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不能上學(xué)了？”“能！肯定能！” 李秀蓮強忍著眼淚，擠出個笑容，

“娘和爹再想想辦法，一定讓你上學(xué)。”回到家，李秀蓮把事情跟王大柱說了，

忍不住哭了起來：“柱哥，咱丫頭們難道真不能上學(xué)了？周校長說沒戶口不行，

還要五十塊學(xué)費，咱哪有那么多錢??？”王大柱正蹲在院子里劈柴，手里的斧頭頓了一下，

他放下斧頭，走到李秀蓮身邊：“哭啥！天無絕人之路，戶口的事，我去鎮(zhèn)上找計生辦問問，

學(xué)費的事，我去想辦法湊！”躲在門外的招娣聽見了，心里酸酸的。她悄悄跑回自己的房間，

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布包，里面裝著她攢了好久的半塊橡皮 —— 這是去年二嬸給她的，

她一直舍不得用。她把橡皮放進書包里，心里想著：“沒有錢沒關(guān)系，我有橡皮，

說不定校長看見橡皮，就會讓我上學(xué)了?！钡诙煲辉?，王大柱揣著兩個紅薯，就往鎮(zhèn)上趕。

他要找的，正是村計生專干劉桂香 —— 劉桂香每周二都會去鎮(zhèn)上計生辦匯報工作。

他在計生辦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看見劉桂香騎著自行車過來。劉桂香看見他，愣了一下，

以為他是來 “認錯” 的，畢竟之前王大柱一直躲著她，還藏孩子：“王大柱，

你來找我干啥？是不是想通了，要去做絕育手術(shù)？”“劉嬸，我不是來做絕育手術(shù)的。

” 王大柱趕緊上前一步，語氣誠懇，“我想跟您求個情，我不生了，

以后再也不琢磨生兒子了，只求您幫我家丫頭們落戶口，讓她們能上學(xué)?！眲⒐鹣沣蹲×?，

她看著王大柱 —— 眼前的男人，頭發(fā)亂蓬蓬的，衣服上沾著土，眼里滿是懇求，

跟之前躲她時的慌張樣子完全不一樣。她想起之前去王大柱家查計生，

看見招娣凍得通紅的手，看見盼娣嚇得直哭，看見念娣在菜窖里發(fā)抖，

心里突然軟了：“落戶可以，但超生要補罰款，三百塊，你得慢慢還，不能拖欠?！比賶K！

王大柱心里一緊，可一想到孩子們能上學(xué)，他咬了咬牙：“行！我答應(yīng)您！

我去鎮(zhèn)上磚廠打零工，一個月能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