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團(tuán)很快就改姓了姜。
我成了這家公司新的董事長。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司名字從“李氏集團(tuán)”改成了“清月集團(tuán)”,用的是我母親的名字。
算是對她在天之靈的一種告慰。
公司內(nèi)部進(jìn)行了一次大換血,那些曾經(jīng)見風(fēng)使舵、欺上瞞下的老油條,全都被我清理了出去。
李明軒被我提拔為總經(jīng)理。
他很有能力,只是以前一直被李振宏壓制著。
現(xiàn)在沒了束縛,他很快就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商業(yè)天賦,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至于李家的那棟別墅,果然被我成功拍了下來。
我沒有搬進(jìn)去住,而是把它改造成了一個流浪動物救助站。
算是……物盡其用吧。
李振宏和王淑芬,在一夜之間失去了一切,從云端跌落泥潭。
他們住進(jìn)了最廉價的出租屋,每天為了生計奔波。
李振宏受不了這種落差,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終日醉醺醺的。
王淑芬則是逢人就哭訴,說我這個養(yǎng)女如何忘恩負(fù)義,狼心狗肺。
可惜,沒人再相信她。
大家只當(dāng)她是個瘋婆子。
最慘的,還是李思瑤。
她被李振宏當(dāng)成禮物送出去的事情,不知怎么傳開了。
成了整個京城上流圈最大的笑柄。
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眾星捧月地活在名媛圈里。
據(jù)說,她后來得-了抑郁癥,被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有一次,我在街上偶遇了王淑芬。
她提著菜籃子,頭發(fā)花白,面容憔悴,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雍容華貴。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沖上來,想要撕打我。
“都是你!你這個賤人!把我們家害成這樣!”
我沒有躲,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王女士,你到現(xiàn)在還覺得,是我的錯嗎?”
她被我問得一愣。
“如果當(dāng)初,你們沒有為了自己的私欲,去偷走一個無辜的嬰兒;如果當(dāng)初,你們沒有用謊言和欺騙,去掩蓋自己的罪行;如果當(dāng)初,你們能有一絲一毫的良知和人性……”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p>
王淑芬呆住了。
她看著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迷茫和……悔恨。
我沒有再理會她,轉(zhuǎn)身離去。
有些錯,犯下了,就是一輩子。
永遠(yuǎn),都無法彌補(bǔ)。
大仇得報,我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
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
她帶我去了郊外的一處墓園。
在一塊干凈的墓碑前,她停下腳步。
墓碑上,貼著兩張黑白照片。
是我的父母。
照片上的他們,笑得那么燦爛,那么幸福。
“孩子,去跟他們說說話吧?!蹦棠梯p聲說。
我跪在墓碑前,看著照片上那兩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眼淚無聲地滑落。
“爸,媽……女兒來看你們了?!?/p>
“對不起,讓你們等了這么久。”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奶奶對我很好。你們放心吧?!?/p>
……
我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
仿佛要把這二十二年缺失的親情,一次性都補(bǔ)回來。
一陣風(fēng)吹過,墓園里的松柏沙沙作響,像是在回應(yīng)我。
我仿佛看到,父母的笑容,在陽光下,變得更加溫暖了。
離開墓園的時候,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人,總要向前看。
回到四合院,顧言正在門口等我。
“大小姐,有位客人想見您。”
“誰?”
“他說,他姓周,叫周海生?!?/p>
我挑了挑眉。
他來干什么?
我走進(jìn)客廳,看到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沙發(fā)上。
看到我進(jìn)來,他立刻站了起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姜……姜董!久仰大-名!”
“周董客氣了?!蔽沂疽馑?,“不知周董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不敢不敢。”周海生連忙擺手,“我今天來,是特地來向姜董您……賠罪的?!?/p>
說著,他遞過來一個精致的禮盒。
“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姜董笑納?!?/p>
我沒有接。
“周董,有話不妨直說。”
周海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尷尬地說道:“之前……關(guān)于李思瑤小姐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的朋友。我……”
“朋友?”我打斷他,“周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跟李思瑤,可算不上朋友?!?/p>
周海生一愣,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說。
“那……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和李家之間的交易,與我無關(guān)?!蔽叶似鸩璞p輕抿了一口,“不過……”
我放下茶杯,看著他。
“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用女人來做交易。周董,你說呢?”
周海生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他知道,我這是在敲打他。
“是是是!姜董教訓(xùn)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站起身,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姜董提點!”
說完,他灰溜溜地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個世界,終究是靠實力說話的。
當(dāng)你足夠強(qiáng)大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對你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