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冰冷,一把甩開沈堂之的手。
“和你有關(guān)系?滾開!”
他變本加厲的攔住我,眼角逼出一抹血色。
“暖暖從小身體不好,你讓她遠(yuǎn)嫁就是間接害死她!程穎君,你還有沒有同理心?”
“昨天暖暖知道消息后,一晚上嚇得沒睡,還發(fā)了高燒。你竟然還有心情玩槍!”
我冷笑回他:“你耳朵聾了是嗎?”
“程穎君,你別以為我愿意娶你,我不可能和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結(jié)婚!”
“如果趙阿姨還在世,恐怕也會覺得你欺辱妹妹,罪不可赦!”
這一刻,我看著沈堂之眼中的厭惡,好像讓我回到了前世。
我們總會因為程暖進(jìn)行大大小小的爭論,彼此說盡傷人的話。
我一拳將沈堂之打到地上,拿起手槍上膛,擦著沈堂之的腦袋就是一槍。
“沈堂之,你還有臉提我媽?”
八歲時,他在我媽面前發(fā)誓要照顧好我。
但從程暖回來,沈堂之用替我關(guān)心妹妹的借口,早就背叛了。
我痛苦的控訴喚起了沈堂之的良知。
他看著我因為掙扎和開槍所造成的紅痕,滿懷愧疚得想要扶我。
“抱歉穎君,我不是……”
我躲過他的觸碰,語氣嘲弄:“結(jié)果還沒出來,沈少爺怎么就這么篤定,萬一如你所愿了呢?”
但沈堂之苦笑一聲:“你是孟、趙兩家的繼承人,但暖暖她什么都沒有?!?/p>
“穎君,算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針對暖暖了。”
我不自覺的攥緊手中的槍,呼吸因為憤怒而有些沉重。
可惜這次,嫁到米國的人是我啊沈堂之。
如你所愿。
當(dāng)天下午,我收到了沈堂之送來的一對祖母綠耳環(huán),就像過去他每次惹我生氣時那樣。
我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
前世我一直以為沈堂之和我結(jié)婚是因為多年的感情,是我們彼此相愛的約定。
婚后針鋒相對了七年我才明白。
他對我好不過是因為過去的誓言,程暖才是他想要長相廝守的愛人。
既然如此,我不會再和他有一分糾纏。
我向父親要回了母親的遺物——
一本看起來過于樸素的日記本。
那里面有我八歲前幾乎每天一篇的日記,是媽媽因抑郁癥臥床在家時,每天堅持寫下的。
里面呈現(xiàn)了一個母親對女兒深深的愛意。
當(dāng)年程暖被認(rèn)回家時,我才知道母親抑郁病自盡是因為父親的背叛,甚至程暖只比我小三歲。
當(dāng)時我差點一槍崩了程暖。
但父親用媽媽的遺物相要挾,不許我說出程暖的真實身份。
現(xiàn)在我即將嫁人,這筆賬也該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