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工作也要花銷,這錢你拿去用,別讓你二嬸他們知道了?!?/p>
江丹若有些詫異,也有些感動。
有這樣的奶奶,是原主,也是自己的幸運。
“謝謝奶奶?!?/p>
她手里就只有原主那一塊多的全部家當,去城里坐一次車就要兩毛,花不了多久就沒了。
因此她并沒有推辭,直接把錢接了過來,鄭重許諾:
“等我找到了工作,加倍孝敬奶奶!”
“到時候再說,快出去吧。”江奶奶慈愛地笑著道。
*
軍區(qū)
一輛軍綠色吉普車駛入師部,身穿白色制服的高大男人從車上下來,步履沉穩(wěn)地走進大樓。
一路碰到的士兵,文員等,紛紛恭敬地朝他敬禮。
“參謀長!”
“參謀長!”
此人正是被江丹若強吻的陸承鈞。
那仿佛被造物主精心剪裁的堅毅輪廓上,神情嚴肅淡漠。
可即使如此,人們依舊還是注意到了他唇角的那一抹微瑕。
一天過去,被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姑娘咬傷的地方已經結痂,因此比昨天更明顯了。
每一個和他擦身而過的士兵,都會不由自主地往他唇上看一眼,然后露出或疑惑,或驚訝的目光。
礙于陸承鈞的身份和威嚴,沒有人敢當面去八卦。
但一離開對方視線范圍內,便立刻熱烈討論起來。
尤其是在女兵們那里。
陸承鈞相貌出類拔萃,不到三十便位高權重,還是單身,向來是女兵們的重點關注對象。
“陸參謀長怎么受傷了?”
未婚的大多只是疑惑,已婚的卻是露出曖昧的笑容:
“陸參謀長那可不是一般的傷……”
于是沒多久,陸參謀長嘴角被人咬傷了這事兒便在整個師部傳開了。
到下午,連師部最高長官袁司令都聽說了,忙里抽閑,特意將陸承鈞叫到辦公室,笑瞇瞇地道:
“承鈞同志,個人問題有情況了,要及時向組織匯報??!”
陸承鈞的舅舅和袁司令是老戰(zhàn)友,當年困難的時候,還受過他們家老爺子不少恩惠,因此,他也是將陸承鈞當后輩子侄看待的。
陸承鈞向來煩透了來自家里和各方的催婚。
聞言微微皺眉:
“司令,我早就說過,志不在此?!?/p>
從十八歲到二十九歲的十一年間,給他介紹對象的數不勝數,他一律都拒絕了。
他對女人不信任,也不感興趣。
他無法接受自己與她們建立那般親密的關系。
袁司令似笑非笑:
“哦,志不在此?那你嘴上的傷怎么來的?”
陸承鈞的臉色頓時就黑了,耳根微微發(fā)熱,沉默了幾秒才沉聲道:
“車上磕的?!?/p>
袁司令恍然大悟:
“原來還有種姿勢磕到嘴巴,能在外面留下齒痕啊?!?/p>
如果是磕到嘴巴,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會傷到嘴唇內部。
雖然也有小概率真的會傷到外面……
嗯,這小子不承認,看神色也完全看不出端倪。
只能再觀察觀察。
陸承鈞不理他,直接將手中的一份申請放到了袁司令桌上。
“幫忙簽個字?!?/p>
袁司令一看,嘴角上揚,一副故作驚訝的樣子。
“剛才還嘴硬說沒情況,現在都開始申請住房了!”
陸承鈞面色更冷了:
“不是您想的那樣。”
“表嫂要去京城進修一年,將兩個孩子丟過來了?!?/p>
袁司令故作失望。
陸承鈞和舅家關系好,他自然是知道的。
身在省城的表哥表嫂他也認識。
他表哥去年調到下面的縣級市做一把手了,因為下面條件不好,便把愛人和孩子都留在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