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會上，趙主管把我做的方案摔在我臉上，「你這做的跟屎一樣！」我低頭道歉，
卻在她心里聽到一句，「反正下午客戶罵的是你，關我什么事？」從那天起，
我能聽見所有想害我的人的心聲。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她。
01職場受氣包我撞上公司玻璃門的那天，腦子里嗡的一聲，不是疼的，
是聽見了趙主管的心聲。「這傻逼怎么還不辭職？正好把倉庫的鍋甩給她?！箍僧敃r，
她明明站在三米外，嘴巴閉得緊緊的。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獲得的這個能力，
只能聽見所有想害我的人的心聲。-----「凌熙，你這方案做得跟屎一樣！」
周一晨會上，趙主管把一疊文件狠狠摔在我面前。紙張散落一地。整個會議室瞬間死寂。
「對不起，趙主管。」我習慣性地低頭，「我馬上修改。」「修改？」
她尖利的聲音刺得我耳膜發(fā)疼，「客戶下午就要最終版！就你這水平，當初是怎么進公司的？
」我的手指在桌下攥得發(fā)白。（她上周五明明夸過這創(chuàng)意?。缚墒勤w主管，上周您說……」
「我說什么了？」她直接打斷，眼睛瞪得老大，「我說這個方案能過？你自己做的爛，
還想推到我頭上？」我閉上嘴。經驗告訴我，再說下去只會更慘。
會議室里靜得能聽到空調的嗡鳴聲。沒有人出聲，沒有人替我說話。
這就是我們部門的常態(tài)——趙主管是土皇帝，誰都不敢違抗她?！附裉煜掳嗲?，
我要看到新方案?！冠w主管最后瞪我一眼，「做不好就滾蛋，公司不缺你這種人?！?/p>
會議終于結束。同事們迅速收拾東西溜出會議室，沒人多看我一眼。
只有坐在旁邊的李姐悄悄拍了拍我的肩，這是她唯一能給的安慰?；氐焦の唬?/p>
我看著電腦屏幕發(fā)呆。胃開始隱隱作痛，這是被罵后的常態(tài)。入職三個月，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時不時發(fā)作的胃痛?！噶栉?，別往心里去。」李姐湊過來小聲說，
「趙姐今天可能心情不好。」我勉強笑了笑。趙主管哪天心情好過？
「你說她為什么就針對我？」這話我剛問出口就后悔了。職場最忌諱說這種話。
李姐四下看了看，聲音壓得更低，「你來的時間短，又好說話。她不欺負你欺負誰？」是啊，
我好說話。所以加班我來，雜活我干，黑鍋我背。三個月前我剛入職時，
還以為遇到了好領導。趙主管一開始可親切了，手把手教我，還請全部門吃飯歡迎我。
才過兩周就原形畢露。第一次背黑鍋是因為一個數據錯誤。明明是趙主管自己改錯的，
她卻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是我提供的原始數據有問題。我想辯解，但她根本不給我機會。
從那以后，我就成了部門的“問題員工”?！竸e想了，先把方案改了吧?！估罱銍@口氣，
「需要幫忙就說。」我點點頭，點開電腦上的文件。看著那些我熬夜做出來的內容，
鼻子突然有點酸。為了這個方案，我加了整整兩天班。上周五趙主管明明很滿意，
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中午我沒去吃飯，胃疼得沒胃口。辦公室里只剩我一個人，
正好修改方案?！竼?，這么刻苦啊？」趙主管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我嚇得一哆嗦，
趕緊站起來?！岗w主管，您沒去吃飯？」「我來拿東西。」她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
又回頭看我，「方案改得怎么樣了？」「正在改，下班前一定能完成?！顾浜咭宦暎?/p>
「最好如此。要是再做不好，你這個月績效就別想要了。」我看著她的背影，胃更疼了。
績效扣掉的話，我這個月房租都成問題。下午三點，我終于改完方案。檢查再三后，
我才發(fā)給趙主管。十分鐘后，她回復了，「來我辦公室?！刮疑钗豢跉?，
已經做好了再接一頓罵的準備。果然，一進門就看見趙主管陰沉的臉。
「你這改的是什么玩意兒？」她指著屏幕，「我要的是創(chuàng)新，不是把原來的東西修修補補！」
「可是趙主管，客戶的新要求和原來的方向差別很大，如果完全重來，時間可能來不及……」
「那是你的問題！」她猛地拍桌子，「我要的是結果，不是聽你訴苦！能干就干，
不能干滾蛋！」?jié)L蛋。又是這句話。這三個月我聽這句話的次數比我名字都多。「我知道了，
我再重做?！埂赶掳嗲敖o我?！顾皖^看手機，揮揮手讓我出去，像趕蒼蠅一樣。
我回到工位，看著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半了。
下班前根本不可能重做整個方案。但我能說什么呢？說做不到？那明天就不用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敲鍵盤。周圍的同事投來同情的目光，但沒人說什么。在這個部門，
自保是第一原則。六點下班時間到了，同事們陸續(xù)離開。李姐走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
「需要我?guī)兔?？」我搖搖頭，「不用了，謝謝李姐。」不是不想讓她幫，是不敢。
要是趙主管知道有人幫我，下次挨罵的就是兩個人了。辦公室里最后只剩我一個人。
燈一盞盞熄滅，只有我工位上的燈還亮著。窗外的天黑了，城市的燈光亮起來。
胃痛越來越明顯。我吞了兩片胃藥，繼續(xù)對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腦子卻越來越亂。我想起三個月前剛拿到錄用通知時的興奮，想起爸媽為我驕傲的表情，
想起我以為自己終于要開始理想的職業(yè)生涯?，F在呢？天天挨罵，天天背鍋，天天加班。
眼睛有點模糊。我眨眨眼，不讓眼淚掉下來。不能哭，哭了就是認輸了。晚上九點，
我終于做完新方案。檢查一遍后發(fā)給趙主管，順便抄送了部門郵箱——這是她要求的，
任何工作成果都要公開，方便她隨時挑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手機響了。
是趙主管的微信，「明天早會提前半小時，重新討論方案?！惯B句“收到”都不回，
直接下新指令。我咬著牙回復，「好的?！棺叱鲛k公樓，夜風冷得我打了個哆嗦。
胃又開始痛，比之前更厲害。我蹲在路邊，等那陣絞痛過去。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看起來很孤單。就像我現在的處境?；氐阶獾男」?，我已經精疲力盡。
連衣服都沒換就倒在床上，腦子里卻還在想方案的事。趙主管明天肯定又要挑刺，
我得提前準備好應對的話。可是想著想著，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但現在每天去上班都像上刑。
手機突然亮起，是媽媽發(fā)來的微信，「熙熙，工作怎么樣？別太累著自己?！刮也恋粞蹨I，
回復，「挺好的，領導很看重我，經常交給我重要項目?！拱l(fā)完這條消息，我又想哭。
從小到大我沒對媽媽說過這么多謊。那晚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想著明天又要面對趙主管的刁難，胃就開始隱隱作痛。凌晨兩點，我爬起來吃了第三次胃藥。
看著藥瓶里所剩無幾的藥片，我突然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先垮掉的會是身體。但我能怎么辦？
辭職？找不到新工作前我不敢。反抗？那只會死得更快。最后我只能告訴自己，忍一忍，
再忍一忍。職場新人都是這么過來的。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第二天發(fā)生的事情，
將徹底改變我的處境。而一切開始于一次意外的碰撞，和隨之而來的奇怪能力。
02意外覺醒第二天我差點遲到。前一晚幾乎沒睡，腦袋昏沉得像灌了鉛。胃還在隱隱作痛，
但我已經沒胃藥了。擠地鐵時差點暈倒。人太多了，空氣渾濁，我站著都能睡著。
直到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意識到到站了。跑進辦公樓時，
我看了一眼時間——離早會還有十分鐘。趙主管說要提前半小時開會，
我這是遲到了二十分鐘。完了。我已經能想象到她那張暴怒的臉。慌慌張張跑向會議室時，
我根本沒看路?！概椤沟囊宦晲烅?，我整個人撞在了玻璃門上。這一下撞得結實。
額頭火辣辣地疼，眼前直冒金星。我蹲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笡]事吧？」
前臺小妹跑過來扶我。我搖搖頭，勉強站起來。額頭應該已經紅腫了，但我顧不上這個。
會議已經遲到了，再不去后果更嚴重。推開會議室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
趙主管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噶栉酰阏媸窃絹碓侥苣土?。」她冷笑著說，
「讓全部門等你一個人？」「對不起，趙主管，我……」「閉嘴！」她打斷我，
「找位置坐下，別再浪費大家時間?！刮业椭^快步走到角落位置。額頭還在疼，
但更讓我不安的是，我總覺得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赣诌t到，真是沒救了?！?/p>
這是趙主管的聲音，但她的嘴根本沒動。我晃晃腦袋，以為是自己撞出幻覺了。會議開始，
趙主管開始說新項目的事。我努力集中精神，但那些奇怪的聲音又出現了。
「這項目肯定又要甩給凌熙背鍋?！挂粋€男聲說?！岗w姐今天心情真差，千萬別點我名?！?/p>
一個女聲說。我猛地抬頭，發(fā)現同事們都在認真聽講，沒人說話。那是誰在說話？突然，
趙主管點我名，「凌熙，這個項目你來做主要執(zhí)行?！刮疫€沒回答，又一個聲音響起，
「反正做不好也是她背鍋，隨便安排吧?！惯@次我聽清楚了，是趙主管的聲音，
但她的嘴唇緊閉著。我愣住了。這是……我能聽到她的心里話？「凌熙！」趙主管提高音量，
「你聾了嗎？」會議室里所有人都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zhèn)定?！岗w主管，
這個項目需要哪些資源支持？」我問道，想再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能聽到她的心聲。果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她嘴上說的，「公司給你發(fā)工資就是最大支持，
年輕人不要總講條件?！沽硪粋€是她的心里話，「又想要資源？做夢吧。
做不成正好扣她績效?！刮掖_定了。我真的能聽到別人的內心想法！
而且似乎只針對那些想讓我背鍋或者對我不利的念頭。會議結束后，趙主管把我叫到一邊。
「凌熙，你今天狀態(tài)很差啊。」她表面上語氣關切，心里卻在想，
「這樣就有理由扣她獎金了。」我看著她假惺惺的表情，突然一股無名火起。
以前我只能忍氣吞聲，但現在我能看穿她的把戲了?！岗w主管，」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您是不是已經在想怎么扣我獎金了？」
趙主管的表情瞬間凝固。她瞪大眼睛，像見了鬼一樣。「你、你胡說什么！」她結巴起來，
「我是關心你！」「那謝謝關心?！刮椅⑽⒁恍?，「我會好好完成項目的，
不會給您扣獎金的機會。」說完我轉身就走，留下她一個人愣在原地?；氐焦の?，
我的心還在狂跳。剛才我居然直接懟了趙主管！這完全不像平時的我。但那種感覺……真爽！
李姐湊過來小聲問，「趙姐又訓你了？」「沒有?！刮覔u搖頭，「就是正常安排工作?！?/p>
其實我能聽到李姐心里在想，「凌熙今天好像不一樣了，居然沒哭喪著臉?！?/p>
這一天變得格外有趣。每個從我工位前經過的人，我都能聽到他們的真實想法。
「她今天好像不怕趙姐了？」「聽說早上撞到頭了，是不是撞傻了？」「離她遠點，
免得被牽連?！棺钭屛乙馔獾氖?，我發(fā)現這種能力似乎只針對與我相關的負面想法。
普通的想法我聽不見，但只要有人想對我不利或者看我笑話，我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下午開會討論新項目時，我的能力又派上了用場。同事小王在會上說，
「我覺得這個方案可以讓凌熙主要負責，她比較有經驗?！贡砻嫔下犉饋砗芎侠?，
但我聽到他心里在想，「這項目肯定要黃，趕緊甩鍋?！刮覜]等趙主管點頭，就直接開口，
「王哥太謙虛了，您上周剛完成類似項目，經驗比我豐富多了。要不您來主導，
我給您打下手？」小王一下子噎住了。他沒想到我會當場推回去。趙主管看看小王，
又看看我，最后說，「那就小王主導吧，凌熙協(xié)助。」我能聽到小王心里在罵娘，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會議結束后，小王攔住了我?！噶栉酰闶裁匆馑?？」
他臉色很難看?！笡]什么意思啊，」我裝作無辜，「就是覺得您更適合這個項目?！?/p>
他瞪我一眼，氣呼呼地走了。我聽到他心里在說，「倒霉，居然沒甩出去?！刮胰滩蛔⌒α恕?/p>
這是三個月來，我第一次在辦公室笑出聲。但能力使用也有副作用。每次聽到別人的心聲，
我的額頭就會隱隱作痛，就像被撞的地方在提醒我它的存在。下班時，趙主管又來找我。
「凌熙，今晚加個班，把項目資料整理一下?！顾Z氣強硬，心里在想，
「看你還敢不敢頂嘴?！谷羰且郧?，我肯定乖乖答應。但今天不一樣了?！岗w主管，
我昨晚加班到很晚，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加班了?！刮艺f得很坦然。
趙主管顯然沒料到我會拒絕，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改氵@是要造反啊？」她提高了音量。
「我只是按照勞動法規(guī)定行使我的權利?！刮移届o地回答，「如果您需要我加班，
請?zhí)崆吧暾埐⒅Ц都影噘M?！惯@些話我以前從來不敢說，但現在有了這個能力，
我知道她在虛張聲勢。她心里其實在想，「完了，這丫頭來真的，要是鬧到HR那就麻煩了。
」趙主管最后只能擺擺手，「行行行，你走吧。」我收拾東西離開時，
能感覺到她惡毒的目光釘在我背上。她心里在罵，「等著瞧，看我以后怎么整你?！?/p>
但我不在乎。至少今天，我贏了?；丶业牡罔F上，我一直在想這個突然出現的能力。
是因為撞了那一下嗎？還是因為我被壓迫太久，終于爆發(fā)了？不管怎樣，
這個能力來得正是時候。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三個月來第一次沒有失眠。
雖然不知道這個能力能持續(xù)多久，但至少現在，我終于有了反擊的武器。第二天上班，
我特意早到了。額頭的紅腫已經消退，但碰到還是會疼。一進辦公室，我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幾個同事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人還偷偷在笑。我走到工位前，
頓時明白了原因——我的椅子上灑滿了咖啡漬，明顯是有人故意的?！刚l干的？」
我轉身問辦公室里的幾個人。大家都裝作沒聽見，低頭忙自己的事。
但我能聽到他們的心聲：「活該，讓她昨天囂張。」「肯定是小王報復她。」
「千萬別牽連到我。」果然是小王。我聽到他在心里得意地笑，「看你怎么坐?！?/p>
我直接走到小王面前，「王哥，我椅子上的咖啡漬是你弄的吧？」小王明顯慌了一下，
但馬上強裝鎮(zhèn)定，「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監(jiān)控應該拍到了?！?/p>
我指了指角落的攝像頭，「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監(jiān)控？」小王的臉一下子白了。
他顯然忘了有監(jiān)控這回事。「對不起，我可能不小心灑的……」他支支吾吾地說。
「那麻煩你幫我擦干凈?！刮叶⒅脯F在就去。」在全辦公室人的注視下，
小王只能拿著抹布去給我擦椅子。我能聽到他心里在罵我，但也只能忍著。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部門。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同情或輕視，
而是多了幾分警惕和好奇。趙主管也聽說了這件事。她把我叫到辦公室，表面上關心地問，
「聽說你和同事鬧矛盾了？」我心里冷笑，明明她心里在想，「終于抓住她把柄了，
可以好好整治一下。」「沒什么矛盾，」我輕松地說，
「就是王哥不小心把咖啡灑我椅子上了，已經處理好了?！冠w主管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凌熙啊，同事之間要和睦相處，不要有點能力就驕傲自滿?！刮衣犞睦镌谙耄?/p>
「看你能得意多久，下次績效考核有你好受的?！贡砻嫔蠀s點頭稱是，「趙主管說得對，
我會注意的。」走出辦公室時，我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趙主管不會善罷甘休，
她一定會找機會報復我。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凌熙了。下午開會時，
我的能力又有了新發(fā)現。我不僅能聽到別人對我不利的想法，
還能把這些負面能量轉化成自己的底氣。趙主管在會上故意刁難我，「凌熙，
你這個方案做得太差了，根本不能用！」我感覺到一陣熟悉的頭痛，然后聽到她心里在想，
「就是要當眾羞辱你，看你還敢不敢囂張。」突然，一股熱流從額頭擴散開，傳遍全身。
我竟然一點也不緊張了，反而格外冷靜?！岗w主管，這個方案是按照您上次的要求做的?！?/p>
我打開會議記錄，「您看，這里寫著‘盡量簡潔’，所以我刪減了很多不必要的部分。」
趙主管噎住了。她沒想到我會當場反駁，還拿出證據?！改?、那是上次的要求，
這次情況不同了！」她強詞奪理。「那我建議您下次給要求前考慮清楚，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我說得平靜，卻擲地有聲。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我自己。
我居然敢這么跟趙主管說話！但奇怪的是，我說完這些話后，額頭不再疼了，
反而感覺神清氣爽，就像把別人的負面能量轉化成了自己的能量。趙主管氣得臉色發(fā)白，
但找不到話反駁，只能宣布散會。會后，李姐偷偷對我豎大拇指，「凌熙，你今天太帥了！」
我笑了笑，心里卻明白：這個能力雖然好用，但不能過度依賴。誰知道它會不會突然消失呢？
更重要的是，我發(fā)現自己正在變化。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受氣包，
開始學會捍衛(wèi)自己的權益。下班時，經過那扇玻璃門，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
撞傷已經好了，但那個能力還在。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一次意外的碰撞，
讓我獲得了看清真相的能力。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第一次覺得腳步輕快。
雖然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但至少我知道，我再也不會任人欺負了。
那個軟弱可欺的凌熙已經成為過去。從現在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戰(zhàn)。
03小試牛刀自從有了那個奇怪的能力，上班變得有意思多了。我能一眼看穿誰想坑我，
誰在看我笑話。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該怎么反擊了。周一早上，
我剛到辦公室就感覺氣氛不對。幾個同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我進來立刻散開了。
「凌熙，趙主管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前臺小妹小聲告訴我，眼神里帶著同情。我點點頭。
該來的總會來。上周我讓趙主管那么難堪，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推開辦公室門，
趙主管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看到我進來，她立刻換上假笑?！噶栉醢?，坐?！?/p>
她指指對面的椅子，「有個重要任務要交給你。」我心里冷笑，已經聽到她真實的想法，
「這個難纏的客戶終于有人可以甩鍋了?！埂腹咀罱跔幦∫粋€大客戶，對方要求很高。」
她遞給我一疊資料，「這個項目由你負責，周五前要把方案做出來?！刮曳_資料看了一眼，
心里一驚。這個客戶是業(yè)內出了名的難搞，已經換了好幾家供應商。
而且周五前根本不可能完成一個完整的方案。「趙主管，這個時間太緊了吧？」我試圖爭取，
「至少需要兩周時間?！埂缚蛻舻炔涣四敲淳谩！顾龜[擺手，「我相信你的能力。
做好了給你申請獎金。」她心里明明在想，「做不好就滾蛋。」我深吸一口氣。既然躲不過，
那就迎難而上吧?！感?，我接?！刮艺酒饋恚傅切枰袌霾亢驮O計部配合，
您得幫我協(xié)調資源?！冠w主管明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我會這么爽快答應，還反過來提要求。
「這個……你自己去協(xié)調吧?！顾泼摰溃父鞑块T都很忙?！?/p>
「那如果項目因為資源不足失敗了，責任不在我吧？」我故意問。趙主管的臉色變了變。
她心里在罵，「小丫頭居然學會討價還價了」，但嘴上只能說，「好吧，我給你寫個郵件，
讓各部門配合你?！鼓弥龑懙泥]件，我走出辦公室。第一回合，我贏了?；氐焦の唬?/p>
我立刻開始研究這個客戶。果然很難搞，要求多還經常變卦。
但我發(fā)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個客戶雖然苛刻，但特別重視數據和支持材料。我有了主意。
接下來三天，我?guī)缀踝≡诠?。每天加班到深夜，收集所有相關數據和案例。
我還特意找了之前和這個客戶合作過的公司，了解他們的失敗經驗。同事們都在看我笑話。
我能聽到他們的心聲：「看她能撐多久?！埂缸圆涣苛?，敢接這種項目?！?/p>
「等著周五被罵吧?！惯B李姐都偷偷勸我，「凌熙，要不跟趙主管說說，換個項目吧？」
我搖搖頭，「沒事，我能搞定?！蛊鋵嵨倚睦镆矝]底，但我知道這是證明自己的機會。
如果這個項目做成了，以后就沒人敢隨便欺負我了。周四晚上，我還在加班做最后的準備。
辦公室里只剩我一個人，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突然，手機響了。是媽媽打來的。
「熙熙，還在加班??？」媽媽的聲音帶著擔憂，「別太累了，身體要緊?！埂钢懒藡專?/p>
馬上就回去?！刮易焐线@么說，眼睛還盯著電腦屏幕。掛掉電話，我突然覺得鼻子一酸。
這三個月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但我很快搖搖頭，把情緒壓下去。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周五早上，我提前半小時到辦公室。最后檢查一遍方案，
確認每個數據都有出處，每個建議都有支撐材料。九點整，會議開始。
客戶代表是個嚴肅的中年男人，一看就不好對付。趙主管也來了，坐在角落里，
等著看我出丑。我開始講解方案。前十分鐘很順利，客戶偶爾點頭。但講到核心部分時，
他突然打斷我。「這個建議有什么依據？」他皺著眉頭，
「之前幾家公司的方案都不是這樣的。」我早有準備，調出數據支撐，「根據市場調研數據，
73%的消費者更傾向于這種方案。這是詳細報告。」客戶仔細看了報告，點點頭，
沒再說什么。趙主管的臉色不太好。她沒想到我準備得這么充分。講解到最后，
客戶又提出一個棘手的問題，「如果執(zhí)行過程中遇到問題，你們怎么保證及時解決？」
這個問題很刁鉆，之前幾家公司都栽在這里。我深吸一口氣，正要回答，
突然聽到客戶心里在想，「看你怎么回答，之前沒人給出滿意方案。」靈光一閃，
我有了主意?！肝覀儠袑Ｈ?4小時待命，任何問題兩小時內響應?！刮艺f，
「而且我會親自負責這個項目，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刮野衙七^去，
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客戶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我會這么承諾?！改阌H自負責？」
他確認道?！甘堑摹！刮覉远ǖ卣f，「我相信這個方案能成功，愿意承擔全部責任?！?/p>
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然后客戶突然笑了，「好，我就喜歡有擔當的年輕人。
這個項目交給你們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