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像是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熱芭的臉上。
空氣如開水一般沸騰了起來。
趴在地毯上,累得渾身發(fā)軟的熱芭,猛地抬起頭,那張汗?jié)竦男∧樕蠈憹M了難以置信。
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個男人,讓她,一個萬眾矚目,被無數(shù)粉絲捧在手心里的國民女神,趴到床上去,做那種……那種羞恥到極點的動作?
屈辱感和怒火瞬間沖上了頭頂,蓋過了身體的疲憊。
“趙宇!”
她連名帶姓地喊了出來,聲音尖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趙宇雙手插在褲袋里,神情沒有半分變化,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一個不聽話的病人。”
他走到床邊,拍了拍那張柔軟而寬大的床墊。
“這個姿勢,在專業(yè)的運動康復(fù)學(xué)里,被稱為橋式支撐的變種,是讓腰椎和骶髂關(guān)節(jié)壓力最小,同時能讓臀大肌和深層梨狀肌完全暴露出來的最佳體位。”
他嘴里蹦出一連串聽起來十分專業(yè)的名詞,表情嚴肅認真。
“只有這樣,我才能用我的獨門手法,精準地找到那個讓你疼得鉆心的深層病灶,然后用寸勁把它徹底剝離,當然……”
他話鋒一轉(zhuǎn),瞥了一眼熱芭那漲得通紅的臉。
“如果你想讓小琳進來,幫你擺好這個姿勢,我也不介意?!?/p>
熱芭的呼吸一窒。
她看著趙宇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他用她自己編造的謊言,給她挖了一個無法掙脫的陷阱,然后用最專業(yè)的態(tài)度,說著最流氓的話,逼著她一步步往里跳。
反抗?
怎么反抗?
承認自己是裝的,承認自己大半夜把人家騙過來就是為了……為了什么?
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為了報復(fù)他白天的冷淡?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
不管是為了什么,在自己的助理面前,她都絕對不能承認這場荒唐的鬧劇是自己一手策劃的。
她丟不起這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趙宇也不催,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站在床邊,像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等著獵物自己走進羅網(wǎng)。
最終,熱芭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
她從地毯上撐起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僵硬和沉重。
她沒有看趙宇,只是咬著下唇,一步一步地挪到床邊。
那幾步路的距離,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她磨磨蹭蹭地爬上床,柔軟的床墊陷下去,將她小小的身體包裹住。
她趴在天鵝絨的床單上,臉深深地埋進枕頭里,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掉所有的羞恥。
但那個惡魔般的聲音,并沒有放過她。
“熱芭小姐,你的動作不標準。”
“屁股,撅起來?!?/p>
熱芭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的視線就落在自己的身后,像是有實質(zhì)的溫度,燙得她皮膚發(fā)緊。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眼眶里,有濕熱的液體在打轉(zhuǎn)。
出道這么多年,她什么樣的刁難沒見過,什么樣的委屈沒受過,可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讓她感到如此的屈辱和無助。
“需要我?guī)湍銌???/p>
趙宇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
熱芭渾身一激靈,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出他那雙有力的大手按在自己身上的畫面。
不!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赴死的決心,身體僵硬地向上弓起。
修身的長褲,將她渾圓挺翹的臀部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在昏暗的床頭燈光下,形成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
趙宇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
饒是他兩世為人,又剛剛在蘇婉那里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此刻看到這般景象,也不由得口干舌燥。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國民女神大費周章地把他折騰過來,企圖絕不僅僅是推拿那么簡單。
而他,一個血氣方剛,又被體質(zhì)強化液改造得氣血無比旺盛的年輕人,哪里經(jīng)得起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
蘇婉的妖嬈嫵媚,是主動的,是外放的,是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的火焰。
而眼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她的誘惑是被動的,是帶著屈辱和不甘的,像一顆包裹在堅冰下的火山,反而更能激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征服欲。
趙宇緩緩?fù)鲁鲆豢跉?,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那片旖旎的風(fēng)光上移開。
他走到床邊。
熱芭能聽到他靠近的腳步聲,身體繃得更緊了,像一張拉滿的弓。
她能感覺到床墊的另一側(cè)微微下陷。
他坐了下來。
然后,一雙手,帶著灼熱的溫度,覆蓋在了她的后腰上。
“放松?!?/p>
他的聲音低沉,貼著她的耳邊響起。
熱芭的身體卻因為這兩個字,抖得更厲害了。
趙宇的手沒有亂動,只是用掌心貼著她的皮膚,感受著那份驚人的緊致和彈性。
他的手法依然專業(yè)。
沿著脊柱兩側(cè)的膀胱經(jīng),沉穩(wěn)有力地向下推壓,緩解著她因為剛才那個“小燕子飛”的動作而過度緊張的肌肉。
酸脹感傳來,讓熱芭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松弛了一點。
可這種松弛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因為她感覺到,那雙在她背上游走的手,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輕。
那不再是治療,而更像是一種……撫摸。
他的指尖,帶著薄薄的繭,每一次劃過她的皮膚,都帶起一串細微的電流。
房間里安靜極了,只有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
熱芭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在枕頭里蹭來蹭去,燙得嚇人。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這個男人,用最專業(yè)的名義,對她做著最過分的事情。
這種折磨,比直接的侵犯更讓她難以忍受。
她的理智在一點點被瓦解,身體里仿佛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又癢又麻。
一股莫名的燥熱,從小腹處升起,迅速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
她終于忍不住了,從枕頭里發(fā)出一聲破碎的嗚咽,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到底……行不行……”
這句帶著哭腔的質(zhì)問,像是一句咒語,瞬間解開了趙宇身上最后一道枷鎖。
他手上的動作停了。
房間里的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危險。
趙宇俯下身,灼熱的氣息噴在熱芭敏感的耳廓上,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沙啞的笑意。
“我行不行,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熱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她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粗暴地翻了過來,后背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床墊上。
眼前,是趙宇那張放大了的臉,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燃燒著火焰的眸子。
“既然這么想知道,”
他一把抓住她亂揮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按在了她頭頂?shù)恼眍^上。
“那我就讓你好好感受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