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周年,他帶回白月光母子,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推到她面前,只為給心上人一個名分。
她被他的心上人從樓梯上惡意推下,鮮血染紅了裙擺,他卻第一時間沖過去抱住肇事者,
柔聲安撫,回頭對她厲聲呵斥:“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嗎!”那一刻,她心死成灰,
涅槃重生。后來,當(dāng)她站在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身邊,笑靨如花,驚艷四座,前夫卻雙目猩紅,
在瓢潑大雨中跪求:“求你,再看我一眼?!彼磉叺哪腥藢⑺o緊攬入懷中,
輕撫她腕上那枚曾被前夫棄如敝履的桃花符,對前夫嗓音低沉,字字誅心:“晚了,
她是我用半條命換回來的女人?!?1今天是我的結(jié)婚三周年紀(jì)念日??蛷d里水晶燈的光芒,
被我親手擦得一塵不染,卻照不亮我眼底的陰霾。顧衍回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
他身后跟著一個女人,眉眼溫順,小鳥依人地挽著他的手臂。女人身邊,
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沈薇,這是蘇晴,還有她的兒子小諾。
”顧衍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像是在介紹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客人。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疼得快要窒息。蘇晴,這個名字我聽過無數(shù)次,
在他醉酒后的呢喃里,在他夢中的囈語里?,F(xiàn)在,他將他的白月光,
活生生地帶回了我們的家。“顧太太,您好。”蘇晴怯怯地開口,
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那個叫小諾的孩子,一進(jìn)門就掙脫了她的手,
像只野猴子一樣在客廳里亂竄,好奇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我看著顧衍,
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愧疚,一絲解釋。沒有。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我,仿佛在說,接受吧,
這就是我的決定。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苦澀。為了維系這段婚姻最后一絲體面,
我逼自己擠出一個微笑:“歡迎。”這一個字,耗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晚飯的氣氛詭異得讓人窒息。小諾的餐盤被顧衍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而我面前的碗,卻是空的。
“媽媽,這個阿姨家的盤子好漂亮,比我們家的好看?!毙≈Z指著我面前的骨瓷餐盤,
大聲嚷嚷。蘇晴立刻柔聲呵斥:“小諾,不許沒禮貌?!鳖櫻軈s笑了,
摸了摸小諾的頭:“喜歡就拿去,以后這里也是你的家?!蔽业闹讣祝钌畹仄M(jìn)了掌心。
飯后,蘇晴借口去洗手間,小諾則在客廳里橫沖直撞。我聽著他制造出的各種噪音,
閉了閉眼?;貞浵袷浅彼瑢⑽已蜎]。我想起,新婚不久,我就在顧衍的書房里,
發(fā)現(xiàn)了一本畫冊,里面全是蘇晴的素描。每一張,都標(biāo)注著日期,從我們結(jié)婚前,
一直延續(xù)到婚后。那時我才明白,他從未愛過我,他的精神早已出軌千里。
“砰——”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將我從回憶中驚醒。我猛地睜開眼,看到客廳中央,
我最珍愛的那對青花瓷瓶,已經(jīng)碎成了一地狼藉。那是我們沈家傳下來的寶貝,價值連城。
小諾站在碎片中央,嚇得哇哇大哭。蘇晴和顧衍聞聲沖了出來?!霸趺椿厥?!
”顧衍看到一地碎片,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笆撬∈撬屛夷玫?!
我沒拿穩(wěn)……”小諾指著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蘇-晴立刻抱住兒子,
眼眶泛紅地看著我:“沈薇,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可小諾還是個孩子,
你怎么能……”“我沒有?!蔽依淅涞卮驍嗨?。顧衍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我身上:“沈薇,
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跟一個孩子計較,有意思嗎?”我看著他,忽然笑了。“好啊,
我不計較?!蔽易叩剿媲?,從手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份文件,拍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顧衍,把這個簽了,瓷瓶的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蹦鞘且环蓦x婚協(xié)議。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他自愿放棄所有夫妻共同財產(chǎn),并額外補償我五個億。
顧衍的瞳孔猛地一縮。蘇-晴也看到了協(xié)議上的內(nèi)容,臉色瞬間煞白?!澳阍缇蜏?zhǔn)備好了?
”顧衍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笆??!蔽抑币曋难劬?,一字一句道,
“在你把他們帶回家的那一刻,我就準(zhǔn)備好了?!鳖櫻芩浪赖囟⒅?,良久,他拿起筆,
在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以為,這是我最后的掙扎??伤炌曜郑?/p>
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去安撫受了驚嚇的蘇晴母子。
我看著他將那份簽好的協(xié)議隨手拿起,似乎是想遞給蘇晴,讓她安心。蘇晴卻因為心虛,
慌亂地擺了擺手,顧衍便順手將協(xié)議塞進(jìn)了自己的西裝口袋。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02沈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是整個上流圈層的盛事。作為沈家的長孫媳,
我本該和顧衍一同出席,扮演好恩愛夫妻的角色。但他又一次為了蘇晴,失約了。壽宴上,
我獨自一人面對著所有賓客探究的目光和親戚們或同情或譏諷的議論?!邦櫻苣兀?/p>
這么重要的場合他怎么能不來?”“還能為什么,被那個狐貍精絆住了唄。
”“沈薇也真是可憐,守著這么個空殼婚姻?!蔽颐鏌o表情地應(yīng)付著,心如止水。終于,
壽宴結(jié)束,賓客散盡。我被老爺子叫進(jìn)了祠堂?;璋档臒艄庀?,沈家一眾長輩端坐著,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怒意?!吧蜣?,你可知罪?”為首的大伯父厲聲質(zhì)問。“我何罪之有?
”“你身為顧家婦,卻連丈夫的心都管不住,讓他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缺席老爺子的壽宴,
置我們沈家的顏面于何地!這就是你的罪!”我冷笑一聲:“他要去哪,我管不住。
你們?nèi)羰怯X得丟了臉,大可以去找顧衍,在這里遷怒于我,算什么本事?”“放肆!
”大伯父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家法藤鞭,“今天我就要替顧家,
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冰冷的藤鞭,裹挾著風(fēng)聲,狠狠地抽在我的背上。
劇痛傳來,我卻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一下,兩下,三下……皮開肉綻的痛楚,
遠(yuǎn)不及我心里的萬分之一。我被關(guān)在陰冷潮濕的柴房里,渾身是傷,高燒不退。意識昏沉中,
我仿佛看到了顧衍。他會來救我嗎?這個念頭一起,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這樣孤立無援地死在這里時,柴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光,出現(xiàn)在門口。光線太刺眼,我看不清他的臉,
只能感覺到一股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場,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罢l敢動我的人?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雷霆之勢。沈家的下人被這陣仗嚇得瑟瑟發(fā)抖。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脫下身上昂貴的西裝外套,披在我滿是傷痕的身體上,
然后將我打橫抱起。直到被他溫暖的懷抱包裹,我才看清了他的臉。是陸湛。一個背景成謎,
卻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一個……我曾經(jīng)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他抱著我,旁若無人地往外走。
沈家的長輩們想攔,卻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瓣懴壬?,
這是我們沈家的家事……”大伯父硬著頭皮開口。陸湛腳步未停,聲音里滿是嘲諷:“沈家?
在我眼里,算個什么東西。”就在我們即將走出沈家大門時,一輛熟悉的賓利停在了門口。
顧衍從車上沖了下來。當(dāng)他看到我渾身是傷地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時,
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有震驚,也有一絲……愧疚。“沈薇,
你怎么……”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晴就從車?yán)锔讼聛?,柔弱地拉住他的衣袖?/p>
眼眶紅紅地說:“阿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多陪陪我……”顧衍的目光,
在我和蘇晴之間搖擺了一瞬。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后者。他安撫地拍了拍蘇晴的手,
再抬頭看我時,眼里的那絲愧疚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不耐?!吧蜣?,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那一刻,我徹底心灰意冷。我從脖子上,扯下那條戴了十年的紅繩。
繩子上穿著一枚小小的桃花符,是我當(dāng)年送給他的定情信物。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將它扔在了顧衍的腳下?!邦櫻?,我們完了?!闭f完,我頭也不回地靠在陸湛的懷里,
閉上了眼睛。03顧衍和蘇晴在酒店停車場擁吻的照片,一夜之間傳遍了全網(wǎng)。豪門丑聞,
總是最吸引眼球的頭條。顧家和沈家的股票,應(yīng)聲大跌。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平靜地?fù)芡祟櫻艿碾娫?。“照片你看到了?”我開門見山。
電話那頭的他,聲音里滿是疲憊和煩躁:“沈薇,你到底想怎么樣?
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滿意嗎?”“我不想怎么樣?!蔽艺Z氣平淡,
“把你口袋里那份離婚協(xié)議拿出來,履行上面的條款,把錢打到我賬上。然后,
對外發(fā)個聲明,就說我們早已協(xié)議離婚,和平分手。這樣,對誰都好。
”我給他留了最后的體面。顧衍沉默了?;蛟S是輿論的壓力,或許是家族的施壓,
他最終還是同意了?!昂?,我答應(yīng)你。錢會馬上到賬。你也可以離開A市,去哪里都行。
”他巴不得我趕緊消失。我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天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由,真好。
我以為事情會就此結(jié)束,但我低估了蘇晴的瘋狂。在我出院那天,她堵在了醫(yī)院的樓梯間。
她不再是那副柔弱可憐的模樣,臉上帶著扭曲的嫉妒和怨毒:“沈薇,
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阿衍!你這個毒婦!”“該放手的人,是你?!蔽依淅涞乜粗?/p>
“不!阿衍是我的!他愛的人是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猛地朝我沖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后退,腳下卻一空。天旋地轉(zhuǎn)間,我從長長的樓梯上滾了下去。
腹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溫?zé)岬囊后w,瞬間染紅了我的裙擺。
我的孩子……我下意識地護(hù)住小腹,眼前陣陣發(fā)黑。模糊的視線中,
我看到顧衍瘋了一樣地沖了過來。可他沒有看我一眼,而是第一時間沖過去,
將尖叫著的蘇晴緊緊抱在懷里,柔聲安撫:“晴晴,別怕,我在這里。”然后,他回頭,
用一種淬了毒的目光看著我,厲聲呵斥:“沈薇!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嗎!”那一刻,
我的心,死成了一片灰燼。絕望和憤怒,像火山一樣在我體內(nèi)爆發(fā)。我撐著地,
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趁著所有人不備,沖到蘇晴面前,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鞍?!
”蘇晴尖叫著倒在顧衍懷里?!吧蜣蹦惘偭?!”顧衍怒吼著,揚手就要打我。他的巴掌,
最終沒有落下來。因為我的眼神,比他更冷,更狠?!邦櫻埽阌涀?。從今天起,你我之間,
恩斷義絕。”我轉(zhuǎn)身,一步一步,拖著流血的身體,離開了這個讓我惡心的地方。三個月后,
我在異國的街頭,再次遇到了陸湛。他靠在車邊,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
神情晦暗不明。看到我,他掐滅了煙,一步步向我走來?!斑^得還好嗎?”他問。
“托你的福,死不了。”我語氣疏離。他忽然笑了,笑意卻不達(dá)眼底:“還在怪我?
”“我有什么資格怪陸總?!蔽铱粗爱?dāng)年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的人是你。
現(xiàn)在又裝什么情深義重?”我話里的刺,讓他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他上前一步,
將我逼到墻角,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cè),低頭看著我,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沈薇,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說,我當(dāng)年離開,是為了你呢?”04顧衍的母親,
顧夫人,約我見了面。地點是一家清雅的茶室。她依舊雍容華貴,但眉宇間染上了幾分愁緒。
“沈薇,家族的聲譽,比什么都重要?!彼_門見山,“你和顧衍的婚姻,
已經(jīng)成了整個圈子的笑話。我同意你們離婚。”我端起茶杯,
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條件呢?”“我會說服顧衍,把城東那塊地轉(zhuǎn)到你名下,
另外再給你一筆錢。只有一個要求,對外宣稱,是顧衍的過錯,你是無辜的受害者。
”她要的,是保全沈家的臉面,將所有臟水都潑到顧衍一個人身上。真是個精明的女人。
“可以。”我答應(yīng)得很干脆。我迅速地搬離了那棟承載了我三年噩夢的別墅,
與過去進(jìn)行徹底的物理切割。就在我以為可以開始新生活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顧衍的律師。“沈小姐,顧總……被警方拘留了?!蔽亿s到警局,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蘇晴因為輿論壓力,被一個曾經(jīng)的追求者當(dāng)眾羞辱,顧衍為了保護(hù)她,
失手將人打成重傷。我隔著探視窗,看著里面面容憔悴的顧衍。他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