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親眼看著陸司衍為我悲痛欲絕。他抱著我的尸體,像個瘋子一樣,
不顧一切地沖向了城郊那座被傳為禁地的古老祭壇。那里常年被黑霧籠罩,傳說有進(jìn)無出。
而祭壇中央,我赫然看見,被五花大綁的,竟然是顧盼——那個一直以來,
他對外宣稱的“白月光”。我死不瞑目,卻沒想到,我的死,
竟讓這個男人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1冰冷。這是我死后,靈魂能感知到的唯一溫度。
我漂浮在半空中,看著自己冰冷的軀體被陸司衍緊緊抱在懷里,他那張向來冷峻的臉上,
此刻被扭曲的痛苦和瘋狂覆蓋。“洛洛,你醒醒!你看看我!!”他的聲音嘶啞,
像被撕裂的破布。我動不了,也說不出話。我的視野,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占據(jù)。我知道,
我已經(jīng)死了。死在陸司衍和顧盼的訂婚典禮上,死在他們親手為我設(shè)下的陷阱里。可現(xiàn)在,
這個口口聲聲愛著顧盼的男人,卻抱著我的尸體,像抱著全世界的珍寶。這算什么?
遲來的悔恨?虛偽的表演?他奔跑著,不顧一切地沖出別墅,沖上他的限量版跑車。
車速快得驚人,一路闖紅燈,警笛聲在后面呼嘯,但他充耳不聞。我的靈魂被他帶著,
穿梭在夜色里。目的地,是城郊那座詭異的祭壇。那里,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死亡禁地”,
常年黑霧彌漫,寸草不生。傳說,進(jìn)去的人,沒人能活著出來。我生前曾好奇地問過陸司衍,
他只是淡淡一笑,說那是無稽之談。可現(xiàn)在,他卻帶著我的尸體,毫不猶豫地沖了進(jìn)去。
黑霧瞬間將跑車吞噬。我的靈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要將我撕扯開來。緊接著,
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比死亡本身還要森寒。陸司衍抱著我,
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祭壇邊緣。然后,他轉(zhuǎn)身走向顧盼,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只有一種偏執(zhí)到極致的瘋狂。“顧盼,”他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從地獄深處爬出來,
“你欠洛洛的,現(xiàn)在,該還了?!?顧盼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劇烈地掙扎著,
似乎想要說什么。她的嘴被膠帶封住,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雙眼因極度的恐懼而外凸,
像見了鬼一樣掙扎著,發(fā)出“嗚嗚”的絕望聲。我以為自己死了,應(yīng)該心如止水。
可看到這一幕,我內(nèi)心深處,竟然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快感。顧盼,你也有今天?
陸司衍的聲音更加冷漠,甚至帶著一絲嘲諷?!澳悴挥们箴?。”陸司衍緩緩開口,
聲音里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平靜,“這是你欠她的。你以為,你那些小動作,我真的不知道嗎?
”我的靈魂在旁邊看著,心頭劇震。小動作?什么小動作?我死之前,陸司衍和顧盼訂婚。
顧盼在訂婚宴上,故意在我酒里下了藥,讓我精神恍惚,
然后把我推向了正在高速行駛的卡車。臨死前,我看到陸司衍沖過來,但他只是眼睜睜看著,
沒有伸手拉我。顧盼則在我耳邊輕聲說:“陸司衍是我的,你這種礙眼的垃圾,就該去死。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可現(xiàn)在,陸司衍的話,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顧盼做了什么?
那他當(dāng)時為什么不救我?如果他知道,那他不是更可惡嗎?
他眼睜睜看著我被他的“白月光”害死!一種比死亡本身更寒冷的絕望,瞬間將我吞噬。
我以為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可此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那種被欺騙、被玩弄的痛苦,
遠(yuǎn)比被謀殺更甚?!澳阋詾槟阕龅囊磺刑煲聼o縫?”陸司衍冷笑一聲,
那笑容讓我靈魂都感到顫栗,帶著一種極致的嘲諷,“從你五年前第一次接近洛洛開始,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彼叩筋櫯蚊媲?,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陸、陸司衍!
”顧盼發(fā)出尖叫,“你瘋了!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顧盼!你愛的人是我!你答應(yīng)過要娶我的!
”“娶你?”陸司衍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直戳顧盼的心臟,“你配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百般討好,不過是為了陸家的財富和權(quán)勢?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所謂的‘白月光’身份,不過是你一手偽造出來的假象?”顧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她強作鎮(zhèn)定地反駁,但聲音卻帶著顫抖?!奥牪欢??
”陸司衍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點開一段錄音,“聽聽這個,你是不是就懂了?
”手機里傳來顧盼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和陰狠:“那個廢物洛洛,
現(xiàn)在還以為陸司衍愛她呢!真是蠢得無可救藥。等我成功嫁入陸家,她算什么東西?
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到時候,她會怎么死,就看我心情了。”“還有那個陸司衍,
他不是自詡聰明嗎?不是什么都掌控在手里嗎?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zhuǎn)?他以為他多愛洛洛,
不過是把我當(dāng)成工具,讓我去刺激她,讓她感受到被拋棄的痛苦。等她徹底絕望了,
他就會回來找我,尋求慰藉。”“哼,他算計我,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
等到我坐穩(wěn)陸太太的位置,看我不把他那些舊情人一個個清理干凈!”錄音戛然而止。
我的靈魂被巨大的沖擊震得有些恍惚。陸司衍,他竟然都知道?!他知道顧盼的陰謀,甚至,
甚至他也在利用顧盼來“刺激”我?那他當(dāng)時為什么不救我?他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
他為什么眼睜睜看著我死?一種比死亡本身更寒冷的絕望,瞬間將我吞噬。
我以為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可此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那種被欺騙、被玩弄的痛苦,
遠(yuǎn)比被謀殺更甚。“現(xiàn)在,你還聽不懂嗎?”陸司衍將手機收起,目光森冷地盯著顧盼。
顧盼的身體劇烈顫抖著,淚水混合著恐懼,從眼中涌出?!瓣懰狙?,我錯了!我都是為了你!
我太愛你了,所以我才嫉妒她!我只是想讓她離開你,我從來沒想過要害死她啊!
”她拼命地為自己開脫,聲音帶著哭腔?!盀榱宋??”陸司衍嗤笑一聲,那笑聲像是刀子,
一刀刀剮著顧盼的心,“你對我的‘愛’,就是一邊肖想我的錢,一邊算計我的心上人,
甚至還妄圖掌控我的一切?”“顧盼,你太高看自己了。從始至終,
你都只是我手里的一個棋子。”這句話,像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劈開了顧盼的所有偽裝。
也劈開了,我以為的,陸司衍對顧盼的“深情”。3顧盼的表情從驚恐變成了震驚,
再到不可置信?!捌遄??!”她尖叫起來,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你把我當(dāng)棋子?!
陸司衍,你混蛋!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白月光嗎?你不是說你愛我愛得不能自拔嗎?
你不是說為了我,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嗎?!”“白月光?”陸司衍的神色更加冷漠,
“那不過是我為了洛洛而編織的一個謊言。為了讓她感受到危機,
讓她明白她在我的心中有多重要,讓她主動來爭取我,愛上我……可惜,我玩脫了。
”他的聲音里,終于有了一絲悔恨,但這悔恨不是為了顧盼,而是為了我。我的靈魂在顫抖。
一個謊言?所有的深情都是假的?他為了刺激我,為了讓我吃醋,為了讓我主動,
竟然編織出這樣一個彌天大謊,甚至用顧盼來充當(dāng)他的“白月光”?多么扭曲的愛啊!
我忽然感到一陣惡心。這種愛,比恨更可怕。它不是把我放在心里,
而是把我當(dāng)作一個試驗品,一個可以被他隨意操控的對象?!澳憷梦遥俊鳖櫯瓮耆罎⒘?,
她奮力掙扎,鐵鏈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陸司衍,你混蛋!我恨你!
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恨我?”陸司衍眼神變得森冷,“你沒有這個資格。你只配在這里,
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他從祭壇邊緣拿起一柄古樸的匕首,那匕首通體漆黑,
刀刃卻泛著血色的光芒,刀柄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斑@把匕首,是祖?zhèn)鞯募漓胫小?/p>
”陸司衍的聲音帶著一絲近乎病態(tài)的虔誠,“只有它,才能溝通生死,剝離靈魂。
洛洛的魂魄雖然離體,但被你的陰謀所傷,隨時可能消散。而這祭壇,能將完整的靈魂剝離,
并注入我想要復(fù)蘇的魂魄中?!彼e起匕首,指向顧盼的心臟。
“洛洛的靈魂需要一個完整的,充滿生機的靈魂作為載體,才能重塑。而你的靈魂,
再合適不過。”顧盼瞳孔驟縮,絕望的尖叫聲撕裂了空氣?!安?!陸司衍!你不能這么做!
我是人!我有靈魂!你不能殺我!”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掙扎得更加劇烈。我的靈魂,
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要用顧盼的靈魂,來救贖我的靈魂?這究竟是愛,
還是更深層次的瘋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到顧盼此刻的絕望,我心里那股殘留的恨意,
竟然有了一絲消解。原來,他并非真的愛顧盼。原來,顧盼也并非白月光。
她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一個和我一樣,深陷陸司衍編織的謊言與權(quán)謀中的犧牲品。只是,
我失去了生命,而她,即將失去靈魂。4“你以為我不敢?”陸司衍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為了洛洛,我有什么不敢做的?我已經(jīng)失去了她一次,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第二次。
”他靠近顧盼,冰冷的匕首尖抵在她的胸口。顧盼嚇得渾身發(fā)抖,淚如雨下?!瓣懰狙?,
我求求你!放過我!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我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發(fā)誓,
我再也不會去傷害洛洛了!求求你!!”她語無倫次地哀求著?!巴砹?。
”陸司衍的聲音冷酷無情,仿佛在宣判死刑,“你以為,
我只是因為你害死洛洛才要你的命嗎?”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邦櫯?,
你最不該做的,是試圖掌控我。你以為你很聰明,算計了所有人。可你忘了,
獵人最高明的手段,不是追捕,而是引誘。你自以為是地落入我設(shè)的局,
甚至連你父親公司的破產(chǎn),也是我一手造成的。”顧盼的眼睛瞬間瞪圓,
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塑?!拔摇野止尽悄??!”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不可置信。
“是啊。”陸司衍輕描淡寫地承認(rèn),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你不是一直想嫁入豪門,獲得無上的權(quán)勢嗎?所以我為你設(shè)了一個局。
讓你一步步失去你所有能依靠的東西,只剩下我。讓你以為你離不開我,
讓你對我產(chǎn)生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依賴。這樣,你才能心甘情愿地成為我的棋子,
成為我刺激洛洛的工具?!蔽业撵`魂在旁觀。這番話,讓我的血液都凍結(jié)了。原來,
顧盼的“白月光”身份,是他用來刺激我的工具。原來,顧盼這個工具,
本身也是他一手制造出來的。他先是利用她的貪婪,讓她破產(chǎn),
讓她以為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然后將她塑造成“白月光”,借她之手,來折磨我。
這個男人,究竟有多么深的心機?多么扭曲的愛意?他口口聲聲說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