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藍月亮俱樂部的洗手間，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聽到隔壁包廂傳來的低語?！柏浺呀洿虬昧?，買家今晚來取?！甭曇舯?、機械，
像屠宰場里的交易。我低頭看向剛剛撿到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女孩，笑容明媚。
那是三天前還在飯局上見過的女孩，而現在，已然成為“貨”。
父親的病歷單和欠費通知還攥在手里。如果我轉身離開，或許能活過今晚。
但如果留下……門外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1 晚宴陷阱手機屏幕亮起的時候，
我正在醫(yī)院繳費窗口排隊。閨蜜方婧發(fā)來信息：“晚上七點一起參加高端晚宴呀，
一場1萬塊，給伯父掙醫(yī)藥費?！币约耙粋€地址定位。一場1萬塊啊 ，我盯著屏幕，
手都在抖。父親的手術費用還差好幾萬，公司剛裁了我，房貸也快斷供了。心跳加快，
立馬回復：“好的，謝謝婧~！”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租車開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門口站著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他們看了方婧的邀請碼，一句話沒說，就放我們進去了。
大廳里燈光昏黃，水晶吊燈晃得人眼花，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餐具，銀叉反射著冷光，
像刀一樣刺進我的眼睛。每個人都穿著考究，男士西裝革履，女士長裙曳地。
沒有人主動跟我們搭話，只有服務員端著酒杯穿梭。他們的表情很一致，嘴角掛著笑。
晚宴開始了，菜一道接一道上來，龍蝦、鵝肝、魚子醬，每樣都值好幾千。結束的時候，
方婧去了洗手間，一個男人走過來遞給我信封，里面是一疊現金。他微笑，說這是預付款，
然后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保密協議”。我看了一眼內容，字跡模糊，條款含糊，
最后一句特別扎眼，“違反協議者，后果自負。”我皺眉，抬頭問：“什么意思？
具體條款能不能解釋一下？”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盯著我，語氣冰冷，“簽，
或者不簽，你自己選?！薄安贿^，如果你拒絕……”他頓了一下，看向門口，
“今晚可能走不了?！笨諝馑查g凝固，我目光尋找方婧，卻一直未見她回來，
撥打電話卻無信號。攥緊信封，我手心全是汗，腦子飛速運轉：這些人到底什么來頭？
為什么搞得這么神秘？方婧呢？男人眉毛緊促，語氣冷淡，“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我還有選擇嗎？沒有!父親躺在ICU，每天的費用就是兩三千，再拖下去，
他真的撐不住了。咬牙拿起筆，簽下了名字。走出會所的時候，碰到方婧，她告訴我沒事，
是規(guī)矩，都簽了。夜風撲面而來，涼得刺骨。我回頭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
2 神秘旋渦第二次聚會，方婧沒來，我提前半小時到了會所，還是那個大廳，
燈光卻比上次暗了許多。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過，他們的腳步很輕，像是怕驚擾什么。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心里咯噔一下，這地方太邪門了。坐下沒多久，
兩個年輕女孩起身離開，她們穿著高跟鞋，裙擺搖曳。但奇怪的是，她們再也沒回來。
耳邊傳來低語，“這批貨成色不錯?！薄班?，價格可以再抬高點?！蔽颐偷嘏ゎ^，
說話的是兩個中年男人，西裝筆挺，表情冷漠。他們手里拿著紅酒杯，眼神游離不定?！柏?？
什么貨？”我心里一陣發(fā)寒，難道這里不是普通的晚宴？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舉起手機，
偷偷拍了幾張照片，閃光燈被我關掉了，快門聲幾乎聽不見。然后我端起酒杯，
故意喝了一大口，臉頰微紅，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靠向旁邊的人，
低聲嘟囔了一句：“你們放心，我不會像那兩個女孩一樣惹麻煩。”空氣瞬間僵住了，
周圍人的表情變了，有人皺眉，有人冷笑，還有人迅速移開視線。我的目光掃過全場，
最后停在一個男人身上。他坐在角落里，神色淡然，氣場強大，像一座冰山壓在那里。
他沒參與任何交談，只是靜靜觀察。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讓我渾身不自在。離開的時候，
我悄悄記住了他的車牌號，黑色奔馳S級，尾號8866 。我知道，
自己踩進了大的旋渦 。而那個男人，就是旋渦中心的關鍵人物。3 危機四伏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刺得我睜不開眼。剛打開電腦，屏幕突然彈出一封新郵件，
發(fā)件人是未知賬號，標題只有兩個字——“提醒” 。點開一看，是一張照片，
正是昨晚偷拍的畫面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僵在鍵盤上，動不了。更糟糕的是，
底下還有一行字 ：“我們比你想象得更了解你?！边€沒等我緩過神，門鈴響了，
鄰居阿姨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盒子，“這是給你的，剛才有人送來的?！蔽医舆^盒子，
包裝精美，上面沒有署名，拆開一看，里面是一盒蛋糕，還有一份文件。拿起文件的瞬間，
我的手抖得厲害，那是父親近期的醫(yī)療賬單復印件。他們盯上我了，也盯上了我的家人。
同時收到方婧的信息：“我有急事回老家了，保重！”，撥打電話卻提示不在服務區(qū)。
坐在椅子上，腦子一片混亂，怎么辦？怎么辦？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我打開搜索引擎，輸入關鍵詞，“高端晚宴 黑幕” 。
“貨物 成色 非法交易”，跳出來的結果五花八門，有些甚至荒唐可笑。
但我還是仔細看了每一條。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快黑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但我顧不上吃飯。突然想到，也許可以找個人幫忙，至少給我一點建議。翻遍通訊錄，
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最后在社交媒體上搜尋到一個名字“老張”，他是退休警官，
曾經破獲過不少大案，雖然素未謀面，但現在只能賭一把了。我私信他，
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包括晚宴、離席的女孩、監(jiān)控截圖，方婧的情況，
以及那盒詭異的蛋糕。消息發(fā)出去后，我忐忑不安地等著回復。半小時后，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老張的回復：“聽起來很危險。方婧很可疑。如果沒有實質性證據，警方很難介入。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取證方面的建議?！彼恼Z氣很謹慎，卻讓我心里稍微踏實了一點。
“謝謝您，我現在需要做什么？”“首先，保護好自己和家人。其次，盡量搜集更多證據，
比如錄音、視頻或者書面材料。記住，不要輕舉妄動，這些人很可能已經對你采取監(jiān)視措施。
”我點點頭，盡管我知道他看不到我的表情。關掉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眼前浮現出父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蒼白的臉色，虛弱的呼吸。不能退縮。無論如何，
我必須找到真相，為了父親，也為了那些消失的女孩 。4 線索浮現第三次聚會，
我走進會所的時候，心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燈光依舊昏暗，剛坐下沒多久，
一個年輕女孩站了起來，她穿著紅色連衣裙，高跟鞋踩得地板嗒嗒響。然后，她走了出去，
卻再也沒回來。我的手攥緊了酒杯，指節(jié)發(fā)白，心跳加速。旁邊的人低頭吃東西，
沒人抬頭看一眼，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忍不住問鄰座的男人：“剛才那個女孩呢？
她去哪兒了？”他愣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像刀一樣刮過我的臉 ，“別問不該問的問題。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說完便轉身離開。我注意到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
像是在看一個闖禍的小孩。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蕭力，那個神色淡然的男人，
徑直朝我走來。他身邊跟著一個女人，笑容甜美，卻帶著幾分刻意的友善 ，“這是小梅，
以后由她負責照顧你?！笔捔Φ卣f完，便離開了。我知道，這不是照顧，而是監(jiān)視。
飯局繼續(xù)進行，我端起酒杯，故意裝作膽小怕事的樣子，
對小梅低聲說道：“我……我只是按照您的要求來的，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好，請您告訴我。
”小梅笑了笑，但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動 ，“放心吧，只要遵守規(guī)矩，就不會有問題。
”她的語氣很輕，卻讓我捕捉到了一絲微妙的變化。“規(guī)矩？” ，我心里一緊，
表面卻裝作茫然，“什么規(guī)矩?。靠梢愿艺f說嗎？”小梅頓了一下，
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不要多管閑事兒?！惫挥袉栴}，
我心里暗暗記下。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始終保持著唯唯諾諾的態(tài)度，時不時點頭附和，
讓小梅放松警惕。等到甜點上桌的時候，我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蒼白地站起來，“對不起，
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讓我先去洗手間？”小梅皺了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
“快點回來?！蔽曳鲋鴫β庾?，腳步虛浮，假裝艱難地挪動。經過包廂門口時，
里面?zhèn)鱽硪魂嚨驼Z ，“這批貨準備送到藍月亮俱樂部?！薄班?，那邊處理速度快，
成色也好?！蔽业男拿偷匾惶?，藍月亮俱樂部？這個地方的名字刻進了我的腦海。出了會所，
夜風瑟瑟，寒涼入骨。我深吸一口氣，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但我知道，
自己找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5 深入虎穴隔天，我站在藍月亮俱樂部門口，心跳得厲害。
霓虹燈閃爍，招牌上的“藍月亮”三個字刺眼得讓人頭暈。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西裝革履，面無表情。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上前，“請問，這里需要預約嗎？
”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其中一個大漢冷冷瞥了我一眼，“會員制，沒有邀請函禁止入內。
”糟糕，暴露了。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一輛豪車緩緩駛來，停在門口，車門打開 。
蕭力從車上下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看來你挺好奇啊?！彼哪抗庀竦兑粯庸芜^我的臉，“不過，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他揮了揮手，手下立刻沖上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然后把我拽進了俱樂部。里面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水混雜的味道，
音樂震耳欲聾。我被帶到一間包廂。蕭力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說吧，
為什么擅自闖進來？” ，他的語氣冰冷。我咬緊牙關，腦子飛速運轉。突然，
眼淚涌了出來，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里是私人場所！
”“我只是……只是聽說這里可以賺快錢……”“我家欠了很多債，
父親還在醫(yī)院躺著……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的聲音哽咽，肩膀微微顫抖。
蕭力瞇起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你是誰介紹來的？”“沒……沒人介紹。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我是在網上看到消息的……”他冷笑了一聲，“網上的消息你也信？
真是天真?！蔽依^續(xù)哭訴：“我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蕭力沉默了幾秒，
終于揮了揮手，“算了，既然來了，就留下當個臨時服務員吧?！蔽倚睦锼闪艘豢跉猓?/p>
但表面依舊裝作惶恐不安，“謝謝您！我一定好好干！”就這樣，我成功混進了俱樂部。
6 暗流涌動第一天到俱樂部上班，我穿上服務員制服，站在鏡子前深吸一口氣。
大廳燈光昏暗，水晶吊燈搖曳著影子，每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 ，抬頭就能看到。
那些黑漆漆的鏡頭，像一雙雙眼睛盯著你，連員工休息區(qū)也不例外。
墻上掛著一個小小的監(jiān)控屏，實時顯示各個區(qū)域的畫面。我的心揪得緊緊的，
這地方真是銅墻鐵壁。更糟糕的是，每隔十幾分鐘，就有安保人員巡邏經過，
他們穿著黑色西裝，腰間別著對講機，腳步聲清晰可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經上。
我端著托盤，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心里卻繃得像一根弦 。
不能慌，不能錯，裝作若無其事才能混下去。我開始留意俱樂部的結構，大廳分為幾個區(qū)域，
吧臺、舞池、包廂……每個包廂門口都有專人守衛(wèi)，不時有人進出，但表情都很嚴肅 。
我試著靠近其中一個包廂，想聽聽里面的談話內容。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名保安攔住了，
“服務員，這里不需要服務?！?，他的聲音冰冷。我連忙低頭道歉： “對不起，
我只是想問問需不需要加飲料……”他揮了揮手，示意我離開?；氐桨膳_的時候，
手心全是汗。接下來的時間里，我盡量避開可疑的地方，同時悄悄觀察其他員工的行為。
午夜時分，客人漸漸減少。我趁機溜進員工休息區(qū)，坐在角落里，假裝整理托盤，
耳朵卻直直豎起?！奥犝f今天又有新貨送進來?！薄班牛@次成色不錯。”聽到這里，
我的心猛地一跳，“貨？新貨？”這些詞讓我想起了晚宴上的對話。
我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偶爾插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最近生意真好啊。”“是啊，
老板賺翻了?！绷闹闹?，一個男服務員突然壓低聲音，“不過，小心點，最近風聲緊。
”“聽說上面查得嚴，別亂說話?！蔽尹c點頭，假裝附和，“知道了，謝謝提醒。
”離開休息區(qū)的時候，我心里已經有了初步判斷，這個俱樂部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但現在還不是行動的時候，我需要更多線索。深夜，俱樂部漸漸安靜下來 ，
只剩下幾個包廂還亮著燈。我端著托盤，假裝整理餐具。
突然聽到一個包廂里傳來低語 ：“這批貨今晚運往港口。”“嗯，時間卡得很緊，
別出差錯?！蔽业男拿偷匾惶?，這是關鍵線索！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門口，
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糟了，被發(fā)現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包廂門突然打開，兩個男人站在我面前，目光銳利得像刀一樣，
其中一個皺眉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我的手心全是汗，托盤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