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江暖換了各種方式來找我。
有時候是在食堂"偶遇",有時候是在教學樓門口"等朋友",有時候甚至直接堵在我宿舍樓下。
每次見到我,她都會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
"星河,你真的不愿意幫我嗎?"
"星河,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星河,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我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該干什么干什么。
錢多多看不下去了:"星河,要不你直接跟江暖說清楚吧,她這樣糾纏下去,大家都會以為你們之間有什么。"
"隨便別人怎么想。"我無所謂地說。
"可是這樣影響你的名聲啊。"錢多多擔心地說。
我笑了:"我還有什么名聲可言?"
上輩子,我就是因為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才會一次次心軟。
這輩子,我不在乎任何人的評價。
星期五晚上,學校里舉辦了一場晚會。
我本來沒打算去,但錢多多非要拉著我,說難得放松一下。
晚會在學校的大禮堂舉行,臺上歌舞升平,臺下人頭攢動。
我坐在角落里,有些后悔跟著錢多多來這種場合。
"星河!"
一個驚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女生正朝我走來。
她長得很清秀,笑容很甜,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你是...?"我有些疑惑。
"我是林微微,文學院的。"女生自我介紹道,"我們在圖書館見過幾次。"
我想了想,確實有印象。
上輩子我經(jīng)常泡圖書館,偶爾會看到這個女生,但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話。
"哦,你好。"我禮貌地點點頭。
林微微在我旁邊坐下:"你一個人嗎?"
"我朋友去買飲料了。"我回答。
"那太好了,我也是一個人。"林微微笑著說,"我可以和你一起看節(jié)目嗎?"
"當然可以。"
林微微很健談,但不會讓人覺得聒噪。
她偶爾會對臺上的節(jié)目發(fā)表一些有趣的評論,讓我忍不住想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林微微看著我說。
我愣了一下:"是嗎?"
"嗯,比平時在圖書館看到的你要生動多了。"林微微眨眨眼,"你平時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
我想了想,確實如此。
自從重生以來,我一直繃著一張臉,很少笑過。
"可能是因為最近有些煩心事吧。"我說。
"什么煩心事?可以跟我說說嗎?"林微微關心地問。
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突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沖動。
但理智告訴我,這些事情不適合跟一個剛認識的女生說。
"沒什么大事。"我岔開話題。
就在這時,錢多多拿著飲料回來了。
看到我身邊坐著林微微,他擠眉弄眼地說:"星河,不介紹一下?"
"這是林微微,文學院的。"我簡單介紹。
"你好,我是錢多多,星河的室友。"錢多多熱情地打招呼。
三個人聊得很愉快,時間過得很快。
晚會結(jié)束后,林微微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宿舍了。"
"我送你吧。"我也站起身。
"不用了,我宿舍就在前面。"林微微擺擺手,"今天很開心,希望下次還能遇到你。"
說完,她朝我們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錢多多拍拍我的肩膀:"星河,這個女生不錯啊,比江暖好多了。"
我沒有接話,目送林微微消失在人群中。
回宿舍的路上,我們路過了女生宿舍樓。
遠遠地,我看到江暖站在樓下,旁邊還站著方宇軒。
兩個人似乎在爭論什么,江暖的情緒很激動。
"我們繞路走吧。"錢多多小聲說。
我點點頭,正準備換個方向,江暖卻看到了我。
"星河!"她朝我跑過來,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方宇軒也跟了過來,臉上有些不耐煩。
"星河,你來得正好。"江暖抓住我的胳膊,"你幫我跟方宇軒說說,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他一個人。"
我皺著眉頭看著她:"什么意思?"
"方宇軒誤會了,以為我和你..."江暖咬著下唇,"他說我腳踏兩只船,說我不專一。"
我看向方宇軒,他正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宇軒,你別誤會。"江暖急切地解釋,"我和星河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聽到這話,我心中冷笑。
上輩子,江暖也是這樣否認我們的關系的。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
"江暖說得對。"我淡淡開口,"我們確實只是普通朋友,而且這幾天連朋友都算不上。"
方宇軒看著我:"星河,你真的放下了?"
"早就放下了。"我回答得很干脆。
江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星河,你..."
"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轉(zhuǎn)身對錢多多說,"走吧。"
錢多多連忙跟上。
身后傳來江暖的聲音:"方宇軒,你看到了吧?星河都說了我們沒關系,你還要懷疑我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回頭,繼續(xù)往前走。
但我知道,江暖這次的計劃又失敗了。
她想利用我刺激方宇軒的把戲,在我這里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