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穿越了，來到烽火硝煙、讓人發(fā)指的那一年。但我們士兵戰(zhàn)車，武器齊全。眼前，
是蜂擁而來的敵人。我攥緊拳頭，骨節(jié)爆響：“血債血償，老子今天，連本帶利收干凈！
”1天旋地轉(zhuǎn)之后，我睜開眼睛。腳下是滾燙的碎石瓦礫，硝煙濃得嗆肺。我甩甩頭，
耳鳴嗡嗡作響，視線聚焦。破了洞的城墻，殘肢掛在焦黑的樹杈上，燒塌的房屋還在冒煙，
街道上……是血！大片大片黑紅的血！“操！”我旁邊的一連長王鐵錘，虎目瞪圓，
指著遠處：“營長！你看！”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有幾頭敵人！
刺刀上挑著東西……是嬰兒！他們獰笑著！旁邊倒著幾個女人的尸體！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沖到天靈蓋！瞬間，我全明白了！是那一場煉獄！“營長！
我們…我們他媽穿越了？！”二連長趙海，聲音都變了調(diào)，死死盯著那些畜生?！斑€用問？！
”我牙都快咬碎了，拳頭捏得咯咯響：“操他媽的！老天爺開眼了！
讓咱們趕上這天殺的現(xiàn)場直播！”“警衛(wèi)排！警戒！各連長！過來！快！”我低吼著，
把身體死死壓在斷墻后。幾個連長貓著腰沖到我身邊，個個眼珠子血紅。“情況！
”我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王鐵錘指著前面街口說道：“一個中隊！至少三百頭畜生！
正往這邊搜！帶頭的軍官刀上全是血！”“我們呢？”“都在！
”趙海語速飛快：“全營一千零三十二人！一個不少！坦克？十二輛坦克！步戰(zhàn)車二十八輛！
各型無人機六十四架！單兵裝備齊全！彈藥基數(shù)全滿！熱成像、夜視儀都好使！”“好！
”我胸口一股邪火炸開：“狗屁的，撞老子懷里了！天賜良機！聽好了——”“坦克！
一排出兩輛！堵死前面丁字路口！藏好！炮口給我瞄敵人來的那條街！二排三排，
側翼機動待命！”“步戰(zhàn)車！機關炮都給我架起來！火力點布置在兩邊廢墟二樓！步兵！
立刻隱蔽！形成交叉火力！無人機！馬上放出去！盯死敵人動向！”“給老子玩?zhèn)€大的！
關門！”我指著地圖：“等敵人全部進入前面這條兩百米長的‘口袋街’，聽我命令！
”命令像冰珠子一樣砸下去。頻道里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壓抑的磨牙聲。
復仇的火山在沉默中積蓄。我最后咬牙說了一句：“八十多年的血債，老子今天，
連本帶利收干凈！”鋼鐵巨獸悄無聲息地滑入陰影。戰(zhàn)士們在斷墻后架起黑洞洞的槍口。
無人機像幽靈一樣升空。遠處，敵人的狂笑和皮靴聲越來越近。他們毫無察覺。
我趴在冰冷的瓦礫上，透過瞄準鏡死死盯著那個領頭的敵人軍官。他正揮舞著軍刀，
嘴里噴吐著畜生的話語?！胺€(wěn)住……”我對著喉麥，
聲音冷得像冰：“放近了打……一個都別給老子放跑！”三百多敵人，像一群待宰的豬玀，
大搖大擺地踏進了死亡陷阱。他們離預定位置，還有最后五十米。我的心跳像戰(zhàn)鼓。
就是現(xiàn)在！“開火?。?！”我炸雷般吼道。轟！轟！轟——?。?！
兩輛坦克的滑膛炮同時發(fā)出震天咆哮！兩道死亡火線瞬間撕裂空氣！
精準無比地砸在敵人隊伍最密集的核心！殺！2炮聲就是信號。轟！轟！轟！
兩輛坦克炮口剛吐出火球。步戰(zhàn)車的30毫米機關炮就響了。咚咚咚咚！
密集的彈幕潑水一樣砸進敵人堆。交叉火力瞬間成型。敵人像被無形的巨錘砸中。
前排幾十個直接消失，炸成血霧碎肉。后面的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子彈風暴就到了，
穿甲燃燒彈打穿身體，帶出一蓬蓬內(nèi)臟碎骨。躲在墻角的想反擊，重機槍子彈穿透墻壁，
把他們釘死在磚石上。慘嚎，尖叫，混亂，血腥味濃得化不開。無人機懸在頭頂，
高清畫面實時傳回。街道成了屠宰場，敵人像沒頭蒼蠅亂撞，徒勞地尋找掩體，
我們的火力點居高臨下，覆蓋每一寸地面?！疤箍?！前進！碾過去！”我命令。
其余十輛坦克引擎咆哮，沉重的履帶碾過瓦礫，碾過破碎的敵人尸體，嘎吱作響。炮塔轉(zhuǎn)動，
高爆彈對著驚慌的敵人軍官座車就是一炮。轟！連人帶車炸上天。步戰(zhàn)車跟著推進，
步兵下車，三人一組，交替掩護，清剿殘余。槍聲短促精確，不留活口，這是命令。
戰(zhàn)斗開始得快，結束得更快，不到十分鐘，槍炮聲停歇。街道死寂，只有燃燒的噼啪聲，
還有履帶碾骨的悶響，地面鋪滿敵人的尸體。扭曲，破碎，疊在一起，超過三百具，
沒有活口，我們的戰(zhàn)士站在硝煙里。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眼神冷得像冰?！扒妩c彈藥。
”我對著喉麥說，聲音干澀?！疤箍酥髋谙幕鶖?shù)百分之五。
”“步戰(zhàn)車彈藥消耗基數(shù)百分之十?！薄皢伪鴱椝幭幕鶖?shù)百分之七?！薄盁o人機正常。
”“人員無傷亡?！焙芎?，彈藥充足，力量完整。我松口氣，
然后叫來幾個連長說道：“既然命運讓我們回來了，那我們就干一票大的，報仇雪恨，
干不干？！”幾個連長重重點頭，眼里帶著血腥。我直接發(fā)布命令：“無人機升空，
最大范圍偵察，標定城內(nèi)所有敵人集結地，指揮部位置?！睙o人機群迅速爬升，
高清攝像頭開啟，熱成像開啟，信號連接指揮部大屏幕。畫面?zhèn)骰?。地獄的全景圖。
城市在燃燒，濃煙滾滾，到處都是廢墟，火光映紅了天。敵人太多了，像蛆蟲蠕動。
他們在屠殺，在縱火，在搶劫，畫面讓人血壓飆升。無人機重點掃描城中心區(qū)域。
特別是幾棟相對完好的建筑?！翱茨抢铮 蓖蹊F錘指著屏幕一角。“國際飯店！天線！
衛(wèi)兵森嚴！”畫面放大，國際飯店門口停著幾輛黑色轎車。天線林立，周圍有重兵把守，
沙袋工事，機槍陣地，進出的軍官軍銜很高。“還有這里！水波機場附近！那個大院子！
”趙海點著另一處。畫面切換，一個戒備森嚴的大院子，車輛進出頻繁。
無人機信號截獲分析模塊啟動。破譯低級通訊密碼，過濾信息。一條條情報匯總過來。
“確認國際飯店為敵人臨時司令部?！薄八ù笤簽閿橙酥笓]部。
”“城內(nèi)敵人總兵力估計超過七萬人，番號混雜?！薄扒苜\先擒王。”趙海聲音冰冷。
“打掉指揮中樞，敵人就亂了?！蔽叶⒅聊簧纤ù笤?。一個瘋狂的念頭沖上來。
“全營都有！”我聲音不高，但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澳繕恕獓H飯店！
敵人司令部！”“目標——水波大院指揮部！”3我的命令清晰無比，立刻展開部署。
“無人機戰(zhàn)斗組！目標鎖定！”“國際飯店頂樓會議室窗戶！熱源信號密集！
確認高級軍官聚集！”“水波大院主建筑！二樓陽臺！大型天線下方房間！確認指揮核心！
”“攻擊編隊！升空！”十幾架攻擊型無人機瞬間脫離編隊。小巧，致命，靜音。
借著硝煙和混亂的掩護疾飛。高空偵察機持續(xù)指引，實時畫面投射?！皣H飯店目標確認，
高層軍官信號識別。”技術員聲音緊繃。“水波大院目標確認，主要人物信號識別?！薄昂?！
”我盯著屏幕。“雙目標！同時攻擊！確保清除！”“收到！火控系統(tǒng)鎖定！
霹靂火導彈準備！發(fā)射倒計時…三…二…一…發(fā)射！”國際飯店頂樓，巨大的落地窗。
幾架無人機懸停，機腹火光一閃。嗖！嗖！嗖！纖細的導彈拖著尾焰，精準撞破玻璃，
鉆入室內(nèi)。轟！轟！轟！劇烈的爆炸從內(nèi)部爆發(fā)，火光噴涌而出，整層樓的玻璃瞬間粉碎，
濃煙滾滾，人影在火光中短暫扭曲，消失。屏幕熱成像上，密集的熱源信號瞬間消失，
只留下一片灼熱的爆炸殘骸。幾乎同時。水波大院。同樣的情景上演。
導彈精準鉆入那個掛著旗房間的窗戶。更大的爆炸聲，磚石飛濺，屋頂被掀開一角，
火焰沖天而起。熱成像上，幾個熱源信號，徹底熄滅。“確認命中！主要熱源消失！
”技術員匯報。頻道里一片壓抑的低吼，像野獸。仇人死了，血債討回了一點利息。
我心里也有遺憾，如果此時有戰(zhàn)斗機，我一定會飛到敵國的上空，炸個稀巴爛！“全營注意！
”我立刻下令?！拔覀兊奈恢脛倓傄呀?jīng)暴露！敵人很快會發(fā)瘋！向城北門方向機動！
那里靠近江邊！相對開闊！準備建立防線！”鋼鐵洪流再次啟動。碾過街道，
向著城北門方向沖去。沿途零星的敵人根本擋不住，坦克炮開道，步戰(zhàn)車掃射，步兵清理，
一路碾壓?？斓綇U墟一片的城北門附近，激烈的槍聲傳來，夾雜著敵人的嚎叫和女性的哭喊。
“一點鐘方向！斷墻后面！”警戒哨報告。一輛裝甲車沖過去，機關炮掃射，
壓制住幾個試圖沖出來的敵人步兵。步兵班沖下車快速清場。槍聲停止。
一個戰(zhàn)士從斷墻后扶出一個小姑娘。七八歲的樣子，滿臉污黑，瘦得皮包骨頭，
眼睛紅腫得像桃子，渾身發(fā)抖，驚恐地看著我們這些鋼鐵怪物和殺氣騰騰的士兵。“報告！
只發(fā)現(xiàn)一個幸存的小女孩?！蔽易哌^去，盡量放低聲音?！皠e怕，我們是來殺敵人的。
”小女孩呆呆地看著我，嘴唇哆嗦，眼淚突然決堤。
了…爹娘…弟弟…被漢奸…被漢奸帶敵人來的…就在家里…嗚嗚嗚…”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小的肩膀劇烈抽動。漢奸！又是漢奸！我胸口怒火翻騰。比殺敵人更恨的就是這些走狗。
“別哭?！蔽衣曇羲粏?，怒火燒得喉嚨疼?！拔覀儙湍銏蟪?，那些漢奸，那些敵人，
一個都跑不掉，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抽噎著，抬起淚眼，聲音微弱卻清晰。
“我…我叫…陳秀蘭…”轟！我腦子像被重錘砸中！瞬間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陳秀蘭！
這個名字！我奶奶的名字！她小時候的經(jīng)歷…那段全家?guī)缀醣粴⒔^的噩夢…她說過！
不止一次說過！我是她帶大的！我無數(shù)次聽過這個故事！
那個躲在死人堆里逃過一劫的小女孩…就叫陳秀蘭！時間地點名字，
包括她的長相都完全吻合！我喉頭發(fā)緊，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瘦弱驚恐的小女孩，她是我奶奶！
親奶奶！歷史在這一刻扭曲。血仇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具體，無比滾燙，就在眼前！“營長？
怎么了？”王鐵錘看我臉色不對。我猛地回過神，壓下翻江倒海的思緒，
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敵人馬上就會包圍過來。我蹲下身，看著小秀蘭的眼睛，無比鄭重。
“秀蘭，記住，我們是人民的兵，你的仇，我們一起報！現(xiàn)在！跟緊我們！
”4城北門殘骸成了我們臨時壁壘。坦克堵住缺口，步戰(zhàn)車占據(jù)制高點，
步兵依托廢墟構建多層防線。小秀蘭被安置在最安全的裝甲車后艙，有專人守著。
敵人很快來了。像被捅了馬蜂窩。失去了最高指揮官，城內(nèi)數(shù)萬敵人陷入瘋狂。
他們從四面八方涌來?！伴_火！”我命令。所有火力傾瀉而出。坦克主炮怒吼，
炮彈犁進沖鋒的敵人人群，炸開巨大的血肉豁口。步戰(zhàn)車機關炮瘋狂掃射，編織死亡彈幕。
步兵槍聲密集精準，點殺突破火力網(wǎng)的零星敵人。無人機盤旋，指引炮火，投擲小型炸彈。
戰(zhàn)斗瞬間白熱化。敵人人多，不要命地沖鋒。一波倒下，又一波踩著尸體沖上來。擲彈筒，
歪把子機槍的火力也潑過來。打在裝甲上叮當作響，打在廢墟上碎石亂飛?！皥蟾?！
三點鐘方向！敵人小隊突破！逼近一百米！”“二排頂上去！”“報告！七點鐘！
敵人利用下水道摸近！”“火焰噴射器！燒！”“報告！步戰(zhàn)車三號！履帶被炸斷！
”“棄車！人員撤入掩體！”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天一夜。硝煙濃得化不開，血腥味刺鼻。
陽光被遮蔽，天色昏暗。傷亡開始出現(xiàn)。一名戰(zhàn)士被流彈擊中脖子，血噴出來，
捂著傷口倒下。衛(wèi)生員沖過去拖拽。另一個機槍手被擲彈筒破片掀翻，半邊身子血肉模糊。
彈藥消耗飛快。“坦克主炮基數(shù)剩余百分之十！”“步戰(zhàn)車機關炮基數(shù)剩余百分之八！
”“單兵彈藥基數(shù)剩余百分之十五！”“火箭筒耗盡！”“無人機攻擊彈藥耗盡！
”防線在收縮，壓力越來越大，敵人尸體堆積如山，但他們還在涌來。
最后一批無人機帶著所有剩余的炸彈撞向敵人最密集的隊列，掀起幾團火球，
暫時阻滯了攻勢。戰(zhàn)場出現(xiàn)短暫的寂靜。喘息聲粗重。就在這時。廢墟對面的擴音器響了。
一個尖細油膩的聲音，帶著諂媚。“對面的兄弟們！別打啦！我們軍官說了！
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出來！交出你們的鐵甲車和天上飛的東西！大大有賞！封官進爵！
榮華富貴！指日可待??！何苦為了那些泥腿子送死呢！投降吧！”漢奸！我眼睛充血。
戰(zhàn)士們?nèi)伎聪蛭遥凵窭镉信?，有疲憊，但更多是決絕，沒人想當俘虜。
我看向旁邊手持大口徑反器材步槍的陳磊，營里最好的狙擊手?！瓣惱凇！薄霸?。
”“能聽見那狗吠嗎？”“很清楚，營長?！薄罢业剿！标惱跊]說話，
只是輕輕調(diào)整了一下瞄準鏡。一秒，兩秒。砰！一聲沉悶的巨響，穿透戰(zhàn)場短暫的寂靜。
對面擴音器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電流的滋滋聲。頻道里響起輕微的吸氣和松氣的聲音。
“目標清除?！标惱诼曇羝届o?！昂??！蔽尹c點頭。最后的彈藥所剩無幾，敵人在重整隊形，
準備最后的沖鋒。我環(huán)視周圍還能動的戰(zhàn)士，人人帶傷，眼神卻像狼?！靶值軅?。
”我聲音沙?。骸翱磥恚蹅兊糜米詈笠徽辛恕！蓖蹊F錘咧嘴，
露出帶血的牙齒：“早準備好了！足夠送咱們上路，也送這群畜生歸西！
”趙海默默掏出最后一個小型遙控起爆器。炸藥早已埋在關鍵位置。死路，但絕不便宜敵人。
我們默默檢查武器。準備最后的沖鋒。小秀蘭從裝甲車后探出頭，小臉煞白，但沒哭，
她看著我。我沖她微微點頭，對不起，還是沒能帶你出去。敵人又開始嚎叫沖鋒了，
黑壓壓一片?！叭w！”我舉起拳頭，準備下令引爆。就在此刻。頭頂?shù)奶炜铡?/p>
毫無征兆地裂開一個巨大的黑洞。不是烏云，不是硝煙，純粹的黑暗，邊緣扭曲著光線。
緊接著，一個沉穩(wěn)、帶著電磁雜音的聲音，直接從黑洞里穿透出來，
響徹整個戰(zhàn)場上空：“呼叫！呼叫！這里是航母編隊！”“收到不明時空信號！重復！
收到不明時空信號！”“請表明身份！是否需要火力支援！”“重復！這里是航母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