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帝都某個豪宅內(nèi)。
“瀚澤大師,您準(zhǔn)備好了嗎?貴客們和老爺,都在院子里等著了?!?/p>
張翰澤被溫免掛電話,很不高興,但也沒把溫免的話放在心上。
一個無權(quán)無勢,剛從牢里出來,溫家人都不肯認(rèn)了的廢物假千金,能有什么能耐?
服務(wù)好霍老之后,他的地位和聲望還會更上一層樓,溫免這種小卡里米,跟他就不是一個階層的。
但凡他給她一個眼神,都是自降咖位,抬舉她了。
霍家少爺霍麟客客氣氣地說:“大師,我爺爺今天99歲大壽,但是最近噩夢纏身,身體每況愈下?!?/p>
“之前找人求過,結(jié)果總是下下簽,而且始終沒有破解之法,像是被人詛咒了一樣,聽說你很厲害,你快快施展神通,幫我爺爺解簽改運(yùn)!”
張翰澤一身長袍,道貌岸然的,很裝逼道:“那是之前求簽的人道行不行,祖師爺不給面子,抽不到好簽,自然影響你爺爺?shù)倪\(yùn)勢?!?/p>
“那怎么辦?可有辦法改運(yùn)?”
“待我親自出手,親自為你爺爺求來上上簽,你爺爺?shù)亩蜻\(yùn)自然就解了,活到150歲不成問題!”
張翰澤立刻設(shè)壇作法,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績是負(fù)五——
下下簽!
【今日暴斃簽】
霍麟臉都綠了,“大師,你這是幫我爺爺,還是咒我爺爺?”
張翰澤臉也綠了,“這不可能!”
簽筒和簽支他做過萬全準(zhǔn)備,百分百確定,抽出來的一定會是上上簽,而且簽支是專門定制的,就沒有【今日暴斃】這種簽!
“這次是試手,不是正式求簽,所以祖師爺在跟我開玩笑,不作數(shù)的!重新來,這次我要開始認(rèn)真了!”
又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績——
【斷子絕孫簽】
霍麟勃然大怒,“你TM咒我爺爺還不夠,還咒我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翰澤簡直要瘋了。
他根本不知道,這斷子絕孫簽是從哪兒來的,他就沒準(zhǔn)備過這種東西!
可這事要是解釋不清楚,別說在場的豪門權(quán)貴們會噴死他,十幾年積累的威名毀于一旦。
就是霍家人,也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霍少,請聽我說!這兩支下下簽恰恰說明,我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是祖師爺賞臉,借我之口告訴霍家諸位,霍家危在旦夕,而唯一的救星,近在眼前!”
張翰澤信誓旦旦,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他對自己的道行有絕對的信心,“霍家這是被妖邪纏上了,且看我施展神通,為你們驅(qū)除妖邪,扭轉(zhuǎn)運(yùn)勢!”
說著,擺出一堆法器,手中還裝模作樣拿出一道拂塵。
他一邊嘴里念念有詞,一邊把拂塵往法器上一甩,喝道:“天靈靈,地靈靈,祖師爺即刻顯靈!天地?zé)o量神通法寶,開!”
“嘭!”
一聲爆炸。
法器被炸冒煙了。
擺著法器的桌子被炸飛了。
張翰澤拿著拂塵的那只手,直接被炸沒了!
“啊——”
“救命!要出人命啦!”
“快打120,快!”
整個庭院,都炸鍋了!
張翰澤也傻了。
他是真有兩把刷子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玄學(xué)界頂流,被眾多網(wǎng)友崇拜,被各大豪門世家追捧。
順風(fēng)順?biāo)畮资?,從來沒碰見過對手,更沒出現(xiàn)過意外。
這才更可怕!
瞬間從人人追捧的頂流,變成當(dāng)眾出丑的大煞筆!
“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這樣的!”
“可惡!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那個溫免!對!一定是她!”
“她到底是哪里跑出來的妖怪,之前根本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張翰澤腸子都悔青了,一把將沖過來搶救的醫(yī)生推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拿起手機(jī),“電話在哪兒?可惡!她的電話到底在哪兒?!”
霍家眾人目瞪口呆。
“傷成這樣,不找醫(yī)生,找手機(jī)打電話,他是一條手臂炸沒了,難道腦子也炸壞了?”
張翰澤哪管得了別人怎么想,他快急瘋了,撥通電話就開始鬼哭狼嚎,“大仙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冒犯了大仙,求大仙高抬貴手,饒過我吧!我沒想過害大仙,也沒害過人?。 ?/p>
溫免已經(jīng)坐進(jìn)金珂的庫里南車?yán)?,一手拿著奶茶,一手拿著手機(jī),淡淡道:“滿口謊言死不悔改,沒救了,你等死吧?!?/p>
“大仙,饒命……?。 ?/p>
伴隨著一聲慘叫,霍家眾人不可思議地看到,張翰澤的手機(jī)瞬間爆炸。
被手機(jī)貼著的耳朵,也炸沒了。
張翰澤被炸得口吐白沫,白眼一翻,直挺挺暈死過去。
“臥槽!他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被整這么慘!”
“我好像聽到了溫免兩個字?有人聽說過這名字嗎?”
“哪個溫,哪個免,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帝都人嗎?”
霍麟看了看爆炸的法器和手機(jī),又看了看被炸暈死過去的張翰澤,當(dāng)機(jī)立斷道:“務(wù)必把這個溫免找出來!直覺告訴我,她會是爺爺?shù)木刃?!?/p>
此時,溫免已經(jīng)到達(dá)商場。
“瘋女人,你來這兒做什么?需要什么,你一句話,我哥不得馬上按著我脖子,讓我給你找來,犯得著你大老遠(yuǎn)跑來這兒?”
金珂對自己的定位認(rèn)知很清晰。
就因為清晰,所以才更惱火。
好歹是金家萬眾寵愛的小少爺,居然要給這瘋女人當(dāng)狗腿子,被這瘋女人一口一個小孫子的叫,憑什么???
看到商場里最奢侈的服裝店,以及店里逛得正歡的兄妹倆,金珂懂了,“我說你怎么突然這么積極,原來是看到溫叁鳴對溫傾心好,嫉妒了,上趕著摻和???”
溫家兄妹的微博,他也看到了。
溫免刷了微博之后,就急吼吼跑來這兒,還能是為啥?
“看你在我們金家作威作福,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結(jié)果你居然是個慫蛋,這么怕溫家人不認(rèn)你?”
她該不會以為,她這個便宜假妹妹,上趕著討好她那幾個便宜哥哥,就能得到跟溫傾心同等的待遇吧?
“沒看你那幾個便宜哥哥在微博上說的,說你連溫傾心十分之一的善良都沒有,他們都這么看輕你了,你還巴巴湊上來,熱臉貼冷屁股,不嫌丟人?”
溫免隨手把奶茶遞給他,“拿好,多做事,少嗶嗶?!?/p>
“干嘛?就準(zhǔn)你犯蠢犯賤,還不準(zhǔn)我說?”
金家把她當(dāng)祖宗供著,她倒好,滿心滿眼只有溫家人,見了溫家人,就像狗見了肉包子似的一樣沖上去。
什么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