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我爆紅的臉頰滑到我死死摳著筆記本邊緣、指節(jié)發(fā)白的手指上，

然后又慢悠悠地移回我的眼睛?！罢`會？”他挑了挑眉，“每天上午十點半，下午三點十五，

準時轉(zhuǎn)頭，每次持續(xù)大概十到十五秒。頻率固定，時間精準。

需要我調(diào)走廊監(jiān)控給你確認一下嗎？”我：“……”救命！他連時間都記？！他是變態(tài)嗎？！

還是閑得慌?。?！我心里瘋狂咆哮，臉上卻燒得快要自燃，連脖子根都紅透了。

最后一點垂死掙扎的僥幸心理徹底宣告破產(chǎn)。人證（他自己）物證（監(jiān)控）俱在，

我抵賴不了。我徹底放棄了抵抗，自暴自棄地低下頭，盯著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尖，

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對不起，顧總。”“對不起什么？”他卻不依不饒，

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啊辉摗辉撛诠ぷ鲿r間……開小差?！蔽移D難地擠出幾個字，

感覺每個字都燙嘴?！斑€有呢？”“……不該……偷看您?！蔽艺f完這句，

恨不得把舌頭咬掉。“哦——”他拖長了調(diào)子，像是終于滿意了，“所以，是在看我了？

”我認命地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是?！鞭k公室里又陷入一片死寂。我緊緊閉著眼，

等待最終的審判。是扣獎金？還是寫檢查？或者直接讓我去人事部？

預想中的斥責并沒有到來。我聽見他似乎極輕地笑了一下，氣息很短，

輕得讓我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然后，我聽到他說：“行了?！蔽颐偷乇犻_眼，

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行了？這就……完了？他重新靠回椅背，拿起剛才那支鋼筆，

恢復了那副公事公辦的淡漠樣子，仿佛剛才那個步步緊逼、讓我無地自容的人不是他。

“出去吧?！彼踔翛]再看我，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文件上，“下次想看，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不用找綠植當借口。”我：“?。?！”我整個人都懵了，CPU徹底燒干。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諷刺嗎？還是……？我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他似乎察覺到我沒動，抬眼瞥了我一下：“還有事？”“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