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診斷書,像一片輕飄飄的雪花,落在了顧景深的腳邊。卻又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瞬間壓垮了他所有的驕傲和理智。他僵硬地彎下腰,用顫抖的手,撿起了那張紙。
當(dāng)他看清上面的每一個字時,他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
“不……不可能……”他瘋了一樣地?fù)u頭,眼神渙散,
“我的體檢報(bào)告……明明是健康的……”“是啊,健康。”我殘忍地打破他最后的幻想,
“就像我‘胃癌晚期’一樣健康。顧景深,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一個充滿謊言和算計(jì)的世界。
感覺怎么樣?”他猛地抬起頭,那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里面翻涌著滔天的恨意。
“蘇晚!”他嘶吼著,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我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你問我為什么?顧景深,這個問題,
你應(yīng)該問問你自己!問問你的好父親!”我掀開病號服的袖子,露出我手臂上,
一道陳年的、猙獰的疤痕?!澳氵€記得這個嗎?我十歲那年,你得了急性闌尾炎,
需要緊急輸血。醫(yī)院血庫告急,是我,不顧醫(yī)生的勸阻,為你輸了400cc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