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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行走的定時炸彈,而且還是那種連拆彈專家看了都得搖搖頭,說一句“兄弟,自求多福吧”的劣質(zhì)產(chǎn)品。

我慢慢地,一圈一圈地解開纏在左臂上的特制繃帶。那玩意兒不是普通的醫(yī)用紗布,是局里特供的,據(jù)說織入了某種可以隔絕能量波動的銀絲,死貴死貴的,一卷的價錢夠我吃半年的豬腳飯了。

每解開一圈,我都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熱量。不是那種冬天開窗的冷,也不是空調(diào)開太低的涼,那是一種更深層次的、直接往你骨頭縫里鉆的陰寒。王胖子那家伙最先受不了,他本來就肉多怕熱,這會兒卻抱著膀子,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我靠,墟淵……你這胳膊是直接連著北冰洋還是怎么著?這制冷效果也太強(qiáng)了吧,比我家的老冰箱都厲害。”他一邊哆嗦一邊往后挪,那張胖臉上寫滿了活見鬼的表情。

我沒搭理他,繼續(xù)手上的動作。當(dāng)最后一圈繃帶從我手腕上滑落,搭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啪嗒”一聲時,整個走廊的溫度,我覺得,至少驟降了十幾度。

那股陰冷的氣息徹底爆發(fā)了出來。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你三伏天里汗流浹背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一頭扎進(jìn)了停尸房的福爾馬林池子里。那股冷,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死寂和“終結(jié)”的味道,和對面那扇門后頭透出來的、讓人憋悶想吐的潮濕感,形成了鮮明又詭異的對比。

如果說門里的“無形水”是能把人活活淹死的沼澤,那我這左臂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就是能把沼澤連同里面的所有東西都凍成冰坨子,然后再敲成粉末的、來自宇宙盡頭的寒風(fēng)。

周正和林清寒也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和王胖子站成了一排。他們的眼神很復(fù)雜,有驚駭,有擔(dān)憂,但更多的,是一種面對無法理解之物的本能敬畏。

我知道,他們不是怕我,陸安。他們怕的是我這條胳膊上,那個根本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鬼東西。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左臂。

整條胳膊,從肩膀到指尖,皮膚都呈現(xiàn)出一種很不健康的青黑色,像是重度尸斑,又像是放了幾百年的陳年淤青。在那層薄薄的皮膚下面,能看到一道道黑色的、像是扭曲血管一樣的符文,它們不是紋身,更像是活物,偶爾會像蟲子一樣在皮下游動一下,從肩膀一直蜿蜒到我的指尖。

而在我的手背虎口位置,那個罪魁禍?zhǔn)住靶鏈Y”印記,正像一個沉默的黑色小旋渦,一圈一圈,慢悠悠地轉(zhuǎn)動著。它周圍的光線似乎都被吸了進(jìn)去,讓那一小塊皮膚看起來像是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黑洞。那股吞噬一切、否定一切的恐怖氣息,就是從這個小小的旋渦里散發(fā)出來的。

“我……我進(jìn)去了?!蔽议_口對周正說。可能是被這股力量影響,我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沙啞,像是拿砂紙磨過一樣。

周正的表情嚴(yán)肅得能擰出水來。他沒有說什么“小心點(diǎn)”之類的廢話,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個。他只是看著我,重重地點(diǎn)了下頭,那眼神里包含的東西太多了,有信任,有命令,也有兄弟間的囑托。那意思我懂:“活著出來?!?/p>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算是回應(yīng)。然后伸出還算正常的右手,一把撕掉了門上那些黃色的、畫著鬼畫符的封條,手掌按在那扇看起來就死貴死貴的紅木門上。

門板入手的感覺很奇怪,又冷又濕,還帶著點(diǎn)滑膩,像是摸在了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我一用力,沉重的木門發(fā)出“嘎吱”一聲讓人牙酸的呻吟,被我推開了一道縫。

一股更加濃郁的、幾乎能讓人當(dāng)場窒息的氣味,從門縫里噴涌而出。

書房里的景象,怎么說呢,比我們在外面通過監(jiān)控設(shè)備看到的照片,要詭異一百倍。照片是平面的,是死的,而眼前的這一切,是活的,是立體的,是撲面而來的。

空氣粘稠得簡直不像話,就跟熬壞了的膠水似的。我只是吸了一口氣,就感覺好像有無數(shù)條看不見的、又濕又滑的小章魚觸手,順著我的鼻腔就鉆進(jìn)了我的肺里,糊在我的肺泡上,讓我每一次呼吸都成了一種折磨。

房間里所有的東西,墻上的壁紙,書架上的精裝書,地上的波斯地毯,還有那張看起來就很值錢的辦公桌,全都像是剛從臭水溝里撈出來,又在桑拿房里蒸了三天三夜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泡得發(fā)了脹,變了形,書本的紙頁黏在一起,成了一塊塊濕漉漉的“紙磚”,墻上的名畫顏料混成一團(tuán),畫里那個歐洲貴婦的臉,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個融化了的冰淇淋蛋糕。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股子濃重的霉味、腐爛的木頭味,還有一股淡淡的、像是海產(chǎn)品變質(zhì)了的腥臭味。

而就在我的一只腳踏進(jìn)書房門檻的那一瞬間,那種要命的感覺,來了。

【水……】

一個冰冷的、沒有任何人類感情的念頭,就像有人拿了個U盤直接插在我后腦勺上一樣,蠻不講理地灌進(jìn)了我的腦子里。

這不是聲音,也不是幻聽。它是一種更底層的東西,一種純粹的“概念”植入。它沒有跟我商量,也沒有試圖說服我,它就是在用一種近乎于“系統(tǒng)指令”的方式,直接修改我的大腦認(rèn)知。

【到處都是水……】

【你就在水的下面,很深很深的海底……】

【呼吸……是不必要的……】

【放棄吧……】

念頭閃過的瞬間,我的喉嚨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死死掐住了。肺部瞬間傳來火燒火燎的劇痛,那種感覺,就好像你游泳的時候嗆了一大口水,還是那種又臟又渾的泥水。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我眼前一黑,金星亂冒,身體本能地就想張大嘴巴咳嗽,但什么都咳不出來,反而讓那種溺水的幻覺更加真實(shí)了。

我靠!這就是“無形水”的攻擊方式嗎?這也太賴皮了!

它根本不是用物理意義上的水來淹死你,它是直接從軟件層面下手,黑進(jìn)你的“操作系統(tǒng)”,讓你的身體“堅(jiān)信”自己已經(jīng)被淹死了!然后你的身體就會很配合地,自己把自己給憋死。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頂級的PUA,能把你PUA到自殺的那種。

“墟淵!穩(wěn)?。顾?!”耳機(jī)里傳來周正焦急的吼聲,他的聲音因?yàn)樾盘柛蓴_而變得有些失真,滋滋啦啦的,像是在提醒我,我和現(xiàn)實(shí)世界的聯(lián)系正在變得不穩(wěn)定。

我死死地咬住后槽牙,舌尖都被我咬破了,一股鐵銹味在嘴里彌漫開來。我拼了命地調(diào)動我那點(diǎn)可憐的精神力,試圖在我的腦子里筑起一道防火墻,抵抗那股“認(rèn)知篡改”病毒的入侵。

【放屁!老子是……是陸地生物!】

【我他媽需要……空氣!氧氣!】

【這里……根本就沒有水!都是幻覺!】

我在心里用盡我這輩子知道的所有臟話瘋狂地咆哮著。當(dāng)初在“歸墟”那個鬼地方,被老周逼著進(jìn)行的那些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想吐的殘酷訓(xùn)練,在這一刻總算是沒白費(fèi)。那些在無盡的痛苦和幻覺中錘煉出來的精神壁壘,現(xiàn)在就像一道風(fēng)雨飄搖但就是不肯倒的破爛堤壩,死死地抵擋著那股“溺水”概念的洪水沖擊。

我強(qiáng)迫自己去回想那些最“干燥”的記憶。

我想起小時候在老家,夏天午后,躺在院子里的涼席上,頭頂是曬得發(fā)燙的葡萄架,空氣里都是塵土和陽光的味道。

我想起一次跟隊(duì)出任務(wù),在烈日下,渴得嘴唇都裂開了,喝一口水都覺得是瓊漿玉液,風(fēng)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但那是“干”的。

我想起在局里食堂,王胖子搶我最后一塊剛出鍋的、烤得焦香酥脆的鍋盔,那玩意兒干得噎人,但香得要命。

這些記憶,這些“存在”于我生命里的“實(shí)體”感受,成了我對抗那片“虛無”之水的錨點(diǎn)。

但這種純粹靠意志力的抵抗,消耗實(shí)在是太大了。我就像一個CPU被百分之百占用的破電腦,能清楚地感覺到,我的精神力正在像漏了的電瓶一樣,飛速地流失。我的大腦開始發(fā)燙,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像是有人在用錘子敲。

而那個“無形水”的源頭,那個藏在暗處的鬼東西,似乎被我這個“不聽話”的程序給激怒了。

它本來可能只是想溫和地把我“格式化”,現(xiàn)在它決定直接上物理手段了。

嗡——!

整個房間的“水壓”,在一瞬間,猛然增大了!

如果說剛才我只是感覺自己沉在游泳池底,那現(xiàn)在,我感覺自己像是被瞬間傳送到了馬里亞納海溝的最深處!

那種恐怖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用整個海洋做的無形大手給死死按住,全身的骨頭都在發(fā)出“咯咯”的悲鳴。我的膝蓋一軟,“噗通”一聲,差點(diǎn)就給它跪倒在地。我的肺,感覺像是個被大力擠壓的塑料瓶,里面的空氣被一點(diǎn)點(diǎn)榨干,隨時都可能被擠爆。我的耳膜劇痛,嗡嗡作響,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鉆出來了。

不行!這么硬扛下去,根本就是找死!

我就像一個想用拳頭擋住泥石流的傻子,最多堅(jiān)持個一兩分鐘,等我的精神力一耗光,下場就是被這股“概念洪水”沖垮,徹底變成一具“相信”自己被淹死了的干尸。

常規(guī)的抵抗方法,已經(jīng)沒用了!

那就……只能用不常規(guī)的了!

用瘋子的方法,來對付這個不講理的鬼東西!

我顫抖著,用盡全身的力氣,緩緩抬起了我那條青黑色的、刻滿了詭異符文的左臂,像舉起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對準(zhǔn)了書房最中央那片空無一物、卻又壓力最大的地方。

好??!

你不是說這里是水嗎?

你不是想讓我“溺水”嗎?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他媽的,才叫真正的“不講道理”!

我閉上了眼睛,隔絕了外界那些扭曲的景象,將我全部的、所剩無幾的意識,主動地、決絕地,沉入了我左臂的那個冰冷的“監(jiān)獄”里。

這個“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兩個東西。

一個是作為“囚犯”的“溶骨癥”模因,那個曾經(jīng)差點(diǎn)把我全身骨頭都變成爛泥的玩意兒,現(xiàn)在被“墟淵”的力量鎮(zhèn)壓著,老實(shí)得像條死狗。

另一個,就是作為“獄卒”的“墟淵”印記本身。它比“溶骨癥”要恐怖一萬倍,它不是囚犯,它是典獄長,是這座監(jiān)獄本身,它是一切規(guī)則的制定者。

我小心翼翼地繞開了那個瑟瑟發(fā)抖的“溶骨癥”,我今天的主菜不是它。

我用我全部的精神力,像一個最頂級的騙子,一個最狡猾的傳銷頭子,開始去“欺騙”那個作為“獄卒”的“墟淵”印記。

以前,為了借用它的力量,我都是構(gòu)建一個具體的“敵人”或者“食物”的影像,比如一只兔子,一個蘋果,然后欺騙它去“吞噬”。那就像是給一頭被鎖住的猛獸扔一塊肉,讓它在咬肉的時候,順便把籠子給撞開一道縫。

但這一次,不行了。

我的敵人不是實(shí)體,它是一種“概念”。

所以,我這一次構(gòu)建的“謊言”,也必須上升到“概念”的層面。

我的“謊言”變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復(fù)雜,也更加的……惡毒。

我不再把它引向某個具體的“食物”,而是用我所有的想象力,向它傳遞了一個與它自身屬性截然相反的、能讓它暴怒的“概念”。

我的意識,在那個冰冷黑暗的空間里,編織出了一幅畫面。

【嘿,大家伙,醒醒……】

【看看這里……】

我用精神力,將整個書房的“信息”打包,傳送給了它。

【這里……是‘實(shí)體’……】

【這里……是‘存在’……】

【你感覺到了嗎?這種‘滿溢’的感覺,這種‘真實(shí)’的觸感,這種讓人作嘔的‘意義’……】

【這里的一切……墻壁、桌子、空氣,甚至那個試圖淹死我的‘水’的概念……它們?nèi)际恰嬖凇募象w!】

【它們……都與你的‘虛無’……為敵!】

【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你最大的侮辱!】

【吞噬它們!】

【把這些礙眼的東西,把這個充滿了‘存在’的、骯臟的空間……】

【將這里……徹底歸零!】

我?guī)缀跏切沟桌锏?,用盡了所有的精神力,將整個書房,從物理層面到概念層面,全都描繪成了“墟淵”印記最討厭的、最想吞噬的、最不能容忍的“存在之物”!

我這是在火上澆油,不,我這是直接把一個高壓氫氣瓶扔進(jìn)了煉鋼爐里!

這是一個瘋狂到極點(diǎn)的堵伯!

我根本不知道,當(dāng)【存在】與【虛無】這兩種位于宇宙規(guī)則最底層的、截然相反的“規(guī)則”,在一個小小的書房里進(jìn)行正面碰撞時,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也許,整個空間會因?yàn)闊o法承受這種對沖而瞬間坍塌,變成一個比黑洞還可怕的奇點(diǎn),把我連同這里的一切都一起埋葬。

也許,我的身體會先一步被這兩種力量撕成基本粒子。

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與其被那個“無形水”溫水煮青蛙一樣活活耗死,不如點(diǎn)燃一切,賭一把!

賭它怕我這個瘋子!

“啊——!”

我再也壓抑不住,仰起頭,從喉嚨深處爆發(fā)出了一聲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怒吼!那聲音里充滿了痛苦、憤怒和不顧一切的瘋狂!

隨著我的怒吼,我左手手背上那個黑色的旋渦印記,像是收到了總攻的信號,猛然間開始加速旋轉(zhuǎn)!

它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最后,已經(jīng)看不清形態(tài),只剩下一個純粹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和希望的黑點(diǎn)!

一股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充滿了“否定”、“終結(jié)”、“虛無”和“絕對零”的恐怖力量,從我的左臂上,如同積蓄了萬年的火山,如同沖垮了堤壩的洪水,轟然爆發(fā)!

這股力量非常奇特。

它沒有形成任何我們通常意義上理解的可見的攻擊波,比如沖擊波或者光束。它更像是一種“場”,一種“領(lǐng)域”。以我的左臂為中心,一個無形的、充滿了“否定”概念的“歸零場”,瞬間籠罩了整個書房!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所有的聲音,所有的顏色,所有的感知,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被按下了暫停鍵。

緊接著,我“聽”到了。

那個一直以來高高在上、不斷向我腦子里灌輸“溺水”概念的冰冷意志,那個“無形水”的源頭,發(fā)出了一聲無聲的、卻又尖銳到足以刺破靈魂的“尖叫”!

那聲“尖叫”里,不再是之前那種漠視一切的冰冷,而是充滿了無法置信的驚恐和錯愕!

它可能存在了很久很久,可能戲耍過無數(shù)的獵物,但它可能從未想過,會遇到我這樣一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言不合就直接掀桌子,還要把桌子腿都給它砸爛的瘋子!

兩種截然相反的、位于世界本源的“規(guī)則”,就在書房這片小小的、可憐的空間里,展開了一場無聲無息、卻比地球上所有核武器加在一起引爆都更加兇險(xiǎn)、更加詭異的戰(zhàn)爭!

【存在】與【虛無】!

【實(shí)體】與【歸零】!

【水】與【空】!

整個書房的空間,開始像一個信號不良的老舊電視屏幕一樣,劇烈地扭曲、閃爍、跳幀!

墻上那些名貴的、本應(yīng)是暗紅色的壁紙,在“歸零”和“潮濕”兩種概念的反復(fù)拉扯下,陷入了一種精神分裂般的狀態(tài)。這一秒,它還是被水泡得發(fā)白、濕潤卷曲的樣子;下一秒,它突然變得干爽平整,顏色鮮艷,仿佛剛貼上去一樣;再下一秒,它又“滋啦”一聲,像被燒掉的膠片一樣,憑空消失了一塊,露出了后面的水泥墻;緊接著,那塊消失的地方又被“潮濕”的概念填滿,滲出了水珠……

那張昂貴的紅木書桌,更是這場規(guī)則戰(zhàn)爭中最慘烈的犧牲品。它一會兒變得清晰可見,甚至能看清上面的木紋;一會兒又變得半透明,像個劣質(zhì)的全息投影,能透過它看到后面的書架;再一會兒,它的一個桌角直接“歸零”了,憑空消失,讓整個桌子失去了平衡,可還沒等它倒下,那個消失的桌角又在“潮濕”規(guī)則的作用下,重新“長”了出來,只不過長出來的是一坨濕漉漉的、像是爛泥一樣的東西。

整個房間,就像是一個被兩個程序員同時修改代碼的程序,陷入了無限的BUG和崩潰循環(huán)之中。

而我,就站在這場“規(guī)則風(fēng)暴”的最中心。

我就是那個該死的服務(wù)器。

我感覺我的身體,正在被兩股最原始的力量,從里到外,從原子層面,進(jìn)行著慘無人道的拉扯。

我的右半邊身體,依舊被“無形水”的規(guī)則籠罩著。我能感覺到刺骨的冰冷和溺水的窒息,我的右肺像是灌滿了水泥,沉重得讓我無法呼吸,右半邊的皮膚濕冷粘膩,像是貼滿了水蛭。

而我的左半邊身體,則完全被“墟淵”的“歸零場”所侵蝕。那邊沒有痛覺,沒有觸覺,沒有溫度,什么都沒有。那是一種比任何酷刑都更可怕的感覺——“空”。我感覺我的左臂、左腿、左半邊軀干,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消失”,不是物理上的消失,而是概念上的“被抹除”。我甚至無法確定,我的左手,此刻到底還存不存在。

一半身體感覺像是要沉入萬丈深淵的海底,另一半身體則感覺要被絕對的虛無徹底吞噬。

劇痛!

不,用“痛”這個詞來形容,都是對這種感覺的侮辱。

這是一種凌駕于所有已知痛苦之上的、源自靈魂和存在本身的撕裂感!

比當(dāng)初我第一次覺醒力量,硬抗那個“溶骨癥”模因的時候,還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因?yàn)槟且淮危抑皇且粋€被動的戰(zhàn)場,是一個被病毒入侵的受害者。

而這一次,我不僅是戰(zhàn)場,我還是那個主動挑起戰(zhàn)爭、引爆了核彈的瘋子!我承受的,是雙倍的、來自兩種規(guī)則的直接反噬!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的精神壁壘在這場風(fēng)暴中,就像一張被反復(fù)揉搓的薄紙,已經(jīng)處在崩潰的邊緣。

“隊(duì)……隊(duì)長……”我用盡最后一絲清醒的意志,對著嘴邊的通訊器,發(fā)出了最后的警告。我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像是從一個破風(fēng)箱里擠出來的,“快……快走!離……離開這棟樓!這里……要塌了!”

我說不清是物理意義上的坍塌,還是空間意義上的。但直覺告訴我,這個被兩種規(guī)則反復(fù)蹂躪的小空間,馬上就要徹底完蛋了。

吼完這一句,我就感覺大腦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啪”地一聲,斷了。


更新時間:2025-08-22 16: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