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學食堂因像“陰間食堂”爆紅網(wǎng)絡,學生吐槽“吃飯像參加葬禮”,
卻意外引來一群“特殊食客”——徘徊人間的亡靈。主角(大學生)偶然發(fā)現(xiàn),
食堂的“詭異氛圍”竟能吸引鬼魂前來“用餐”,而食堂阿姨的真實身份竟是“孟婆轉(zhuǎn)世”,
每晚用特殊料理超度亡魂。隨著調(diào)查深入,主角卷入一場陰陽兩界的“舌尖交易”,
必須揭開食堂背后的秘密,
全校師生將淪為“陰間盛宴”的食材……1我拍下食堂里冬瓜雕成的人臉在蒸汽里若隱若現(xiàn),
兩顆枸杞當眼珠子,豆腐腦從七竅里緩緩滲出。打菜大媽咧嘴一笑,
鐵勺敲著搪瓷盤:「同學,要試試阿姨的拿手菜不?」手機屏幕亮起,
最新評論跳出來:【這食堂,活人吃飯,死人開席】凌晨兩點,我蹲在宿舍床上數(shù)打賞金額,
突然聞到一股焦糊味。走廊盡頭的應急燈綠得發(fā)邪,
有個穿白裙子的女生正往食堂方向飄——字面意義上的飄,她腳尖離地三公分,
裙擺下露出半截青紫色的腳踝?!肝?!宿舍樓鎖門了——」我腦子一抽喊出聲。
那東西猛地扭頭,脖頸發(fā)出"咔"的脆響。月光照在她臉上時,
我認出了宣傳欄里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照片。三年前化學系實驗室爆炸,據(jù)說她尸體拼都拼不全。
我縮回被窩抖得像篩糠,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彩信:一張我在食堂偷拍的照片,
畫面里我身后站著十幾個模糊人影。配文:【凌晨三點,
食堂見】落款是血漬般的紅字:孟姨。2凌晨2:55,我蹲在食堂后門的垃圾桶旁邊,
把桃木劍、黑狗血和從淘寶買的符咒擺了一地。
手機屏幕的光照著我狂跳的眼皮——我他媽居然真來了。鐵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孟姨系著沾滿油漬的圍裙,手里菜刀閃著寒光:「帶這些破爛,不如帶瓶可樂?!?/p>
她刀尖一指我身后,「它們愛喝甜的?!刮肄D(zhuǎn)頭看見校花學姐飄在樹梢上,舌頭垂到胸口,
正舔著易拉罐里的暗紅色液體。食堂里比白天熱鬧十倍。穿壽衣的老頭在嗦粉,
洞的食道漏出來;幾個缺胳膊少腿的"人"圍著麻辣燙鍋撈自己的手指頭;最里間的餐桌上,
白無常正用吸管喝孟婆湯奶茶?!感聛淼??」他沖我挑眉,
鎖骨上的工牌寫著"后勤處范無救"。3孟姨拽著我衣領按在砧板前,
扔來一把刻刀:「冬瓜雕花,雕壞一塊,喂鬼一塊?!刮沂侄吨碌稌r,
看見冰柜里凍著十幾具尸體——最上面那個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改鞘巧现艿膬浼Z?!?/p>
孟姨頭也不抬,「現(xiàn)在,專心雕你的'浩氣長存'?!沽璩克狞c,
最后一個鬼魂喝完"忘憂湯"離開時,我的牛仔褲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孟姨突然掐住我下巴灌下一口熱湯,苦得我靈魂出竅:「這是...」「陽間版的?!?/p>
她咧嘴露出黑黃的牙齒,「喝了能見鬼三天,夠你考慮要不要來打工?!?/p>
我跌跌撞撞跑出食堂時,樹叢里傳來"咔嚓咔嚓"的咀嚼聲。月光下,
?;▽W姐正在啃食我扔掉的桃木劍。 凌晨五點,我癱在宿舍床上,
眼睛瞪得像被門夾過的核桃。
手機相冊里全是剛才偷拍的證據(jù):冰柜里的尸體、白無常的工牌、孟姨那把剁骨頭的菜刀。
「叮——」微信突然彈出一條好友申請,頭像是個穿白裙子的女孩,
驗證消息寫著:【我知道你看見我了】我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抖得像個帕金森患者。
窗外傳來"叩叩"聲,?;▽W姐倒掛在陽臺外,長發(fā)垂下來掃著我的手機屏幕。「學弟?!?/p>
她咧開嘴,我聞到了實驗室福爾馬林的味道,「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每晚都去食堂?」
4化學樓403實驗室的門鎖著,但學姐直接穿墻進去了。我蹲在門口掏鐵絲開鎖,
聽見里面?zhèn)鱽?咕嘟咕嘟"的煮東西聲?!缚禳c哦?!箤W姐的聲音從墻里飄出來。
「他在里面。」我推開門,看見一鍋冒著泡的綠色液體,里面煮著幾只活蹦亂跳的蟾蜍。
實驗臺上攤開的筆記本寫著:《靈魂穩(wěn)定性與轉(zhuǎn)移實驗記錄》。最新日期是三年前,
學姐死亡當天。學姐飄到實驗臺前,手指穿過泛黃的照片:「這是我們課題組合照?!?/p>
照片里五個人都穿著白大褂,但學姐站的位置被燒出了一個黑洞。
「那天他們給我注射了新藥劑?!箤W姐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腹部,
我摸到一個正在滲血的窟窿,「說是能‘通靈’,看見另一個世界...」
鍋里的蟾蜍突然同時爆開,綠色黏液濺到墻上,
組成一行字:【下一個容器】我連滾帶爬逃出實驗室時,撞進一個冰冷的懷抱。
白無常拎著我的后領子,像拎一只待宰的雞。「亂跑什么?」他彈了下我的額頭,
我眼前突然閃過學姐被綁在實驗臺上的畫面,「那丫頭是特殊的‘容器’,
怨氣被做成了一道招牌菜,孟婆湯都洗不干凈。」食堂方向突然傳來尖叫。
白無常臉色一變:「壞了,有活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我們趕到時,
一個男生正瘋狂抓撓自己的臉,他的瞳孔變成了蟾蜍的豎瞳,嘴里不停吐出綠色泡沫。
孟姨舉著湯勺站在旁邊,笑得像個慈祥的老母親:「同學,要不要嘗嘗阿姨特制的醒酒湯?」
我盯著那個吐綠沫的男生,喉嚨發(fā)緊?!杆粤恕逭粑戳司墶!姑弦虜噭又伬锏臏?/p>
「是一個老鬼的執(zhí)念,現(xiàn)在纏上他了?!?/p>
白無常甩出鎖鏈纏住男生:「這執(zhí)念沾了實驗室的臟東西,變異了?!顾粗?,
意有所指,「有些實驗,想把陰陽兩界的‘債’攪合到一起,活該被反噬?!?/p>
男生嘔吐出的頭發(fā)和牙齒被孟姨一勺湯凈化。我吐得昏天黑地,余光瞥見校花學姐靜靜站著,
腹部那個血窟窿里,那只蟾蜍的鼓膜上,似乎映出了一張扭曲的人臉——像是校長。
6凌晨收工時,孟姨給了我一杯奶茶。 「喝吧,能洗眼睛?!顾旨c的手指摩挲著杯沿,
「見鬼見多了,容易瘋?!刮亦艘豢冢鸬冒l(fā)膩,但視網(wǎng)膜上那些恐怖的畫面確實淡了些。
正要道謝,卻看見杯底沉著幾片指甲大小的東西——像是被煮爛的人耳軟骨。
孟姨笑瞇瞇地抽走杯子:「哦,忘過濾了?!刮叶⒅蝗还钠鹩職猓骸笇W姐的執(zhí)念,
到底是什么?」孟姨擦刀的手一頓,燈光下,她的側(cè)臉竟有一絲疲憊:「她的債,
和食堂的債,是同一筆。有人想用她的魂,煉一味能‘永生’的菜?!?「涼拌七魄不全」
開飯時,
那個只剩上半身的老頭再次對我流淚:「我的腿......在冰柜第三層......」
收拾餐具時,少了一個盤子。孟姨指了指天花板。通風管里傳來嬰兒般的啼哭聲,
混著"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附裢砑硬??!顾蛄颂虻犊冢副丛箣??!?/p>
白無常拽著我后退:「別看!那東西是實驗失敗的副產(chǎn)品,會認臉!」
一滴黏液滴在我眉心,瞬間滲入。
我眼前炸開一片血色: ——無數(shù)殘缺的嬰兒肢體在管道里爬行,拼接成一個巨大的肉球。
肉球中央裂開一道縫,露出半張人臉。 是我們學校校長的臉?!缚匆娏税??」
孟姨的菜刀刮著我的太陽穴,「他用‘自愿捐獻’的胎兒做藥引,想煉長生湯,
結(jié)果煉出了這些‘人魈’!」 冰柜自動打開,寒氣中浮現(xiàn)玻璃罐。
每個罐子里都漂浮著胎兒,臍帶連著一塊校牌。白無常用鎖鏈勾起一個罐子:「長生?
地府可不認這種賬?!构拗刑和蝗槐犙郏E粕细‖F(xiàn)血字:【父債子償】8肉球砸下,
展開像一張人皮毯子,所有嘴巴同時開合:「藥...引...」 孟姨一菜刀剁下去,
黑血噴濺。處理完人魈,我癱在椅子上,發(fā)現(xiàn)掌心不知何時被刻了個"債"字?!腹??!?/p>
白無常頭也不抬地寫報告,「你接了孟姨的‘債’,是下一任食堂管理員了?!勾巴?,
?;ㄑ┙泔h過,腹部窟窿里的蟾蜍發(fā)出叫聲?!托iL辦公室傳來的蛙鳴一模一樣。
掌心的"債"字像活物一樣蠕動。「別費勁了。」白無常把報告折成紙飛機扔給我,
「這玩意兒,是‘陰陽契約’。除非找到上一任‘債務人’徹底了結(jié)這筆賬,
否則永遠跟著你?!辜堬w機展開,是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孟姨站在食堂里,
掌心有個"債"字,她身后冰柜的門縫中,伸出一只戴校長戒指的手?!该弦趟?..」
「她只是代理人。真正的‘債務人’,是那個用食堂做掩護,一直在進行禁忌實驗的人?!?/p>
白無常看向校長辦公室的方向。9校長辦公室的門鎖著,門縫滲出綠光。 我推開門。
辦公桌上擺滿培養(yǎng)皿,每個皿里都泡著長人眼的蟾蜍胚胎。墻上的暗門把手上,
纏著幾根長發(fā)。暗門后,福爾馬林池里漂浮著幾十具腹部隆起的尸體。最上面那具,
是?;▽W姐——她的肚皮是透明的,里面蜷縮著一只巨大的蟾蜍,正隔著皮膚與我對視。
「完美的母體...就差最后一步了...」 校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他摘下人皮面具,
露出布滿蟾蜍疙瘩的真容,分叉的舌尖卷著手術(shù)刀。
「我女兒...將成為‘長生湯’的活體容器!」校長的舌頭彈射而來時,
我抓起培養(yǎng)皿砸過去。玻璃碎裂,那些長人眼的蟾蜍胚胎全部睜開眼。校長的動作突然僵住,
皮膚下鼓起無數(shù)小包。「反噬......它們嗅到了更純粹的‘陰債’...」
他跪倒在地,眼球被頂出眼眶。暗門被撞開。?;▽W姐飄進來,
腹部的蟾蜍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鳴叫。所有胚胎同時爆裂,綠色黏液組成懸空血字:【債清?
債起!】白無常的鎖鏈飛出。孟姨突然出現(xiàn),一菜刀將校長釘在地上?!概苁裁矗俊?/p>
孟姨踩住他,「你用我的食堂做這些臟事,這筆爛賬,該清了!」
我掌心的"債"字灼燒起來,黑血滴落,流向校長。孟姨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