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藥田里的人參,原本前天巡視時只有大拇指般粗細,今天竟長得像蘿卜一樣粗壯。
周舟暗自尋思:“再這么放任它野蠻生長,不會成精吧?”
要是她老祖知道她這想法,非得給她一個腦瓜崩不可,心里估計還得念叨:“你給我成精一個看看,空間雖說有靈氣加持,能讓動植物快速生長,口感變好,還帶些靈氣,但離讓植物成精還差得遠呢。
動植物要想成精,不但需要特定的條件,還得歷經風吹雨打、歲月變遷、日月洗禮,更得有仙水澆灌,才能開靈智?!?/p>
這邊周舟沉浸在空間升級的喜悅中暫且不提,另一邊,夜一則順著之前留下的標記,日夜兼程地趕路。終于,在初三的清晨,他追上了蕭夜寒。
“主子,我們恐怕趕不上老夫人的壽辰了?!币挂粷M臉焦急地說道。
“不是還有三天兩夜嗎?加快馬速,駕....?!笔捯购募比绶?,一馬當先沖在了前面。
“主子,小心...?!币挂缓鸵苟瑫r驚聲尖叫。
“吁....?!笔捯购偷乩兆●R繩,腳尖輕點,整個人如飛燕般凌空而起。
在空中,他身姿矯健地變換姿勢,巧妙地躲避了兩支飛速射來的箭矢。
緊接著,他一個鷂子翻身,雙手穩(wěn)穩(wěn)接住側面襲來的箭羽,而后運起內力,迫使箭頭調轉方向,如流星般飛射回去。
“噗呲....噗呲....?!卑殡S著令人心悸的箭箭入肉聲,埋伏在樹上的黑衣人紛紛慘叫著掉落下來。
夜一和夜二策馬迅速追來,二人同時抽出佩劍,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廝殺。
三人被重重包圍在中間,背靠背頑強地抵擋著一波又一波的刺殺?!爸髯樱阆茸?,我和夜二拖住他們。”夜一急切地說道。
別說是以前的蕭夜寒,如今換作擁有現(xiàn)代靈魂的他,更不可能拋下自己的戰(zhàn)友獨自逃命。
“別廢話,要走一起走?!笔捯购鸬?。此時,古代的內力與輕功加持,再結合現(xiàn)代的近身搏擊術,讓他在戰(zhàn)場上如魚得水,越打越順手,越打越勇猛。
只見他拳拳到肉,每一擊都精準命中敵人的要害。不到三息時間,他們周圍便倒下一片黑衣人。
這一幕,讓夜一和夜二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驚嘆:主子的功力何時精進至此?
三人馬不停蹄地趕了三天兩夜的路,終于在初五的未時,來到了京城城門之下。望著那高聳入云的城門,蕭夜寒神情凝重,打馬上前。
躲在城墻上的一名小兵,偷偷探出頭,瞧見騎在馬上的蕭夜寒后,立刻像只受驚的兔子般縮回腦袋。
他匆忙交待身邊的同伴幾句,便轉身朝著城內飛奔而去。
“老夫人,王爺回來了,老夫人,王爺回來了?!币幻撮T小廝遠遠瞧見蕭夜寒一行人,興奮地大喊著,飛快地向內廳跑去通報。
今年六十歲的裴老夫人,出身鄭國公府嫡小姐。別看她深居閨閣,卻絲毫沒有京城貴女們的嬌弱之氣,是個極為爽利的老太太。
她與裴老將軍夫妻恩愛,舉案齊眉,共育有兩子一女。大兒子裴應戰(zhàn),子承父業(yè),如今已是一位戍邊大將,與兒子裴延慶、裴延平隨裴老將軍一同鎮(zhèn)守邊關。
他的妻子王氏則帶著兩個兒媳、孫子孫女以及最小的女兒,在家中侍奉老母親。
二兒子裴應政,在戶部擔任左侍郎。娶妻劉氏,育有兩女一兒。兩個女兒均已出嫁,最小的兒子裴延林是六皇子的伴讀。
女兒裴彩音,便是蕭夜寒的生母。她與當今皇上還是皇子時便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入宮為后不到一年,卻因難產不幸離世。
皇上因此悲傷過度,遷怒于蕭夜寒,致使年幼的他在偌大的皇宮中舉步維艱。
若不是母后的貼身大宮女章嬤嬤悉心照料,恐怕他早已性命不保。
“外祖母...?!北M管他并非原主,但一見到裴老夫人,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親切感。
“我的兒,你終于回來了。”裴老夫人雙眼含淚,用手輕輕撫摸著蕭夜寒的臉頰。
她深知這一路孩子所經歷的艱辛,卻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裴老夫人的六十歲壽辰,與其他府里老夫人的壽宴大不相同。
別家老夫人辦壽辰,往往大宴賓客,場面奢華,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
而低調的將軍府,只是在自家擺了幾桌酒席。除了戍邊無法趕回的親人,其他不論是出嫁的女兒,還是在外求學的晚輩,都紛紛趕了回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為老祖母祝壽,氣氛熱鬧而溫馨。
然而,在皇宮的一隅,鳳棲宮內,卻有兩個人影鬼鬼祟祟。
“娘娘,那位已經回來了?!币粋€小太監(jiān)湊到皇后耳邊,輕聲低語。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派出這么多人,居然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子。”皇后氣得臉色鐵青,猛地摔掉手中的茶盞。
“去,立刻去丞相府把老夫人請進宮,就說本宮身體不適,想請老夫人進宮敘敘舊?!被屎笠а狼旋X地吩咐道。
“諾,奴婢遵旨。”小太監(jiān)趕忙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在御書房里,皇上蕭泓正在專注地批改各地呈上來的奏折。
“皇上,寒王已回京?!币幻靶l(wèi)如鬼魅般閃身出現(xiàn)在書案前。
“嗯,一路上可還順利?”皇上頭也不抬,手上的朱筆不停地在奏折上批注著。
“途中遭遇四波刺殺,寒王在第一波襲擊中受傷昏迷了兩天。”影衛(wèi)如實回稟。
“毒婦!”皇上蕭泓氣得五指緊緊攥在一起,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還有其他人參與刺殺嗎?”皇上目光冰冷,神色愈發(fā)陰沉。
“這....”影衛(wèi)猶豫了一下。
“說!”皇上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筆墨硯臺都跳動起來。
“有一波是二皇子的人。”影衛(wèi)趕忙說道。
“哈,好你個蕭曄,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竟然如此迫不及待?!被噬吓瓨O反笑,眼中滿是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