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曉,是高二(3)班的學(xué)生。被張琪和她的小團(tuán)體霸凌,已經(jīng)整整三個月了。
從最初的推搡、罵臟話,到后來的鎖天臺、扔課本,我以為這就是地獄。直到那天,
我看見張琪蹲在巷子里,手里攥著一只奄奄一息的橘貓,指甲嵌進(jìn)貓的皮膚里——我才知道,
她的惡,比我經(jīng)歷的所有霸凌都更骯臟。絕望的盡頭,我不再只想活下去。我要反擊!
1雨砸在天臺上的鐵皮上。發(fā)出嘩啦啦的響。我縮在角落,渾身都濕透了。
校服褲子沾滿了泥,是剛才李娜把我推倒在水坑里弄的?!傲謺?,你怎么不說話?。?/p>
”張琪踩著我的書包,鞋跟碾過封面的“林曉”兩個字。她的聲音裹著雨絲,又冷又尖。
我咬著嘴唇,不敢抬頭。一抬頭,就會看見她眼里那種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還有王萌手里拿著的塑料瓶,里面裝著不知道是誰的剩牛奶。上次,
她就是把這種牛奶倒在我頭上的。黏糊糊的,風(fēng)一吹就發(fā)冷?!扮鹘銌柲阍捘兀“土??
”王萌把塑料瓶晃了晃,液體撞擊瓶壁的聲音,在雨聲里格外刺耳。我還是沒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怕一開口,眼淚就會掉下來。三個月了。從開學(xué)第一天,
因為我不小心撞掉了張琪的筆袋,一切就開始了。
推我、罵我、藏我的作業(yè)本、在背后說我壞話。到后來,變本加厲。
把我鎖在天臺、在我抽屜里放死老鼠、放學(xué)堵我在小巷里要錢。我告訴過老師。
老師找張琪談了話??傻诙?,我就被她們堵在女廁所里,
張琪揪著我的頭發(fā)說:“你再敢告老師,我就讓你爬著出學(xué)校。”我也告訴過爸媽。
爸媽說:“為什么她們只欺負(fù)你?你是不是也有問題?忍一忍,高考就好了?!比?。
我一直在忍??扇痰阶詈螅挥性絹碓缴畹慕^望。“沒意思。”張琪踢開我的書包,
轉(zhuǎn)身要走。走之前,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袖口。我眼角的余光,
瞥見她手腕上沾著幾縷橘色的貓毛。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煸谟晁?,很淡,卻很清晰。
“琪姐,那她怎么辦?”李娜指了指我?!白屗谶@兒待著唄?!睆堢鞯穆曇麸h過來。
“等雨停了,她自己會下來?!蹦_步聲漸漸遠(yuǎn)去。天臺的門被鎖上的聲音,“咔嗒”一聲。
像一把鎖,把我困在了這片冰冷的雨里。我抱著膝蓋,把臉埋進(jìn)去。雨還在往下落。
我想起上周,在學(xué)校后面的小巷里,聽到過一陣很輕的貓叫。很痛苦的那種。
當(dāng)時我沒敢多看?,F(xiàn)在想想。張琪手腕上的貓毛。還有那股血腥味。一個可怕的念頭,
在我心里冒了出來。她是不是……對貓做了什么?2雨停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
天臺上的風(fēng)很大。我凍得渾身發(fā)抖。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臺的門才被保安打開。保安看見我,
皺了皺眉?!澳阍趺丛谶@兒?趕緊下去,學(xué)校要關(guān)門了?!彼恼Z氣里沒有關(guān)心,
只有不耐煩。我站起來,撿起被踩爛的書包。里面的課本都濕了。字跡暈開,
像一張張哭花的臉。我抱著書包,慢慢走下樓。教學(xué)樓里已經(jīng)沒人了。走廊里的燈亮著,
慘白的光打在地上,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走到高二(3)班門口的時候。
我看見我的座位上,堆滿了碎紙屑。桌子上,用馬克筆寫著“死肥豬”“滾出班級”。
這是她們每天的“作業(yè)”。我走過去,一點點把碎紙屑撿起來。手指碰到桌子上的字跡時,
冰涼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拿出濕巾,想把字跡擦掉??神R克筆的顏色太濃了。
擦了半天,也只留下模糊的印子?!皠e擦了?!币粋€聲音突然傳來。我嚇了一跳,
回頭看見是陳雨。她是班里的學(xué)習(xí)委員,平時很少說話。也從來沒參與過霸凌我的事。
但她也從來沒幫過我。“擦不掉的。”陳雨走到我身邊,遞過來一張紙巾。
“她們用的是油性馬克筆。”我接過紙巾,小聲說了句“謝謝”?!澳恪€好嗎?
”陳雨看著我濕透的衣服,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字。她的眼神里,好像有同情。這是三個月來,
第一次有人問我“還好嗎”。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拔覜]事。”我低下頭,
把紙巾攥在手里。“張琪她們……太過分了。”陳雨的聲音壓得很低。
“你為什么不告訴家長?或者……我?guī)湍愀嬖V老師?”我抬起頭,看著她。心里有一點動搖。
如果有人幫忙。是不是情況會不一樣?可轉(zhuǎn)念一想。上次告訴老師的后果,還歷歷在目。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謝謝你。”陳雨還想說什么。走廊盡頭傳來了腳步聲。
是張琪她們回來了。陳雨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匆匆說了句“我先走了”,就快步離開了。
張琪、李娜、王萌走了進(jìn)來。她們看見我在收拾桌子,臉上露出嘲諷的笑?!皢?,還沒走呢?
”李娜走過來,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手里的碎紙屑撒了一地?!笆诌@么笨,還學(xué)什么習(xí)?。?/p>
”王萌蹲下來,撿起一張濕掉的課本紙,撕成了碎片?!澳銈儎e太過分了!
”我忍不住喊了出來。這是三個月來,我第一次敢反抗她們。張琪愣了一下,然后冷笑起來。
“林曉,你膽子大了???”她走過來,伸手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往桌子上撞。
“砰”的一聲。額頭傳來劇痛?!斑€敢跟我頂嘴?”張琪的力氣很大。我感覺額頭在流血。
溫?zé)岬囊后w流到臉頰上。“琪姐,別打了,再打出事了?!崩钅壤死瓘堢鞯母觳病?/p>
張琪松開手,甩了甩頭發(fā)?!八隳氵\氣好?!彼戳丝次伊餮念~頭,眼神里沒有絲毫愧疚。
“下次再敢頂嘴,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彼齻?nèi)齻€轉(zhuǎn)身走了。教室里又剩下我一個人。
我捂著額頭,蹲在地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熘~頭上的血,流進(jìn)嘴里。又咸又澀。
我拿出手機,想給媽媽打電話??煞_通訊錄,又停住了。媽媽會說什么?
大概還是讓我忍吧。我把手機塞回口袋里。慢慢站起來,繼續(xù)收拾桌子。收拾完的時候,
天已經(jīng)黑透了。我背著爛掉的書包,走出學(xué)校。街上的路燈亮著。我一個人走在人行道上。
影子被拉得忽長忽短。走到那個熟悉的小巷口時。我聽見了一陣微弱的貓叫。很輕,很痛苦。
就像上周聽到的那樣。我停下腳步。心里的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我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3小巷里很黑。只有盡頭的垃圾桶旁邊,有一盞昏黃的路燈。貓叫聲,
就是從路燈下面?zhèn)鱽淼?。我攥緊了書包帶,一步步往里走。心臟跳得很快。既害怕,
又有點期待。走到路燈下面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只貓。是一只橘色的小貓。很小,
看起來才幾個月大。它蜷縮在垃圾桶旁邊的角落里。一只后腿歪著,像是斷了。
身上的毛沾著血和泥土??匆娢易哌^來,它想往后縮??梢粍樱桶l(fā)出痛苦的“嗚嗚”聲。
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我蹲下來,慢慢伸出手?!皠e怕,我不會傷害你?!蔽业穆曇艉茌p。
小貓警惕地看著我。但它沒有再往后縮。我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它的毛很硬,沾著灰塵。
身體在發(fā)抖?!笆遣皇呛芴??”我小聲問。其實我知道,它聽不懂??晌疫€是想說。
就在這時。我看見小貓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抓痕。痕跡的形狀,很像人的指甲。而且。
小貓身上的橘色貓毛。和今天張琪手腕上沾著的,一模一樣。是她。真的是她。
張琪不僅霸凌我。還在虐貓。一股憤怒,突然從心底涌了上來。
比被她揪頭發(fā)、撞桌子時的憤怒,更強烈。我可以忍。忍她的羞辱,忍她的暴力。
可我不能忍。她傷害這些無辜的小生命。小貓好像感覺到了我的情緒。它用頭蹭了蹭我的手。
很輕的一下。卻像一根針,扎在我的心上。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不能再任由張琪欺負(fù)我。
也不能再任由她傷害這些小貓。我要反擊。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我從書包里,拿出僅有的一條干凈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把小貓裹起來。它很輕。
輕得像一片羽毛?!拔?guī)闳タ瘁t(yī)生?!蔽冶е∝?,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巷口走。走了幾步,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垃圾桶。垃圾桶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鈴鐺。應(yīng)該是小貓的項圈上掉下來的。
我把鈴鐺撿起來,放進(jìn)口袋里。這是證據(jù)。至少,是她傷害這只小貓的證據(jù)。我抱著小貓,
快步走出小巷。街上的人很少。我找了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寵物醫(yī)院。推開門的時候,
護(hù)士嚇了一跳?!澳愫?,請問需要幫忙嗎?”“我的貓……它受傷了,好像腿斷了。
”我把小貓遞過去。護(hù)士接過小貓,趕緊喊醫(yī)生。醫(yī)生給小貓做檢查的時候。
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手還在發(fā)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激動。我終于,
做了一件不是“忍”的事情。我終于,開始反抗了。醫(yī)生檢查完,
走過來對我說:“小貓的后腿骨折了,脖子上有抓傷,還有輕微的營養(yǎng)不良。不過問題不大,
做個手術(shù),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好?!薄昂?,謝謝醫(yī)生,多少錢我都付?!蔽亿s緊說。
“你先別著急,”醫(yī)生笑了笑,“你是這只貓的主人嗎?”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是在路上撿到它的,它好像被人虐待了。”醫(yī)生的臉色沉了下來?!坝质桥按齽游锏??
最近已經(jīng)遇到好幾起了?!彼麌@了口氣?!斑@樣吧,手術(shù)費我給你打個折,
后續(xù)的護(hù)理也盡量便宜點。你要是不方便照顧,也可以放在我們醫(yī)院,我們幫你找領(lǐng)養(yǎng)。
”“不用,”我搖搖頭,“我可以照顧它。等它好了,我再找合適的人領(lǐng)養(yǎng)。
”我想親自照顧它。這是我反擊的開始。我要看著它好起來。就像看著我自己,
一點點好起來一樣。4把小貓留在寵物醫(yī)院做手術(shù)。我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推開門,
媽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爸爸在書房里工作。“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
語氣里帶著責(zé)備?!奥飞嫌悬c事?!蔽业拖骂^,不敢讓她看見我額頭上的傷。
“什么事這么晚?是不是又跟別人出去玩了?”媽媽放下遙控器,走過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高二了,要以學(xué)習(xí)為重,別總想著玩?!薄拔覜]有玩。
”我小聲辯解?!澳悄闵砩显趺催@么臟?校服怎么濕了?”媽媽指著我的衣服,皺起眉頭。
“還有你的額頭,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她終于注意到我額頭上的傷了。我心里一緊。
趕緊用手捂住?!皼]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薄八幽芩こ鲞@么大的口子?
”媽媽不相信。她拉開我的手,仔細(xì)看著我的額頭?!笆遣皇怯腥似圬?fù)你了?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三個月的委屈。在媽媽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
“媽……”我哽咽著?!皬堢魉齻儭齻冇制圬?fù)我了?!眿寢尩哪樕幌伦幼兞?。
“又是那個張琪?你上次不是說跟老師說了嗎?怎么還欺負(fù)你?”“老師找她談過話,
可她變本加厲了?!蔽铱拗f?!八盐益i在天臺上淋雨,還把我的課本扔了,
今天還把我的頭往桌子上撞……”爸爸聽到聲音,從書房里走了出來?!霸趺戳诉@是?
哭什么?”媽媽把事情跟爸爸說了一遍。爸爸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安恍?,
明天我得去學(xué)校找老師,找張琪的家長!”“爸,別去!”我趕緊拉住他。
“上次我告訴老師,她們就更變本加厲了。要是你們?nèi)フ宜齻?,她們肯定會報?fù)我的。
”爸爸愣住了。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心疼和無奈?!澳窃趺崔k?總不能一直讓你受欺負(fù)吧?
”“我……我想自己解決?!蔽乙Я艘ё齑?。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想收集她們欺負(fù)我的證據(jù),還有……還有一件事。”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把張琪虐貓的事情說了出來?!皬堢魉€虐待小貓,我今天撿到一只被她打傷的貓,
腿都斷了?!卑职謰寢尪笺蹲×恕!斑€有這種事?”媽媽的聲音里滿是震驚?!斑@個張琪,
也太過分了!”“所以我想,”我抬起頭,看著爸爸媽媽,
“我想收集她霸凌我和虐貓的證據(jù),然后一起交給學(xué)校,交給警察。這樣,
她就不能再欺負(fù)我,也不能再傷害小貓了。”爸爸媽媽對視了一眼。爸爸嘆了口氣?!皶詴?,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這會很危險的?!薄拔掖_定。”我點了點頭?!拔也幌朐偃塘?。
我想保護(hù)自己,也想保護(hù)那些小貓?!眿寢屪哌^來,抱住我?!昂?,爸爸媽媽支持你。
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們說?!薄班牛 蔽铱吭趮寢寫牙?。
感覺心里踏實了很多。原來。當(dāng)我決定不再忍的時候。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爸爸媽媽。
還有那只在寵物醫(yī)院里,等著我去照顧的小貓。第二天早上。我去寵物醫(yī)院看了小貓。
它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了。躺在籠子里,睡得很安穩(wěn)。醫(yī)生說,它很堅強,恢復(fù)得很好。
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橘橘”。因為它是一只橘色的小貓。我在籠子旁邊坐了一會兒。
看著橘橘。心里的決心,更堅定了。今天。我要開始收集證據(jù)了。5到學(xué)校的時候,
早讀課還沒開始。教室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我走進(jìn)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那種目光,有同情,有冷漠,還有幸災(zāi)樂禍。我知道。昨天我被張琪她們欺負(fù)的事情,
肯定已經(jīng)傳開了。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桌子上的字跡,已經(jīng)被擦掉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別多管閑事,否則下次就不是撞頭這么簡單了?!笔菑堢鞯淖舟E。
她在警告我。我把紙條揉成一團(tuán),放進(jìn)了口袋里。這也是證據(jù)?!傲謺?,你沒事吧?
”陳雨走了過來。她看著我額頭上的創(chuàng)可貼,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白蛱臁瓕Σ黄穑?/p>
我沒幫你?!薄皼]事,”我搖了搖頭,“謝謝你關(guān)心我?!薄皬堢魉齻兲^分了!
”陳雨壓低聲音說?!拔易蛱旎厝ハ肓艘灰?,我覺得不能再讓她們這么欺負(fù)你了。
如果你需要幫忙,我可以幫你。”我看著陳雨。心里有點猶豫。她是真心想幫我嗎?
還是……另一個陷阱?“你想怎么幫我?”我問?!拔铱梢詭湍闶占C據(jù)啊?!标愑暾f。
“張琪她們經(jīng)常在午休的時候去天臺,我可以幫你盯著她們,拍下她們欺負(fù)你的照片。還有,
她們有時候會在微信群里說你的壞話,我也可以截圖給你?!甭犉饋?,好像很靠譜。
如果有陳雨幫忙。收集證據(jù)會容易很多。“真的嗎?謝謝你!”我心里一喜?!安挥弥x,
”陳雨笑了笑,“我們是同學(xué),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對了,午休的時候,你要是被她們叫走,
就給我發(fā)個消息,我去幫你拍照?!薄昂茫 蔽尹c了點頭。心里覺得,
事情好像開始變得順利起來。早讀課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怎么收集張琪虐貓的證據(jù)。
她一般會在哪里虐貓呢?昨天那只橘橘,是在學(xué)校后面的小巷里發(fā)現(xiàn)的。或許,
她經(jīng)常去那里?午休的時候。我果然收到了張琪的消息。是王萌傳的紙條:“天臺,
五分鐘后到?!蔽亿s緊給陳雨發(fā)了個消息。然后背上書包,往天臺走去。天臺上風(fēng)很大。
張琪、李娜、王萌已經(jīng)在那里了?!傲謺裕愕故峭?zhǔn)時。”張琪靠在欄桿上,
手里把玩著一個打火機?!白蛱旄惆謰屨f了吧?他們沒說要來找我麻煩?”“沒有。
”我低著頭說?!八隳阕R相。”張琪笑了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說個事。
”她走到我面前?!拔衣犝f,你昨天撿了一只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怎么知道的?“你……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不重要?!睆堢鞯难凵褡兊帽?。
“那只貓,是我的?!薄澳愕??”我愣住了?!皩?,是我的?!睆堢鼽c了點頭。
“那只貓不聽話,我教訓(xùn)它一下,關(guān)你什么事?你憑什么把它帶走?”“你那不是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