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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保鏢一步上前,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江哲整個人被重重按跪在地。
“你們是誰?放開我!保安!保安死哪去了!”
沒有人理會他的叫囂。
保鏢們讓出一條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是我哥,季臨。
他十年沒見我,此刻看 我的眼神里,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心疼。
“佳寧,沒事吧?”
我靠著墻壁站直了身體,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
“死不了?!?/p>
這三個字,比任何哭訴都更能點燃我哥季臨的怒火。
被壓在地上的江哲,終于反應過來,他看著我哥,眼里滿是恨意。
“原來就是他!季佳寧,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還敢?guī)е澳腥舜蛏祥T來!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們都去坐牢!”
季臨終于將視線轉向他,那是一種看螻蟻的眼神,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蔑視。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抬起腳,對著江哲的胸口狠狠地踹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
江哲整個人飛了出去,他蜷縮在地上,疼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眼看形勢不對,李倩一把抱住季臨的胳膊。
“大哥,你一定是誤會了!江哲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怕我病死,才會一時糊涂的......”
“你快放了他吧,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
季臨的腳步停下。
他緩緩低下頭,看著那只抓在自己昂貴西裝上的手,一言不發(fā)。
李倩的哭聲戛然而止,她觸電般地松開手,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她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個完全不吃她這一套的男人。
我沒看他們,只是撿起了那份配型報告,遞給了季臨。
他只是掃了一眼,隨即對著保鏢吩咐。
“報警。罪名,故意傷害未遂,非法拘禁。把這份報告和那支針管,一并交給警方。”
江哲一聽要報警,掙扎著想爬起來。
“季佳寧!你這個毒婦!我養(yǎng)了你十年,你竟然為了一個野男人這么對我!”
“你這個白眼狼!不得好死!”
季臨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江哲,聲音里帶著嘲諷。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這個野男人是誰嗎?”
他一腳踩在江哲的手邊,緩緩道。
“我,季臨。她親哥?!?/p>
江哲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哥......?她......她不是個孤兒嗎?”
“不......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難以置信地在我和季臨之間來回掃視。
他這才發(fā)現,眼前這個氣場迫人的男人,眉眼間與我確有幾分相似。
巨大的恐懼淹沒了他。
他看著季臨那張面若冰霜的臉,看著那群隨時能捏死他的保鏢,再看看地上的針管,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十年......
他引以為傲的十年,竟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想起那些“奇跡般”的投資,想起我收斂所有鋒芒,甘愿為他洗手作羹湯。
他一直以為,那是他對我的恩賜,是我的幸運。
現在他才明白。
是我放棄了整個世界,只為走進他那間破敗的茅屋。
而他,卻親手把這世間唯一的珍寶,棄如敝履。
江哲看著我,眼里的恨意寸寸崩塌,最終化為死寂。
我沒再理他,轉身對季臨說。
“哥,我累了,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