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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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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干到漢末,成了郭嘉,正趕上曹操問計:如何才能擺平小皇帝?

我計上心頭:不如讓老曹假裝斷袖之癖,娶了劉協(xié)?下一秒,

曹老板黑著臉要把我給宰了……1喉嚨里還有酒氣,喘氣的時候有點疼。

桌上的醒酒湯早就涼了,渾湯里能看到一張陌生的臉。頭疼得厲害。

不是我的記憶碎片在腦子里亂撞:建安年間,許都,曹司空府。我,江白,

昨天還在電腦前打字,一睜眼,就成了這個病弱的人——郭嘉,郭奉孝。帳子外有人影晃動,

鎧甲摩擦發(fā)出沙沙聲。是許褚,曹操的貼身護衛(wèi)。這是他第三次來請我了。前兩次,

我讓侍從攔住,說祭酒喝醉了還沒醒。事不過三,再拖下去,

外面那個壯漢恐怕會直接拆帳子。我撐著坐起來,渾身都沒力氣。拿起冰涼的布巾,

用力擦了把臉,把最后一點迷糊勁兒擦掉。整理了一下衣袍,

深吸了一口混著藥味和剩酒氣的空氣,掀開帳簾走出去。許褚聲音硬邦邦的:“祭酒,

主公急著見你?!蔽尹c點頭,沒力氣客套,跟著他那身沉重的鎧甲往中軍大帳走。

鞋底踩在帶沙土的地上,感覺軟軟的。大帳里氣味很雜:有皮革味、墨錠味、名貴的熏香味,

還有點說不清楚的鐵銹味。曹操沒坐在主位上,背對著我看那張巨大的羊皮地圖。

他個子不算特別高,但身子繃得很緊。荀彧和程昱都在。荀彧低著頭。程昱的眼神很銳利,

在我臉上掃了一下??諝鈵灥米屓舜贿^氣。曹操沒回頭:“奉孝,醒了?”聲音平平的,

聽不出高興還是生氣。我拱了拱手,嗓子干得厲害:“主公?!彼K于轉(zhuǎn)過身來。

眼眶帶著血絲,嘴角緊繃著,那股壓著的火氣快要忍不住了。他幾步走到案前,

抓起一卷絹帛,狠狠摔在地上?!氨菹?!又下詔了!罵我專權,跋扈!

劉協(xié)那小子……”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變成喉嚨里一聲悶哼,手指用力點著那絹帛,

“遷都許縣到現(xiàn)在,我供他吃穿,給他尊榮,他倒好,整天聯(lián)絡這個、暗示那個!荊州劉表,

江東孫氏,連大耳賊劉備都勾搭上了!”他猛地抬頭,眼神像錐子一樣盯著我:“你說!

怎么才能徹底斷了這些人的念頭?怎么讓這詔書變成一張廢紙!”荀彧輕輕咳了一聲。

程昱摸著胡子,眼睛往下低。帳里只剩下曹操粗重的喘氣聲。肺里又不舒服起來,

我強忍著沒咳嗽。腦子里卻很清楚,無數(shù)碎片在打轉(zhuǎn),最后停在一個荒唐的想法上。

穿越這種事都能發(fā)生,還有什么不能賭的?

我想起了穿越之前的那個帖子:如果讓曹操以斷袖之癖迎娶漢獻帝,

能否名正言順的改朝換代?我抬起頭,迎著曹操的目光:“主公生氣,

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漢室雖然衰敗了,但名頭還在。”“廢話!”曹操不耐煩地打斷我,

“說辦法!”“我有一個計策,能穩(wěn)住局面?!蔽曳怕Z速,確保每個字他都能聽清,

“只是怕太嚇人,太不合常理?!辈懿偎浪蓝⒅?,過了半天,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說。

”帳里靜得能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我往前湊了湊,聲音壓低,

每個字都很清楚:“主公可以對外說,自己喜歡男人?!币黄兰?。荀彧猛地抬起頭。

程昱忘了捋胡子。曹操的表情僵了一下,好像沒聽懂。我沒讓他打斷,

接著說:“就說您苦苦喜歡陛下,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想得失魂落魄,所以……帶兵進宮,

不是為了奪權,是為了逼婚。求陛下嫁給您,解您的相思苦。

”“轟隆——”曹操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檀木案幾!

地圖、竹簡、筆墨、印璽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胸口劇烈起伏,手指顫抖著指著我,

臉憋得通紅:“郭奉孝!你——你耍我嗎?!你知道這叫大逆不道嗎!太荒唐了!太無恥了!

”唾沫星子差點濺到我臉上。荀彧趕緊上前:“主公息怒!奉孝病還沒好,

…”程昱也幫著說:“這個計策確實……確實太離譜了……”曹操一把甩開荀彧想扶他的手,

像一頭暴怒的野獸在帳里來回走,鎧甲片碰撞發(fā)出叮當聲。每一次喘氣都帶著要殺人的意思。

我站在原地,等他那陣火氣過去。肺里癢得厲害,我強壓著。終于,他停在我面前,

離得很近,眼神陰沉沉的,聲音卻突然壓低,冷冰冰的:“郭嘉,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迎著他的目光,語氣平靜得沒有波瀾:“主公,天子的威嚴,靠的是禮法。

禮法的重要性,在于人倫綱常。您要爭權位,他是君,您是臣,天下人會一起反對您。

您要爭他這個人……”我頓了頓,留了個空隙?!叭藗悂y了,比君臣綱紀亂了更嚴重。

到時候,天下人只會議論您是不是瘋了,而忘了計較您是不是忠臣。

他們會看一場天大的熱鬧,看漢家天子怎么應付這場從來沒有過的逼婚。劉協(xié)的名聲,

漢室的臉面,會在天下人的嘀咕和奇怪的眼光里,徹底壞掉。”“而您,”我微微前傾,

聲音更低,“就只是一個被情愛沖昏頭腦的癡人。瘋子做什么事,都能說得過去。占了皇宮,

是因為離得近。掌控陛下,是因為感情太深。將來如果再進一步……丈夫繼承妻子的位子,

不也說得通嗎?”死一般的寂靜又籠罩了帳子。曹操眼里的火氣慢慢退了,

變成一種很復雜的打量,有驚訝,還有點被這個瘋狂想法吸引的動搖。他慢慢直起身子。

過了很久。他背過身,揮了揮手,聲音又累又奇怪:“……都出去。

”荀彧和程昱像撿了條命一樣,躬身趕緊退出去。我轉(zhuǎn)身剛要走?!胺钚?。”曹操叫住我,

沒回頭,“這事要是泄露了……或者沒成……”我停下腳步,輕聲說:“我,

會給主公一個交代?!弊叱龃髱ぃS褚還像門神一樣守著。荀彧和程昱早就不見了。

午后的太陽晃得人眼睛不舒服,我瞇起眼,憋了半天的咳嗽終于忍不住,咳得很厲害。

我扶著帳柱,咳得渾身發(fā)抖,好像要把這副病弱身體的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邊咳,

一邊卻低聲笑了起來。成了。2我咳得眼前發(fā)黑,帳外的太陽很刺眼。

許褚那張僵硬的臉湊過來,硬邦邦地問:“祭酒要不要叫醫(yī)官?”我擺了擺手,

咽下喉嚨里的血腥味?!安挥?。”轉(zhuǎn)身往自己的帳子走,腳底下發(fā)飄。走過的地方,

原本忙碌的文書、小吏、巡衛(wèi),動作都慢了半拍,眼神粘在我背上,小聲的議論像蚊子叫。

曹操踹翻案幾的動靜,瞞不住人。剛回到帳里,藥味混著酒氣撲面而來。還沒坐穩(wěn),

帳簾被猛地掀開。曹仁闖進來,鎧甲都沒卸,帶著一身風塵和怒氣。他幾步走到我案前,

手掌“砰”地拍在木頭上,震得竹簡都跳了一下。“郭奉孝!”他嗓門很粗,壓著火氣,

“你給主公灌了什么迷魂湯?外面都在傳……傳那些難聽的事!主公的名聲不要了?

”我抬眼看他。這位族弟,心思直,拳頭硬?!白有④?,”我聲音還啞著,“主公的名聲,

和萬里江山,你選哪個?”曹仁一愣,濃眉擰成一團:“當然都要!”“只能選一個呢?

”他噎住了,按在案上的手攥成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瞪了我半天,

他猛地抽回手:“你要是害主公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說完,

轉(zhuǎn)身大步走了,鎧甲片刮得帳簾嘶啦響。我閉上眼睛,揉著發(fā)疼的額頭。這才剛開始。

腳步聲又響了。這次輕一些,帶著一股書卷氣。荀彧。他站在那里,不說話。我睜開眼,

看他素凈的衣袍,梳得很整齊的發(fā)冠。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底深處,

是說不出的痛心和不認同?!拔娜??!蔽蚁乳_了口。“為什么?”他只問了兩個字。

聲音很平靜,卻壓得人心里沉?!白羁??!蔽一卮?。“禮崩樂壞,是國家要滅亡的征兆!

”他語氣急促起來,“用這種手段,就算成功了,和董卓有什么區(qū)別?

主公以后怎么讓眾人信服?怎么面對天下的讀書人?”“活下來,才能談讓眾人信服。

”我看著他,“文若,漢室是一艘要沉的船。主公需要一塊新的木板。這塊木板,

可能不好看,但能讓人浮起來?!彼樕琢诵?,嘴唇動了動,最后什么也沒說。

只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什么東西徹底碎了。他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挺直,

卻透著一股冷清。程昱沒來。這老狐貍,大概在暗地里琢磨,怎么從這里面撈到最大的好處。

傍晚,曹操下令:把軍隊移到宮城外,圍住但不進攻,等天子的反應。虎豹騎動了起來,

揚起很多塵土。我坐在車里,聽著外面的馬蹄聲、車輪聲、號令聲,一直不停。肺隨著顛簸,

隱隱作痛。宮城很快被圍住了。黑壓壓的士兵,靜靜地站著,刀槍反射著夕陽的光,

冷冰冰的。城頭上很亂。幾個太監(jiān)探著頭看,臉色都很害怕。宮門遲遲沒開。

曹操騎在絕影馬上,在陣前來回走,臉色平靜,看不出情緒。但我知道,他在等。

等里面那個皇帝的反應。一個內(nèi)侍被推上城頭,抖得站不住,

尖細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下來:“陛、陛下問……曹司空……想干什么……”曹操抬了抬手。

身后一個嗓門大的軍校騎馬往前幾步,深吸一口氣,照著我早先寫好的話,

大聲喊得四周都能聽見:“臣曹操!仰慕陛下的風采!想得失魂落魄,夜里都睡不著!

今天冒死帶兵來勸,只求陛下可憐我,嫁給臣,解我的相思苦!要是不答應,

臣就在這里跪到死,直到陛下回心轉(zhuǎn)意!”城頭上,那個內(nèi)侍傻了,直接癱了下去。

城下成千上萬的曹軍,一點聲音都沒有。無數(shù)張臉憋得通紅,想笑不敢笑,

想驚訝又不敢表露。氣氛怪得厲害。曹操的臉皮抽了一下,握韁繩的手背上青筋起來了。

但他穩(wěn)穩(wěn)地坐在馬上,沒回頭看我。宮城里一片死寂。突然,城頭一陣混亂,幾個人拉扯著,

一個穿明黃袍子的身影被半扶半拽地拉了上去。是漢獻帝,劉協(xié)。3離得遠,看不清表情,

只看到他身子抖得厲害,幾乎站不住,全靠旁邊兩個小黃門架著。

風里傳來他破碎的、變調(diào)的罵聲:“曹賊!

……敢……侮辱朕……這樣……”聲音里全是害怕和崩潰。曹操瞇著眼看著,沒說話。

那個軍校又大聲喊,聲音更大,蓋過了天子的怒罵:“陛下!曹司空一片真心,

天地都能證明!請陛下體諒!”劉協(xié)猛地掙扎起來,好像想撲下來拼命,卻被左右死死攔住。

他徒勞地揮著胳膊,最后被硬生生拖下城頭,那明黃色的袍角從垛口消失了。宮門還是關著。

曹操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對著大軍,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吐出兩個字:“扎營。

”燈火通明的中軍大帳。曹操卸了鎧甲,揉著眉心。我坐在下首,捧著溫水慢慢喝。

“效果怎么樣?”他突然問,聲音聽不出喜惡?!昂芎?。”我放下杯子,

“消息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像長了翅膀,飛到荊州、江東、漢中……還有那些漢室忠臣的耳朵里了。

”他哼了一聲:“孔融那些人,恐怕已經(jīng)氣得跳腳,在寫文章罵我了?!薄白屗麄兞R。

”我淡淡地說,“罵得越兇,戲就越真。天下人只會記得主公是個求而不得的瘋子,

忘了您是個權臣。”親衛(wèi)送來了第一波密報。曹操掃了幾眼,嘴角扯出一個奇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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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2 20:1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