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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制式服裝的西部基地總指揮官余文華面色凝重地走在最前面。
他往前跨出半步,視線掃過我淚痕未干的臉上,急聲問:“小霧,沒受傷吧?”
我搖了搖頭,卻沒忍住鼻酸抽泣起來。
余總指眼神驟然一寒,狠狠剜向僵在旁邊的路景晨。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jié)。
現(xiàn)場的記者見這架勢哪敢再拍,關(guān)了設(shè)備眨眼就沒了蹤影。
路景晨和溫月被余總指帶來的安保人員層層圍住。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余總指沒理會他,轉(zhuǎn)頭問我:
“你爸媽的筆記本呢?”
我眼淚噴涌,輕輕捧起破裂的筆記本。
“被他們扯壞了…”
余總指難掩痛心,捂著心臟差點沒站穩(wěn)。
跟在他身后的年輕男人揮拳砸向路景晨。
“就是你撕爛了姜老師夫婦舍命護下的筆記本?”
路景晨嚇了一跳,聲音顫抖:“那不過…只是個意外…”
到現(xiàn)在他還護著溫月。
“姜老師夫婦為了研究絕密項目十年都沒回過家,直到項目初有成效,他們回家探親卻慘遭暗算,為了保守國家秘密,他們拼死藏起了這本筆記。”
路景晨不停搖頭:“可姜棲霧的父母不是因為飛機失事才去世的嗎?”
“那只是表面!”
他沖我吼道:“棲霧!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我看著他歇斯底里的樣子,直犯惡心。
余總指痛心疾首:“筆記本里幾乎是他們畢生的研究,你們知道那些數(shù)據(jù)有多大的歷史意義嗎?”
溫月不以為然:“不就是實驗數(shù)據(jù)嗎?我之前看過了,這樣的研究我爸爸完全可以勝任!等他回來了,再寫一份數(shù)據(jù)賠給你們不就行了嗎?”
余總指更怒了幾分:“你看了筆記本的內(nèi)容?”
“看了??!怎么了?就連相同的實驗我都做了呢!”
“你爸爸是誰?我倒要看看誰這么有能力,竟然能算出絕密項目的數(shù)據(jù)!”
余總指蹙眉,聲音凜冽。
路景晨下意識抖了一下,拽著溫月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而圍觀的師生則不停八卦:
「天啊,原來姜棲霧背景這么深!」
「溫月真是不知死活,還在這里犯蠢!」
溫月梗著細(xì)頸,很是自豪:“我爸爸是溫德順啊,就是京大物理專業(yè)的一級教授??!”
到這一刻,路景晨簡直嚇得腿軟。
余總指冷著臉,怒嗤一聲!
溫月不知死活:“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天啊!你不會是姜棲霧請來的群演吧?看吧!露餡了!連我爸都不認(rèn)識還說自己是西部基地的總指揮官呢!”
路景晨怎么都拉不住她,就看她叫囂著要報警把這些假冒的詐騙犯都抓起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