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我少女時代,唯一動過心的人。我們是高中同學。他是天之驕子,家世顯赫,
成績優(yōu)異。而我,只是一個家道中落、沉默寡言的普通女孩。我們之間,本不該有任何交集。
可他卻偏偏注意到了我。他會在我被同學欺負時站出來,會偷偷在我課桌里塞滿零食,
會在晚自習后,騎著單車送我走過那條漆黑的小路。我們的感情,純粹得像一張白紙。
可這張白紙,最終還是被現(xiàn)實無情地撕碎。高考后,陸家舉家遷往了海外,
而我家也徹底破產(chǎn)。我們之間,隔了萬水千山,也隔了無法逾越的階級鴻溝。他走的時候,
留給我一句話:“念念,等我回來?!蔽覜]有等。因為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后來,我為了生存,當了模特,遇見了蔣川,嫁入豪門,成了一個笑話。而陸景深這個名字,
連同那段青澀的過往,被我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我以為我們今生都不會再有交集??伤?/p>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怎么會知道我的事?又是怎么找到我的?無數(shù)個疑問在我腦中盤旋,
但恐懼卻漸漸被一種更復雜的情緒所取代。我看著男人手中的項鏈,
那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陸景深能拿到它,就說明他有能力,將我的過去查個底朝天。
他能找到西西里,就說明他的勢力,絕不在蔣川之下。我逃無可逃?!昂??!蔽疑钗豢跉?,
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跟你去?!蔽覔Q了件衣服,跟著男人走出了旅館。巷子口,
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與這個古樸的小鎮(zhèn)格格不入。車門打開,
我看到了那個坐在后座的男人。時隔七年,他變了很多。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
眉眼間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深沉與銳利。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袖口隨意地挽著,
氣質(zhì)溫潤,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他看到我,或者說,看到我高高隆起的腹部時,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絲復雜難辨的情緒。有心疼,有憤怒,
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悲傷。“念念?!彼_口,聲音比記憶中要低沉沙啞,“好久不見。
”我沒有上車,只是站在車外,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上車說吧,
外面風大?!彼恼Z氣很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這個我以為可以獲得新生的小鎮(zhèn)。車廂里,
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氣,那是他身上慣有的味道。“你不用緊張,”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
主動開口打破沉默,“我不是蔣川,我不會傷害你?!彼岬搅耸Y川。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都知道了?”“嗯?!彼c了點頭,
目光落在我依舊平坦的無名指上,“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知道。你消失的時候,我也知道。
”“所以,是你……”“是我抹掉了你從蘇黎世離開的所有痕跡。
”他平靜地陳述著一個讓我震驚的事實,“蔣川的人,只查到你在蘇黎世人間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