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傅承驍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換了一身家居服,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慵懶。
「媽,」他走到我身邊,自然地攬住我的腰,「我的人,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xùn)了?」
林舒看到兒子,氣焰頓時消了一半,但還是不甘心地說:「承驍,你別被這個狐貍精給騙了!她就是看中了我們傅家的錢!」
「是嗎?」傅承驍?shù)皖^看我,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看中了我的錢?」
我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對?!?/p>
反正他已經(jīng)認定我是為了錢,我沒必要否認。
傅承驍似乎沒想到我會承認得這么干脆,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出聲來。
「媽,你聽到了?」他看向林舒,「她圖我的錢,我圖她的命。我們各取所需,很公平?!?/p>
一句話,讓林舒徹底沒了聲音。
她大概是被兒子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給震住了,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承驍不再理她,拉著我往餐廳走。
「餓了,吃飯?!?/p>
經(jīng)過林舒身邊時,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投在我背上那道怨毒的視線。
和傅承驍同桌吃飯,是一種折磨。
他吃飯的動作優(yōu)雅貴氣,卻始終有一道目光焦著在我身上,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咬我一口。
我食不知味地扒拉著碗里的飯。
「多吃點?!顾蝗唤o我夾了一筷子青菜,「太瘦了,藥效會不好?!?/p>
又是藥。
我放下筷子,沒了胃口。
「傅承驍,」我看著他,「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放過我?」
他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抬眸看我,眼神玩味:「放過你?等我找到新的藥,或者……等我徹底痊愈。」
「那要多久?」
「不知道?!顾柭柤?,說得云淡風輕,「也許一年,也許一輩子。」
一輩子。
這三個字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可以配合你,當你的『藥』。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哦?」他似乎來了興趣,「說說看。」
「我要回沈氏集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