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兇宅驚魂我特么真是腦子進水了,貪便宜買了這棟死過人的公寓。
中介那孫子支支吾吾跟我說:"程先生,這房子...出過點意外。
"我瞅著手機里那套三室兩廳的照片,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板上,裝修得跟網(wǎng)紅民宿似的,
價格卻只有市價的三分之一。"滅門案?"我叼著煙問。寫恐怖小說的,
對這種事兒早就免疫了。"不...是自殺。"中介眼神飄忽,
"一家四口在浴缸里..."他沒說完,但我懂。浴缸嘛,血肯定濺得到處都是。"買了!
"我拍板決定。倒不是不怕,主要是窮。再說了,恐怖小說作家住兇宅?多好的營銷噱頭。
搬進來第一天就特么不對勁。浴室鏡子里總有個紅裙子女人一閃而過。我安慰自己:"幻覺,
都是幻覺。"可半夜水龍頭自己嘩嘩響,浴缸里飄著像頭發(fā)絲的黑色玩意兒,摸上去還會動。
最嚇人的是第七天晚上。鏡子里那女人突然清晰了——慘白的臉,長發(fā)遮住半邊,
露出的那只眼沒有瞳孔,全是眼白。她嘴唇?jīng)]動,但我腦子里炸開一句:"滾出去!
"我連滾帶爬逃出浴室,手機突然彈出新聞:《市中心醫(yī)院收治多例"狂犬病"患者》。
第二天超市里,我親眼看見個大叔撲倒收銀員就啃。那絕對不是狂犬病——他嘴角裂到耳根,
牙齒尖得像鯊魚。人群尖叫著往外沖,停車場里,那個紅裙子女人站在我車旁邊,
對我做了個口型:"回家。"路上已經(jīng)亂套了。警車翻在路邊,兩個警察在啃尸體。
小區(qū)樓下,張?zhí)没ㄅ柙宜瞎哪X袋——那老哥脖子都扭成麻花了,還在往前爬。
回到家,浴室門縫底下透出紅光。推開門我腿都軟了——浴缸里全是血水,
鏡子上用血寫著:"歡迎"。手機突然震動,
一條陌生短信:"E-742實驗體已突破收容。上帝保佑我們。"轉身的瞬間,
紅裙子女人就貼在我面前。這次我看清了——根本不是紅裙子,是件被血染紅的白大褂。
她腳踝上掛著塑料標簽:E-742。
"所有人都會加入我們..."她的聲音像幾百人同時在說話,
"所有人..."2 浴缸秘密衣柜外傳來抓撓聲時,我知道完蛋了。喪尸在外頭,
女鬼在屋里。這特么就是貪便宜的報應。我縮在衣柜里,指甲都快掐進大腿肉里了。
外頭那玩意兒撓門的聲音跟用指甲刮黑板似的,聽得我后槽牙發(fā)酸。
"程...渝..."門外傳來濕漉漉的聲音,像是有人含著口水說話,
"我聞...到...你了..."手機還剩15%的電,
我哆嗦著劃開那條關于"E-742實驗體"的短信,回復:"你他媽到底是誰?
"回復秒到:"別信死人。E-742是殘次品,我們才是進化版。
"衣柜門突然被拽開——站在外頭的不是喪尸,是那個紅裙子女鬼。這次我看得更清楚了,
她脖子上有一圈縫合線,跟特么恐怖娃娃似的。"他們來了。"女鬼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
"活人比死人更餓。"我攥著瑞士軍刀的手全是汗:"你想干啥?"她指向浴室,
染血的袖子跟活物似的擺動:"浴缸底下有答案。"她腳踝上E-742的標簽閃著微光,
"幫我找真相,我保你不被啃。"話音剛落,臥室窗戶"嘩啦"一聲碎了。
我扭頭看見個保安趴在窗臺上——如果那還能叫保安的話。他半邊臉都爛了,
眼珠子吊在臉頰上晃悠。女鬼袖子一揮,窗戶"砰"地關上,硬生生夾斷了那貨一條胳膊。
黑血噴得滿墻都是。"跑!"她一把將我推向浴室。浴缸里飄著幾張發(fā)黃的紙片。
我剛碰到水面,眼前突然閃過畫面:——白色實驗室里,
十幾個穿防護服的按著個女人做手術。那女的慘叫得跟殺豬似的,
腳踝上赫然掛著E-742的標簽?!嬅嬉晦D,同一個女人被按在我家浴缸里淹死,
邊上站著前業(yè)主一家,笑得跟特么過年似的。"草!"我甩甩頭撈起紙片,全是實驗記錄,
上面寫著"靈體融合"、"量子糾纏"幾個關鍵詞。浴缸突然開始排水,露出底下暗格。
里頭塞著個防水袋,裝著一本黑色筆記本和鑰匙。
筆記本封皮印著"北極星生物科技"的logo??蛷d傳來家具倒塌的聲音。
我抬頭看鏡子——女鬼就貼在我背后,這次她整張臉都清晰了,嘴角咧到耳根:"讀它,
然后去老城區(qū)23號。""砰!"浴室門被撞開。那個斷臂保安扭曲著爬進來,
女鬼的袖子突然伸長,像蛇一樣纏住他脖子一擰。"我說話算話。
"女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你得快點。活人比死人更危險。"3 紅光危機她說得對。
第二天我就發(fā)現(xiàn)隔壁王叔在偷瞄我家窗戶。這老小子平時賣保險的,
現(xiàn)在拎著把菜刀綁在拖把桿上,活像喪尸片里的龍?zhí)住?程先生!"他堆著假笑沖我喊,
"咱們組織個互助小組唄?"我沒搭理,從窗簾縫里看見他老婆孩子躲在后面。
那小姑娘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神,根本不像個十二歲孩子。翻開筆記本,
前幾頁全是看不懂的術語。中間夾著張照片——我家浴室裝修時被改造成了實驗室,
浴缸底下裝了臺像微波爐的機器。最后幾頁用血寫著:"別信穿白大褂的,
他們現(xiàn)在為'它們'工作。"樓下突然傳來慘叫。我扒窗一看,
花園里三個喪尸正分食個年輕媽媽。嬰兒車翻在旁邊,里面的小被子...算了,我不想說。
中午門鈴響了。王叔家那丫頭站在門外,胳膊上纏著滲血的繃帶:"程叔叔,我爸受傷了,
能給點繃帶嗎?"鏡子里女鬼突然浮現(xiàn),沖我搖頭:"她撒謊。
"我對著門吼:"老子也沒多余的!"門外安靜了幾秒,
接著那丫頭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囤了食物。分我們一半,不然今晚就砸門。
"我抄起棒球棍:"滾!不然報警!""報警?"她冷笑,"看看窗外吧程叔叔。"窗外,
兩個警察正在啃尸體,警徽上全是血。半夜我被"咚"的一聲悶響驚醒。操,真來砸門了!
我抄起剁骨刀摸到貓眼前,看見王叔那張油膩的臉擠在門縫邊,
眼珠子在黑暗里泛著詭異的紅光。他身后老婆孩子一個德行——三個人六只眼,
活像六盞小紅燈籠。"程老弟..."王叔嗓子眼里咕嚕咕嚕響,
"借點吃的..."借你媽!我瞥見他們藏在背后的菜刀和剪刀。
最瘆人的是王嬸——她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歪著,嘴角咧到耳根,還特么在流黑口水。
突然"咔嚓"一聲,門鎖被撬開了條縫。我猛地用肩膀頂住門,
聽見王叔閨女在外面咯咯笑:"程叔叔,你冰箱里排骨真香..."香你大爺!
我后背全是冷汗。這丫頭昨天還裝可憐,現(xiàn)在聲音跟老磁帶卡帶似的,一個字拖出三個調。
"滾!"我掄起剁骨刀往門縫劈,"再靠近老子砍人了!"刀卡在門框上拔不出來。
透過縫隙,我看見王嬸突然抽搐起來,皮膚底下像有無數(shù)蚯蚓在爬。
她"哇"地吐出一灘黑水,水里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老婆!"王叔剛轉身,
就被變異的老婆一口咬住脖子。黑血滋啦噴在閨女臉上,
那丫頭居然伸出舌頭舔...我趁機拔刀后退,突然聽見浴室傳來"咕嘟咕嘟"聲。操,
浴缸又開始冒血水了!鏡子里女鬼E-742急吼吼地喊:"快!暗格!"我撲到浴缸邊,
血水已經(jīng)漫到地板。伸手往排水口一掏,摸到個金屬把手——用力一拽,整塊瓷磚掀起來,
露出底下閃著藍光的鐵盒子。"這啥玩意兒?"我甩著手上血水,"他媽微波爐?
"盒子里是臺精密儀器,中間嵌著塊黑色晶體,表面流動著彩虹色波紋。
女鬼在鏡子里急得轉圈:"量子發(fā)射器!他們用這玩意兒把靈體塞進活人身體!
"門外啃食聲突然停了。我回頭看見王叔搖搖晃晃站起來——脖子少了一半,
眼里的紅光卻更亮了。他閨女更絕,手指甲暴漲十厘米,正在我家防盜門上刮火星子。
"老城區(qū)23號有我的頭!"女鬼突然尖叫。我這才注意到她脖子縫合線在滲血,
"他們把我頭切下來做實驗,身體扔在你家浴缸!"我手一抖,儀器"哐當"掉回暗格。
難怪浴室老鬧鬼!這特么是拿兇宅當實驗場?。?砰!"防盜門終于被撓穿個洞。
王叔閨女把胳膊伸進來亂抓,指甲刮得金屬門"吱嘎"響。我抄起鐵盒子就往次臥跑,
背后傳來門軸斷裂的呻吟聲。躲進次臥反鎖門,我哆嗦著翻看鐵盒里的文件。
最上面那張照片讓我渾身發(fā)冷——我家浴室變成實驗室,
幾個白大褂按著個穿病號服的女人往浴缸里浸。那女人掙扎著抬頭,
赫然是E-742生前的臉!"所以你是...實驗體?"我嗓子發(fā)干。鏡中女鬼突然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