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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閻王整頓地府職場 朕奮隨筆 11726 字 2025-08-22 16: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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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閻王趙卷卷第一天上班,發(fā)現(xiàn)整個地府都在摸魚。判官口水淹了生死簿,

孟婆的湯鍋燒糊了第三回。牛頭馬面蹲在忘川河邊斗地主,輸了的魂魄滿天飛。

趙卷卷當(dāng)場掀了辦公桌:“搞KPI!搞末位淘汰!搞地府版釘釘!”第一章:陰曹地府,

奈何橋頭空氣里那股子陳年老霉味兒,混著孟婆湯燒糊了的焦苦,簡直能當(dāng)生化武器使。

趙卷卷——天庭空降,新鮮出爐、還帶著“卷王之王”標(biāo)簽的新任閻王——站在橋邊,

感覺自己的三觀比忘川河里泡了幾千年的水鬼還要稀碎。他眼皮底下,就是一幅活(或者說,

死)的地府浮世繪。左邊,判官席。胡子花白的老判官腦袋一點一點,跟小雞啄米似的。

口水順著山羊胡淌下來,在攤開的生死簿上積了一小灘可疑的、亮晶晶的水漬。

趙卷卷甚至能看到那墨跡都被口水暈開了,寫著“張富貴”的名字糊成了一團墨疙瘩。

“張富貴?我看你馬上要變成張糊貴了!” 趙卷卷太陽穴突突地跳。右邊,

孟婆專屬湯鍋區(qū)。孟婆,這位傳說中專司遺忘的資深女神,眼皮耷拉得能夾死蚊子。

她機械地揮著勺子,鍋里的湯咕嘟咕嘟冒著泡,

一股子可疑的、帶著金屬銹味的焦糊氣直沖趙卷卷的天靈蓋。

這已經(jīng)是她今天熬糊的第三鍋了!旁邊排隊等著喝湯投胎的鬼魂隊伍,長得一眼望不到頭,

個個蔫頭耷腦,怨氣凝結(jié)得比地府終年不散的陰云還厚實。最絕的是奈何橋下,忘川河邊。

本該忙著四處勾魂鎖魄的牛頭馬面二位大佬,此刻正撅著屁股,蹲在腥臭的河岸爛泥地上。

牛頭手里捏著一把用不知道哪個倒霉鬼的壽衣邊角料裁成的紙牌,

馬面則瞪著一雙碩大的馬眼,緊張兮兮地盯著牌面?!耙粚砘穑 迸n^啪地甩出兩張牌,

牌面上幽幽的綠光映著他那張牛臉,得意洋洋?!耙黄?!”馬面懊惱地甩甩尾巴?!昂俸?,

三魂帶七魄!報單!”牛頭把最后幾張牌拍在地上,牛嘴咧到了耳根,“老馬,又輸了吧?

魂魄拿來!”馬面極其不情愿地、慢吞吞地從腰間那個破破爛爛的收魂袋里,

掏出一小團模糊不清、瑟瑟發(fā)抖的白光。牛頭一把搶過,隨手往旁邊一丟:“去!

給爺飛兩圈助助興!”那團代表著一個完整魂魄的白光,像個被踢飛的破皮球,

尖叫著(雖然聽不見聲音,但趙卷卷能腦補那凄厲),劃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拋物線,

噗通一聲栽進了渾濁粘稠的忘川河里,濺起一小片污濁的水花,

然后被幾個浮腫的水鬼嘻嘻哈哈地拽了下去。趙卷卷:“……”一股子邪火,

混合著天庭最新企業(yè)管理理念灌輸出來的雞血,噌地一下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燒得他眼睛都紅了。他深吸一口氣。地府這陳腐發(fā)霉的空氣差點把他嗆死。“夠了——?。。?/p>

”平地一聲驚雷,帶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暴怒,炸響在死氣沉沉的奈何橋頭。

聲音在空曠的忘川河面上撞出沉悶的回響,震得排隊鬼魂的虛影都晃了三晃。

口水橫流的判官一個激靈,腦袋猛地抬起,下巴差點磕在桌沿上,茫然四顧:“啊?開飯了?

”孟婆手里的長柄湯勺“哐當(dāng)”一聲掉進糊湯鍋里,濺起一片滾燙的湯水,

燙得旁邊幾個倒霉鬼魂吱哇亂叫(雖然還是沒聲兒,但扭曲的表情說明一切)。

牛頭馬面更是嚇得魂飛天外(雖然他們自己就是魂)。

牛頭手里剩下的紙牌天女散花般飛了出去,有幾張飄飄悠悠,

正好糊在了一個路過的、看起來像是清朝老鬼的臉上。馬面則像被踩了尾巴的騾子,

原地蹦起三尺高,手忙腳亂地去捂腰間的收魂袋,結(jié)果袋子口沒捂嚴實,

嘩啦啦又漏出來好幾個茫然無措的小光球,在腥臭的河灘上蹦跶。整個地府核心樞紐區(qū),

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被按了暫停鍵的寂靜。所有鬼差、鬼魂的目光,

齊刷刷地聚焦在橋頭那個穿著嶄新閻王袞服、臉卻黑得像鍋底的年輕身影上。

趙卷卷胸膛劇烈起伏,嶄新的閻王袍子前襟一起一伏。他指著判官桌上那灘口水漬,

又指向孟婆那口冒著黑煙的糊湯鍋,最后,手指如同判官筆的筆尖,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狠狠戳向河邊泥地里那倆貨——牛頭和馬面?!芭泄?!口水淹了生死簿,

你是想篡改天命還是想提前退休?!”老判官一個哆嗦,手忙腳亂地用袖子去擦那灘口水,

結(jié)果袖子沾了墨,越擦越黑,糊得更徹底了。他臉都白了:“閻、閻君息怒!

老臣…老臣只是…”趙卷卷根本不聽,炮口轉(zhuǎn)向孟婆:“還有你!孟婆!

熬個湯都能熬糊三鍋?你這業(yè)務(wù)能力是跟著忘川河水一起流到太平洋去了嗎?!

后面排隊的鬼都能繞地府三圈了!效率呢?產(chǎn)能呢?!”孟婆那張原本就沒什么表情的臉,

此刻更像一張被揉皺又攤開的舊紙,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最后,

趙卷卷的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探照燈,死死釘在牛頭馬面身上。那倆貨被看得腿肚子轉(zhuǎn)筋,

牛頭下意識想往馬面身后縮,結(jié)果馬面比他縮得更快?!澳銈儍蓚€!”趙卷卷的聲音不高,

卻帶著一種冰碴子摩擦的刺骨寒意,“上班時間,聚眾堵伯?還拿魂魄當(dāng)賭注?玩得挺花???

!績效呢?KPI呢?!魂都勾完了閑出屁了是吧?!”“閻、閻君大人…”牛頭壯著膽子,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牛角都跟著顫,“那個…最近陽間…講究養(yǎng)生,

長壽老人…多…活兒…活兒是少了點…”“少?”趙卷卷氣極反笑,往前踏了一步,

嶄新的閻王靴踩在奈何橋冰冷的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這死寂的環(huán)境里格外瘆人,

“活兒少是你們摸魚的理由?是你們績效考核墊底的借口?!”他猛地一揮手,

寬大的袍袖帶起一股陰風(fēng),指向這片混亂不堪、效率低下到令人發(fā)指的地府景象,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火的釘子,狠狠砸進在場每一個鬼差的心窩里:“看看!

都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的工作狀態(tài)?!懶散!懈?。『翢o目標(biāo)!毫無效率!

整個地府,就是一潭發(fā)臭的死水!比忘川河還臭!

”他的目光掃過一張張或驚恐、或茫然、或麻木的鬼臉,

最后定格在自己那雙因為過于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的手上。

天庭灌輸?shù)南冗M管理理念在腦海里瘋狂刷屏,一個大膽(或者說,

在鬼差們看來喪心病狂)的計劃瞬間成型。趙卷卷猛地抬頭,

眼中燃燒著“卷王”特有的、近乎狂熱的光芒,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響徹整個忘川河畔:“這種混吃等死的日子,結(jié)束了!從今天起!地府全面改革!

向人間最先進的企業(yè)管理模式看齊!”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吐出積壓千年的陳腐,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引入 KPI 關(guān)鍵績效指標(biāo)考核!實行末位淘汰制!

上線地府專屬釘釘打卡系統(tǒng)!推行 OKR 目標(biāo)與關(guān)鍵成果管理法!

”每一個現(xiàn)代企業(yè)管理的專業(yè)名詞,都像一顆重磅炸彈,

在這群活了幾百上千年、習(xí)慣了慢節(jié)奏混日子的老鬼們中間轟然炸開。

判官手里的毛筆“啪嗒”掉在生死簿上,濺起幾點墨汁,像他此刻崩潰的內(nèi)心寫照。

孟婆手里的湯勺徹底滑落,沉入那鍋糊掉的湯底,無聲無息。牛頭馬面張大著嘴,

牛嘴和馬嘴都合不攏了,兩雙眼睛里寫滿了同一個巨大的問號:啥???KPI?釘釘?

OKR?末位…淘汰?!趙卷卷無視底下那一張張呆若木雞、仿佛剛被雷劈過的鬼臉,

他正處在一種“天將降大任于斯人”的極度亢奮狀態(tài)。改革藍圖在他腦中飛速展開,

清晰無比。他猛地一轉(zhuǎn)身,閻王袍的下擺劃出一個凌厲的弧度,

目標(biāo)明確——判官那張堆滿了陳年卷宗、此刻還沾著他口水的桌子!“砰——?。。?/p>

”一聲巨響,石破天驚!趙卷卷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

雙手狠狠拍在那張不知承載了多少代閻君、多少樁陰司公案的黑沉木桌面上!力道之大,

震得桌面上堆積如山的卷宗嘩啦啦倒塌一片,像一場微型的雪崩。

那本被口水浸潤、墨跡暈染的生死簿更是首當(dāng)其沖,直接滑到了桌沿,險險掛住。

老判官嚇得魂飛天外(字面意思,差點真飛出去),一個趔趄,要不是及時扶住桌子角,

估計得當(dāng)場表演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芭泄伲 壁w卷卷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鋼針,

精準(zhǔn)地扎向剛剛穩(wěn)住身形的老鬼?!霸凇冢±铣荚冢 迸泄俾曇舳兜貌怀蓸幼?,

花白胡子亂顫。趙卷卷指著那本半懸在桌邊的生死簿,眼神銳利如刀:“給你三天!就三天!

把你手上積壓的、拖延的、所有未審結(jié)的生死案卷,全部給我理清楚!弄明白!三天后,

我要看到一份清晰、準(zhǔn)確、能體現(xiàn)你工作價值的——述職報告!PPT格式!圖文并茂!

重點突出!我要看到數(shù)據(jù)!看到分析!看到你未來的工作計劃!

做不好…”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判官慘白的臉,

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后果自負!末位淘汰,不是說著玩的!”“述…述職報告?

PP…PPT?”判官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里面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巨大恐懼和茫然。

他活了上千年,審過無數(shù)生死,寫過無數(shù)判詞,可這“屁屁踢”是個什么鬼東西?

比十八層地獄的油鍋還讓他心肝顫!趙卷卷才不管他懂不懂,炮口瞬間轉(zhuǎn)向另一邊。

孟婆正試圖悄悄把沉底的湯勺撈起來,被他這一眼看得,手僵在半空,

湯勺又“咚”一聲掉了回去?!懊掀?!”趙卷卷的聲音不容置疑?!皩傧隆瓕傧略?!

”孟婆一個激靈,站得筆直,動作僵硬得像剛出土的兵馬俑?!澳?!

”趙卷卷指著那鍋依舊散發(fā)著詭異焦糊味的濃湯,眉頭擰成了疙瘩,“研發(fā)新品!立刻!

馬上!單一產(chǎn)品線,毫無競爭力!我要看到提神醒腦咖啡因孟婆湯!

無糖零卡路里健康孟婆湯!還有,服務(wù)態(tài)度!”他加重了語氣,眼神帶著審視,“給我練!

對著鏡子練!對每一個過橋的客戶,必須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八顆牙的微笑!

聲音要甜!服務(wù)要到位!用戶體驗是核心競爭力!明白嗎?”“咖…咖啡因?無糖零卡?

八…八顆牙微笑?”孟婆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試圖擠出一個“笑”的表情,結(jié)果比哭還難看。讓她一個熬了萬載忘情水的陰司女神,

去學(xué)人間奶茶店小妹那一套?這比讓她跳忘川河還難受!最后,

趙卷卷那兩道如同實質(zhì)的冰冷目光,

牢牢鎖定了縮在忘川河邊爛泥地里、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的牛頭馬面?!芭n^!馬面!

”聲音不大,卻像兩道勾魂索,精準(zhǔn)地套住了那倆貨的脖子。牛頭馬面渾身一僵,

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連尾巴尖都不敢再抖一下。他倆互相看了一眼,

都從對方巨大的牛眼/馬眼里看到了“吾命休矣”的絕望。

趙卷卷抬起手腕——那里當(dāng)然沒有手表,但他做了個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看表動作,

仿佛戴著一塊無形的勞力士。“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勾魂!你們的日基礎(chǔ)KPI,

每人,每天,十個魂魄!保質(zhì)保量!少一個…”他刻意拖長了尾音,

看著那兩張本就非人的臉上血色(如果鬼有血色的話)盡褪,才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

帶著惡魔般的低語:“少一個,扣本月績效獎金!連續(xù)三天墊底…” 他頓了頓,

欣賞著牛頭馬面瞬間繃緊的身體和驚恐放大的瞳孔,然后,一字一頓,

清晰地砸下最終判決:“末、位、淘、汰!直接送去輪回井!下輩子,

體驗人間福報——當(dāng)社畜去!”“社…社畜?!”牛頭的大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仿佛聽到了比下十八層地獄還恐怖的消息。馬面更是腿一軟,

噗通一聲,實實在在地跪在了腥臭的忘川河爛泥里,濺起的污點沾了他一臉一身。

整個奈何橋頭,死寂得可怕。只有忘川河水不知疲倦地嗚咽流淌,帶著千百年來沉淀的悲苦。

所有鬼差,無論職位高低,此刻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雖然他們本身就是魂),僵在原地,

臉上的表情統(tǒng)一地詮釋著什么叫“天塌了”。

判官看著桌上那堆倒塌的卷宗和那本濕漉漉的生死簿,眼前發(fā)黑,

滿腦子只剩下三個字母在瘋狂旋轉(zhuǎn):PPT!PPT!PPT!這玩意兒怎么寫?圖文并茂?

重點突出?他連“圖”從哪里來都不知道!孟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試圖扯動嘴角露出“八顆牙”,結(jié)果面部肌肉一陣痙攣,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咖啡因孟婆湯?那玩意兒熬出來,鬼喝了是忘了前塵往事,還是直接原地蹦迪魂飛魄散?

牛頭馬面互相攙扶著,哆嗦著從泥地里爬起來。牛頭看著自己腰間那個破收魂袋,

聲音帶著哭腔,小得幾乎聽不見:“老…老馬…十個…十個?。£栭g現(xiàn)在都搞養(yǎng)生,

長壽村一個接一個…咱上哪兒一天勾十個去?搶…搶也搶不夠??!”馬面比他更絕望,

碩大的馬眼里一片灰?。骸澳┪惶蕴ギ?dāng)社畜…” 他打了個巨大的寒顫,

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下輩子996、擠地鐵、還房貸的悲慘畫面,那簡直比下油鍋還煎熬!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凄厲、帶著無盡恐慌和憤怒的嘶喊聲,如同燒紅的烙鐵,

猛地撕裂了地府壓抑的死寂,從遙遠的鬼門關(guān)方向,以驚人的速度由遠及近,

轟然炸響在每一個鬼魂的耳邊:“哪個殺千刀的勾了我的魂?!老子陽壽還有整整一百年!

一百年啊——!??!”這聲音飽含著被強行中斷人生的滔天冤屈和熊熊怒火,穿透力極強,

震得奈何橋都仿佛抖了三抖。排隊的鬼魂們集體一哆嗦,下意識地縮起了脖子。

剛剛被趙卷卷雷霆手段震懾住的牛頭馬面,聽到這聲咆哮,兩張非人的臉上,

血色(如果有的話)“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慘白如紙,比周圍的鬼魂更像鬼!

牛頭巨大的牛眼珠子瞬間被純粹的恐懼填滿,他猛地扭頭看向馬面,

馬…那聲音…聽著…怎么那么像…咱倆昨天‘提前預(yù)約’的那個…南山鎮(zhèn)老壽星張…張萬福?

!”馬面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字面意思,魂魄虛影都晃蕩了),巨大的馬嘴張著,舌頭打結(jié),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剩下喉嚨里“嗬嗬”的抽氣聲。趙卷卷猛地轉(zhuǎn)過頭,

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瞬間刺向牛頭馬面,將他們臉上那點僥幸和驚恐看得清清楚楚。

他剛剛還因為宣布改革而略顯亢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陰沉得能滴出水?!疤崆啊A(yù)約?

”趙卷卷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子,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和危險的壓迫感,“你們倆,

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彼従彽亍⒁徊揭徊?,朝著癱軟在泥地里的牛頭馬面走去。

嶄新的閻王靴踩在奈何橋冰冷的石板上,發(fā)出“咔、咔、咔”的輕響,在這死寂的時刻,

如同催命的鼓點,重重敲在每一個鬼差的心上。鬼門關(guān)方向,

那飽含血淚的控訴和憤怒的咆哮,正以排山倒海之勢,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閻王爺!

你出來!你們地府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投訴!我要上訪!我要告到天庭去——?。?!

”第二章:KPI催命符,老壽星打上門趙卷卷那眼神,比忘川河底凍了萬年的玄冰還冷。

牛頭馬面癱在爛泥里,抖得像篩糠?!疤帷崆啊?牛頭舌頭打結(jié),牛角直顫,

福…”馬面絕望閉眼:“KPI…十個…實在湊不夠…就…就想著‘預(yù)約’一下…”“預(yù)約?

!” 趙卷卷聲音拔高,閻王袍無風(fēng)自動,“陽壽未盡就勾魂?你們當(dāng)是網(wǎng)購秒殺呢?!

”話音未落,鬼門關(guān)方向炸雷般一聲吼:“趙卷卷!給老子滾出來——?。。?/p>

”聲浪裹著滔天怨氣,轟隆隆碾過奈何橋。排隊的鬼魂“唰”地集體抱頭蹲防,

動作整齊劃一。只見一團紅光(氣出來的)炮彈般射來!

紅光里是個精神矍鑠、白胡子氣得根根倒豎的老頭,手里還攥著個…健身用的石鎖?!

“就是你個鱉孫手下?!” 張萬福老頭眼如銅鈴,石鎖直指趙卷卷鼻尖,

“老子晨練打太極呢!咵嚓!鎖鏈就套脖子上了?!說!是不是你指使的?!

”唾沫星子差點噴趙卷卷一臉。趙卷卷:“……” 他感覺自己精心打造的閻王威嚴,

正在稀里嘩啦地碎。牛頭馬面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忘川河泥里。“誤會!純屬誤會!

” 趙卷卷強行擠出官方微笑,試圖安撫,“張老先生,這…這是下面人操作失誤!

我們地府正在改革,難免…”“改個屁革!” 張老頭石鎖“哐”砸地上,奈何橋都晃了晃,

“改到把活人當(dāng)死人抓?!還有王法嗎?!我要投訴!告到天庭!

讓你們這群不干人事的玩意兒全下崗!”趙卷卷臉綠了。天庭巡查?想都不敢想!

他猛地扭頭,死亡凝視牛頭馬面:“愣著干什么?!送張老先生還陽!立刻!馬上!

再出岔子,你們倆明天就給我投胎當(dāng)程序猿!體驗007福報!”“是是是!

” 牛頭馬面如蒙大赦,連滾爬爬撲過去。“老爺子息怒!我們送您!馬上送!”“對對對!

專車…不!?;晖ǖ?!VIP服務(wù)!”牛頭一把搶過馬面腰間的鎖鏈(勾魂索),

手忙腳亂想給張老頭套上。張老頭反手一石鎖:“還來?!想再勾我一次?!”“錯了錯了!

” 牛頭嚇得鎖鏈脫手,差點砸自己牛蹄,“送!是送您回去!不是勾!” 他急中生智,

一把扛起還在罵罵咧咧的老壽星。“老馬!快!開鬼門!跑啊——!

”馬面連滾帶爬沖向鬼門關(guān)。牛頭扛著掙扎怒罵的張老頭緊隨其后,場面活像土匪搶親。

趙卷卷看著那雞飛狗跳的背影,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改革第一步,出師未捷,

先鬧了個天大笑話。他深吸一口地府的陳腐空氣,陰森森掃視全場:“都看到了?

這就是KPI執(zhí)行不到位的后果!”他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老判官身上:“判官!

你的述職報告PPT,重點加一頁!《論KPI考核中目標(biāo)設(shè)定的合理性與風(fēng)險管控》!

明天!我要初稿!”老判官眼前一黑,噗通,這回真坐地上了。PPT?還加頁?

殺了我吧…哦,我已經(jīng)死了。第三章:釘釘打卡?地獄沒WiFi!地府,

閻羅殿(臨時改革指揮部)。趙卷卷意氣風(fēng)發(f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效率,

從精準(zhǔn)考勤開始!即日起,上線‘地府通’APP!定位打卡!實時記錄!”他大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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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2 16: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