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拒絕男友把學(xué)妹接回公寓同我們一起生活。他就在學(xué)校論壇造我黃謠。
在宴會上設(shè)計我衣不蔽體?!傲滞硇?,你害清淺哭了三天三夜,這就是教訓(xùn)!”后來,
我寧愿死也要離開,他又跪下來求我?!傲滞硇?,我從沒想過跟你分開……”1“啪!
”我整個人被李莉巨大的力量扇得向后踉蹌。身后同學(xué)餐盤上滾燙的湯汁和冰涼的奶茶,
瞬間澆了我一身?!傲滞硇牵∧銈€賤貨,你還要不要臉,竟然敢勾引我男朋友?
“你這種心機婊,怎么不去死??!”我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辯駁:“我沒有,
我從來沒有勾引過誰,我都不認識你男朋友?!澳切切┒际菬o中生有!
”李莉根本不聽,她惡狠狠地揪住我的衣領(lǐng),將我往人群中推搡。
就在我快要被那些指責(zé)和唾罵淹沒的時候,我看到了顧銘遠。他就站在不遠處,
像往常一樣準備去圖書館。他是我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
猛地掙脫開李莉的鉗制。“顧銘遠,你告訴她們,我沒有!“只要你肯幫我澄清,
我……我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和蘇清淺面前,好不好?”我仍抱著最后一絲幻想,
不相信我們之間幾年的感情,就這樣輕易地被碾碎。他皺起了眉頭,
眼睛里只剩下冰冷的厭惡?!拔覐臎]想讓你離開?!拔抑皇窍胱屇阌涀?,做人不能太惡毒!
“清淺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考來我們學(xué)校,無依無靠。“你卻因為一點捕風(fēng)捉影的嫉妒,
就在學(xué)校論壇上匿名攻擊她,讓她差點抑郁退學(xué)?!艾F(xiàn)在,
我也要讓你嘗嘗被人指指點點、百口莫辯的滋味!”2食堂里看熱鬧的同學(xué)越聚越多,
和李莉一同追來。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沓打印好的照片,像天女散花般狠狠砸在我身上。
“你還敢說你無辜,這些就是證據(jù)!“真是惡心透頂,自己得不到顧學(xué)長,就想毀了清淺!
”一張照片輕飄飄地落在了我腳邊,上面沾染著剛才被打翻的油膩湯汁,顯得格外骯臟。
我顫抖著撿起,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如被一道驚雷劈中。血液瞬間凝固,僵在了原地。
這張照片……是我大一那年,為了幫顧銘遠爭取一個寶貴的交換生名額,
去參加一個校外聯(lián)誼會被人惡意灌醉后偷拍的。照片上的我,衣衫不整,眼神迷離,
丑態(tài)百出,那是我最想從記憶中抹去的恥辱。我記得清清楚楚,
顧銘遠那時候像天神降臨一般出現(xiàn),不顧一切地和那些人打了一架,才搶回了底片,
阻止了照片的擴散。他說過,他會永遠保護我,不讓任何人再傷害我??扇缃?,
他親手打印了無數(shù)份,散播在校園的各個角落,只為了……替那個叫蘇清淺的女孩出口氣!
我的雙手抖得再也握不住那薄薄的紙片,它飄落在地,像一片凋零的枯葉。
“顧銘遠……你竟然……你竟然把這張照片……散播出去了?”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
洶涌而出。我草草掃了一眼,剩下的都是些拙劣的 AI 合成。這些,
我自認總有澄清的余地。可唯獨這張,是真實的,是我心底最深的傷疤。是它,
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活在黑暗和自卑中,抬不起頭來。我?guī)缀跏撬缓鸪雎暎骸澳阏f話?。?/p>
顧銘遠!你告訴我,為什么!”或許是我此刻狼狽凄慘的樣子,
讓他那顆冰冷的心有了一絲動容。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難辨的情緒,正想開口說些什么,
尖銳的鈴聲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3顧銘遠接起電話,語氣瞬間切換。
他變得溫柔得能掐出水來,與剛才對我時的冷酷判若兩人。“清淺,嗯,
我已經(jīng)幫你報名了下個月的國際鋼琴大賽,還特意請了王教授給你做賽前輔導(dǎo),
所有的費用我都幫你解決了。”電話那頭,
傳來蘇清淺嬌弱又帶著幾分驚喜的聲音:“銘遠哥,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你對我這么好,還幫我申請了學(xué)校最高額度的助學(xué)金?!巴硇墙阒懒耍瑫粫`會你,
跟你鬧脾氣?。 耙弧€是算了吧,
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們的感情……”顧銘遠的眼神立刻又變得堅定而冰冷。
他耐心地安撫了蘇清淺幾句,掛斷電話后,又不耐煩道:“不給你點教訓(xùn),
你永遠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我再次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國際鋼琴大賽的報名費和輔導(dǎo)費,還有學(xué)校最高額度的助學(xué)金……這些加起來,
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我忍不住苦笑出聲,眼淚卻更加洶涌。我和顧銘遠在一起的三年,
他總是以“怕我變得物質(zhì)”、“怕我過度依賴他”……連我過生日,
收到的禮物也只是一個從精品店淘來的廉價玩偶。我所有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
都是靠著在校外那家煙熏火燎的小火鍋店辛苦打工,熬夜刷盤子,端滾燙的鍋底得來的。
這些年,我累到胃出血,落下一身病根。
可顧銘遠卻可以眼都不眨地為那個剛剛?cè)胄2痪玫奶K清淺付出這么多?!4大腦一片空白,
那些尖酸刻薄的辱罵聲仿佛被自動屏蔽。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很快,我就被推倒在地。
拳頭和腳像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任憑他們發(fā)泄著無名的怒火。突然,
小腹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一股溫?zé)岬囊后w不受控制地從身下涌出,浸濕了我的褲子,
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開一小片刺目的紅。我……我竟然懷孕了!那些人看到我身下流出的血。
大概是怕真的鬧出人命,罵罵咧咧地一哄而散。劇烈的疼痛和精神的雙重打擊讓我眼前一黑,
徹底失去了意識。不知過了多久,我驚醒了。赫然看到一個頭發(fā)油膩、衣衫襤褸的猥瑣大叔,
正壓在我身上,。他那雙骯臟的手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游走!“啊!
”我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瞬間忘記了身體的劇痛,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
周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了一圈指指點點的路人。他們看著我身下那片尚未干涸的血跡,
又看看衣衫不整的我,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他們顯然誤會了。而那個猥瑣大叔,
被我推開后,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更加興奮起來。他咧著一口黃牙,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小騷貨,你躺在這兒不就是等男人嗎?“我看你剛才叫得那么浪,肯定很爽吧?
“反正你都被那么多人玩過了,也不差我一個!”這個人,看樣子精神有些不正常,
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我口出如此污穢之言!他興奮地搓著手,試圖再次靠近我。
“以后你就是我的婆娘了,乖乖跟我回家,保你天天快活!”我流了那么多血,
身體早已虛弱不堪,根本無法反抗他的拉扯。我甚至想到了死。就在這時,
我在圍觀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到讓我心碎的身影——顧銘遠!他站在那里,
冷漠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場與他無關(guān)的鬧劇。我知道,此刻,只有他能救我。
他是學(xué)生會主席,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只要他一句話……我不管不顧,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向他爬了過去,聲音嘶啞地哀求?!般戇h,你就真的這么狠心,
對我見死不救嗎?”我狠狠咬著牙,不讓眼淚再次流下來。顧銘遠的面色依舊冷清,
沒有一絲波瀾,他的聲音像淬了冰一樣?!疤K清淺因為你的那些匿名帖子,
在宿舍里哭了整整三天三夜,飯都吃不下?!傲滞硇牵?/p>
你也應(yīng)該嘗嘗這種被人唾棄、無助絕望的滋味?!叭旌?,我會讓學(xué)生會出面,平息這一切。
”為了蘇清淺,他竟然不惜讓我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和羞辱!一時間,我竟分不清,
他究竟是誰的男朋友。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咽下所有的屈辱和不甘,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顧銘遠,”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懷孕了,
現(xiàn)在失血過多,你先送我去醫(yī)院,可以嗎?”聽到“懷孕”兩個字,
顧銘遠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但隨即,他的眼神又恢復(fù)了冰冷和嘲諷,
呵斥道:“林晚星,你為了博取同情,還有什么謊話編不出來?“怎么?看到我對清淺好,
你就嫉妒得發(fā)瘋,連懷孕這種謊言都編得出來?”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我們在床上都采取了措施,怎么可能懷上!”我們悄悄討論過,要是意外懷孕了怎么辦?
他說他會負責(zé),說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我,歡迎我們的孩子到來。懷孕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個消息??伤€沒來到這個世上,
就要被它的親生父親間接地虐待至死。5那個猥瑣大叔見我竟然敢反抗,
還試圖向別的男人求助,頓時惱羞成怒,反手就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然后粗暴地將我從地上拖拽起來,要強行帶我離開。我的心再次狠狠地跌入了無底的深淵。
就在我?guī)缀跻艞墥暝瑴蕚溆痈豢暗拿\時,
顧銘遠的室友兼好兄弟張揚將我從他骯臟的手中奪了回來?!吧┳樱阋舱媸堑?!
大庭廣眾之下,你也敢和人搞在一起?!澳悴灰槪覀冞h哥還要臉呢!”張揚扶著我,
語氣里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但我此刻渾身無力,只求送我去醫(yī)院。他卻一臉嫌惡地甩開我的手,死活不肯幫忙。
“去什么醫(yī)院,我看你就是裝的?!斑h哥說了,讓你好好反省反??!”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抓著他的衣角,眼神決絕地看著他?!皬垞P,如果我今天死在這里,死在你的手上,
學(xué)校會放過你嗎?”或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或許是他也怕真的鬧出人命。
張揚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把我扶了起來,送往了醫(yī)院。……醫(yī)院里,
我身上散發(fā)出的汗臭味、血腥味,以及之前被潑的奶茶和湯汁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
所有人都用一種嫌惡和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對我指指點點?!翱炜矗?/p>
這個就是學(xué)校論壇上傳瘋了的那個私生活混亂的女生!”“天啊,她玩得也太花了,
竟然搞得自己一身是血?!薄耙俏冶贿@么曝光,早就沒臉活下去了,
她竟然還敢光明正大地出來?!薄半x她遠點,大老遠就聞到她身上那股騷味了!
”“這種人還活著干什么?趕緊死了得了,別污染空氣!”這些惡毒的議論,
像一把把無形的刀子,將我凌遲,將我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無處遁形。
終于輪到我了,我剛要走進診室,門外候診的幾個女生突然一擁而入。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
一把將我從醫(yī)生面前的凳子上拽了起來,語氣蠻橫地對醫(yī)生說:“醫(yī)生,你不許給她看病,
我們都不同意?!八砩夏敲磁K,肯定得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病?!案靡粋€醫(yī)院,
我們都嫌惡心!”“對啊!醫(yī)生!是她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病死了也是活該!
“你不準給她看病,不然我們都去學(xué)校論壇上舉報你,說你包庇這種敗壞校風(fēng)的人!
”醫(yī)生看著情緒激動的眾人,又看看虛弱不堪的我,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最終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我離開。我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
被那群義憤填膺的女生推搡著轟出了診室。她們像踢皮球一樣,對我拳打腳踢。
直到我再次蜷縮在冰冷的走廊角落,她們才罵罵咧咧地逐漸散去。6誰能救救我?
我真的……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校醫(yī)院的門口。顧銘遠!
而他的懷里,正依偎著那個楚楚可憐的蘇清淺。他看到我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
眼神中似乎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像是想要把我扶起來。
然而,蘇清淺卻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瑟縮了一下,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晚星學(xué)姐你別誤會,銘遠哥只是擔(dān)心我感冒太嚴重會影響社團活動,
所以才陪我來做個檢查的?!拔覀儭覀冎g很清白”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拙劣的表演,
心已經(jīng)麻木得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我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連一個字都懶得再說。
但我的這種冷淡態(tài)度,顯然惹怒了顧銘遠。他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聲音狠厲冰冷:“林晚星,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沒跟你說過,不許再惹清淺掉眼淚嗎?“她單純又敏感,
你跟她說話,必須要客氣!“現(xiàn)在!立刻!站起來!給清淺道歉!”道歉?
難道我現(xiàn)在連沉默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真是可笑至極!7我倔強地別過頭,
不愿再看他那張冷酷的臉。顧銘遠緊緊地盯著我,眼神里的狠厲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一絲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最終,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語氣似乎緩和了一些?!傲滞硇?,只要你肯跟清淺道個歉,
我現(xiàn)在就讓學(xué)校撤銷論壇上那些對你的不實傳言,還你一個清白?!鼻灏祝?/p>
現(xiàn)在撤銷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名聲早就在這場他親手策劃的鬧劇中毀了,
那些不堪的照片也早就被他散播得人盡皆知。但我心里清楚,如果我不低頭,
以顧銘遠現(xiàn)在的偏執(zhí),他為了讓我長記性,為了給蘇清淺出氣,
絕對能做出更多讓我生不如死的事情。我咬著牙,因為失血過多,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皩Α弧稹蔽也磺氛l。這一聲“對不起”,
就當是為我自己討一條卑微的生路吧!8正當我準備抬起頭,結(jié)束這場屈辱的鬧劇時,
眼前突然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床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是顧銘遠家的私人醫(yī)生,
我見過幾次。他的眼神很復(fù)雜,帶著同情,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傲滞瑢W(xué),你醒了。
”他嘆了口氣,聲音有些沉重?!澳闶а^多,孩子……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能保住你自己的命,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彼D了頓,似乎想說什么,
最終只是化為一聲嘆息,“以后……還是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吧。別再做那些事情了。
”他也認為我是那種不知檢點、私生活混亂的女人。但我卻連張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
我清楚知道,在這種先入為主的偏見面前,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就在這時,
臥室的門被推開,顧銘遠走了進來。私人醫(yī)生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正準備匯報我的情況:“顧少,林小姐她流……”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顧銘遠不耐煩地打斷了。“林晚星,休息了這么長時間,體力也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吧?
”顧銘遠的語氣里沒有絲毫關(guān)心,只有冰冷的命令,隨手扔給我一條裙子。
“清淺以后會住進我們公寓。“今天晚上,家里會給她辦一個小型的歡迎派對,
你好好打扮一下,并且要熱情地歡迎她?!辈坏任议_口拒絕,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仿佛只是在通知我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晚上,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走進了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的客廳。這里被布置得像一個奢華的派對現(xiàn)場,
來的都是顧銘遠在學(xué)校里那些狐朋狗友,以及一些學(xué)生會的干部。
我本想找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躲起來,不被人注意到。但蘇清淺卻像是早就等著我一般,
一看到我出現(xiàn),立刻揚起甜美的笑容?!把?,晚星學(xué)姐來了?!澳憧爝^來呀,
以后我們就要住在一起了,還要請學(xué)姐多多照顧我呢!”一瞬間,
數(shù)十雙或好奇、或輕蔑、或幸災(zāi)樂禍的眼睛,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種被審視、被扒光的眼神,讓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我害怕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