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她的影子?!櫻艿脑捪褚话训?,刺穿我的心。三年了,我扮演著他的白月光,
溫順、乖巧,甚至模仿她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直到那天,
我無意中聽到他和朋友的對話:‘玩玩而已,等她回來就換掉。’血液瞬間冰冷,
我攥緊拳頭,鏡子里的臉逐漸扭曲——不,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從今天起,
我要讓顧衍知道,誰才是真正該被捧在手心的人。第一章 鏡中裂痕“你只是她的影子。
”顧衍的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輕描淡寫地刺穿我最后一絲幻想。餐廳的水晶燈太亮了,
照得他眉眼間的冷漠無所遁形,也照得我像個自作多情的小丑。
我捏著銀質(zhì)餐叉的手指微微發(fā)白,臉上卻維持著恰到好處的溫順:“我知道的,阿衍。
”我知道,我一直是林薇薇的影子。三年來,我模仿她的一切——她微笑時唇角上揚(yáng)的弧度,
她說話時尾音微微的拖長,她最愛用的那款梔子花香氛。我甚至放棄了自己最愛的現(xiàn)代舞,
只因為林薇薇學(xué)的是芭蕾。顧衍滿意地點頭,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乖。”他喜歡我乖。
所以我必須乖。直到那天下午,我原本想給他一個驚喜,
提前結(jié)束畫廊的工作來到顧氏集團(tuán)總部。
總裁辦公室外的助理見到我時臉色有一瞬間的慌亂:“蘇小姐,
顧總他...正在開一個重要的視頻會議。”我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餐盒:“沒關(guān)系,
我等他?!币苍S是命運的安排,那扇厚重的實木門并未關(guān)嚴(yán)。我正要敲門時,
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恼勑β暋櫻芎退詈玫呐笥亚睾??!罢f真的,
你到底什么時候甩了那個替身?”秦浩的聲音帶著戲謔,“薇薇下個月就回國了吧?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然后我聽到了顧衍的聲音,輕松而漫不經(jīng)心:“急什么?
玩玩而已。她比薇薇溫順多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等正主回來,自然就該換掉了。
”餐盒從我手中滑落,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里邊的談話戛然而止。我轉(zhuǎn)身就跑,
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急促的嗒嗒聲,像是我心碎的聲音。回到家,
我沖進(jìn)浴室,打開所有的燈,死死盯著鏡子里的自己。三年了,
我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地審視這張臉——被精心塑造成另一個人的臉。鏡子里的面容逐漸扭曲,
淚水模糊了視線,但某種前所未有的決心卻在心底瘋狂滋長。不,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從今天起,我要讓顧衍知道,誰才是真正該被捧在手心的人。第二章 完美假面第二天早晨,
我像往常一樣為顧衍準(zhǔn)備早餐。煎蛋單面七分熟,全麥吐司烤到微焦,
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全是林薇薇的喜好。顧衍坐在餐桌前看財經(jīng)報紙,
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昨天的小插曲。也是,他從來不會在意我的情緒。
“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他頭也不抬地命令道,“穿那件藍(lán)色長裙,
薇薇最喜歡藍(lán)色?!蹦鞘且患{(lán)色的抹胸長裙,林薇薇曾在某個慈善晚宴上穿過類似款式。
顧衍看到后立刻找設(shè)計師定制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強(qiáng)迫我穿上。“好的。”我溫順地點頭,
手指卻悄悄攥緊了餐巾。酒會設(shè)在市中心最頂級的酒店宴會廳。水晶燈流光溢彩,
衣香鬢影間盡是這座城市最有權(quán)勢的面孔。我挽著顧衍的手臂,
臉上掛著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的、與林薇薇神似的微笑?!邦櫩?,這位是?
”一個略顯發(fā)福的中年男人迎上來,目光在我身上流轉(zhuǎn)?!拔业呐?,蘇沫。
”顧衍的介紹簡短而敷衍,仿佛我只是一件隨身物品。就在這時,
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入口處,包括顧衍。
他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那種光芒從未為我閃現(xiàn)過。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臟猛地一沉。
林薇薇。她提前回國了。她穿著一身優(yōu)雅的白色禮服,宛如天鵝般高貴。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終定格在顧衍身上,綻放出一個甜美而自信的笑容。
顧衍下意識地松開了我的手臂。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替身生涯該結(jié)束了。但結(jié)束的方式,
必須由我來決定。第三章 初遇勁敵“衍哥哥!”林薇薇輕盈地走來,
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顧衍的另一只手臂,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沒想到吧?我提前完成了學(xué)業(yè),
給你一個驚喜?!鳖櫻艿哪樕细‖F(xiàn)出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容:“怎么不讓我去接你?
”我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交談,仿佛我只是個透明的擺設(shè)。周圍有人投來好奇而憐憫的目光,
我都能想象明天圈子里會如何傳揚(yáng)今晚的笑話——正牌歸來,替身該退場了。但就在這時,
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看來顧總今晚無暇顧及美麗的女士了。
”我轉(zhuǎn)身,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男人約莫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挺拔,
穿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渾身散發(fā)著不容忽視的氣場。我認(rèn)得他——沈司寒,
沈氏集團(tuán)的掌舵人,顧衍最強(qiáng)勁的商業(yè)對手?!吧蚩?。”我微微頷首,維持著得體笑容。
沈司寒的目光中帶著欣賞,但并非顧衍看林薇薇那種迷戀,
而是一種純粹的、對美麗事物的鑒賞:“蘇小姐是嗎?久仰?!蔽矣行@訝。
在顧衍的圈子里,很少有人會正經(jīng)地稱呼我“蘇小姐”,更不用說“久仰”了。
“沈總認(rèn)識我?”“顧總金屋藏嬌三年,總有些風(fēng)聲。”他唇角微揚(yáng),遞給我一杯香檳,
“不過傳言遠(yuǎn)不及本人精彩?!蔽医舆^酒杯,指尖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手指,
一股微妙的電流竄過:“沈總過獎了。我只是...顧總的女伴而已?!薄笆菃幔?/p>
”沈司寒的目光掃向正在與林薇薇耳語的顧衍,意味深長地說,
“看來顧總似乎找到了更合心意的女伴?!比羰亲蛱斓奈?,聽到這話一定會心痛難忍。
但此刻,我只感到一種冰冷的憤怒?!叭丝偸菚兊?,不是嗎?”我輕抿一口香檳,
迎上沈司寒探究的目光。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更濃厚的興趣:“說得對。
尤其是那些原本就不該被固定定義的人。”宴會結(jié)束后,
顧衍果然找了個借口讓我自己回家:“薇薇剛回來,有很多事要處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看著他為林薇薇拉開車門,細(xì)心地將手擋在車門上方防止她碰頭——這些細(xì)節(jié),
他從未為我做過。出租車駛離酒店時,我透過車窗看到沈司寒站在門口,
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離開的方向。一個計劃開始在我腦中成形。顧衍,你很快就會明白,
被當(dāng)作替代品隨意丟棄的滋味。
第四章 秘密武器我知道顧衍的一個秘密——一個足以摧毀他的秘密。三年前,
顧氏集團(tuán)曾面臨嚴(yán)重危機(jī),是依靠一筆來路不明的資金才渡過難關(guān)。
我偶然聽到過顧衍與心腹的電話,提及某個海外賬戶和一位政要的名字。
當(dāng)時我沉浸在“愛情”中,自動屏蔽了這些信息。但現(xiàn)在,它們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
我開始悄悄收集證據(jù),利用顧衍曾經(jīng)給我的有限權(quán)限,以及他對我“無知”的輕視。
我假裝依然癡情溫順,甚至對林薇薇的出現(xiàn)表示“理解”和“寬容”。
“我知道薇薇姐對你很重要,”某天晚上,我依偎在顧衍身邊,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
“那年公司危機(jī),是不是她也幫了不少忙?”顧衍嗤笑:“她?那時候她在國外逍遙自在呢。
要不是...”他突然停住,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問這個干什么?
”我立刻換上無辜的表情:“只是覺得你很不容易,想多了解你一些。”他放松下來,
撫摸我的頭發(fā):“那些都過去了?,F(xiàn)在有薇薇回來,公司也會越來越好?!蔽掖瓜卵劬Γ?/p>
掩飾其中的冷光。與此同時,我開始“巧遇”沈司寒。
我知道他每周三下午會去一家私人藝術(shù)畫廊,于是我也出現(xiàn)在那里,
站在一幅抽象畫前故作沉思?!疤K小姐也對康定斯基感興趣?
”沈司寒的聲音如期在身后響起。我轉(zhuǎn)身,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沈總?好巧。
我只是隨便看看?!薄翱磥砦覀兤肺断嗨??!彼⑿Φ?,目光落在我身上,
“下周這里有一場私人鑒賞會,不知蘇小姐是否賞光?”我假裝猶豫:“這...合適嗎?
顧衍他...”“顧總似乎最近很忙,”沈司寒意味深長地說,“況且,
我只是邀請一位藝術(shù)愛好者交流鑒賞,有什么不合適?”我垂下眼簾,
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出畫廊時,
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游戲開始了?”我深吸一口氣,回復(fù):“才剛剛下注。
”放下手機(jī),我看著櫥窗中自己的倒影。那個溫順乖巧的替身正在一點點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眼神銳利、野心勃勃的女人。顧衍,你準(zhǔn)備好了嗎?
第五章 裂痕初現(xiàn)林薇薇回國后,顧衍對我的態(tài)度越發(fā)敷衍。
他開始頻繁地帶著林薇薇出席各種場合,而我則被安置在郊區(qū)的別墅里,
仿佛一件被遺忘的舊物。但我并不閑著。通過幾次“偶遇”,我與沈司寒的關(guān)系逐漸升溫。
他聰明、敏銳,顯然知道我在利用他,卻似乎樂在其中?!澳闶莻€很有趣的女人,蘇沫。
”有一次在高爾夫球場,他望著我完美揮桿的背影說道,“遠(yuǎn)比顧衍認(rèn)為的要復(fù)雜得多。
”我轉(zhuǎn)身微笑:“每個人都是多面的,只是有些人只愿意看到他想看的一面。”“那么,
你希望我看到哪一面?”他走近,氣息拂過我的耳際。我后退一步,
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所有面,沈總。但需要時間?!迸c此同時,
我開始悄悄實施我的計劃。通過一個匿名渠道,
我將顧氏集團(tuán)資金問題的蛛絲馬跡透露給了媒體。一開始只是小范圍的猜測性報道,
但很快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顧衍開始焦頭爛額,頻繁地開會、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