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閻埠貴,整天掛在嘴上的就是,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養(yǎng)一大家子,可誰不知道啊,他小業(yè)主出身,而且從解放前就做了小學(xué)教員,教齡補貼再加上其他的,工資在院里也是數(shù)得著的,還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易中海搖了搖頭,算了,明天早上再說吧,自己可不是冤大頭。
回到家中,李桂蘭已經(jīng)準備好了洗腳水,正等著易中?;貋?,“老易回來了,沒喝多吧,我再給你摻點熱水,快洗洗腳?!?/p>
李桂蘭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看來靈泉水的功效還是不錯的,兩人洗漱完之后就上床休息了。
對面賈家,賈張氏也沒有睡覺,看著躺在床上的賈東旭,“東旭啊,今天媽跟劉媒婆說了,讓她再跑趟秦家村問問秦家是什么意思,我估計應(yīng)該沒問題,鄉(xiāng)下的人都削尖了腦袋往城里鉆,我兒子還這么優(yōu)秀,秦家肯定上趕著同意這門親事?!?/p>
賈東旭聽了這話,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媽,要是沒問題的話,咱們是不是該準備提親的事了,今天下班的時候,我還跟易叔說,提親的時候讓易叔跑一趟的?!?/p>
“對,東旭,你說的對,是的考慮提親的事了,這樣,這兩天我準備點東西,等劉媒婆來回信的時候,問問她什么時候去提親合適,時間定下來之后,讓易中海跑一趟?!?/p>
“媽,這個事得你去跟易叔說,今天我跟他提的時候,他說,到時候看看再說,看他那樣子,有點不愿意去。”賈東旭嘟囔著。
“這個老東西,讓他去是看的起他,他還拿上喬了,就他那樣的,一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竟然還敢推脫,東旭,你等著看吧,老娘非得讓著老東西出點血?!辟Z張氏嘴里罵罵咧咧的。
“媽,媽,你別那么大聲,易叔能幫忙去提親就已經(jīng)很好了,怎么還能讓人家出血啊?!辟Z東旭雖然摳門,可還是知道好賴的,要是易中海直接撂挑子,那他可就麻爪了。
“東旭,你放心,媽心里有數(shù)?!?/p>
“媽,你可別亂來啊,我跟你說,秦家的姑娘我可是真看上了,要是再黃了,我以后可就不相親了?!辟Z東旭怕賈張氏亂來,出言嚇唬她。
“東旭啊,媽雖然是個婦道人家,可媽也是從舊社會一路走過來的,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有些事情你還年輕看不明白,你就說咱們院里的這些人吧?!辟Z張氏湊到了兒子身邊,準備好好給兒子講講。
“咱們院里住的時間最長的就是后院的聾老太太、劉家、許家,中院里就是何家、對面的易家還有咱們家,其他的都是后來搬進來的。
東旭,你以后可得記住了,別聽人胡說什么遠親不如近鄰,這些鄰居以前是干什么的誰知道,都是從兵荒馬亂的日子里過來的,沒個手段能活下來?
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了,可別對人掏心掏肺的,長點心,多防備著點沒錯,這世道哪有那么多好人,你以為易中海為什么這么幫著咱家?”
“媽,你這都說的什么呀,易叔不是跟我爸是好朋友嗎?我的工作還是易叔忙上忙下才落實的?!辟Z東旭不滿的說著。
賈張氏拿手指戳了一下賈東旭的額頭,“你呀,就是個傻子!你覺得易中海幫咱們就是因為他跟你爸是好朋友?可拉倒吧,你爸活著的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也沒多好,頂多就是一般的鄰里關(guān)系?!?/p>
“不能吧?那這兩年易叔怎么對我這么好啊?我能感覺出來,他是真心的?!辟Z東旭疑惑的問道,他能感覺出來,易中海這兩年是真心的對他好。
“他當然是真心的了,要不是他真心對你好,你以為我能讓他靠近咱們家門。”賈張氏撇著嘴說道,老賈死后,這兩年能靠近賈家家門的除了大院里的婦女,男人就易中海一個。
“媽,既然你都說了,易叔是真心對我好,那你剛才還那樣說人家?!辟Z東旭不滿的看著賈張氏。
“他是真心對你好,可他也是有目的的,你好好想想,看看你能不能猜出來,他是什么目的?!辟Z張氏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他自己想不明白的話,能信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孤兒寡母的,兒子要是立不起來,那以后這個家還不一定成什么樣,現(xiàn)在她也只是想讓兒子活的明白,別什么事都過得稀里糊涂的。
賈東旭撓了撓頭,想了片刻,苦著臉對著賈張氏,“媽,還是你跟我說說吧,我想不出易叔有什么目的。”
賈張氏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慢慢教吧,以前的時候老賈在,有人看著,把賈東旭養(yǎng)的有些單純了,雖然這兩年老賈走了,可易中海在旁邊照顧著,賈東旭根本就不想這些問題。
“東旭啊,你覺得易中海家現(xiàn)在缺什么?”賈張氏循循善誘著。
“缺什么?不缺吧,易叔工資那么高,現(xiàn)在城里的糧食啥的都能買到,易大嬸都不用干活,兩人就能過的好好的,我覺得沒啥缺的??!”賈東旭想了想說道。
“哎呀,你個死腦筋,你想想咱們院子里的這些戶人家,再看看易中海家,看出來了嗎?”
“別人家哪有易叔家過得好,孩子穿的都…,媽,你的意思是易叔家沒有孩子?!辟Z東旭驚訝的看著賈張氏。
“還不笨,你想想,易中海比我小幾歲,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四十了,李桂蘭35歲了,還天天喝中藥,我聽說她還有婦科病,你覺得他們以后會有孩子嗎?”賈張氏小聲的說道。
賈東旭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聽了賈張氏的話大吃一驚,“那易叔這不成了絕戶么!”
賈張氏連忙捂住了賈東旭的嘴,“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笨吹劫Z東旭點頭,賈張氏這才松開手,又站在窗戶邊,掀起了窗簾一角往外看了看,見院里沒有其他動靜,回到賈東旭的身邊。
“現(xiàn)在知道易中海為什么對你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