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豪門總裁的替身情人，按情節(jié)他會在白月光回國那天讓我滾。
于是我偷偷聯系綜藝節(jié)目，準備被甩后立刻就業(yè)。 沒想到直播第一天，
導演讓嘉賓給最親密的人打電話。 我硬著頭皮撥通總裁號碼，
卻聽見他喘著氣在跑車轟鳴中喊： 「別錄了，快回來——你偷簽的合同我重新蓋章了，
違約金我付十倍！」 彈幕炸鍋時，白月光突然沖進鏡頭甩我一巴掌： 「你只是我的替身！
」 總裁突然出現抓住她手腕：「誰替誰？她腕上胎記和我初戀一模一樣，你呢？」
我對著浴室里那面能照出毛孔的豪華鏡子，仔仔細細地往眼底撲粉。沒辦法，昨晚沒睡好，
黑眼圈重得能去動物園客串國寶。鏡子里這張臉，漂亮，精致，無可挑剔，
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柔弱感——標準的替身情人標配臉。可惜，原主沈清歡，也就是現在的我，
再有三個月，就得被這間豪宅的主人，那位大名鼎鼎的總裁顧言深，毫不留情地掃地出門。
原因無他，他的白月光，林薇薇，要回國了。按我看過的那本狗血小說的情節(jié)，
顧言深會在白月光落地當天，甩給我一張支票，語氣冰冷又施舍：“清歡，
你這幾年做得很好，薇薇回來了，你該走了?！比ニ麐屪龅煤芎茫≌l稀罕！撲完粉，
我湊近鏡子，扯出一個練習了無數遍的、完美又帶點疏離的微笑。不行，還是有點僵。
一想到顧言深那副永遠高高在上、把我當個隨時可以丟棄的玩意兒的樣子，
我就恨不得把手里的粉餅砸鏡子上。但我不能。至少現在不能。我得活下去，
還得活得好好的，離這些糟心玩意兒遠遠的。穿來三個月，我受夠了。
受夠了每天揣摩顧言深的心思，受夠了他偶爾透過我看另一個女人的眼神，
更受夠了這種金絲雀一樣、等著主人偶爾垂憐卻隨時可能被捏死的日子。
床頭柜上扔著一份娛樂報紙，頭版頭條就是當紅炸子雞的緋聞。我瞥了一眼，
心里那點念頭又活泛起來。娛樂圈。來錢快，曝光高，只要操作得當，未必不能殺出一條路。
最重要的是，離顧言深足夠遠。原主是個沒什么存在感的背景板，除了這張臉，一無所有。
但我不是。我腦子里裝著另一個世界的信息，我知道什么樣的梗能爆，什么樣的人設討喜，
什么樣的操作能黑紅也是紅。機會得自己創(chuàng)造。顧言深靠不住，支票靠不住，
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我深吸一口氣，走到衣帽間，拉開最底層的抽屜。
那里面放著幾本原主留下的時尚雜志，我撥開雜志，底下壓著一個舊手機。沒聯網，
只用流量。我用它偷偷注冊了個小號，ID就叫“今天也要努力活下去”，
然后開始瘋狂搜索近期所有選秀、綜藝的海選信息。手指在屏幕上劃得飛快。
【XX女團招募！只要你敢秀！】——pass，年紀超了，
而且讓我去跟十幾歲的小姑娘搶飯吃，臉還要不要了?！狙輪T請就位！尋找下一個實力派！
】——倒是需要演技，但我一個替身，演技倒是磨練得不錯，可惜沒作品沒背景，
去了也是炮灰?！緲O限心跳！戶外競技真人秀招募勇士！】——這個……看著獎金挺高，
但讓我去泥里打滾跳崖蹦極？算了，小命要緊。翻了一上午，眼睛都看酸了，
也沒找到特別合適的。正有點泄氣，一條剛推送出來的招募信息蹦了出來。
【《心動的軌跡》戀綜招募素人嘉賓！展現真實，尋找真愛！超高曝光率！獎金豐厚！
】戀綜？素人？我的心跳突然快了點。假裝素人，上去演演戲，炒炒CP，
既有曝光又能立人設，關鍵是，這節(jié)目聽起來不像需要唱跳或者野外求生那么硬核。而且，
“獎金豐厚”四個字，簡直在發(fā)光！就它了！機會來得比我想象的還要快，還要……離譜。
投出簡歷的第三天，那個舊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心臟咯噔一下，
做賊似的溜進衛(wèi)生間，反鎖了門，才壓著聲音接起來：“喂？”“請問是沈清歡小姐嗎？
”對面是個語速很快的男人聲音，“這里是《心動的軌跡》節(jié)目組導演助理，
我們收到了您的報名資料，覺得您的外形條件非常符合我們節(jié)目的初選標準，
想約您明天下午進行一個簡單的線上面試，您看方便嗎？”“方便！當然方便！
”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具體時間您短信我就好，
我一定準時參加?！睊炝穗娫?，我靠在冰冷的瓷磚墻上，手心里全是汗。有門兒！
面試出奇的順利。大概是我這副皮囊確實能打，加上我豁出去了，
對著攝像頭把那點“對愛情充滿憧憬卻又屢屢受傷的脆弱小白花”人設演得入木三分。
屏幕那頭的導演摸著下巴，眼里放光，當場就拍了板?！昂芎?！沈小姐，你這種氣質很特別！
我們需要的就是你這種真實又帶點故事感的素人！合同我馬上讓助理發(fā)給你電子版，
你看沒問題就簽了，下周一正式進組錄制！記得，保密協(xié)議??！”電子合同發(fā)過來，
我逐字逐句地看，重點盯著違約金那一條。數字不小，
但還在我能承受的心理范圍內——主要是想著顧言深到時候給的分手費應該能覆蓋。簽！
必須簽！我用最快速度打印出來，簽上“沈清歡”三個大字，又找了個同城快送，
直接把合同原件送到了節(jié)目組指定的地址。做完這一切，我把手機藏回老地方，
整個人虛脫了一樣坐在地毯上，后背又是一層冷汗。成了。一條退路，勉強鋪成了。
現在就等。等顧言深的白月光回國，等他甩了我，我就能立刻拎包入住節(jié)目組，
無縫銜接再就業(yè)！想象著顧言深發(fā)現他圈養(yǎng)的金絲雀不但沒哭哭啼啼，反而轉身就上了戀綜，
可能還會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時，他那張萬年冰山臉可能會出現裂痕……我就忍不住想笑。
有點爽。然而，老天爺大概看不慣我太得意。就在我窩在客廳沙發(fā)里，
一邊假裝看財經雜志（顧言深要求的，為了跟上他的“層次”），
一邊腦子里瘋狂演練如何在戀綜里搶鏡頭時，顧言深回來了。比平時早了很多。
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身形挺拔，臉色卻比西裝顏色還沉。助理跟在身后，
大氣不敢出。我立刻放下雜志，換上那副溫順乖巧的表情站起來：“言深，你回來了？
今天這么早？”顧言深沒應聲，直接把一份文件摔在茶幾上。冰冷的聲響砸在我心上。
我低頭一看，血液瞬間凍住了。那是我剛剛簽好送出去的《心動的軌跡》節(jié)目合同！
怎么會這么快？！而且，怎么會到他手里？！“解釋?！彼痈吲R下地看著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聲音低沉危險，“沈清歡，你背著我，搞什么名堂？
”客廳里的水晶吊燈亮得晃眼，照得顧言深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更加冷硬?？諝庀袷悄塘耍?/p>
吸進肺里都帶著冰碴子。我盯著茶幾上那份刺眼的合同，腦子嗡的一聲，全白了。喉嚨發(fā)干，
心跳擂鼓一樣撞著胸腔，幾乎要跳出來。他怎么知道的？這么快？！節(jié)目組里有內鬼？
還是他早就派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了？“我……”我張了張嘴，聲音發(fā)顫，下意識地想辯解，
想否認，但白紙黑字寫著我的名字，抵賴不了。顧言深冷笑一聲，那笑聲里沒有一點溫度，
只有濃濃的嘲諷和怒意。他繞過茶幾，一步步逼近我。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質香調，
平時覺得矜貴，此刻卻壓得我喘不過氣?！啊缎膭拥能壽E》？戀綜？”他每個字都咬得極重，
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沈清歡，我倒是小看你了。怎么，在我身邊膩了？想著找下家了？
還是覺得，靠這張臉，能去娛樂圈博出位？”他的手指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我骨頭生疼，強迫我抬起頭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里，
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暴戾和……一絲被冒犯的羞辱感？“說話！”他低吼。
下巴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但那點疼反而激起了我心里那點不肯服輸的倔強。憑什么？
就憑他有錢有勢，就能把我當個物件一樣擺布，連條后路都不能自己找？
我用力想掙開他的手，啞著嗓子頂回去：“是又怎么樣！顧言深，你別忘了，
林薇薇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還不是一腳把我踢開？我給自己找條活路，有什么錯？！
”“活路？”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松開我，力道大得我踉蹌了一下，
“你以為娛樂圈是什么好地方？就憑你？離了我，你連怎么被吞得骨頭都不剩都不知道！
”他拿起那份合同，當著我的面，慢條斯理地，撕拉——紙張撕裂的聲音尖銳刺耳。
我的心也跟著那聲音猛地一抽。“這份合同，作廢了?！彼阉榧埲舆M垃圾桶，動作優(yōu)雅，
卻殘忍至極，“違約金，我會讓助理打給節(jié)目組。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里，
哪里都不準去?！薄邦櫻陨睿 蔽铱粗p描淡寫地撕碎我的希望，血液猛地沖上頭頂，
“你憑什么？！”“憑我是顧言深?！彼D過身，眼神冰冷地睨著我，“憑你現在吃我的，
住我的，穿我的。沈清歡，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在我沒讓你滾之前，
你最好安分守己地扮演好你的角色?！卑缪莺媚愕慕巧?。這句話像一把尖刀，
精準地捅進我心窩子里，還殘忍地轉了一圈。是啊，替身。我只是一個替身。
一個連自己人生都不能掌控的可憐蟲。巨大的無力和憤怒席卷了我，讓我渾身發(fā)冷。
這還沒完。接下來的幾天，我才真正體會到顧言深的“手段”。
首先是我的所有通訊工具被監(jiān)控了。新手機被他收走，別墅里的座機打不出去，
連網絡都被設置了關鍵詞屏蔽。我想用電腦偷偷聯系外界，卻發(fā)現所有社交賬號都無法登錄。
他徹底切斷了我與節(jié)目組，乃至與外界的聯系渠道。第一重阻礙，物理隔絕。其次，
他派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女傭“貼身照顧”我。美其名曰照顧，實則是監(jiān)視。
我走到哪兒她們跟到哪兒，連我上廁所都在門口守著。我想偷偷溜出去？根本是天方夜譚。
第二重阻礙，人身監(jiān)控。最后，是心理上的打壓。顧言深雖然不再提合同的事，
但他看我的眼神，那種毫不掩飾的輕蔑和掌控欲，比任何責罵都讓人窒息。
他偶爾會狀似無意地提起娛樂圈的黑暗，某某女星又出了什么丑聞，潛規(guī)則多么普遍，
字里行間都在告訴我：離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只會跌得更慘。第三重阻礙，心理摧毀。
我就像一只被折斷了翅膀、關在金籠子里的鳥，眼睜睜看著唯一的生路被堵死，
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絕望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難道真要等到林薇薇回來，
被他像丟垃圾一樣丟掉嗎？我不能坐以待斃。顧言深能撕毀一份合同，能關我一時，
但他總不能把我拴在褲腰帶上一輩子。只要林薇薇回來，他的注意力轉移，我總能找到空隙。
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得讓節(jié)目組那邊別放棄我！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這個，
下一個還不知道在哪里?？晌以撛趺绰撓低饨?？手機電腦都被收了，別墅里的電話打不出去，
女傭二十四小時盯著。我連一張紙一支筆都很難單獨持有超過五分鐘。
焦慮像藤蔓一樣纏繞著我，越收越緊。幾天下來，我嘴角起了好幾個泡，吃飯都沒滋味。
顧言深看在眼里，什么也沒說，只是眼神里的嘲諷意味更濃了，仿佛在說：看吧，
你就是離不開我。這天下午，監(jiān)視我的兩個女傭之一，叫小圓的，似乎有點感冒，
不停地打噴嚏流鼻涕，精神頭不太足。
另一個年紀大點的張媽皺了皺眉：“你這樣別傳染給沈小姐，去后面休息會兒，吃點藥。
這里我先看著?！毙A感激地點點頭，揉著鼻子走了。就剩張媽一個。機會！
我心臟猛地跳快了半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張媽比小圓謹慎得多，
但也更信一些“老傳統(tǒng)”。我捂著肚子，臉上擠出痛苦的表情，聲音虛弱：“張媽，
我……我好像有點肚子疼，想去下衛(wèi)生間?！睆垕寫岩傻厣舷麓蛄课遥骸皠偛挪贿€好好的？
”“可能是早上喝的牛奶有點涼……”我弓著腰，表情更加痛苦，
“真的疼……”張媽遲疑了一下，
大概覺得我就算?；右膊豢赡軓男l(wèi)生間窗戶跳下去（三樓），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您快點?！蔽亿s緊溜進主臥的衛(wèi)生間，反鎖了門。心臟砰砰直跳，
手心全是汗。時間不多！我迅速掃視整個衛(wèi)生間。顧言深的東西擺放得一絲不茍，
剃須刀、須后水、毛巾……都是冷色調。我的東西很少，只有幾樣基礎的護膚品。
我的目光落在那一排昂貴的護膚品上。有了！我拿起一瓶精華水，擰開蓋子，
毫不猶豫地把里面昂貴的液體全部倒進洗手池！然后飛快地用清水沖洗干凈瓶子，
又扯下一小截衛(wèi)生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嘶——真疼！擠出血珠，
我在那小塊衛(wèi)生紙上飛快地寫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我是沈清歡，被控制，救！
心動的軌跡節(jié)目！】然后把紙卷成最小，塞進那個干燥的精華水瓶子里，擰緊蓋子。
做完這一切，我沖了下馬桶，又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看起來更虛弱一點，才打開門出去。
張媽果然守在門口，審視地看著我：“好了？”“嗯……”我弱弱地點頭，
把空了大半的精華瓶子遞給她，表情自然又帶著點嫌棄，“張媽，這瓶精華好像變質了，
味道怪怪的，能不能幫我扔掉？看著心煩。”張媽接過去，擰開蓋子看了看（里面是空的），
又聞了聞（只有殘留的香味），沒發(fā)現什么異常。估計是覺得我嬌氣事多，
但一瓶用剩的精華而已，她也沒多想?！靶?，我等會兒去扔。
”她隨手把瓶子放在旁邊的雜物架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能讓她扔在別墅內部的垃圾桶！那樣肯定會被其他傭人發(fā)現，最后落到顧言深手里！“別！
”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起疑前趕緊解釋，“我……我現在聞著這個味道就惡心，
你拿遠點扔好不好？求你了張媽，我真的不舒服……”我擺出快要吐出來的樣子。
張媽果然嫌惡地皺了皺眉，大概是怕我真吐她身上，
拿起那個瓶子：“事兒真多……我去外面垃圾站扔?！彼D身下樓了。
我看著她消失在樓梯口，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成功了……嗎？那點微弱的希望，
像風中殘燭，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燃起來，又能燃多久。我只能等。
在顧言深建造的這座華麗牢籠里，煎熬地等待一個渺茫的回音。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
精華瓶子就像扔進大海里的一顆小石子，沒激起半點波瀾。張媽一切如常，小圓感冒好了，
繼續(xù)和她一起“貼身照顧”我。顧言深依舊早出晚歸，偶爾投給我的眼神帶著審視，
但沒再發(fā)難。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也許那張紙條根本沒被人發(fā)現，
或者被當成了惡作劇隨手扔掉了。希望越來越渺茫。就在我?guī)缀跻艞壍臅r候，
轉機以一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砸到了我頭上。那天晚上，顧言深難得地在家吃晚飯。
氣氛沉悶得嚇人，只有刀叉碰到盤子的輕微聲響。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還是接了?！罢f?！闭Z氣是一貫的冷硬。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顧言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他甚至抬眼，冷冷地掃了我一下。那眼神，
復雜得讓我心驚肉跳，有憤怒，有難以置信，還有一絲……被逼到絕境的狠戾？
我趕緊低下頭，假裝專心致志地切盤子里的牛排，耳朵卻豎得老高?！啊裁磿r候的事？
”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駭人的怒意，“……攔不住嗎？……廢物！”他猛地掛了電話，
啪的一聲把手機拍在桌上，嚇得我一哆嗦。餐廳里死一般的寂靜。我大氣不敢出，
心里瘋狂猜測：公司出事了？項目黃了？還是……顧言深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響聲。他什么都沒說，甚至沒再看我一眼，
抓起手機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臉色鐵青得嚇人。出事了。而且絕對是大事。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大事會跟我有關。第二天一早，我還沒完全清醒，
張媽和小圓就闖進了我的臥室，表情嚴肅又帶著點奇怪的興奮?！吧蛐〗悖炱饋?！
先生吩咐了，讓您準備一下，等會兒要出門?！背鲩T？我愣住了。顧言深會主動讓我出門？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去哪兒？”我警惕地問?！拔覀円膊磺宄?，先生只讓您打扮得體面點。
”張媽拿出一條我從來沒見過的、風格很溫柔清新的連衣裙，“穿這條吧。
”我心里疑竇叢生，但看著她們那架勢，知道問不出什么，只好配合。車子一路疾馳，
最終停在了郊區(qū)一個看起來很專業(yè)的影視拍攝基地。我的心開始狂跳，
一個荒謬的念頭冒出來：難道是節(jié)目組？顧言深改變主意了？不可能！
直到我被半請半推地帶進一個巨大的攝影棚，看到《心動的軌跡》那熟悉的Logo，
以及無數對準我的攝像頭時，我才如同五雷轟頂般明白過來——顧言深沒攔住！
節(jié)目組不知道用什么辦法，還是把我“弄”出來了！而且，直接就是直播現場！
他昨晚接的那個電話，就是因為這個？他那么失態(tài)，
是因為他發(fā)現自己竟然也有掌控不了的事情？沒時間給我細想，
一個編導模樣的人快步走過來，語速極快：“沈清歡小姐是嗎？快！就等你了！
直播已經開始了，過去坐好，第一個環(huán)節(jié)馬上開始！
”我?guī)缀跏倾轮话丛诹艘粋€單人沙發(fā)上。旁邊還坐著其他三位女嘉賓和兩位男嘉賓，
都是外形出眾的年輕人，好奇地打量著我。正前方的大屏幕上，
滾動的彈幕已經快得看不清了。【哇！最后一個女嘉賓好漂亮！是素人嗎？這顏值絕了！
】【等等，她看起來有點眼熟啊……是不是哪個小明星？】【穿的白裙子哎，好清純的感覺，
是我的菜！】【節(jié)目組從哪里挖來的寶？】主持人熱情洋溢地介紹著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