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duì)依舊在追逐唐遙的步伐,眾人到了第三十層階梯左右的時候,都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
在不能使用符,純靠體力的情況下,他們只能看著唐遙的背影,默默感嘆,師姐真是個變態(tài)符修啊...
誰家好人符修,體能這么變態(tài)的?!
然而不給他們反應(yīng)的時間。
“嗖——”
一道粉色的殘影極速地向前沖去,眾人只感到一陣風(fēng)刮了過來!
對于累的不行的他們來說,這一縷風(fēng)還有些舒爽?
“不是!那是什么?是個人啊,跑過去了!”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弟子睜大雙眼。
“粉色的?那是...小花師姐?。俊?/p>
“......”
周圍符修新弟子的三觀都要被刷新了!
腦子仿佛炸出一道驚雷,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
原本一些體力不支的弟子,看到前方奔涌的兩位師姐,一咬牙,也站了起來。
兩位師姐,太...狠了?。?/p>
無形中造成這場內(nèi)卷的罪魁禍?zhǔn)?,正在毫無壓力的向前沖,一直到了第六十層左右的時候,唐遙才稍許感到難受。
唐遙停頓下來,休息片刻。
層數(shù)越高,上面的靈氣越濃郁,同時壓力也會成倍的增加。
唐遙加快了靈氣的運(yùn)轉(zhuǎn),瑩白的靈根透露著五彩的氣息,將周圍的所有元素的靈氣一并吸入。
運(yùn)轉(zhuǎn)到身體的各個經(jīng)脈,感到靈氣在緩緩修復(fù)她的身體的同時體魄也在變強(qiáng)。
玄天宗,長老閣內(nèi)。
三個老頭湊在一起盯著投影石,一個個都樂開了花,這屆弟子都格外能吃苦啊,特別是目前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天賦高!沒想到體能也這么好!真是撿到寶了!
三個老頭別看在外面不茍言笑,此時仨人有點(diǎn)高興過頭,快要抱頭痛哭了,好苗子,全是好苗子!
“砰——”長老閣的門被大力地踹開。
“凌河你沒騙我吧!這屆收了兩個變異靈根?!”一位身著深紫色道袍的中年人正大步流星地走來,語氣中帶著絲急切。
凌長老一哼,“段向遠(yuǎn)算你回來的及時,快來快來!”立馬騰出了一個位置給了宗主。
于是,從三人湊一起,水靈靈的變成了四人湊一起。
......
到了第八十層左右時候,唐遙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了。
細(xì)密的汗珠從額間落下,感覺一步都走不下去了,身子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此時體內(nèi)的靈力也飛速運(yùn)轉(zhuǎn),瘋狂地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靈氣在飛速地流逝著,全部用來支撐肉體,一遍又一遍地淬體,唐遙索性也不動了,原地盤坐下。
靈力在體內(nèi)不斷奔騰,體外則瘋狂地吸入靈氣,像是置身于風(fēng)暴中心。
飛速運(yùn)轉(zhuǎn),靈力如潮水般最終匯聚到了她的丹田處。
唐遙睜開雙眼,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她好像,筑基了。
這也太簡單了?原主當(dāng)真不是天才嗎?這簡直被埋沒啊!
唐遙站起身來,感受著全新的力量。
原本疲憊不堪的經(jīng)脈重新煥發(fā)生機(jī),伸了個懶腰。
另一邊——
長老們激動不已?!斑@孩子突破了!”宗主段向遠(yuǎn)也難掩興奮之色,仿佛看到了玄天宗在宗門大比的希望。
一定要給她撈來當(dāng)關(guān)門弟子!
......
唐遙在正準(zhǔn)備踏上第八十一層時。
“喂!唐兄!”
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
楚頌氣喘吁吁地剛爬上八十層,單手扶著腰。
“你小子,不是跟我說不拿前三嗎,說占別人宗親傳的位置,結(jié)果跑的比兔子還快!”
唐遙側(cè)身對著楚頌露出一抹胃痛的笑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音量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你想我們又不會畫符,第二關(guān)不直接歇菜了!到時候萬一內(nèi)門都進(jìn)不了,有你哭的!”
說完,看著一臉懵的楚頌,恨鐵不成鋼地?fù)u了搖頭。
楚頌:“我會...畫啊。”
唐遙:“......?”
“家里給我請過符修老師,我還是會畫一點(diǎn)的,不然也不敢進(jìn)來偷師?。 背灲忉屩?,隨后目光一轉(zhuǎn),有點(diǎn)不敢置信。
“你不會啥也不會來的吧......”
唐遙:“......?”
楚頌看著唐遙的反應(yīng),心中也猜到了,倒吸一口涼氣,才開口“你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符!你也敢來!來玄天宗都是默認(rèn)是符修的,因?yàn)檫@里能給符修最好的資源和功法,你萬一修不了符呢?!”
“你這都敢來!”
此時楚頌,只覺得唐遙夠牛,果然他們劍修,爛命一條就是干啊!
為了挽回一點(diǎn)形象和尊嚴(yán),唐遙決定故作高深一下,“咳,我雖然不會,但我能肯定我可以修符,楚兄且放心就是了?!?/p>
唐遙記得很清楚,書中和女主打架的過程中,原身當(dāng)場虛空畫符反擊的。
那一擊讓女主分了神,被魔修時的江月硯打傷了。
所以至少這具身體,是可以修符的!
唐遙若有所思道:“你要會畫符,你這關(guān)不用拉滿,不然真給你弄親傳弟子去了,你再跑回御獸宗,玄天宗把你腿打斷!”
楚頌想了下那個場景,打了個冷顫。
“唐兄言之有理!”立馬盤腿坐下打坐休息了。
不敢想他如果沒遇到唐兄,該是如何的境地啊!
而事實(shí)上,唐遙此時勞累的忘記了文中的內(nèi)容,文中楚辭沒遇到唐遙,且順利成為了玄天宗二弟子,憑借過人的天賦,和獸符雙修,讓玄天宗和御獸宗爭搶不休,非但沒有打斷他腿,還送了一堆寶器試圖挽留,如果此時楚頌知道她這個記性,一定會氣吐血。
楚頌?zāi)乜粗七b離去的背影,感嘆世界上還是好人多?。?/p>
后面幾層雖然費(fèi)力,但對于剛突破完筑基的唐遙來說,倒也沒有那么難。
正好此時靈氣濃郁,借這個壓力陣法來煉體,來穩(wěn)住筑基期,短短一天下來,四經(jīng)五脈都得到了淬煉。
隱隱有繼續(xù)突破的勢頭,但被唐遙壓下去了,還是穩(wěn)一些的好。
等唐遙到了第九十九層時候,靈氣接近枯竭,兩條腿像綁了兩塊大石頭,每一步都有千百斤重,筋肉和骨節(jié)像是割裂一般。
她最終咬牙,一手攀著第一百層的階梯,腿順勢抬了上去,一個翻身到了第一百層。
隨后身體便再也抬不起來了,唐遙躺在一百層的地上喘著氣。
這時候要有個回靈丹就好了。
唐遙眼神有點(diǎn)縹緲地打量著四周,第一百層就是最終層??!
前方再也沒有臺階了!這下真給她拉滿了。
但前方終點(diǎn)坐著的好像是個師兄?唐遙看他低著頭,似乎很不情愿的坐在那里。
江月硯漫不經(jīng)心地刷著玉簡,百無聊賴地翹起二郎腿,隱約間也看到前面似乎有個人一樣的東西,在大敞開的躺著。
那雙冷漠的眼眸,逐漸充滿錯愕。
這屆新生有人上來了?
原本長老讓他在山頂?shù)怯洠鞘植辉傅?,根本就是浪費(fèi)時間,怎么可能會有人上來。
但現(xiàn)在人就在他眼前。
江月硯起身,徑直走到唐遙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筑基期,實(shí)力在新生中倒還行。
但這人,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像是上次在酒樓對他無理的唐家少主...
想到此,江月硯滿臉黑線,本就臭的臉,如今更是看著更像想刀人的樣子。
但還是忍下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上品回靈丹,半蹲下來,冷聲開口:“還活著嗎?”
唐遙艱難地半舉著胳膊:“謝邀,死人微活?!?/p>
江月硯:“在說什么鳥語?!闭f完把回靈丹塞到唐遙手里,轉(zhuǎn)身便走了。
就當(dāng)江月硯以為不會再有他什么事時,又一個身影從下方走了上來,相較于唐遙的狼狽,那人顯得不急不慢,從容淡定。
一雙靴子伴隨著衣擺,從唐遙余光中走了過來。
還有人?楚頌不是不上來嗎。唐遙撐起身子,向側(cè)方看去。
面容蒼白的少年,眉眼中帶著一絲陰鷙,步子不緊不慢,正盯著江月硯走了過去。
“江師兄?!陛p聲且蠱惑人心。
江月硯冷淡地抬頭看了一眼,點(diǎn)頭,“恩?!?/p>
“那些長老真是過分,隨便找一個弟子來做這活不行嗎,要讓江師兄來,有這時間不如多修煉,在這里蹉跎時光啊?!?/p>
少年輕笑著,步步靠近。
江月硯眼神冷峻地掃視著少年,并沒有否認(rèn)他的話語。
浪費(fèi)時間是真的,況且就算有資質(zhì)不錯的弟子,與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