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老太太,他繼續(xù)說道,“正好給你介紹一下,老太太是咱們院的老祖宗,還是烈屬,你給老太太一個面子,別跟柱子計較了?!?/p>
“烈屬?”余飛肅然起敬,他穿越就是戰(zhàn)場,想到犧牲的戰(zhàn)友們,面對烈屬他打心底尊重,當即應道,
“行,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這次就不跟他計較?!?/p>
話音剛落,他又提高語氣說道,“但是,傻柱必須道歉,還有,若是有下次,可就沒這么便宜了。”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暗自松了一口氣,這事總算過去了。
她走到傻柱跟前,緩聲說道,“柱子,快道歉?!?/p>
“奶奶?”傻柱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不敢置信的問道。
明明挨打的是他,怎么就要道歉了?
“柱子,你想氣死奶奶嗎?”聾老太太氣得用拐杖戳了兩下地面。
柱子還年輕,不懂有些帽子一旦戴到頭上,可就是大麻煩。
“他一個小白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道歉!”傻柱就不明白了,老太太和易大爺憑什么向著這個新來的。
見傻柱還不低頭,他必須得讓傻柱知道好歹了,易中海帶著怒氣沉聲道,“有什么了不起?余飛是紡織廠的科長,你拿什么比?”
“科長?”傻柱目瞪口呆,失聲反問,“他這么年輕,憑什么是科長?”
院里的鄰居瞬間嘩然,興奮的議論著,他們院里居然住進來一位科長,正兒八經的干部,這可是大八卦啊!
掃視著周圍的鄰居,易中海心里后悔,太沖動了。
秦婉茹的事還沒定下來,這時候被院里人知道了余飛的身份,萬一有人插一腳故意使壞,損失的可就是賈家。
想到賈家,他這才想起來,怎么沒看到東旭?扭頭朝賈家看去,這才看到賈東旭磨蹭的走過來。
“師傅!”賈東旭尷尬的喊了一聲,明顯看到師傅面色不快。
易中海扯了扯嘴角,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盡心盡力為賈家謀劃,東旭卻才露面,他都不用多想就明白了。
心思一轉,他得在柱子多費點心思了,讓柱子和東旭形成競爭,給東旭上點壓力。
余飛是科長的消息鎮(zhèn)住了傻柱,再看到老太太氣的捂胸口,傻柱低著頭悶聲道,“余飛,對不起!”
說完,眼神復雜的看著余飛,換做他當上科長,早就鬧得滿院子都知道了。
可眼前的余飛,居然一點消息就沒透露。。
“不是跟我道歉,是跟婉茹道歉!”余飛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現在對傻柱的印象很不好,活脫脫一個二百五。
聽到讓他向秦婉茹道歉,傻柱反倒松了一口氣,立馬過去低頭認錯。
秦家兩姐妹壓根兒就沒看傻柱,反倒神色一致齊齊的盯著余飛。
見事情了結,院里鄰居也紛紛散去。
余飛看向老太太問道,“老太太,您兒子是那個部隊的?叫什么名字?”
他是部隊轉業(yè)的,心想著說不定還是一個部隊的戰(zhàn)友,才特意多問一聲。
聾老太太臉色微變,有些支支吾吾的。
易中海也跟著變了臉色,老太太的底細他很清楚,趕緊跳出來擠著笑說道,“小余,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太好?!?/p>
耳朵不好使?老太太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絕對是聽到了,余飛頓時起了疑心。
兒子是母親的驕傲,更何況是為國捐軀,有什么不能說的?
余飛點了點頭,“老太太年紀大了也不容易,我送老太太回去吧!”
說完走過去扶著老太太,剛走幾步,目光落在老太太的小腳上,心里默默思索。
老太太看起來至少六十來歲了,小腳要幾歲就開始纏,那就是五十多年前,老太太就纏腳了。
五十多年前,能纏腳的,老太太娘家條件絕對不會差。
眼前的老太太絕不是普通老百姓。
“好!小余,你是個好孩子!”聾老太太慈祥的笑著,以為余飛被她烈屬的身份壓住了,“我住在后院。”
秦家姐妹視線一直黏在余飛身上,見他扶著老太太朝后院走去,也不自覺的跟了過去。
易中海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心里隱隱感覺不安,“柱子,你先回去,我也去送送老太太。”
不等柱子反應,易中海壓下思緒跟了上去,不然他總感覺心里有些不踏實。
到了老太太家門口,余飛四處打量,屋內他也來回掃了幾眼,立馬問道,“老太太,怎么沒看到烈屬光榮之家的牌子?”
見老太太沒有反應,他故意提高語氣怒氣沖沖的說道,
“老太太,我現在就去找街道辦,他們怎么做事的?烈屬光榮之家的牌子都沒給你掛上,這是工作的失職!”
他轉身就朝外面走去,說去找街道辦,是因為京城正在建立新的行政體系,軍管開始退出舞臺,正處于新舊交替的階段。
上次他租房子,就讓他去找的街道,也順便了解一些情況。
軍管除了少部分人留守交接,大部分事情已經是新的行政體系管理了。
剛走到門口,正好撞到急著進門的易中海。
易中海還沒進門就嚇了一跳,剛剛余飛帶著怒氣的話他全聽到了,這才心急火燎的跑進來。
來不及喘口氣,立馬拉住余飛,“小余,別去了,老太太不喜歡張揚。”
“易師傅,這跟張揚沒關系,這是老太太應有的榮譽!”余飛神色認真的說道。
他本就疑惑系統(tǒng)為什么要在這個院子激活,現在察覺到不對勁,自然不會放過。
“小余,老太太的兒子真的是當兵打仗去了,只是...你看老太太的年紀也知道,時間太久了,那時候的檔案不全,找不到確切記錄,這才沒有送牌匾來?!?/p>
易中海朝老太太使了個眼色,繼續(xù)說道,“老太太心里苦??!人都哭暈了好多次,哭多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
易中海的話半真半假,當兵是真當兵了,但跟著誰當兵就不好說出來了。
聾老太太立馬跟著哭嚎,“我的兒??!你怎么就這么走了,留我一個老婆子無依無靠??!”
見老太太哭的傷心,易中海心里的石頭放下了一半,他信誓旦旦的說道,“街道辦的王主任可以作證,前不久他們還來問過,肯定有記錄的?!?/p>
“還有,軋鋼廠的楊廠長,他也可以作證,楊廠長跟你一樣也是部隊轉業(yè)的。”
為了讓余飛相信,易中海特意提了楊光偉,楊廠長欠著老太太的人情,肯定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