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抱錯的假千金。真千金姜念回來,我成了全家的出氣筒。她生病需要骨髓,
全家把我綁到醫(yī)院。哥哥姜洲按著我的肩膀,眼神冰冷。“姜月,別?;?,
這是你欠念念的?!蔽野祽俣嗄甑奈椿榉蜿懗?,抓住我的手腕遞給護(hù)士?!俺樗?,她皮厚。
”爸媽站在一邊,表情默然。“月月,就當(dāng)是你還我們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他們不知道,
我的親生外公,是京市首富。他的首席律師正帶著人,站在門外。一紙親子鑒定,
甩在他們臉上?!氨?,你們沒資格動我們林家唯一繼承人的一根手指頭。
”1.姜念回來的那天,我的人生被劈成了兩半。上一秒,我還是姜家獨女姜月。下一秒,
我成了鳩占鵲巢的冒牌貨。我媽李淑拉著姜念的手,眼淚一顆顆往下掉?!拔业哪钅睿?/p>
媽媽終于找到你了。”她回頭看我,臉上的溫情全部消失。“姜月,以后念念是你妹妹,
你凡事都要讓著她?!蔽野纸S民咳了一聲?!凹依锓块g多,你搬去閣樓,主臥給念念住。
”我哥姜洲,二話不說,沖進(jìn)我的房間。他把我的行李,一件件從里面扔了出來。“冒牌貨,
趕緊滾。”我最喜歡的裙子,我攢了很久錢買的書,散了一地。一個相框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里面是我和他的合影。我看著這個叫了十八年哥哥的人,心口堵得厲害?!案?,
我……”“別叫我哥,我嫌惡心?!彼炊疾豢次?,轉(zhuǎn)身扶住姜念,
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澳钅?,累了吧?哥帶你回房間?!蹦莻€房間,
墻上還掛著我從小到大的照片,衣柜里全是我喜歡的裙子。一夜之間,全都不屬于我了。
我被趕進(jìn)那個又小又悶的閣樓。空氣里全是灰塵的味道。樓下傳來歡聲笑語,
和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我的未婚夫陸澈來了。他不是來看我的。他提著最新款的包,
直接遞給姜念?!澳钅?,歡迎回家?!苯畈话驳乜戳宋乙谎?,聲音很小。
“這……這是姐姐的東西吧?”陸澈冷哼一聲,目光掃過我?!八粋€冒牌貨,也配用這個?
”我的心被這句話狠狠刺穿。陸澈是我追了整個青春的光。我以為我們是青梅竹馬,
情比金堅。原來,他愛的只是“姜家大小姐”這個身份。誰是,他就愛誰。我不是了,
所以愛也就沒有了。李淑走上閣樓,一份文件拍在我面前?!斑@是斷絕關(guān)系的協(xié)議,你簽了。
”我抬頭看她。“媽?”“別叫我媽。”她的聲音又冷又硬。“我們姜家養(yǎng)你十八年,
現(xiàn)在念念回來了,你也沒用了。簽了字,每個月給你五千生活費,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礙眼?!蔽迩K。打發(fā)一個乞丐。我看著這一家人的嘴臉,突然很想笑。十八年的親情,
原來這么廉價。2.我沒簽?zāi)欠輩f(xié)議。我還沒成年,簽了也無效。更重要的是,我沒地方去。
據(jù)說我的親生父母是鄉(xiāng)下窮人,生下我就扔了。我只能留在姜家,像個多余的影子。餐桌上,
永遠(yuǎn)是姜念愛吃的菜。李淑溫柔地給她夾菜?!澳钅睿喑渣c,你看你瘦的。
”姜洲把剝好的蝦,一只只放進(jìn)姜念碗里?!澳钅?,這個補身體。”我只能低頭扒著白米飯。
我的筷子剛伸向一盤青菜,李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敖拢憔筒荒馨卜贮c嗎?
念念不喜歡吃這個菜,你夾了讓她怎么吃?”我只是想夾一筷子青菜。那盤青菜,
擺在桌子中間。陸澈來得越來越勤。他陪姜念在花園散步,給她講財經(jīng)新聞,
帶她去參加那些我曾經(jīng)無比期待的宴會。一次,姜家辦家庭宴會。我換上自己最喜歡的裙子,
想著在親戚面前,他們總會給我留點面子。我剛下樓,李淑就攔住我?!澳愦┏蛇@樣干什么?
想搶念念的風(fēng)頭?”她指著我身上那條淡藍(lán)色的長裙,扯了一下肩帶?!叭?,
換上傭人的衣服,今天家里缺人手,你去廚房幫忙。”我的血,一瞬間就涼了。
“我是姜家的養(yǎng)女,不是傭人?!薄芭荆 币粋€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鹄崩钡奶?。
姜洲站在李淑身后,表情兇狠?!白屇闳ナ墙o你臉了,別給臉不要臉。
”姜念怯生生地拉著李淑的衣角?!皨專绺?,你們別這樣,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她越是這樣,越顯得我惡毒,不懂事。陸澈走過來,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姜念身上。
“念念,別管她,這種人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他看著我,滿是厭惡?!敖拢?/p>
你真讓我惡心。”我的心,徹底死了。我一言不發(fā),脫下裙子,換上傭人裝,走進(jìn)了廚房。
宴會上,我端著盤子,在賓客間穿梭。耳朵里全是他們的議論?!澳莻€就是假千金吧?
看著挺可憐的?!薄翱蓱z什么,占了人家十八年的人生,現(xiàn)在讓她做點事怎么了?”“就是,
要是我,早就沒臉待下去了。”我看到陸澈舉起酒杯,向姜維民和李淑敬酒?!笆迨灏⒁?,
我會照顧好念念一輩子的?!睗M堂喝彩。我手里的托盤,重得我快端不住了。
3.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姜念的病。再生障礙性貧血。需要骨髓移植。
全家都去做了配型,只有我的,是完美匹配。結(jié)果出來那天,姜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厭惡,而是一種看“救命良藥”的熾熱。
李淑第一次主動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涼,讓我很不舒服?!霸略?,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你一定會救念念的,對不對?”姜維民也放下架子,語氣溫和?!敖?,只要你捐骨髓,
以后你就是姜家的功臣,我們不會虧待你。”姜洲甚至給我道了歉。“以前是哥不對,
你別往心里去。只要你救念念,以后在姜家,沒人敢欺負(fù)你?!彼麄円怀缓?,
說得好像我捐骨髓是天經(jīng)地義。陸澈也來找我。他在閣樓下等了我一夜。我打開門,
他眼下一片烏青,看起來很憔悴?!霸略拢染饶钅?。”他叫我“月月”,
是我最喜歡聽的稱呼??涩F(xiàn)在聽來,只覺得諷刺?!拔覟槭裁匆人??”我問他。
他的表情僵住了?!八悄愕拿妹茫 薄拔覜]有妹妹?!薄敖?!”他的聲音大了起來,
眼里的懇求變成了失望和憤怒。“我沒想到你是這么自私冷血的人!念念那么善良,
她有什么錯?她只是想活下去!”我笑了?!八牖钕氯?,我就必須去死嗎?陸澈,
你憑什么要求我?”“就憑我愛她!”他脫口而出?!拔覑鄣娜耸墙?,從始至終都是!
以前我覺得你可憐,才對你好一點,你別給臉不要臉!”原來是可憐。我對他十八年的愛慕,
在他眼里,只是他對我的施舍?!皾L?!蔽谊P(guān)上門,隔絕了他所有的聲音。我靠在門后,
身體一直在發(fā)抖。我以為我已經(jīng)不會再痛了??尚呐K那里,還是疼得厲害。4.我的拒絕,
點燃了姜家所有人的怒火。他們撕下了偽善的面具。李淑沖進(jìn)我的閣樓,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姜家養(yǎng)你十八年,養(yǎng)出個仇人來!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么個惡毒的東西!
”姜維民斷了我所有的卡?!皬慕裉炱?,你休想從姜家拿到一分錢!有本事你就餓死!
”姜洲更狠。他把我鎖在閣樓里,每天只給一碗清水,一塊干面包。“什么時候想通了,
什么時候再出來?!彼痈吲R下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只不聽話的狗?!敖拢瑒e逼我動手。
”我靠著墻角,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我以為我會死。死在這個陰暗的閣樓里。一周后,
他們失去了耐心。閣樓的門被撞開。姜洲和陸澈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根本沒有力氣反抗?!澳銈円墒裁矗俊薄皫闳メt(yī)院?!标懗旱穆曇衾餂]有一絲溫度。
“月月,別怪我們,是念念等不及了?!彼麄儼盐胰M(jìn)車?yán)?,一路開到醫(yī)院。
我被強(qiáng)行換上病號服,按在病床上。我看著天花板上慘白的燈光,閉上了眼睛。
李淑和姜維民站在病床邊。李淑還在演戲?!霸略?,別怕,只是一個小手術(shù),很快就過去了。
”姜維民直接威脅。“你要是敢在手術(shù)室里亂來,我就讓你那個鄉(xiāng)下的窮鬼爹媽,永遠(yuǎn)消失。
”他們查到了我的親生父母。用他們來威脅我。護(hù)士拿著抽血的針筒走進(jìn)來。
我看著那尖銳的針頭,全身發(fā)冷。姜洲按住我的肩膀,力氣大得要捏碎我的骨頭?!敖拢?/p>
別?;樱@是你欠念念的。”陸澈走過來,抓住我掙扎的手腕,死死按在床邊,遞給護(hù)士。
他的手,曾經(jīng)那么溫暖?,F(xiàn)在,卻像一把冰冷的鐵鉗?!俺樗?,她皮厚?!彼麑χo(hù)士說。
我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姜維民和李淑,就站在不遠(yuǎn)處,冷漠地看著這一切?!霸略?,
就當(dāng)是你還我們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彼麄冋f。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就是要我用命來還。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多么可笑的一家人。針頭,即將刺入我的皮膚。
就在這時——“砰!”病房的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面踹開。
5.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沖了進(jìn)來。他們氣場很強(qiáng),整個病房都安靜下來。為首的,
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目光掃視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他身后的人,
立刻上前,將姜洲和陸澈粗暴地推開。姜洲站不穩(wěn),差點摔倒,他很生氣。“你們是什么人?
敢在醫(yī)院鬧事!”中年男人沒有理他,徑直走到我的病床前。他微微躬身,語氣恭敬。
“大小姐,我們來遲了,讓您受委屈了?!贝笮〗??我愣住了,姜家所有人都愣住了。
中年男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錄音筆。他轉(zhuǎn)向姜維民,聲音很冷?!敖壬?,
姜太太,我是林氏集團(tuán)的首席律師,我叫陳默?!绷质霞瘓F(tuán)?姜維民和李淑的臉色瞬間變了。
那是京市的商業(yè)巨頭,龍頭老大。他們的姜氏集團(tuán),在林氏面前,什么都不是。
陳默律師按下了錄音筆。里面?zhèn)鱽硪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我找了我的外孫女十八年,
今天終于有了消息。陳默,你親自去,務(wù)必把月月,完好無損地帶回來。誰敢動她一根頭發(fā),
就讓他從京市消失?!蓖鈱O女?月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著陳默,
不敢相信。陳默律師對我溫和一笑,然后將那份文件,甩在姜維民臉上。
那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我,姜月,與林氏集團(tuán)董事長林國棟,
存在直系血緣關(guān)系。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外孫女。林家,唯一指定的繼承人。病房里,
一點聲音都沒有。姜維民夫婦的臉,慘白慘白。姜洲和陸澈,也是一臉震驚。
陳默律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另外,我們還查到一件事?!彼D了頓,
目光掃向病房另一頭,那個一直躲在人群后的姜念?!笆四昵埃蕫坩t(yī)院的一名護(hù)士,
因為私人恩怨,惡意調(diào)換了兩個新生兒?!薄耙粋€,是我們林家的小姐。
另一個……”他拿出另一份鑒定報告。“是你們姜家的女兒。”“但,
都不是眼前這位姜念小姐?!薄敖钚〗愕挠H生父母,另有其人。而你們姜家真正的千金,
在出生后不久,就因為那名護(hù)士的疏忽,夭折了?!边@個消息,比我是林家外孫女,
還要震撼。姜念,也不是姜家的女兒!姜家,根本就沒有女兒了!
他們?yōu)榱艘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冒牌貨,把我這個真正的、流著頂級豪門血液的千金,
往死里逼。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姜維民身體一晃,幾乎站不穩(wěn)。李淑尖叫一聲,指著姜念。
“不可能!這不可能!念念是我的女兒!”姜念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癱軟在地,
不停發(fā)抖。陳默律師冷笑。“是不是,DNA不會說謊。你們可以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走到我面前,再次躬身。“大小姐,老爺子在外面等您?!蔽铱粗矍斑@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