死死地瞪著我,試圖用這種最惡毒的方式來逼我就范,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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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6 06:17: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