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出現(xiàn),踩著高跟鞋“叮叮當(dāng)當(dāng)”走進(jìn)來。
孟澤林回頭看見我的手,嚇得立刻松手。
我彈射般抽出手,五個指腹都已經(jīng)血肉模糊,是被腐蝕了。
鉆心的疼痛絲毫未減,我疼的渾身顫抖。
孟澤林臉上是少見的慌亂,聲音也虛的很,“你···你沒事吧?福爾馬林怎么會···”
原來他也知道,福爾馬林沒有腐蝕性。
這里面的液體,早就被人特意換成了能要人命的硫酸。
“怎么了這是?鬧出來這么大的動靜,是想炸了實驗室嗎?”
濃妝艷抹的女人走近,蘇杉杉抽泣著鉆進(jìn)她的懷里。
“姐姐,是我···弄壞了聽雪師姐的檔案。”
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威脅性的把眉一挑:
“哦,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壞就壞了,她敢把你怎么樣?”
來人是學(xué)院的院長蘇敏,蘇杉杉的親姐姐。
院里人盡皆知,以蘇杉杉簡陋的水平、堪比危房的理論功底,是不可能跟組實驗的。
都相傳孟澤林的組里有一個最大的“皇族”,還包攬了實驗室里三十年的費用。
這一切都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由“孟澤林”帶隊。
所有的人,包括孟澤林都很自然的代入,蘇杉杉就是那個人。
一個同門訕笑著,狗腿子的意味明顯:
“院長,這一切都是黎聽雪小題大做,只不過是沒了檔案而已,她就大驚小怪的?!?/p>
我強(qiáng)忍疼痛開口,“現(xiàn)在不僅僅是檔案的事情了,還有蘇杉杉——殺人未遂?!?/p>
一雙沾滿血污的手伸出去,上面還在冒著淡淡白煙。
腐蝕一直在惡化,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這雙投過保的、真正要做實驗的手,價值三百萬?!?/p>
話音一落,周圍響起陣陣嗤笑聲。
蘇杉杉止住了哭聲,躲在蘇敏的身后,掩面輕笑。
蘇敏狐疑的看著我,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同門詢問:“你們說,她是不是窮瘋了?”
又是一陣荒唐的笑聲響起。
而我唯一還抱有一點希望的人,孟澤林站在人群里,一聲不吭。
我不死心的朝他開口,“孟澤林,你還有沒有什么想說的?比如我的身份?!?/p>
這是我給他的最后機(jī)會,如果他還有一點良心,我都不會把他卷進(jìn)來。
他看向我,與我對視時眼神卻躲閃,幾次張嘴都沒出聲。
蘇杉杉小跑過去,叉著腰擋在孟澤林身前,“聽雪師姐,你怎么能直呼老師的大名呢?豈不根本沒有把老師放在眼里?”
蘇敏更是不加掩飾的嘲笑他,“孟澤林,看來你這個導(dǎo)師當(dāng)?shù)?,實在是沒什么威信,我是時候該考慮給實驗室換個負(fù)責(zé)人了?!?/p>
話音一落,孟澤林猛的抬頭,冰冷的聲音脫口而出,“黎聽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你把實驗室弄得一團(tuán)糟,趕緊給杉杉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