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扮演七年乖乖女,我終于在顧少爺?shù)谌吻槿苏疑祥T時遞上分手協(xié)議。
他嗤笑敲桌:“玩欲擒故縱?你爸的融資不想要了?”我當(dāng)著他面撕碎協(xié)議揚進(jìn)火盆,
他滿意地笑:“這才乖——”火光舔過我指尖時,我輕聲打斷:“但顧家要破產(chǎn)了,
我的對象…也得換人?!笨粗左E裂,我甩出他大哥親筆簽字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手機(jī)突然震動,屏幕亮起一行新消息:“換人是吧,猜猜,換的是誰?”身后傳來骨節(jié)脆響,
他捏著鐐銬輕笑:“……其實這鎖鏈,原本不是為你準(zhǔn)備的?!?1下午三點,陽光正好。
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坐在我對面,姿態(tài)優(yōu)雅,語氣卻咄咄逼人。“展小姐,我叫林晚。
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來的目的?!彼龜噭又媲暗目Х?,小拇指翹著精巧的弧度,
“亦寒愛的是我,你占著顧家少奶奶的位置太久了,不累嗎?
”這是顧亦寒的第三任“真愛”。第一個是清純白月光,第二個是熱情紅玫瑰,眼前這個,
是獨立女強人。她們的共同點是,都堅信自己是顧亦寒生命中獨一無二的終結(jié)者,而我,
展顏,只是一個徒有虛名、毫無感情的商業(yè)聯(lián)姻工具。七年了,我迎來送往,
像個沒有靈魂的酒店經(jīng)理。我看著她,微微一笑,提起骨瓷茶壺,為她續(xù)上一杯紅茶,
水流發(fā)出溫潤的聲音?!傲中〗?,茶涼了傷胃?!蔽业膭幼髌椒€(wěn),沒有一絲波瀾。
林晚的眉頭蹙起,似乎對我的平靜感到不滿。她以為會看到一場歇斯底里的爭吵,
或者至少是含淚的質(zhì)問。但我什么都沒給。因為今天,我也累了。她走后,我回到書房,
從最底層的抽屜里拿出一份嶄新的文件紙。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擰開鋼筆,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冷靜而決絕的字跡。這不是一份委曲求全的退讓書。
協(xié)議的抬頭,我一筆一劃地寫下:“財產(chǎn)分割與關(guān)系解除協(xié)議書”。七年的蟄伏,
是時候結(jié)束了。02踏進(jìn)顧氏集團(tuán)頂層,顧亦寒辦公室的門口,我的思緒飄回三年前。
那是一個陰雨連綿的下午,在我父親的墓園。我撐著一把黑傘,看著墓碑上父親溫和的笑臉,
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冰冷刺骨?!罢剐〗??!币粋€同樣撐著黑傘的男人站在我身后,
聲音沉靜如水。我回頭,
看到了顧亦寒那位傳說中一直在國外養(yǎng)病、深居簡出的哥哥——顧亦辰。
他穿著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裝,面容清俊,眉眼間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郁。
他說:“你父親的死,不是意外。顧亦寒吞并你家公司所用的手段,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攥緊?!拔铱梢詭湍悖彼f給我一張名片,眼神穿透雨幕,
直視我的靈魂,“幫你奪回展家的一切,幫你從顧亦寒身邊解脫。而我,
只需要你幫我拿到他信任的一個私章?!彼f,我是最完美的刀,因為我離顧亦寒的心最近,
卻也最不設(shè)防。那一天,我和魔鬼做了交易。這七年,我扮演的“乖乖女”,
不僅僅是為了展家的茍延殘喘,更是為了今天?!罢剐〗?,顧總在等您。
”秘書恭敬地為我推開那扇厚重的實木門。我收回思緒,深吸一口氣,走了進(jìn)去。
顧亦寒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著我,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他身上那件高定襯衫的線條流暢而優(yōu)雅,仿佛他天生就該是這座城市的主宰?!皝砹??
”他沒有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我走到他寬大的辦公桌前,
將那份協(xié)議書輕輕放在了桌面上?!耙嗪覀冋?wù)?。”他終于轉(zhuǎn)過身,
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他拿起協(xié)議,掃了一眼標(biāo)題,然后輕笑出聲,
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將協(xié)議扔回桌上,指尖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
發(fā)出篤篤的聲響,像在敲擊我的心臟。他看都沒看里面的具體條款,
眼神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寵物?!邦侇仯衷谕媸裁葱禄??”03“欲擒故縱?
”顧亦寒身體后仰,靠進(jìn)柔軟的真皮座椅,雙手交叉放在身前,
目光里的審視和嘲弄毫不掩飾,“這個游戲七年前就過時了。怎么,
最近我陪林晚的時間多了點,讓你不高興了?”他的語氣,
就像在談?wù)摻裉焯鞖馊绾我粯悠降N业南才?,于他而言,不過是乏味生活的調(diào)劑品。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顧亦寒,我不是在開玩笑。簽了它,
對我們都好?!薄皩δ愫??”他嗤笑一聲,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面上,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展顏,你是不是忘了,你爸的公司現(xiàn)在靠誰活著?
那筆三億的融資,我只要一句話,明天就能停掉。你信不信,不出三天,
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展氏’就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話音剛落,
我的手機(jī)就尖銳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父親”。我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下來。
顧亦寒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做了個“請”的手勢,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我接起電話,
聽筒里立刻傳來父親蒼老而驚惶的聲音:“顏顏!資金……資金鏈斷了!
顧氏銀行那邊突然通知,說我們的風(fēng)險評估不合格,要立刻抽貸!怎么會這樣!
你快去問問亦寒,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
我能想象到父親此刻手足無措、冷汗直流的樣子。顧亦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贏了,他又一次輕易地拿捏住了我的命脈。我握著冰冷的手機(jī),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七年來,每一次我試圖掙扎,
他都會用同樣的方式,將我打回原形。但這一次,不一樣了。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所有的顫抖和痛苦,對著電話,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語氣說:“爸,別擔(dān)心。
”我的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拔覀兒芸炀蜁行碌耐顿Y方?!?4我說完,
便掛斷了電話,沒再理會父親在那頭的追問。顧亦寒臉上的得意僵住了。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yīng)。在他的劇本里,我應(yīng)該驚慌失措,應(yīng)該流著淚求他,
然后像過去無數(shù)次一樣,撕掉協(xié)議,乖乖回到他的牢籠里?!靶碌耐顿Y方?
”他玩味地重復(fù)著這幾個字,眼里的輕蔑更濃了,“展顏,是誰給你的勇氣?離開我,
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座城市找到愿意給你投資的人?”我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地從手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純銅打火機(jī)。這是顧亦寒送我的生日禮物,
他說我的指尖冰冷,需要一些溫暖。“咔噠”一聲,
一簇橙紅色的火苗在寂靜的辦公室里跳躍起來。我拿起桌上的協(xié)議書,
將紙張的一角湊近火焰。顧亦寒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但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
他滿意地看著我的動作,仿佛在欣賞一出早已預(yù)知結(jié)局的戲劇?!斑@就對了。別耍小性子,
玩夠了就回來。今晚的晚宴,你還是我的女伴?!彼詾?,我在用燒毀協(xié)議的方式向他屈服。
火舌貪婪地舔舐著紙張,迅速蔓延,邊緣開始卷曲、焦黑。灼熱的溫度傳到我的指尖,
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就在他以為我即將松手,讓那份“愚蠢”的協(xié)議化為灰燼時,
我輕聲開口,打斷了他自以為是的獨白?!澳阏f的沒錯,我的確需要溫暖。
”火光在我的瞳孔里跳動,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但不是來自你。我燒掉的,
是我們骯臟的過去,而不是我的屈服?!彼樕系男θ?,終于,一寸寸地裂開了。
“顧家要破產(chǎn)了?!蔽移届o地陳述一個事實,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紙張已經(jīng)燃燒過半,
火星四濺。我松開手,任由那團(tuán)燃燒的灰燼落入桌旁的金屬廢紙簍里,
發(fā)出“滋啦”一聲輕響。煙霧裊裊升起,帶著一股焦糊的味道?!拔业膶ο蟆驳脫Q人了。
”05“你說什么?”顧亦寒的聲音陡然變得沙啞,他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要在我臉上盯出個洞來。那雙一向充滿傲慢和戲謔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龜裂的痕跡。
“破產(chǎn)?”他像是聽到了本世紀(jì)最好笑的笑話,可他卻笑不出來,“展顏,你瘋了?
”我從手包里拿出第二份文件,動作不疾不徐,像一個優(yōu)雅的派牌手,亮出最后的底牌。
那是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我將它推到他面前,推過那片協(xié)議燒盡后留下的灰燼。
“你父親在海外的秘密賬戶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他用來控股集團(tuán)的離岸公司,所有股權(quán),
現(xiàn)在都在你大哥,顧亦辰的名下。”我指了指文件末尾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這里,
有他的親筆簽字。最遲明天早上開盤,顧氏集團(tuán)就會宣布易主。
”顧亦寒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那份文件上,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引以為傲的商業(yè)帝國,他掌控一切的權(quán)力基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釜底抽薪。
而那個抽掉底薪的人,是他最看不起的、一直在“養(yǎng)病”的哥哥?!安豢赡堋@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來,桌上的東西被他帶倒一片,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眼眶發(fā)紅,充滿了血絲。七年的偽裝,七年的順從,
我在他心里早已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爪牙的洋娃娃。他從未想過,這個洋娃娃的身體里,
藏著一把能打敗他整個世界的刀。我看著他瞳孔驟裂,
看著他引以為傲的世界在我面前轟然倒塌,心中沒有報復(fù)的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空虛。
這場漫長的戰(zhàn)爭,終于結(jié)束了。我理了理裙擺,轉(zhuǎn)身,
準(zhǔn)備離開這個囚禁了我七年的華麗牢籠。然而,我剛邁出一步,
手腕就被一股鋼鐵般的巨力死死攥住?!澳阆肴ツ模俊鳖櫼嗪穆曇魪难揽p里擠出來,
陰冷得像是來自地獄。就在這時,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機(jī)突然“嗡”地一聲震動起來。
屏幕亮起,一行新消息赫然映入眼簾?!皳Q人是吧,猜猜,換的是誰?”我愣住了。而身后,
傳來骨節(jié)被捏響的清脆聲,以及顧亦寒帶著一絲詭異笑意的低語?!啊鋵嵾@鎖鏈,
原本不是為你準(zhǔn)備的?!?6我的心臟猛地一縮,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
那條信息的發(fā)送人,號碼顯示是顧亦寒。他攥著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著自己的手機(jī),
當(dāng)著我的面,緩緩地按下了發(fā)送鍵。他那雙曾令全城名媛癡迷的眼睛,
此刻正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瘋狂和黑暗。那是一種失控的、毀滅性的光芒,
仿佛要將我一同拖入深淵?!安虏?,誰才是你的新主人?”他貼近我的耳邊,
溫?zé)岬臍庀⒒祀s著冰冷的惡意,讓我不寒而栗。我掙扎著想把手抽回來,
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手腕被捏得生疼,幾乎要碎裂。
辦公室里厚重的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上了,隔絕了外面所有的陽光,只剩下幾盞昏暗的射燈,
將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扭曲地投在墻上?!澳惴砰_我!”我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他卻笑了起來,那笑聲低沉而壓抑,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詭異。“放開你?顏顏,
游戲才剛剛開始?!彼?,一步步后退,直到我的后背抵上冰冷的辦公桌。
我聽到了身后傳來一陣細(xì)微的金屬碰撞聲,清脆,又帶著不祥的預(yù)兆。我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看見他從桌下的一個暗格抽屜里,拿出了一樣?xùn)|西。那是一條腳鐐。
銀色的金屬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硬的光澤,鏈條很細(xì),設(shè)計得十分精致,
甚至在鎖扣處還鑲嵌著一顆細(xì)小的藍(lán)寶石,像一件昂貴的藝術(shù)品。
但這改變不了它作為束縛工具的本質(zhì)。我的呼吸徹底停滯了。我看著那條腳鐐,
又看看顧亦寒臉上那病態(tài)的笑容,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瘋了。07“很漂亮,不是嗎?”顧亦寒撫摸著那條冰冷的鏈條,眼神近乎癡迷,
“我找人定做的,尺寸剛剛好。”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我的腳踝上。那眼神,
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被鎖上標(biāo)簽的私有物品?!澳恪蔽液韲蛋l(fā)干,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輕笑一聲,笑容里帶著一絲殘忍的得意?!斑@鎖鏈,
原本不是為你準(zhǔn)備的?!彼现湕l,一步步向我走來,金屬鏈在昂貴的地毯上劃過,
發(fā)出細(xì)微而又令人心悸的“沙沙”聲?!拔乙恢睉岩晒纠镉袃?nèi)鬼,
一個……和我大哥走得很近的叛徒?!彼穆曇艉茌p,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
“我為他準(zhǔn)備了這個禮物。我想看看,當(dāng)他被鎖起來,跪在我腳下的時候,
還會不會像平時那樣,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蔽业男奶蔑w快,
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我終于明白,顧亦寒的傲慢和自負(f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