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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了蘇心語,謝佑安再次回到了別墅。
他閉上眼,記憶便不受控制地翻涌上來。
他想起那些狐朋狗友,在他默許甚至縱容下,看向白清妤時那毫不掩飾的輕佻和下流目光。
想起他們私下里開的那些骯臟玩笑。
想起白清妤被送進(jìn)精神病院,出來后看向自己恐懼害怕的眼神。
一股暴戾的殺意瞬間涌上心頭。
兩個小時后,地下室的鐵門再次被打開時,里面已經(jīng)多了幾個被反綁著,堵住嘴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皺巴巴護(hù)士服,嚇得面無人色的中年女人。
他們看到坐在陰影里,渾身散發(fā)著地獄般氣息的謝佑安,全都劇烈地掙扎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
謝佑安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過去。
他手里拎著一根沾著暗褐色血跡的棍子,停在那個油頭粉面的李承澤面前,粗暴地扯掉了他嘴里的布團(tuán)。
“佑安,不,謝總饒命啊,我們什么都沒做啊!”李承澤嚇得臉色慘白,褲子瞬間濕了一片。
“什么都沒做?”謝佑安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他舉起棍子,點在李少曾摸過白清妤腰的那只手上,“這只手,碰過她哪里?”
“我沒有......”李承澤驚恐地想辯解??蛇€沒等他把話說完。
“啪!”
一棍子就狠狠砸在那只手上,指骨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
“謝佑安!你他媽瘋了!憑什么打我們?不是你讓我們......”一旁的趙峰話還沒說完,謝佑安眼神一凜,棍子已經(jīng)揮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趙峰整個人被打得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墻上,又滑落在地,痛苦地蜷縮成一團(tuán)。
其他幾人看到這一幕,臉色更慘白了幾分。
“謝佑安!你他媽就是個瘋子!是你默許我們玩她的!現(xiàn)在裝什么深情!”王震掙扎大喊道。
“白清妤就是被你逼死的,活該她跳樓!活該她燒得渣都不剩!你......”
“砰!”
謝佑安猛地一腳踹在王震胸口,將他狠狠踩在地上。
下一秒,棍子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閉嘴!你給我閉嘴!”他嘶吼著,狀若瘋魔,發(fā)泄般地將王震打得奄奄一息,又轉(zhuǎn)向那個瑟瑟發(fā)抖的護(hù)士長。
“說,誰讓你在精神病院虐待清妤的?!”
護(hù)士長嚇得渾身發(fā)抖:“謝先生,是......是蘇小姐吩咐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
謝佑安眼中最后一絲理智徹底崩斷。
他一把揪起護(hù)士長的頭發(fā),狠狠將她的頭撞向墻上。
一下,又一下......直到她眼神渙散,口吐白沫。
謝佑安才喘著粗氣,停了手。
“把他們?nèi)即驍嗤?,扔出京都。這輩子,別讓我再看見他們。”
“至于她,”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癡癡傻笑的護(hù)士長,“扔回精神病院,讓她在里面好好享受?!?/p>
保鏢們應(yīng)聲而動,將那些人一一拖了出去。
......
兩年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這兩年內(nèi),謝佑安從未相信白清妤真的死了。
他固執(zhí)地認(rèn)定,只要沒有找到她的尸體,她就一定還在某個角落活著。
為了證實這個想法,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
派人盯著白陽生前治療的醫(yī)院,搜尋任何可能與白清妤相關(guān)的醫(yī)療記錄。
他監(jiān)控著她可能聯(lián)系的所有舊識,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遠(yuǎn)房親戚。
甚至派人長期蹲守在國內(nèi)各大機(jī)場、港口,篩查可疑的出境記錄,不放過任何一絲微弱的線索。
可是不知道怎的,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
或許是知道希望渺茫,或許是心已死,就在前幾天,他似是終于接受了事實。
在城郊最好的墓園,為白清妤立了一座衣冠冢。
此刻,他正坐在白清妤的墓碑前,腳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
就在這時,兩個剛上完墳的人從旁邊的小徑走過。
其中一個女人無意間瞥了一眼墓碑,腳步頓住,指著墓碑上照片,有些疑惑地對自己的同伴說。
“咦?這不是那個新起的小說作家白茉嗎?”
“奇了怪了,她活得好好的,怎么這兒還有人給她立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