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鈴。
蘇韞來到這個位面也不過一個月,她本來是想循序漸進(jìn)的攻略某人的。
但是說巧不巧,她剛一穿越就遇上了大理寺掃黃,為了不被抓住,她翻墻去了隔壁,正好遇見某人還沒褪完大號的皮。
那模樣,著實惹人垂涎憐愛。
為了維持人設(shè),加上自己的一點私心,蘇韞迅速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接著就開始調(diào)戲他。
不曾想,這輩子他居然是個戲精。
臉一紅就開始跟她飆演技,反倒給蘇韞整不會了。
蘇韞被他逗的不行,維持著花癡顏控人設(shè),硬撩了他半個月。好不容易讓“景鈴”對她的態(tài)度有些松動了,她不幸出了“意外”放了他的鴿子,整整8天不再聯(lián)系他。
現(xiàn)在……又碰到他了。
濃密的睫毛向上揚起,恰到好處的露出那雙勾人的狐貍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自下而下掃過他,帶著無理由的惡意和日日養(yǎng)成的驕橫。
那眼神太過滾燙,讓景鈴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唯恐被波及。
“并未?!?/p>
景鈴的聲音和他本人一樣,清冽溫和,又不失疏離。
【要不能是力壓主角光環(huán)的反派大boss呢,瞧瞧,什么木訥深沉駙馬爺,清冷貌美男花魁,這不都輕松拿捏?】
555在系統(tǒng)空間里端著切了一半西瓜,津津有味的啃著,發(fā)自芯片的感慨。
蘇韞沒回它,認(rèn)真飆戲。
“既然并未付錢,那這畫自然不屬于公子?!?/p>
她笑的張揚,反手將紙扇別在錦緞腰帶上,順手將荷包勾出來,當(dāng)著幾人的面顛了顛,銀錠碰撞的聲音是剎是好聽。
“當(dāng)然反之,本公子現(xiàn)在付上錢,這畫自然是本公子的?!?/p>
景鈴并不想和面前的紈绔子弟糾纏,他斂了斂眸子,遺憾的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畫,“魏公子既然喜歡此畫,那在下便不奪人所好了。”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在與蘇韞即將擦肩而過時,蘇韞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對上男人錯愕的目光,紈绔子弟“魏公子”笑了。
“公子這般大方?”
“自然?!?/p>
“公子莫不是忌憚本公子的身份,這才忍痛割愛?”
景鈴想抽回手,但那比他矮上半頭的人偏是不放。
看著那人精致的眉眼,他又一次錯開了目光,喉結(jié)微微滾動。
“自然不是?!?/p>
蘇韞意味深長的哦了一下,接著很愉快的松開了手。
“是嗎?看來這是你情我愿的事?!?/p>
景鈴這次沒回話,因為“魏公子”的話頗具歧義。
蘇韞顛了顛腳,湊到他鼻尖處,趁他不住和他碰了下,“這位公子,本少爺看上你了,你可愿隨我回府?”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調(diào)戲,景鈴的臉霎時通紅,反應(yīng)過來后又變青變白,明顯是不愿意。
當(dāng)事人沒有絲毫自覺,她攤了攤手,將手里的荷包拋給了劉掌事,“這畫本少爺買了,送去太師府?!?/p>
畫有了著落,人自然也不能落下。
蘇韞牽起景鈴垂在衣袖下的手,拉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景鈴出了門,上了自己馬車。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景鈴對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有些懵,下意識回道:“什……什么?”
“去平康坊?!?/p>
兩個人看著答非所問,實則蘇韞一點也不給景鈴拒絕的余地。
一聽要回去,饒是景鈴再好的脾氣我忍不住發(fā)作了,他重重的甩開被蘇韞牽著的手。
蹙著眉,清冽的聲音里滿是煩悶,“公主,到底要做什么?”
見對方識出了自己的身份,蘇韞更不裝了。
“景鈴,本宮承認(rèn)你確實有些姿色,也確實勾引到了本宮,但本宮都放下身段哄了你了你半個月了,你怎么就這么不知足呢?”
“本宮現(xiàn)在煩的厲害,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給本宮回府,本宮讓你作平夫,給你無上恩寵;第二,現(xiàn)在回平康坊,無名無分的跟著本宮,日后本宮想對你做什么都不許拒絕?!?/p>
【咳咳咳咳咳咳】
555剛咬下最后一口西瓜肉,聽到蘇韞的霸總無賴發(fā)言,西瓜直接卡在了機械喉嚨里。
機械手和光纖手并用拍著胸脯,同時開啟自救模式,才勉強把西瓜吞了下去。
緩過來后,555還有些驚魂未定,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吃瓜”。
【無上澗已經(jīng)進(jìn)化到這樣了嘛?宿主你連霸總文學(xué)都看過?】
景鈴恰是被蘇韞的話雷到了,那雙我見猶憐的眸子升不起半點波瀾,靜的像一灘死水。
蘇韞靜等他回答,同時一心兩用,“你想多了,無上澗不讓進(jìn)人族的高科技設(shè)備,這些是我在白玉京看的?!?/p>
【哦~】
【這都是好久之前火的了,想來宿主看了不少吧?】
這次蘇韞依舊沒回它,但它說的確實是事實。
在白玉京偷偷用人族的設(shè)備看書時,這種話一般都是由男主說的。
蘇韞曾經(jīng)非常不理解,人族明明總是喊著男女平等,為什么無論發(fā)生任何事占上風(fēng)的總是男人,為什么非要弱化女性。
蘇韞靜坐在主位,等著景鈴的回答。
當(dāng)然,如果他的回答讓她不滿意的話,那他也不用活了。
男人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忍下了牽她手,吻她唇,甚至是吃了她的yu望。
輕輕漾開一個克制的笑,問了一個私心濃到要把他沒了的問題,“公主您愛我嗎?”
蘇韞有些意外他的回答,“你在跟一個皇族談?wù)嫘模俊?/p>
因為緊張,景鈴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曲了曲,抵在掌心。
“是?!?/p>
“公主我癡心妄想,我不切實際,我私心過重,我嫉妒心強?!?/p>
他抬眸和她對視,以景鈴的身份向他展示身為駙馬陸子卿埋沒在心里的話,讓她正視他這人對她潛藏已久的癡戀。
“公主,我想與一人白首,與一人偕老,我接受不了您身邊還有別人?!?/p>
哪怕那個“別人”是他,他也受不了。
身為陸子卿,他嫉妒“景鈴”吸引了濃濃的注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偏愛。
身為景鈴,他嫉妒“陸子卿”可以以駙馬的身份活著和她纏在一起,死后與她葬在一起。
身為下位者,他紅了眼眶,整個人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絲毫不見之前的清冷疏離。
“公主,我接受不了和他人共侍一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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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鈴(破防.jpg):誰懂?剛跟老婆矜持了23天,老婆就膩了!她不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