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流涌動雨點密集地敲打著落地窗,將窗外城市璀璨的霓虹暈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我坐在書房里,只開了一盞臺燈,光線吝嗇地圈住書桌一角,我的身影大半陷在陰影里。
指尖夾著的煙,猩紅一點在昏暗中明滅,青白的煙霧裊裊上升,模糊了我沒什么表情的臉。
電腦屏幕上,是家里客廳的監(jiān)控畫面。高清鏡頭下,
我的妻子蘇晚和她的閨蜜林薇正窩在沙發(fā)里,姿態(tài)親昵得如同連體嬰。蘇晚穿著真絲睡袍,
長發(fā)慵懶地披散,手里晃著一杯紅酒,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
甚至帶著點志在必得的狠勁兒?!啊鞭保愠鲴R我絕對放心!
”蘇晚的聲音透過音響傳來,帶著點微醺的黏膩,“陸沉舟那家伙,看著精明,
骨子里就是個悶葫蘆,這些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無趣得很。你這樣的尤物主動貼上去,
他不上鉤才怪!”林薇抿嘴輕笑,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恰到好處的風(fēng)情:“晚晚,你舍得?
畢竟這么多年的夫妻……”“夫妻?”蘇晚嗤笑一聲,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猩紅的液體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滑下一點,“我受夠了!守著個活死人!他眼里只有他的公司,
他的項目!我要的是活色生香的日子,是能把我捧在手心里寵的男人!
不是一臺只會賺錢的冰冷機器!”她湊近林薇,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那股亢奮,
“等證據(jù)到手,離了婚,他一半身家就是我的!到時候,天高海闊,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林薇配合地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快得讓人抓不住:“放心,
都安排好了。下周的酒會,就是最好的機會?!薄昂?!”蘇晚重重放下酒杯,
玻璃杯底磕在茶幾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臉上煥發(fā)出一種奇異的光彩,
那是即將攫取巨大獵物前的貪婪和激動,“事成之后,答應(yīng)你的那份,一分都不會少!
”畫面定格在蘇晚那張寫滿算計與狂喜的臉上。我靜靜地看著,指尖的煙灰無聲地斷裂,
掉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我沒有去拂,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辛辣的煙霧涌入肺腑,
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卻奇異地壓下了心口那片更深的、幾乎要撕裂我的寒意。十年。
從大學(xué)校園里那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笑容卻比陽光還耀眼的女孩,
到如今這個妝容精致、眼神里只剩下對財富赤裸裸渴望的女人。時間這把刀,
把我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的、或許真實存在過的溫情,凌遲得面目全非。我記得她發(fā)高燒時,
我徹夜不眠地用酒精棉球給她擦拭身體降溫的焦急;記得她第一次拿到設(shè)計比賽獎金,
興沖沖拉著我去吃路邊攤,眼睛里全是星星的滿足;記得創(chuàng)業(yè)初期最艱難的時候,
兩人擠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她笑著說“跟你在一起,
吃土都香”的傻氣……那些畫面,遙遠(yuǎn)得像上輩子的事。屏幕里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只剩下對金錢的狂熱和對我這個“丈夫”的徹底厭棄。甚至不惜,
用這種最下作、最羞辱的方式,來榨干我最后的價值。心口那塊冰,越結(jié)越厚,
沉甸甸地墜著,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憤怒嗎?當(dāng)然有。但更多的,
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荒誕的悲涼。我傾盡全力打拼來的一切,在她眼里,
不過是一塊待宰的肥肉。我掐滅了煙蒂,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決絕。
煙頭按滅在水晶煙灰缸里,發(fā)出輕微的“滋”聲。悲涼在胸腔里翻涌,最終沉淀下去,
被一種更堅硬、更冰冷的東西取代。既然她想要一場戲,想要一個“凈身出戶”的結(jié)局,
那我就陪她演到底。我拿起手機,屏幕的光映亮我線條冷硬的下頜。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擊,
一條信息發(fā)送出去,收件人是林薇。【按計劃進(jìn)行。下周酒會,讓她拍到想要的‘證據(jù)’。
】發(fā)送成功。幾乎同時,另一條信息飛向我的私人助理:【啟動‘堡壘計劃’最終階段。
所有個人名下資產(chǎn)清零,股權(quán)變更文件準(zhǔn)備妥當(dāng),通知法務(wù)部,隨時待命?!孔鐾赀@一切,
我靠進(jìn)寬大的真皮座椅里,閉上了眼睛。書房里只剩下窗外雨聲的喧囂,
和我自己緩慢而沉重的心跳。黑暗中,我仿佛看到蘇晚拿著那些精心炮制的“出軌證據(jù)”,
站在法庭上,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期待著分割我半壁江山的樣子。我的嘴角,
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一個冰冷到?jīng)]有一絲溫度的弧度。那就,拭目以待吧。
2 酒會陷阱希爾頓酒店頂層的宴會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水晶吊燈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流淌在昂貴的禮服和精心修飾的笑臉上。
空氣里彌漫著香檳的微醺、雪茄的醇厚和高級香水的馥郁。我端著酒杯,站在落地窗邊,
俯瞰著腳下燈火輝煌的城市。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裝,襯得我肩寬腿長,氣質(zhì)卓然。
我是這場酒會當(dāng)之無愧的中心,不斷有人上前攀談、敬酒,我從容應(yīng)對,笑容得體,
眼神卻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疏離地掃視著全場。我在等。終于,
一抹亮眼的玫紅色身影闖入視線。林薇來了。她穿著一身裹身長裙,勾勒出曼妙曲線,
妝容精致,眼波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她像一條靈動的魚,在人群中穿梭,目標(biāo)明確地朝我游來。
“陸總,一個人躲在這里看風(fēng)景?”林薇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嬌嗔,自然地站到我身邊,
帶來一陣甜膩的香風(fēng)。我側(cè)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幾分審視,
幾分心照不宣的玩味:“林小姐今晚光彩照人?!薄笆菃??”林薇掩唇輕笑,
身體不著痕跡地又靠近了些,幾乎要貼上我的手臂,“那陸總覺得,是風(fēng)景好看,
還是我好看?”她微微仰起臉,眼神大膽而直接,帶著赤裸裸的誘惑。我沒有躲開,
反而微微低下頭,靠近她的耳畔,在外人看來,姿態(tài)曖昧至極。我的聲音壓得很低,
只有兩人能聽見:“她呢?”林薇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嘴唇幾乎沒動:“三點鐘方向,
廊柱后面,白色長裙。手機鏡頭對著我們呢?!蔽业难劢怯喙怙w快地掃過那個方向。
廊柱的陰影里,蘇晚果然藏在那里,穿著一身低調(diào)的白色禮服,手里緊緊攥著手機,
鏡頭正對著我和林薇。距離太遠(yuǎn),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我能想象出她此刻臉上那種混合著緊張、興奮和貪婪的神情。“很好。
”我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情緒。我抬起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了林薇裸露的肩頭,
指尖感受到她皮膚微涼的觸感。這個動作,在廊柱后的鏡頭里,
無疑會是一個極具沖擊力的“親密接觸”。林薇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隨即放松下來,甚至配合地朝我懷里微微傾了傾。她端起酒杯,遞到我唇邊,
聲音甜得發(fā)膩:“陸總,嘗嘗這個?味道不錯?!蔽揖椭氖郑蛄艘豢谙銠?。
冰涼微澀的液體滑入喉嚨,卻澆不滅心口那團(tuán)冰冷的火焰。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來自廊柱后的、灼熱的視線,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我的后背。
“她拍得很起勁?!绷洲痹谖叶叺驼Z,氣息溫?zé)帷!白屗?。”我的聲音冷得像冰?/p>
“拍得越清楚越好?!蔽翼槃輸堊×肆洲钡难瑤е胛璩剡吘?。音樂舒緩,燈光迷離。
我摟著她,舞步標(biāo)準(zhǔn)而疏離。林薇的身體柔軟,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
但我只覺得懷里抱著的是一塊精心雕琢的冰。我的目光偶爾掃過廊柱方向,
蘇晚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想必是拍到了足夠“勁爆”的畫面,心滿意足地離開,
去暢想她即將到手的“富婆”生活了。一曲終了,我禮貌地松開手?!爸x謝陸總。
”林薇微微喘息,臉頰泛紅,眼神卻清明依舊,“任務(wù)完成。”我點了點頭,
從侍者盤中重新拿過一杯酒,遞給她:“辛苦了。尾款明天到你賬上?!薄昂献饔淇?。
”林薇接過酒杯,與我輕輕一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仰頭飲盡,轉(zhuǎn)身,像一尾真正的魚,
重新游入喧囂的人群,玫紅色的裙擺劃出一道妖嬈的弧線。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舞池的燈光在我臉上明明滅滅,映照出眼底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我獨自飲盡杯中殘酒,
辛辣的感覺一路灼燒到胃里。戲,開場了。3 離婚倒計時一個月的時間,
在蘇晚的精心策劃和我的刻意“配合”下,飛快流逝。這期間,我“沉迷”于林薇的溫柔鄉(xiāng),
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偶爾回去,面對蘇晚或明或暗的試探、旁敲側(cè)擊的詢問,
甚至偶爾流露出的、帶著虛假關(guān)切的“提醒”,我都表現(xiàn)得恰到好處——一絲疲憊,
一絲愧疚,一絲心不在焉,以及被戳穿心事般的短暫慌亂。
我看著她眼底壓抑不住的興奮和算計,看著她像一只即將撲向獵物的母豹,
耐心地等待最佳時機。終于,時機到了。我的手機在凌晨突兀地響起,尖銳的鈴聲劃破寂靜。
我看了一眼屏幕,是蘇晚。我等了幾秒,才慢條斯理地接通。
電話那頭沒有預(yù)想中的歇斯底里,
反而是一種刻意壓抑著、卻依舊能聽出顫抖的興奮:“陸沉舟,我們談?wù)劇?/p>
”我的聲音帶著剛被吵醒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么晚?什么事?
”“重要的事?!碧K晚的語氣斬釘截鐵,“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帶上你的證件。
”我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通知”,聲音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蘇晚在電話那頭冷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勝券在握的得意,“陸沉舟,
別裝了!你和林薇那點破事,真以為我不知道?我手里有證據(jù)!鐵證如山!明天九點,
民政局,離婚!你要是不來,我們就法庭見!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蘇晚,
你……”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甚至帶著點“氣急敗壞”,“你別胡鬧!
我和林薇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工作需要?”蘇晚打斷我,
語氣尖銳刻薄,“陸沉舟,留著你的解釋跟法官說去吧!明天,我要你一半身家!
少一分都不行!”電話被狠狠掛斷,忙音嘟嘟作響。我握著手機,
屏幕的光映著我毫無波瀾的臉。
剛才電話里那點“慌亂”和“氣急敗壞”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深海般的平靜。
我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城市依舊在沉睡,只有零星燈火點綴著巨大的黑暗。
我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聲音冷靜清晰:“通知張律師,目標(biāo)已行動。按A方案準(zhǔn)備,
明早八點半,民政局門口匯合?!睊鞌嚯娫?,我站在窗前,久久未動。夜色如墨,
吞噬著遠(yuǎn)處模糊的天際線。心口那塊冰,似乎又厚了一層,寒氣絲絲縷縷地滲透出來。
十年婚姻,最終以這樣一場荒誕的鬧劇收場,用最骯臟的算計作為終結(jié)。也好。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那就讓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一半身家”,
到底是什么。4 法庭對決民政局門口,晨光熹微。蘇晚到得很早。
她穿著一身利落的香奈兒套裝,妝容精致,手里拎著價值不菲的愛馬仕手袋,
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意氣風(fēng)發(fā)。她身邊站著一位同樣西裝革履、神情嚴(yán)肅的律師。
她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我的車駛來。黑色的邁巴赫,流暢的車身線條在晨光中泛著冷硬的光澤。
車子停穩(wěn),我推門下車。我依舊是一身挺括的西裝,身姿挺拔,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有眼底帶著一絲熬夜后的淡淡倦意。
我身后跟著一個提著公文包、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是我的私人律師張弛。
蘇晚踩著高跟鞋,快步迎了上來,下巴微揚,像一只驕傲的孔雀:“陸沉舟,還算你識相,
沒讓我白等?!蔽业哪抗馄届o地掃過她,沒有在她精心裝扮的得意上停留一秒,
直接落在了她身后的律師身上,微微頷首:“王律師?!蓖趼蓭熗屏送蒲坨R,上前一步,
語氣公式化:“陸先生,我的當(dāng)事人蘇晚女士,因您存在嚴(yán)重過錯,導(dǎo)致夫妻感情確已破裂,
現(xiàn)依據(jù)《婚姻法》相關(guān)規(guī)定,向您提出協(xié)議離婚。關(guān)于財產(chǎn)分割,
我方要求……”“不用協(xié)議了?!蔽业卮驍嗨?,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既然蘇女士認(rèn)為感情破裂,又手握‘鐵證’,那就直接訴訟吧?!蔽覀?cè)頭看向張弛,
“張律師,法院那邊,材料都遞上去了嗎?”張弛立刻上前一步,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雙手遞給蘇晚的律師:“王律師,您好。關(guān)于蘇晚女士訴陸沉舟先生離婚糾紛一案,
我方已收到貴方提供的所謂‘證據(jù)’,并已向區(qū)人民法院正式提交答辯狀及相關(guān)材料。
這是副本,請查收。開庭時間,法院會另行通知?!碧K晚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你什么意思?陸沉舟!
你想耍賴?!”“耍賴?”我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向她,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
沒有憤怒,沒有指責(zé),只有一種近乎悲憫的疏離,“蘇晚,夫妻一場,走到對簿公堂這一步,
是你選的。我尊重法律程序。”“好!好!陸沉舟,你有種!”蘇晚氣得渾身發(fā)抖,
精心修飾的臉龐有些扭曲,“那就法庭見!我倒要看看,你那些齷齪事,
在法官面前怎么抵賴!我要你身敗名裂!我要你凈身出戶!
”她尖利的聲音在清晨的民政局門口顯得有些刺耳。我卻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像是聽到了什么噪音。我不再看她,轉(zhuǎn)身對張弛說:“走吧。”黑色的邁巴赫絕塵而去,
留下蘇晚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咬牙切齒:“陸沉舟!你給我等著!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她以為這只是我的垂死掙扎,
是男人被揭穿丑事后最后的顏面。她信心滿滿,她手握“王牌”,
她即將成為坐擁億萬身家的富婆。這場訴訟,不過是她通往財富自由之路上的一個小小儀式。
她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我為她精心打造的審判臺。5 財產(chǎn)真相區(qū)人民法院,
民事審判庭。肅穆的國徽高懸,深色的木質(zhì)桌椅泛著冷光,空氣里彌漫著紙張和塵埃的味道。
旁聽席寥寥數(shù)人,更添幾分壓抑。蘇晚坐在原告席上,背脊挺得筆直,妝容依舊精致,
眼神銳利,帶著一種即將收割勝利果實的亢奮。她的律師王律師,
正有條不紊地向法官陳述訴訟請求,聲音洪亮,底氣十足?!啊C上所述,
被告陸沉舟在婚姻關(guān)系存續(xù)期間,與第三人林薇存在長期、持續(xù)的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
嚴(yán)重違背了夫妻忠實義務(wù),對原告蘇晚女士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傷害,
是導(dǎo)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根本原因!
原告請求法院:一、判決準(zhǔn)予離婚;二、依法分割夫妻共同財產(chǎn),因被告存在重大過錯,
原告應(yīng)分得共同財產(chǎn)的百分之七十;三、判令被告支付原告精神損害賠償金人民幣五十萬元!
”王律師說完,
疊厚厚的照片和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當(dāng)然是精心篩選和偽造過的)呈交給法官:“審判長,
這是被告出軌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請法庭質(zhì)證。
”法官翻看著那些照片——酒會上我與林薇姿態(tài)曖昧的摟抱、耳語,甚至有幾張角度刁鉆的,
看起來像是在接吻(實則是錯位);還有那些露骨的聊天記錄截圖(由林薇“友情提供”)。
法官的眉頭微微皺起?!氨桓?,對于原告的指控和證據(jù),你有什么要陳述的?
”法官看向被告席。我穿著一身深色西裝,坐在那里,神情平靜,甚至有些淡漠。
我身旁的張弛律師站起身,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沉穩(wěn):“審判長,
對于原告提交的所謂‘證據(jù)’,真實性存疑,關(guān)聯(lián)性不足,證明目的更是荒謬。
我的當(dāng)事人與林薇女士僅為正常的工作伙伴及朋友關(guān)系,
原告提供的照片多為刻意抓拍、角度誤導(dǎo),聊天記錄更是斷章取義,甚至涉嫌偽造。
我方不予認(rèn)可?!薄澳愫f!”蘇晚忍不住在原告席上尖聲反駁,“證據(jù)確鑿!陸沉舟,
你敢做不敢當(dāng)嗎?!”“原告,請注意法庭紀(jì)律!”法官敲了下法槌,警告道。
張弛律師沒有理會蘇晚的失態(tài),繼續(xù)平靜地陳述:“至于原告提出的財產(chǎn)分割請求,
更是毫無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我的當(dāng)事人陸沉舟先生名下,并無任何可供分割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
”“什么?!”蘇晚猛地站起來,聲音因為震驚和憤怒而拔高變調(diào),“你放屁!陸沉舟!
你住著上億的云頂別墅,開著幾百萬的豪車,你跟我說你沒財產(chǎn)?!法官!他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