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連的夏天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前一天還穿著外套，第二天就得光著膀子往海里跳。
我是一個靠臉吃飯的游泳教練，正躺在星海灣的沙灘上曬太陽。"帥哥，教游泳嗎？
"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姑娘沖我拋媚眼。我推了推墨鏡，露出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教，
不過得加錢。""討厭！"姑娘嬌嗔著跑開了。下午三點，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星海灣游泳館。
這里的水質(zhì)好得能看見自己的腳趾頭，是我每天必來的地方。"覃教練來啦！
"前臺小妹沖我擠眼睛，"今天有新人哦，超級白富美，點名要你教。
"我挑了挑眉："有多白？有多富？有多美？""自己看唄。"小妹往泳池方向努嘴。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泳池邊上坐著一個女孩，
皮膚白得像剛擠出來的牛奶，黑長直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正用腳尖輕輕劃著水面。
她穿著純白色的競速泳衣，襯得身材曲線驚心動魄。"這得加錢。"我喃喃自語。走近時，
我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不太對勁——嘴角帶著笑，眼神卻冷得像冰。她抬頭看我時，
我莫名打了個寒顫。"你就是覃川？"她的聲音軟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正是在下。"我做了個夸張的鞠躬動作，"不知美女怎么稱呼？""萌萌。"她歪著頭，
"他們都叫我萌萌大小姐。"我差點笑出聲。這年頭還有人自稱"大小姐"？
但她身上那股子貴氣讓我信了——手腕上的表夠買我十年工資。"萌萌大小姐想學(xué)什么？
自由泳？蛙泳？還是——""我想看你游。"她打斷我，"游給我看。"這要求有點怪，
但看在顏值的份上，我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一個漂亮的入水，我在池子里撒歡兒似的游了起來。
自由泳、蝶泳、仰泳，我把自己會的全展示了一遍。等我冒出頭換氣時，
發(fā)現(xiàn)萌萌就站在池邊，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熱得能把我泳褲燒出個洞來。"游得不錯。
"她點點頭，"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教練了。""等等，我還沒答應(yīng)——""時薪兩千。
"她輕飄飄地說，"每天兩小時。"我的下巴差點掉進泳池里。這價格是我平時的十倍！
"成交！"我立刻改口，"不過我得先聲明，我這個人比較隨性，
上課可能會講段子——""我喜歡段子。"萌萌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我后背發(fā)毛，
"尤其是帶顏色的。"好家伙，這姑娘不簡單。第一節(jié)課進行得很順利，
如果忽略她時不時往我腹肌上瞟的眼神的話。萌萌游泳基礎(chǔ)不錯，但姿勢有問題，
我不得不親自上手糾正。"手再抬高一點。"我站在她身后，扶著她的手臂做示范。
她的皮膚涼得像玉，觸感好得驚人。"覃教練，"她突然回頭，鼻尖幾乎碰到我的下巴，
"你有女朋友嗎？"這問題來得太突然，我差點咬到舌頭。"目前單身，不過紅顏知己不少。
""從今天起沒有了。"她轉(zhuǎn)過身，直視我的眼睛，"我不喜歡分享。"我愣住了。
這什么情況？我們才認(rèn)識不到兩小時??！"那個，萌萌小姐，
你可能誤會了——""叫我萌萌。"她打斷我，"還有，明天下午三點，不要遲到。"說完，
她一個漂亮的轉(zhuǎn)身游走了，留下我在池子里凌亂。第二天我故意遲到了十分鐘，
想看看這位大小姐的反應(yīng)。結(jié)果剛到泳池，就看見萌萌陰沉著臉站在門口。"你遲到了。
"她冷冷地說。"路上堵車——""從今天起，你搬來我家住。"她遞給我一張門卡，
"地址在上面。"我瞪大眼睛："啥？""我家有恒溫泳池，24小時熱水，
比你那個破公寓強多了。"她上下打量我，"當(dāng)然，你要是想跟我睡一張床，也不是不可以。
"我的大腦當(dāng)場宕機。這進展也太快了吧？雖然我覃川自詡情場老手，
但這種上來就同居的操作還是第一次見。"萌萌，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劇?"談什么？
"她突然湊近，近得我能數(shù)清她的睫毛，"談你怎么在三個月前和李娜約會？
還是談上周五你和前臺小妹調(diào)情？"我后背一涼。她調(diào)查我？"別緊張。"她拍拍我的臉，
"我只是比較關(guān)注你而已?，F(xiàn)在，去換衣服，我們上課。"那天的課我上得心驚膽戰(zhàn)。
萌萌的游泳技術(shù)其實很好，根本不需要教練。她明顯是另有所圖，而我就是那個"圖"。
課后，她邀請我去更衣室"單獨輔導(dǎo)"。我雖然風(fēng)流但不下流，婉拒了。
結(jié)果她直接把我堵在墻角。"覃川，"她踮起腳尖在我耳邊吹氣，"你是我的，明白嗎？
"說完，她狠狠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疼得我嗷一聲。"留個記號。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這樣別人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了。"我摸著脖子上的牙印，
哭笑不得。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大?。康坏貌徽f，她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漂亮、有錢、還帶點瘋勁兒，完全是我的菜。雖然這種病嬌屬性有點危險，
但我覃川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第三天，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她家門口——別誤會，
我只是好奇豪宅長啥樣。萌萌穿著真絲睡衣開門時，我差點噴鼻血。"進來吧。
"她勾勾手指，"泳池在樓下。"她家的泳池簡直是個小型水立方，
水藍得像是把馬爾代夫的海水偷來了。我正感慨萬惡的資本主義，
萌萌已經(jīng)脫掉睡衣跳進了水里。"下來啊。"她在水里沖我招手，"怕我吃了你？
"我覃川能慫嗎？當(dāng)然不能！一個猛子扎下去，我在水下睜眼，
看見萌萌像條美人魚一樣朝我游來。下一秒，她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向池底。
我們在水下四目相對，她的黑發(fā)像海藻一樣飄散，美得驚心動魄。就在我快憋不住氣時，
她突然吻了上來，把一口氣渡給我。浮出水面后，我大口喘氣："你瘋了嗎？差點淹死我！
""但你很喜歡，不是嗎？"她舔了舔嘴唇，"你的心跳快得像打鼓。"我無法反駁。
這種刺激的體驗確實讓我腎上腺素狂飆。接下來的日子像做夢一樣。
白天教萌萌游泳——雖然她游得比我還好；晚上被她拉著滿大連吃吃喝喝。
她帶我去最貴的餐廳，開最炫的車，買最奢侈的衣服。"為什么是我？
"有一天我終于忍不住問。萌萌正在涂指甲油，聞言抬頭看我："因為你游泳的樣子很性感。
""就這樣？""還有就是，"她歪著頭想了想，"你講黃色段子時的表情特別欠揍，
讓我想把你綁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我打了個寒顫。這姑娘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
有一次在商場，一個售貨員多看了我兩眼，萌萌當(dāng)場買下了整個柜臺。"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她微笑著對那個嚇傻的姑娘說。還有一次，我前女友在街上偶遇我，剛打了個招呼，
萌萌就不知從哪冒出來，挽住我的手臂宣示主權(quán)："你好，我是覃川的未婚妻。
"前女友落荒而逃后，我無奈地看著萌萌："未婚妻？我們才認(rèn)識兩周啊。""早晚的事。
"她滿不在乎地說，"反正你跑不掉。"說實話，這種被強烈需要的感覺并不壞。
萌萌雖然病嬌，但對我好得沒話說。她知道我喜歡海，就在陽臺上造了個無邊泳池，
正對著星海灣；知道我胃不好，專門請了米其林廚師每天變著花樣做飯。但問題也隨之而來。
她開始監(jiān)控我的手機，
掉我通訊錄里所有女性聯(lián)系人；在我衣服上裝定位器；甚至買通我公寓的門衛(wèi)匯報我的行蹤。
"這有點過分了吧？"我試圖抗議。"哪里過分？"萌萌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直到那天，
我在她書房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文件夾，
里面全是我過去幾年的照片——游泳的、吃飯的、逛街的，甚至還有我在家只穿內(nèi)褲的。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癡迷了，這是跟蹤狂行為！"解釋一下？
"我把照片摔在萌萌面前。她看了一眼，居然笑了："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跟蹤我？
""不是跟蹤，是觀察。"她糾正道，"我從一年前就注意到你了，在星海灣游泳館。
你每次游完泳都會把頭發(fā)往后捋，那個動作特別帥。
"我頭皮發(fā)麻："所以所謂的偶遇...""是我精心策劃的。"她自豪地說，
"包括那次'溺水'，也是裝的。"我氣得渾身發(fā)抖，轉(zhuǎn)身就走。
萌萌在后面喊："你去哪兒？""回家！離你這個瘋子遠點！""你走不掉的，覃川！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沒回頭，
但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我背上。走出豪宅大門時，天空突然下起雨，
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我以為故事到此結(jié)束，但事實證明，我太小看萌萌了。第二天早上，
我打開門，發(fā)現(xiàn)她渾身濕透地坐在我家門口，懷里抱著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狗。"我撿的。
"她舉起小狗，眼睛紅紅的，"它好像你，又傻又可愛。"我看著她和狗，突然就心軟了。
媽的，這病嬌女真會抓人軟肋。2我盯著萌萌懷里那只瑟瑟發(fā)抖的小狗，
它濕漉漉的眼睛里寫滿了無辜，
就像此刻站在我門口的萌萌一樣——如果忽略她眼底那一絲得逞的笑意的話。"進來吧。
"我側(cè)身讓開，雨水從她發(fā)梢滴落，在地板上匯成一小灘水洼。萌萌抱著小狗輕巧地跨進來，
仿佛剛才那個在雨中歇斯底里喊"你是我的"的瘋女人只是我的幻覺。
她熟門熟路地從鞋柜里找出我的備用拖鞋——見鬼，她怎么知道在那兒？
"毛巾在浴室第二個抽屜。"她頭也不回地說，一邊輕柔地擦拭著小狗的毛發(fā)。我站在原地，
感覺自己的領(lǐng)地正在被悄無聲息地入侵。這只"偶遇"的小狗，這場恰到好處的雨，
還有她對我公寓了如指掌的樣子，都讓我后背發(fā)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靠在墻上，
看著她在我的廚房里翻出狗糧——我甚至不記得自己買過狗糧。萌萌轉(zhuǎn)過身，
濕透的白裙子貼在身上，勾勒出令人血脈僨張的曲線。她歪著頭，
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我想和你在一起呀。""通過跟蹤我？監(jiān)視我？
"我指著書房里那堆照片，"你知道這叫犯罪嗎？"她突然放下小狗，光著腳踩過地板，
在我面前站定。雨水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撲面而來，帶著危險的誘惑。"那你報警啊。
"她踮起腳尖，在我耳邊輕聲說，"告訴警察，一個漂亮姑娘太愛你了，愛到發(fā)了瘋。
"她的呼吸噴在我耳畔，又熱又癢。我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該死的身體反應(yīng)。
"你這個小瘋子..."我咬牙切齒地說。萌萌突然笑了，那笑容燦爛得像是偷到糖的孩子。
她后退一步，開始解自己的裙子紐扣。"等等！你干什么？"我慌忙轉(zhuǎn)身。"衣服濕了，
會感冒的。"她聲音里帶著狡黠，"或者...你更喜歡我穿著濕衣服？
"我抓起沙發(fā)上的毯子扔過去："裹上！"身后傳來她咯咯的笑聲，像一串銀鈴落在瓷磚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心跳。這女人太危險了，她完全知道怎么拿捏我。
小狗適時地叫了兩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轉(zhuǎn)身，看見萌萌已經(jīng)裹著毯子坐在地毯上，
正用我的吹風(fēng)機給小狗吹毛。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給她鍍上一層金邊，
畫面溫馨得幾乎讓我忘了她是個跟蹤狂。"它叫什么名字？"我蹲下來，摸了摸小狗的腦袋。
"還沒起呢。"萌萌抬頭看我，"你取一個？""就叫麻煩吧。"我意有所指地說。
萌萌撇撇嘴："難聽死了。"她思考了一會兒，眼睛一亮，"叫川川怎么樣？""絕對不行！
""那就小川川~""..."最終小狗定名為"土豆"，因為它圓滾滾的樣子像個土豆。
萌萌對這個名字勉強滿意，前提是我答應(yīng)讓她每周來看土豆三次。"它又不是你的狗。
"我抗議道。"但它住在你家呀。"萌萌眨眨眼，"而且它喜歡我，對吧土豆？
"土豆很沒骨氣地舔了舔她的手指，叛徒。那天晚上，萌萌賴在我的沙發(fā)上不肯走，
理由是雨太大。我看著她假裝可憐的樣子，明知是陷阱還是心軟了。"你睡沙發(fā)。
"我扔給她一個枕頭。"沙發(fā)好硬..."她抱著枕頭，眼睛濕漉漉的。"那你可以回家。
"萌萌立刻老實了，乖乖躺下。我關(guān)燈前，聽見她小聲說："覃川，晚安。"黑暗里，
她的聲音柔軟得不像話，讓我心臟漏跳一拍。半夜我被一陣?yán)茁曮@醒，
發(fā)現(xiàn)萌萌不知什么時候爬上了我的床，像八爪魚一樣纏在我身上。我試著推開她，
她卻抱得更緊了。"別動..."她迷迷糊糊地說，"我怕打雷..."我嘆了口氣，
任由她抱著。她的頭發(fā)散在我胸口，癢癢的，帶著淡淡的茉莉香。窗外電閃雷鳴，
懷里卻溫暖如春，這種反差讓我莫名心安。第二天醒來時，萌萌已經(jīng)不見了，
只留下廚房里飄來的焦糊味。我沖進去，看見她正手忙腳亂地鏟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煎蛋？"我挑眉。"愛心早餐！"她驕傲地展示那團不明物體，
"雖然賣相不太好..."我嘗了一口，差點吐出來："你放了多少鹽？""就...三勺？
"萌萌心虛地低頭，"食譜上說適量..."我哭笑不得，這姑娘連煎蛋都不會，
卻精通跟蹤和監(jiān)視，什么奇葩技能樹。最后我們叫了外賣，萌萌堅持要喂我吃，
說是補償她的失敗料理。我躲閃不及，被她塞了滿嘴小籠包。"好吃嗎？"她期待地問。
我點點頭，她立刻笑開了花，湊過來在我嘴角親了一下："獎勵~"這個吻來得太突然，
我愣在原地，包子餡差點從鼻子里噴出來。萌萌卻像沒事人一樣，哼著歌去逗土豆玩了。
接下來的日子像坐過山車。萌萌時而溫柔似水，
給我送親手做的便當(dāng)（雖然味道一言難盡）；時而瘋癲如魔，
把我通訊錄里的女性聯(lián)系人全改成"已結(jié)婚"。最夸張的是有一次，
我在咖啡館和女客戶談生意，萌萌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屁股坐我腿上，
對著目瞪口呆的客戶說："不好意思，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們聊完了嗎？
"我尷尬得想鉆地縫，萌萌卻一臉理直氣壯。事后我質(zhì)問她，
她反而委屈巴巴："誰讓你對她笑那么好看..."我氣得發(fā)笑："那是工作！""我不管，
"她抱住我的腰，"你只能對我笑。"這種病態(tài)的占有欲本該讓我退避三舍，但奇怪的是，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慢慢習(xí)慣，甚至...享受？見鬼，我是不是也被傳染了瘋病？
一個月后的周末，萌萌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她蒙上我的眼睛，開車帶我來到一處海濱別墅。
"可以睜眼了。"她解開眼罩。我睜開眼，
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個別墅的墻上掛滿了我的照片，
游泳的、吃飯的、逛街的...甚至還有我在老家的童年照。"這...這到底有多少張？
"我聲音發(fā)顫。"三千二百七十四張。"萌萌驕傲地說，"從我們認(rèn)識前一年開始收集的。
"我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這個數(shù)字讓我頭皮發(fā)麻，也就是說，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她已經(jīng)偷拍了我整整一年。萌萌跪坐在我面前，捧著我的臉："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我比你想象的還要愛你。"她的眼神熾熱而純粹，像個虔誠的信徒仰望神明。在這種目光下，
我的恐懼奇異地化作了某種滿足感——被人如此瘋狂地愛著，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恭維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嘆息著，卻伸手抱住了她。萌萌在我懷里蹭了蹭，
像只饜足的貓："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了。"那天晚上，我們在掛滿我照片的別墅里過夜。
萌萌蜷縮在我懷里，睡得香甜，而我盯著墻上無數(shù)個"自己"，
恍惚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被捕獲的獵物。清晨，我被手機鈴聲吵醒。萌萌已經(jīng)醒了，
正坐在飄窗上看海。陽光透過白紗簾照在她身上，美得像幅畫。電話是游泳館打來的，
說有個緊急培訓(xùn)要我參加。我掛掉電話，萌萌立刻轉(zhuǎn)過頭："要走了？""嗯，工作。
"我起身穿衣。她跳下飄窗，光著腳跑過來抱住我："早點回來。"這個擁抱太溫暖，
讓我一時忘了墻上那些詭異的照片。我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好。"出門時，
我回頭看了一眼。萌萌站在落地窗前，微笑著向我揮手。陽光在她身后暈開，看不清表情。
直到走到車庫，我才發(fā)現(xiàn)車鑰匙不見了。返回別墅時，我聽見萌萌在打電話，
聲音冷得陌生："對，
就是那個李教練...查清楚她和覃川什么關(guān)系...如果發(fā)現(xiàn)有什么，你知道該怎么做。
"我僵在門口，如墜冰窟。3車鑰匙最終還是被萌萌"變"了出來——從她貼身的小包里。
我盯著那個印著愛馬仕logo的鑰匙扣，
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永遠都搞不懂這個女人的心思。"你故意的？"我挑眉看她。
萌萌歪著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什么故意的？我只是幫你保管一下嘛。
"我嘆了口氣，伸手去拿鑰匙，她卻突然把手背到身后，
踮起腳尖湊近我的臉："親一下就給你。"她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睫毛在陽光下幾乎透明。我鬼使神差地低頭，在她嘴角輕輕碰了一下。
這個吻輕得像羽毛拂過，卻讓我心跳如擂鼓。萌萌似乎也沒料到我會這么配合，
愣了一下才把鑰匙遞給我，耳尖微微泛紅。這一刻的她看起來像個普通的熱戀少女，
而不是那個在別墅里掛滿我照片的跟蹤狂。"晚上我來接你吃飯。"她幫我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什么珍寶，"七點，別遲到。"我點點頭，逃也似地鉆進車?yán)?。后視鏡里，
萌萌一直站在原地?fù)]手，直到轉(zhuǎn)彎處才消失不見。游泳館的培訓(xùn)比想象中結(jié)束得早。
我看了看表，才下午四點，距離和萌萌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鬼使神差地，
我開車去了李教練家——就是萌萌電話里提到的那位女教練。李教練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
現(xiàn)在在另一家游泳館當(dāng)主管。我們約在她家附近的咖啡館，她一見我就打趣："喲，
大忙人怎么有空找我？""想請教你個事。"我攪動著咖啡，
"如果一個女生對你...特別執(zhí)著，你會怎么辦？"李教練眼睛一亮："喲，有情況??！
多執(zhí)著？""就是...會跟蹤你，偷拍你，調(diào)查你身邊所有女性朋友的那種。
"我盡量輕描淡寫。李教練的笑容僵在臉上："覃川，這已經(jīng)超出執(zhí)著的范疇了好嗎？
這是stalker行為，犯法的！"我苦笑著把萌萌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當(dāng)然省略了那些不可描述的部分。李教練聽完，表情嚴(yán)肅得像在聽刑事案件簡報。
"你趕緊報警吧，"她壓低聲音，"這種病態(tài)占有欲很危險的，
說不定哪天就——"她的話戛然而止，眼睛瞪得老大。我順著她的視線回頭，
看見萌萌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咖啡館門口，手里拎著兩個購物袋，
臉上的表情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我后背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萌萌一步步走過來，
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像倒計時的秒針。她在我們桌前站定，
目光在李教練身上掃了一圈，然后甜甜地笑了："川川，這位是？
"我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這是我同學(xué)，李——""李教練，對吧？"萌萌接過話頭，
笑容不變，"南區(qū)游泳館的主管，32歲，未婚，家住陽光花園7棟302。
"她每說一個字，李教練的臉色就白一分，"上周三你在健身房認(rèn)識了張醫(yī)生，
昨天剛約會過一次，感覺還不錯？"李教練猛地站起來，
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你...你怎么知道這些？"萌萌沒回答，
只是把購物袋放在桌上："我給你買了新衣服，試試合不合身。"她完全無視了李教練，
仿佛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尷尬地看向李教練："抱歉，她有點...""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