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羽化門全靠自己苦熬——每天天不亮就去后山砍柴，

換幾枚低階靈石買丹藥；晚上別人都睡了，她還在藏經(jīng)閣抄錄殘缺的功法，

手指被毛筆磨出了血泡，就用布條裹著繼續(xù)寫?！狈角逖┑难劭粑⑽⒎杭t，

卻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可后來，內(nèi)門的一位長老丟了一枚‘聚氣丹’。

那枚丹藥本是他要送給宗門長老的禮物，丟了之后，他急得團團轉(zhuǎn)。

因為我母親前一天曾跟他爭執(zhí)過——她發(fā)現(xiàn)長老用外門弟子的血汗錢買奢侈品，

忍不住說了兩句——他就一口咬定是我母親偷了丹藥?！薄伴L老們根本不聽她辯解，

”她的聲音更輕了，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他們把她關在戒律堂的小黑屋里，

用‘搜魂術’折磨她。搜魂術有多疼，你應該知道——那是能把人的神魂攪碎的酷刑。

等我趕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自焚了，只留下一塊燒焦的發(fā)簪，

和一句用鮮血寫在墻上的話：‘清雪，修仙不是為了踩在別人頭上，

是為了不被人踩在腳下’。”她抬手，指尖輕輕碰了碰方寒的手背，

微涼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像是一道暖流，

熨帖著方寒緊繃的心弦：“我看著你在馬廄里的樣子，就像看到了當年攥著母親的發(fā)簪，

在戒律堂外跪了三天三夜的自己。我母親的悲劇，

是因為沒人肯為她說話；我不想讓你和她一樣，明明沒做錯什么，卻要被命運碾碎。

”方寒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涼，卻很穩(wěn)，

就像當年在羽化門的地底歷練時，她把修羅骨刺遞給自己，說“跟著我，別掉隊”時一樣。

“清雪，”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這次去寒淵，我們一起。不僅要找禁制，

還要讓方垣先祖的故事，被更多人知道。我們要讓所有人都明白，反抗不公，

從來都不是‘逆賊’，而是英雄?！狈角逖┛粗壑械墓?，輕輕點頭，

嘴角勾起一抹淺淡卻堅定的笑：“好。”2 寒淵探秘三日后，方寒和方清雪隱匿了修為，

化作一對尋常的修士夫婦，背著簡單的行囊，前往大離王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