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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時間線,大體設(shè)定不變,細節(jié)不一樣,此時間線無光明神進入時空亂流失蹤一事,

也無執(zhí)念假扮“光明神”做壞事)“神使在城西處理魔物時,

現(xiàn)場查出了黑暗神力殘留——這是鐵證!”紅衣教主的聲音撞在光明教會大殿的穹頂,

彈回來時帶著嗡嗡的回響。他站在殿中靠前的白玉階下,手里緊緊攥著一卷羊皮卷,

指節(jié)因為用力泛白,幾乎要把那厚實的羊皮戳出洞來。錦紅教袍的領(lǐng)口繡著繁復的光明紋,

此刻被他急促的呼吸吹得輕輕起伏,連帶著腰間懸著的鎏金十字架都晃了晃,

倒顯得有幾分失了體面的急切?!澳催@卷檢測記錄。”他把羊皮卷往前遞了遞,

指尖重重敲在末尾那行墨字上,“祭司團用‘凈光石’測過,城西那片被魔物損毀的街角,

土里、墻縫里,甚至連半塊沒碎的瓦片上都沾了那東西——黑暗神力啊,主神!

光明神殿是什么地方?是信徒們心尖上的圣地,怎么能留一個沾過黑暗的人當神使?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都帶上了點顫:“懇請主神剝奪他的神使身份,把他逐出神殿!

不然傳出去,信徒們該怎么想?他們會覺得我們光明神殿連黑暗都容得下,到時候信仰動搖,

可不是小事!”站在他身側(cè)的大祭司跟著上前一步。大祭司穿一身灰袍,袍角磨得有些軟了,

看著比紅衣教主沉穩(wěn)得多,只是花白的胡須隨著說話輕輕顫著,

泄露了他的在意:“教主說得對。神使是主神您的代言人,

是替您傳話、替您打理教會事務的人,身份何等重要。如今跟黑暗扯上關(guān)系,

哪怕只是‘殘留’,也足夠扎眼了。必須逐出神殿,才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穩(wěn)住人心。

”兩人說完,都垂著眼站在原地,等著高臺上的回應。殿里一時沒了聲響,

只有殿外偶爾飄進來的風,拂過殿柱上懸掛的水晶燈,發(fā)出細碎的“?!甭?,

反而讓這寂靜更沉了些。黑暗就站在不遠處的殿中。他穿一身月白的神使服,

領(lǐng)口和袖口滾著細窄的銀邊,是教會按神使規(guī)格特制的樣式。墨黑的長發(fā)沒束,

就那么松松垂在肩后,發(fā)梢偶爾被風掃過,擦過衣擺時留下極淡的影子。

他沒像紅衣教主那樣急著辯解,也沒像大祭司那樣垂首待命,只是靜靜站著,背脊挺得筆直,

像株生在石縫里的松,看著清瘦,卻透著股撼不動的穩(wěn)。冰藍的眼瞳里沒半點慌色,

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他瞥了眼紅衣教主手里的羊皮卷,又淡淡掃過垂著頭的大祭司,

才緩緩開口:“我沒沾黑暗?!甭曇舨桓撸瑓s恰好蓋過了水晶燈的輕響,每個字都落得清楚。

聽著沒什么情緒,既不惱,也不辯白,

倒像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畢竟是曾執(zhí)掌黑暗大陸的創(chuàng)世神,

是當年揮揮手就能讓無盡深淵的魔物噤聲的存在,哪怕棄了神格,藏起了力量,

那份刻在骨血里的從容也褪不去?!澳翘斓哪锊皇菍こX浬??!彼а弁蚋吲_上的神座,

目光越過殿中稀疏的人影,穩(wěn)穩(wěn)落在那個銀白的身影上,語氣依舊干脆,“是蝕光獸,

生在兩界夾縫里的東西,專吸光明神力。您知道那玩意兒的性子,越是用光明術(shù)法打它,

它越是興奮,吸夠了力就能脹得比房子還大。”他頓了頓,想起那天的場景,

眉梢微不可察地動了動:“當時它正撲向街角的小孩——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丫頭,

穿著紅棉襖,嚇得站在原地哭,動都不會動。我要是按規(guī)矩用光明術(shù)法,不等我結(jié)完印,

那丫頭就沒了。沒辦法,才用術(shù)法震碎了它的內(nèi)丹?!薄翱赡芫褪悄菚r候沾了點殘跡。

”他收回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指尖干干凈凈,連點灰都沒有,

“但那是蝕光獸內(nèi)丹里的殘留,不是‘沾染黑暗’。就像踩了泥的鞋,擦干凈了還是鞋,

不能說鞋本身成了泥?!薄澳氵@是狡辯!”紅衣教主立刻頂了回去,臉都漲紅了,

“什么踩泥的鞋?黑暗就是黑暗!光明和黑暗從來都是死對頭,沾了就是沾了,

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講?哪怕一絲絲,光明大陸也容不得!你跟黑暗沾了邊,就不配再當神使!

”大祭司也跟著點頭,語氣比剛才重了些:“主神,就算他是無心的,就算他是為了救孩子,

也確實違了規(guī)矩。光明秩序講究‘純凈’,神使更得是‘純’的標桿。不重罰的話,

底下的祭司、信徒們怎么服氣?以后再有人拿‘情急’當借口碰黑暗,我們又該怎么管?

”兩人一唱一和,把“規(guī)矩”“秩序”搬出來,堵得似乎再沒轉(zhuǎn)圜的余地。

殿里的其他人——幾個站在角落的低階祭司、捧著法器的神侍——都低著頭,誰也不敢吭聲。

他們大多是看著“神使”這千年里打理教會事務的,知道他做事妥帖,待人也溫和,

可“黑暗神力殘留”這罪名太大,沒人敢替他說話。

所有目光又悄無聲息地落到了高臺上的神座上。光明神就坐在那里。

他的神座是用整塊暖玉雕的,雕著層層疊疊的光輪紋,陽光透過殿頂?shù)牧鹆я讽斅湎聛恚?/p>

給玉座鍍了層淡金,連帶著坐在上面的人都像浸在光里。銀白的長發(fā)垂在肩頭,

發(fā)梢泛著極淡的金光,那是他與生俱來的神澤,不用刻意催動,就那么安安靜靜地浮著。

素白的神袍領(lǐng)口敞著,露出一點光潔的鎖骨,袍角垂在玉座邊緣,幾乎要拖到臺階上,

卻沒沾半點灰。他垂著眼,冷金的眼瞳里沒什么波瀾,像盛著兩潭化不開的冰。

指尖搭在神座的扶手上,指尖凝著一點淡金的神輝,那神輝慢悠悠轉(zhuǎn)著,像粒懸浮的星輝,

沒急著落下,也沒急著消散。他的目光落在黑暗身上,

看了許久——久到紅衣教主都忍不住偷偷抬眼瞄了瞄,久到殿外的風都停了,

殿里的灰塵在光里浮著,一動也不動?!叭晁?,可有佐證?”終于,光明神開口了。

聲音清冷,帶著舊調(diào)的規(guī)整,每個字都像冰棱落在玉上,脆生生的,卻沒什么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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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4 14:1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