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指尖劃過系統(tǒng)光幕上“全真教近期動向”的條目,眉峰微挑。
光幕上淡藍色的字跡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九月廿三至廿八,
丘處機、王處一、郝大通等五人赴華山論劍;譚處端、劉處玄閉關煉丹;僅馬鈺留守重陽宮,
弟子中以趙志敬、尹志平主事】。這正是她等了半個月的時機。腕間銀鐲輕輕發(fā)燙,
種植空間里的幽冥草已收割完畢,斷魂花汁液封存在琉璃瓶中,
新兌換的“牽機引”與“斷根散”則藏在貼身的錦袋里——前者無色無味,
遇內(nèi)力催動便會加速發(fā)作,狀似心脈驟斷;后者需經(jīng)皮膚滲入,能悄無聲息破壞男子根脈,
且毒發(fā)后只會留下“外力損傷”的假象,以神雕世界的醫(yī)術絕難查出端倪?!皫熋?,
師傅讓你去前殿核對新采的草藥?!崩钅畹穆曇魪拈T外傳來,伴隨著竹劍劃過空氣的輕響。
林嵐迅速關閉光幕,將錦袋塞進腰帶內(nèi)側(cè),覆上素白的道袍后,只余一點凸起,
不細看絕難察覺。推開門時,李莫愁正踮著腳往竹筐里放曬干的還魂草,晨光落在她發(fā)間,
鍍上一層淺金?!皠偩毻陝Γ俊绷謲菇舆^她手里的草束,
指尖觸到師姐掌心的薄繭——那是連日練九陰白骨爪磨出的痕跡。
“師傅說我掌法里剛勁太盛,讓多練玉女心經(jīng)中和?!崩钅钫f著,忽然壓低聲音,
“你聽說了嗎?孫婆婆昨日去后山采藥,見全真教的弟子在禁地外圍巡邏,好像在找什么人。
”林嵐心中一動。她知道那是趙志敬在苛待新入門的小弟子,常有孩子不堪受辱逃入后山,
卻總被抓回去打得半死。這也成了她計劃里最關鍵的一環(huán)——借趙志敬的暴虐性子,
讓他的“急病”顯得更合情理?!霸S是丟了東西吧。”林嵐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
目光掃過前殿的銅鐘。此刻剛過辰時,按計劃,馬鈺每日辰時三刻會去重陽宮的丹房打坐,
趙志敬則會趁此時機去弟子房“巡查”,而尹志平會在經(jīng)堂給小弟子講道,三人各在一處,
正是分頭行動的最佳時機。入夜后,林嵐借著“練輕功”的名義,帶著藥簍往后山走。
她的“上天梯”已練至第九重,足尖在崖壁石縫上輕點,身形便如柳絮般飄起,
落地時連草葉都未曾驚動。穿過古墓與全真教交界的竹林時,
她特意繞開巡邏的弟子——那些人武功平平,連她衣角都摸不到,
卻能替她作證“一直在后山采藥”。重陽宮的輪廓在月色下漸顯。林嵐伏在松樹枝上,
目光掃過各殿的燈火:丹房亮著一盞孤燈,那是馬鈺在打坐;弟子房方向傳來隱約的呵斥聲,
趙志敬果然在教訓人;經(jīng)堂的窗戶透著微光,尹志平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念的是《道德經(jīng)》的章節(jié)。她深吸一口氣,
運轉(zhuǎn)內(nèi)力護住心脈——古墓派的“龜息功”能讓呼吸變得極淺,
再加上五十年內(nèi)力支撐的輕功,足以在重陽宮內(nèi)無聲穿梭。第一個目標是趙志敬。
林嵐避開弟子房外的守衛(wèi),貼著墻根溜到窗下。屋內(nèi)傳來趙志敬的怒罵聲,
夾雜著孩子的哭嚎:“再敢逃,就打斷你的腿!”緊接著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脆響。
林嵐指尖扣住窗沿,借著他揮鞭的空檔,輕輕推開一條縫隙——趙志敬正背對著窗戶,
一手叉腰,一手揚著浸了鹽水的鞭子,面前的小弟子跪在地上,背上的衣服已被血浸透。
他罵得口渴,隨手端起桌上的茶碗,仰頭便灌了大半。就是現(xiàn)在。
林嵐從錦袋里取出“牽機引”的琉璃瓶,拔開塞子,將瓶口對準窗縫。她運起內(nèi)力,
指尖泛起一層淡白的氣暈,對著瓶口輕輕一推——無色無味的毒液化作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