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派出所的深夜，依舊燈火通明。
當龍躍騎著他那輛“戰(zhàn)功赫赫”的警用摩托，后面載著一個馮寶寶，旁邊還用手銬“牽”著一個張楚嵐，出現(xiàn)在派出所后院時，值班的同事們都驚呆了。
“我靠！龍哥這是……去批發(fā)市場進貨了嗎？”
“一拖二??！那個女孩看著挺文靜的，那個男的怎么一臉要死的樣子？”
“快看快看，龍哥又立功了！我就說，跟著龍哥混，功勞少不了！”
在一眾同事敬佩又好奇的目光中，龍躍面無表情地將兩人押進了審訊區(qū)。
整個流程，他熟練得讓人心疼。
拍照、按指紋、信息登記。
到了信息登記環(huán)節(jié)，名場面出現(xiàn)了。
“姓名?！饼堒S坐在電腦前，頭也不抬地問。
被按在審訊椅上的馮寶寶，面無表情地回答：“馮寶寶。”
“性別?！?/p>
“女。”
“年齡。”
“不曉得。”
“家庭住址?！?/p>
“不曉得?！?/p>
“籍貫?！?/p>
“不曉得。”
龍躍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回答得理直氣壯的“三無人員”，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公事公辦之外的情緒——一種棋逢對手的欣賞。
“身份證號碼，總該知道吧？”
馮寶寶想了想，很認真地搖了搖頭：“沒得?！?/p>
旁邊的張楚嵐，已經把臉埋進了手里，不忍再看。他感覺自己的智商，正在被寶兒姐的耿直反復摩擦。
負責記錄的年輕同事，筆都快拿不穩(wěn)了，他湊到龍躍耳邊，小聲說：“龍哥，這……這怎么錄入系統(tǒng)??？查無此人啊?！?/p>
龍躍卻顯得異常淡定。
他拿起旁邊的表格，在“姓名”一欄寫上“馮寶寶（自述）”，然后在年齡、住址、籍貫等所有欄目里，都龍飛鳳舞地寫下了三個大字——“暫不詳”。
“錄入系統(tǒng)，人員編號A001，身份狀態(tài)：待核實流浪人員?！饼堒S把表格遞給同事，語氣不容置疑。
“?。窟@……這也行？”同事目瞪口呆。
“為什么不行？”龍躍反問，“在我們確認她的真實身份之前，她就是這個狀態(tài)。一切按規(guī)矩辦。”
同事看著龍躍那張寫滿了“專業(yè)”和“權威”的臉，不明覺厲地點了點頭，拿著表格去錄入了。
搞定了馮寶寶，龍躍的目光轉向了張楚嵐。
張楚嵐一個激靈，立刻換上了一副無比真誠的表情：“警官，我！我全都有！我叫張楚嵐，20歲，南不開大學大一新生，身份證號120……”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個人信息報得一清二楚，生怕自己也被歸類到“暫不詳”的行列里去。
龍躍一邊記錄，一邊看似隨意地問：“你跟那個馮寶寶，到底是什么關系？”
張楚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戲來了。他腦子飛速運轉，編出了一個自認為天衣無縫的理由：“她……她是我家遠房親戚，從小腦子就不好，家里人讓我?guī)兔φ湛粗＝裢硭f想出來走走，我沒想到她會亂挖東西……”
“是嗎？”龍躍停下筆，抬起頭，眼神平靜地注視著他，“可我怎么記得，她剛才親口說，她不認識你?！?/p>
張楚嵐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她……她腦子不好，時常記不清人……”
“既然她腦子不好，你為什么讓她一個人拿著工兵鏟這種危險工具，在深夜的公園里活動？”龍躍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錘子，狠狠地敲在張楚嵐的心上，“你作為她的‘監(jiān)護人’，已經涉嫌‘監(jiān)管不力’。”
“我……”
“而且，你之前試圖用香煙賄賂我，這是‘行賄未遂’。在我抓捕嫌疑人時，你試圖逃跑，這是‘畏罪潛逃’?，F(xiàn)在，你又在我面前提供虛假證詞，這是‘妨礙司法公正’?！?/p>
龍躍每說一條，張楚嵐的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張楚嵐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這個可怕的警察，精準地轉化成一條新的罪名。
沉默，才是唯一的出路。
龍躍看著他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里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要讓這些自以為是的異人明白，在“法”的面前，他們那些所謂的“規(guī)矩”和“機智”，是多么的不堪一擊。
走完所有程序，龍躍親自將兩人押送到了拘留室。
先是馮寶寶。
打開鐵門，馮寶寶很自覺地走了進去。她似乎對這個狹小的空間并不反感，反而找了個角落，安靜地坐了下來，開始發(fā)呆。
龍躍關上門，落鎖。
“哐當！”
就在落鎖聲響起的瞬間，那個冰冷的機械音，如期而至！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關押高危異人‘馮寶寶’！】
【關押目標：馮寶寶】
【異人等級：極高（潛力無法估量）】
【核心能力：長生不老、炁體源流（疑似）、未知格斗術……】
【關押時長：？？？（因身份無法核實，將進行無限期羈押，直至身份確認或有資質單位前來擔保）】
【警告！檢測到目標實力過于強大，初級拘留室壓制效果有限！】
【獎勵結算中……觸發(fā)‘名場面抓捕’！獎勵翻倍！】
【恭喜宿主獲得基礎獎勵：性命修為大幅提升！】
【恭喜宿主獲得特殊獎勵：永久能力‘長生不老（入門）’！】
一股比之前關押夏禾時，要龐大十倍的生命暖流，瞬間涌遍了龍躍的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生命力的層次，正在發(fā)生一種本質上的躍遷。雖然面板上的【性命修為】依舊顯示為“凡人”，但他知道，自己已經和普通的凡人，有了云泥之別。
衰老，這個懸在所有生命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對他而言，已經變得無比緩慢。
這就是長生不老的感覺！
龍躍強行壓下心中的狂喜，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他走到隔壁，打開了張楚嵐的拘留室。
張楚嵐一臉悲憤地走了進去，回頭看著龍躍，眼神復雜地說：“警官，你會后悔的。我們公司的人，很快就會來找你的?！?/p>
“我等著?！饼堒S平靜地回答，“正好，我有些關于‘哪都通’這家公司涉嫌違法經營的問題，想跟他們聊聊?！?/p>
說完，他“哐當”一聲，也關上了張楚嵐的牢門。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關押關鍵情節(jié)人物‘張楚嵐’！】
【關押目標：張楚嵐】
【異人等級：中（潛力極高）】
【核心能力：炁體源流（未覺醒）、金光咒、雷法（陽五雷）】
【關押時長：15日（因妨礙公務、提供虛假證詞等多項罪名）】
【獎勵結算中……】
【恭喜宿主獲得隨機獎勵：炁體源流（殘片）！】
又一股精純的能量，涌入龍躍的丹田。他那本已滿級的先天一炁，此刻像是被注入了催化劑，開始發(fā)生某種奇妙的質變。炁的運轉速度更快，恢復能力更強，總量上限也在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緩慢增長！
雖然只是殘片，但“八奇技”之一的炁體源流，已經為他打開了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門！
龍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這一晚的收獲，實在是太大了。
他看了一眼拘留室里，一個在發(fā)呆，一個在抱頭懷疑人生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馮寶寶因為沒有身份信息，在法律程序上，成了個大麻煩。沒有身份，就無法定罪，也無法釋放。她將成為派出所的“常住人口”，直到哪都通的人來把她“認領”走。
而在這期間，她將為龍躍提供源源不斷的、無法估量的“關押獎勵”。
這簡直就是個……永動經驗包！
龍躍轉身離開，步伐輕快。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個隱藏在“快遞公司”外衣下的龐然大物，就會找上門來。
而他，已經準備好了全套的《治安管理處罰法》、《刑法》以及《公司法》，等著和他們好好“交流”了。
一場“法”與“術”的較量，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