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州說得沒錯,第二天一早,江家三人就找上門來了。
是我的新助理,一個叫陳默的干練女人,通過門禁視頻告訴我的。
“蘇小姐,江正雄夫婦和江月小姐在樓下,聲稱要見您?!彼Ь吹貑?,“需要讓他們上來嗎?”
我看著屏幕上那三張焦急而扭曲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讓他們上來。”
幾分鐘后,門鈴響起。
我親自打開門,看著曾經(jīng)對我頤指氣使的三個人,如今像喪家之犬一樣站在我的門外。
林蘭一見到我,立刻就要撲上來,被我身后的保鏢攔住了。
“念念!我的好女兒,你總算肯見媽媽了!”她開始哭天搶地,“你快跟陸總說說,讓他放過我們吧!我們家真的要完了!媽媽給你跪下了!”
她說著,真的就要往下跪。
我冷漠地看著她表演,沒有一絲動容,“林女士,我姓蘇,不姓江。我母親叫蘇婉,她已經(jīng)去世了。我可擔(dān)不起你這一聲‘女兒’?!?/p>
林蘭的哭聲一滯,臉上滿是難堪。
江正雄的臉色鐵青,他強壓著怒火,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念念,別這么說,我們畢竟養(yǎng)了你十八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苦勞?”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是指讓我穿江月不要的舊衣服,還是指讓我吃桌上剩下的冷飯?又或者,是指你們?yōu)榱擞懞蒙蚣?,把我?dāng)成一件貨物,隨意踐踏我的尊嚴?”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他們臉上。
江月見狀,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紅著眼圈走上前:“妹妹,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都是姐姐不好,以前總?cè)悄闵鷼?。可我們終究是一家人??!爸爸的公司要是倒了,我們所有人都要流落街頭的!你就忍心看著我們這樣嗎?”
她還想用親情來綁架我。
可惜,我早已不是那個任她拿捏的江念了。
我走到她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江月,你身上的這件高定連衣裙,價值二十萬,是我母親留下的基金支付的。你手上的那個限量版包包,三十萬,是我母親的公司分紅買的。你開的那輛跑車,兩百萬,是我外公送給你父親,你父親又轉(zhuǎn)手送給你的。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沾著我母親的血。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跟我談‘一家人’?”
江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顫抖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從陳默手中接過一份文件,扔在他們面前。
“這是我母親當(dāng)年的嫁妝清單,以及這些年,江氏集團從蘇家拿走的每一筆投資。三天之內(nèi),把所有不屬于你們的東西,全部還回來。否則,我們就法庭上見。”
江正雄顫抖著手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就癱坐在了地上。
“滾?!蔽依淅涞赝鲁鲆粋€字。
保鏢立刻上前,將失魂落魄的三人“請”了出去。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晃了一下,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
是陸廷州。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我身后。
“累了?”他問。
我搖搖頭,眼神卻無比堅定。
“這才剛剛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