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南侯驚詫萬分,皇帝的心思他還是知道三分的,這不,姑娘都十六了,還沒訂親。
等著陛下的日期。
如今讓女兒當六公主伴讀,六公主可是七皇子一派的。
他失措的開口:“陛下可知道此事......”
這話一出,為首的太監(jiān)臉色直接變黑。
翊坤宮出來的人,少有讓人看不起的,通常是他們看不起旁人。
“鎮(zhèn)南侯,此事陛下當然知曉,娘娘特意請示過陛下?!?/p>
“只不過鎮(zhèn)南侯府可真是厲害,都不把翊坤宮看在眼里,那想必咱家們也是來討人嫌?!?/p>
他揮揮手里的拂塵,一行人立馬轉身離開。
陳家其余人急忙挽留,甚至給的辛苦費都沒被收。
銀錢散落在地上。
陳家其余人看向鎮(zhèn)南侯的目光隱約中帶著譴責。
不會說話少說話啊!
他們府邸縱然靠著陛下的臉面才有如今的地位,奈何陛下年紀不小了。
他們下一代也沒有出息的人在,這不,面對所有皇子,他們都畢恭畢敬,只求留下一個好印象。
“大哥,你怎么回事?怎么能這般說話,那可是宮里的,還是七皇子生母?!?/p>
更別提外邊的成國公府。
鎮(zhèn)南侯府二爺忍不住對著大哥絮絮叨叨。
鎮(zhèn)南侯:“......”
他也不能說出陛下和他商議的事情,只能悶頭聽著,但臉上的不以為意卻被人看的明明白白。
陳二爺立馬看向長嫂,操心侄女的事情,不再管他大哥。
“大嫂,你怎么看?”
鎮(zhèn)南侯夫人馮氏瞥一眼自家夫君,目光看向女兒,伸手拉住她安慰道:“別怕,應當無事的?!?/p>
“作為伴讀,你做好應做的。”
馮氏看一眼眾人,安慰幾句話。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她才和女兒說道:“你爹他畢竟是陛下曾經(jīng)的伴讀,陛下又對你爹多有寵愛,縱然或許對你刁難,但不會太過。”
“我兒只需遵循好規(guī)矩即可?!?/p>
陳大姑娘點頭,拉住馮氏的手道:“娘不要擔心我,我不會再與公主意見相左的?!?/p>
她今日也有些害怕的。
當日只是為了好友出頭,但沒想到最后和公主牽連上。
馮氏:“恩,你被選為伴讀,朝里朝外都看著,不必太過擔憂,只是,若是七皇子......”
幫一個姑娘訓斥自己的妹妹,那除了喜歡,沒別的。
她擔心女兒喜歡七皇子,畢竟英雄救美,難免心動,但不能啊,她家是?;逝伞?/p>
一心跟著陛下的腳步走。
七皇子不是太子!
陳大姑娘搖頭:“我和七皇子并未私下接觸,咱家的情況我知道的?!?/p>
本來不是出眾的人家,家里的兒郎也沒多有才華,頗為平庸。
只是依仗父親曾是陛下伴讀,如今才能得到青睞,但如果被陛下得知,她家敢于摻和儲君之事,怕是連如今的體面都會煙消云散。
馮氏:“我兒聰慧,明白就好,怪你哥他們無用。”
“娘。”
她哥哥雖然平庸,但看重親情,對她這個妹妹還好的。
馮氏:“好,不說,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摻和到人家兄妹之間去?!?/p>
“不會的,七皇子已經(jīng)入朝,哪能時常進入后宮。”陳大姑娘安慰道。
“恩,回去好好休息。”
陳大姑娘沒多久回自己院里。
她嘆氣的坐在床榻上,想著今日憤然離去的內侍。
怕是回去后添油加醋,她的伴讀之路更加艱難。
老天啊,她爹當時發(fā)什么瘋。
陳清韻閉上眼睛:心里念叨著神佛,保佑她。
幾日后,正值十五。
翊坤宮。
姒徽音早早起來,準備去坤寧宮向皇后請安。
這幾日,她把記憶中和現(xiàn)實中的人一一對照,總算認識全。
至于原身心腹都一一說話過。
期間,也被人懷疑過,只不過她真的是原身,再加上身份緣故,一些猜測自然是隨風消散。
“走吧,去給皇后請安?!辨找魧χ磉叺拇呵龠€有秋書道。
今天兩人跟著她。
等她到的時候,其余人除了皇后都到齊。
“貴妃娘娘到。”
姒徽音帶著兩人一進去,映入她眼中的不是宮殿壯麗,而是各種美人一同起身。
花有千種,各有風采。
根據(jù)原身的記憶,一一的的對上名號。
后面坐著的幾位,是九嬪里面的幾個。
只不過原身沒有看在眼里的。
再向前走去:
五皇子的生母賢妃,是一位極其清雅的美人,乍一看去,一雙眼眸,柔情似水,原身記憶里她是宮里難得周全人,不愛惹是非。
接著大皇子母親德妃,是一位明艷長相的美人,只一眼看去,只覺得眼前一亮,只不過脾性暴躁,時常和原身對上。
再往前:
二皇子生母淑妃,是一名書卷氣十足且自帶清冷的女子,一眼望去,像是和冰山對視,不帶一丁點感情。
姒徽音還挺愛這類美人,還正好和她坐一排。
眾人給她請安。
姒徽音卻沒有往日的故意讓她們拜些時間,而是直接讓起身。
眾人詫異,卻是在宮中活到現(xiàn)在地位最高之人,只不過心中存了幾分疑惑。
皇后未到,姒徽音剛坐下來,沒歇息幾分鐘。
德妃忍不住先開口,她很直接:“聽聞貴妃姐姐發(fā)落了七皇子身邊的近侍,打了板子,可是七皇子做錯什么?”
“七皇子年幼,貴妃姐姐還是多體諒才好?!?/p>
她這話,看熱鬧真是一點都不婉轉,不過眾人也都習慣。
身份高的看向姒徽音,低的只略低頭,當作聽不到。
兩人不對付,姒徽音早就知道,如今并不奇怪。
“與你何干?德妃還有閑心操心別人家的兒子,聽聞大皇子府中又抬進來一名真愛?不知這是今年的第幾位了?”
大皇子也是一枚奇葩,年年有真愛,年年鬧笑話。
“妹妹還是勸勸比較好,已經(jīng)及冠,還是皇子,如此不知事,難怪陛下總是訓斥?!?/p>
大皇子的荒唐眾人都知道,這事也不稀奇,稀奇的是每次被人提起,德妃總是臉黑。
德妃果然被激的面色發(fā)黑。
她知道自己兒子荒唐些,可除了這點缺點外,再加上一些缺點,她孩子還是挺孝順的。
“你......”德妃瞪向姒徽音。
腦子里使勁想著七皇子的短處。
只是確實難以想到。
人還小。
姒徽音哼一聲道:“我,我什么,在宮里,你也算是老人,飯能少吃,話不能亂說,這個道理竟然不懂?!?/p>
“本宮今日教你一遍,不必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