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軍人PTSD」發(fā)言,成功地讓直播間的討論度達(dá)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網(wǎng)友們化身福爾摩斯,開始瘋狂深挖江澈的過去。
但他的履歷干凈得就像一張白紙,除了那部跑龍?zhí)椎南蓚b劇,什么都查不到。
越是神秘,就越是吸引人。
江澈的粉絲數(shù)量,在一夜之間,從幾十萬暴漲到幾百萬,直逼二線明星。
而他本人,對此一無所知,依舊在海島上過著他「吃飯、睡覺、順便求個生」的咸魚生活。
……
第五天,節(jié)目組又發(fā)布了新任務(wù)。
「請各位嘉賓,在海島上尋找失落的‘海神寶藏’?!?/p>
「我們只提供一張殘缺的藏寶圖。」
一張羊皮地圖,被空投了下來。
地圖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線條,看起來玄乎其玄。
「這畫的是什么鬼?」
季星昂研究了半天,也沒看懂。
「好像是某種古代文字。」
洛冰猜測道。
眾人圍著地圖,一籌莫展。
江澈打著哈欠走過來,瞥了一眼地圖。
然后,他伸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符號,說道:
「這不是甲骨文的‘山’字嗎?」
他又指了指旁邊一個扭曲的線條:「這個,是‘水’?!?/p>
「還有這個,是‘樹’?!?/p>
他三言兩語,就把地圖上的關(guān)鍵符號,全都解釋清楚了。
嘉賓們再次陷入了呆滯。
【甲骨文???澈哥你連甲骨文都懂?!】
【我裂開了!我的知識儲備,還不如一個糊咖!】
【我現(xiàn)在懷疑,江澈是不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前面的,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秦始皇陵里剛挖出來的兵馬俑?】
江澈沒理會眾人的震驚,他拿著地圖,對照著周圍的地形,很快就確定了方向。
「寶藏應(yīng)該在島嶼中心的那座火山附近?!?/p>
在他的帶領(lǐng)下,眾人開始向火山進(jìn)發(fā)。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
沼澤、毒蟲、變幻莫測的天氣……
但每一次,江澈都能用他那堪稱「百科全書」般的知識,輕松化解。
他認(rèn)識所有的植物,知道哪種可以當(dāng)做繩索,哪種的汁液可以凈化水源。
他了解所有的動物,能模仿鳥叫來傳遞信息,能通過野獸的糞便來判斷它們的動向。
他甚至還懂天文學(xué),能通過觀察星辰來辨別方向。
這個節(jié)目,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江澈的個人知識科普秀。
其他嘉賓,包括頂流季星昂,都成了他的學(xué)生,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嘴里喊著「澈哥666」。
【我麻了,真的麻了?!?/p>
【我現(xiàn)在覺得,說江澈是‘天選廢物’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廢物?!?/p>
【這節(jié)目干脆改名叫《跟著澈哥學(xué)知識》算了。】
【導(dǎo)演秦皎,出來挨打!你管這叫對照組?!你這是請了個神仙過來??!】
秦皎看著屏幕,已經(jīng)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
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江澈一遍又一遍地碾碎、重組。
她甚至產(chǎn)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這個節(jié)目,不會是江澈他們家投資的吧?
不然怎么解釋,他好像什么都會?
……
傍晚,眾人終于到達(dá)了火山腳下。
根據(jù)地圖指示,寶藏就在火山口附近的一個山洞里。
但上山的路,非常陡峭,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怎么上去?」
孫濤看著近乎垂直的峭壁,也犯了難。
「要不……我們放棄吧?」
趙露露有些害怕。
「不行!」
季星昂第一個反對。
他已經(jīng)被江澈碾壓了這么多天,現(xiàn)在是他唯一可能翻盤的機會。
如果能第一個找到寶藏,他就能挽回一點尊嚴(yán)。
「我先上!」
季星昂咬著牙,開始徒手攀巖。
但他畢竟不是專業(yè)人士,爬了沒幾米,就腳下一滑,摔了下來。
幸好下面的人及時接住了他,才沒受傷。
「太危險了,不能硬上?!?/p>
洛冰搖了搖頭。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江澈又默默地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樣?xùn)|西。
——一卷細(xì)細(xì)的,卻閃著金屬光澤的繩索。
以及,幾個看起來很專業(yè)的,登山用的巖釘和掛鉤。
眾人:「……」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你的背包是四次元口袋嗎?!之前為什么沒見你拿出來過?!】
【我懂了,他不是來求生的,他是來軍火展示的!】
江澈沒有解釋。
他將巖釘固定在巖壁上,然后借助繩索,以一種極其專業(yè)、流暢的姿勢,開始向上攀登。
他的動作,比專業(yè)的攀巖運動員還要標(biāo)準(zhǔn)。
發(fā)力、蹬腿、引體、換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短短幾分鐘,他就爬上了幾十米高的峭壁。
直播間里,一個認(rèn)證為「國家登山隊總教練」的賬號,發(fā)出了一條彈幕:
【這個年輕人的動作、節(jié)奏、核心力量,都是世界頂級的!請問他是哪個省隊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這條彈幕一出,全網(wǎng)再次沸騰!
【臥槽!連國家隊教練都驚動了!】
【澈哥:別問,問就是隨便玩玩?!?/p>
【這已經(jīng)不是馬甲的問題了,這哥們簡直就是個六邊形戰(zhàn)士,根本沒有短板??!】
江澈很快就爬到了山洞口。
他將繩索固定好,放了下來,讓下面的人可以順著繩子爬上來。
季星昂看著那根繩子,臉色復(fù)雜。
他又一次,成了被拯救的對象。
他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一切,在這個男人面前,都顯得那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