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蕭二在旁邊拍手叫好。
“姑娘說得很有道理,”他指了指小虞,說道:“她是一個姑娘家,男女有別,你碰到人,就是你的錯。”
旁邊圍觀的人都點點頭,示意是他的錯,他要道歉。
憨厚的男子被大家說得啞口無言,指著冷清塵三人,說道;‘’你們,你們就是一伙的。而且這是青樓,誰知道她是不是窯姐兒?!?/p>
“什么,你竟然敢說我是窯姐兒?”簡小虞不依了。
冷清塵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怎么能給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冠上這個詞。
憨厚男人一看這兩個姑娘臉色不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誤會了,暗罵自己嘴快,又罵傅宇翔這個混蛋。
然后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塞到簡小虞的手上,“對不起姑娘,是在下錯了,不該誤會你,這個是對你的補償?!闭f完向簡小虞深深鞠一躬。
趁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飛快跑了。
“他就這么跑了?我還沒有討回公道呢?!焙喰∮輾鈶嵉拇蠼?。
又看著手里的一錠銀子,這是她們擺了這么多天地攤才賺到的錢啊。
再望向那人離開的地方,人影都不見了。
“我只是想求個公道,又不是想要銀子?!毙∮菸母淝鍓m抱怨。
“算了,小虞兒,那人看著就不會撒謊,估計他是在追什么人吧,”蕭二在旁邊說道。
他剛才就注意到那兩人了,跑的那個眼睛轉(zhuǎn)溜溜的,開始還以為他想順手偷個什么東西呢。
原來是想設(shè)計逃跑之路。
“嗯,下次如果我們再碰上他,再把銀子還給他?!崩淝鍓m說。
“三位這邊請吧!”婢女又回過頭來給他們帶路。
婢女把他們帶到一間雅間。“三位請在此稍候,蕓娘子待會兒就來了?!?/p>
三人就在此喝茶等候,從這雅間看下去能看見高臺上彈琴的姑娘,更能把樓下那些人垂涎的丑態(tài)看得一清二楚。
“蕭二,你家在京都,那京都好玩嗎?”
“不好玩,如果好玩,我也不會跑到江南來了?!?/p>
“嗯,說得也是。”簡小虞點點頭。
很快,房門打開,身穿流光溢彩衣裙的蕓娘走了進來。
今晚的蕓娘跟白日里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估計是服飾和臉上的濃妝艷抹吧。
白日里的蕓娘就像一朵蓮花,清淡而優(yōu)雅,夜里的蕓娘就是一朵玫瑰,熱烈而艷麗。
“讓幾位貴客久等了,怎么樣,我這蕓夢坊還能入三位的眼吧?”
“蕓娘,你這蕓夢坊一晚上能賺多少錢?。俊弊詮拈_始自己賺錢之后的簡小虞就變成了財奴。
腦子里整天就是想著如何賺錢。
“呵呵,小虞兒,這雖說一晚上也能賺不少錢,但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你想賺錢,還不如回家繼承家業(yè)來得好。懂了嗎!”蕓娘說話爽朗又一針見血,直接把簡小虞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
“知道了,你們就是嫌我笨嘛?!毙∮萼洁阶彀汀?/p>
“我們小虞怎么會笨呢,我們是希望小虞都能開開心心的,不用為錢財發(fā)愁!”蕓娘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像這樣單純又美好的人,怎能被這世間的銅臭氣所玷污了。
冷清塵看到蕓娘安慰人的樣子,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小時候父親也總喜歡摸她的頭,看向她的目光深沉而又帶著些道不明的情緒。
年紀大了些冷清塵才發(fā)現(xiàn),父親總是透過她想看到一些東西,或者是某些人。
第二天,冷清塵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安平鎮(zhèn)。
昨晚在蕓夢坊聽到一個姑娘說,曾經(jīng)發(fā)生過異象的地方,是在武陵城。
去年的一天,下起了傾盆大雨,差點就要把武陵城給淹沒了。
突然有人在天上看到一條龍。
第二天,雨停了,河里的水也退了,武陵城逃過一劫。
從此,人們都說武陵城是受到龍王保護,不會被水淹的。
“冷姐姐,我們還要帶這塊板嗎?”簡小虞拿著畫板問冷清塵。
“我們該怎么拿,扛著它上路嗎?”冷清塵有點好笑。
“不用扛,姐姐,我找了一輛馬車,給它裝馬車上?!笔挾愡^來,幫忙搬畫板下去。
“你?找了馬車?”冷清塵看向簡小虞:“怎么回事?”
“蕭二說他反正也無事可做,剛好可以和我們上路,還能幫我們趕車。姐姐,馬和馬車都是他出錢買的,我們不用花錢去租了。”簡小虞說著,感覺自己得占了好大一便宜。
原本打算賺了錢,就去租輛車,好帶她們?nèi)e的地方的。
現(xiàn)在好了,既不用花錢,又有車坐,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簡小虞還想跟蕭二學(xué)逃命的功夫呢!
“隨便吧,”既然小虞都已經(jīng)同意蕭二同行了,她也沒理由再反駁,冷清塵一向不喜歡做無用功。
最后,蕭二如愿的與兩位姑娘同行了。
“姐姐,前面有個竹林,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外面趕車的蕭二問。
坐在車里暈乎乎的冷清塵根本不想開口,一開口就想吐。
冷清塵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在現(xiàn)代社會坐車都沒暈過,來到了這個社會,竟然暈馬車。
而簡小虞在旁邊呼呼大睡,根本就沒聽見蕭二的話。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蕭思佑,自己做主把車停在了竹林里,這里陰涼,應(yīng)該能讓冷姐姐舒服一點。
只是蕭二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碰到了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