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的周大江不是忙著充實自己的空間,就是去河邊釣魚,有了自行車之后,周大江的活動范圍明顯變大了。49城周邊的邊邊角角基本上被他這些日子都撈的差不多。
每次回來的魚貨也還都不錯!只是礙于油的限制,周大江一直沒有得償所愿??臻g里的大豆和花生倒是收了一茬了。是當初種子種的比較少,連周大江也舍不得吃。選種之后又另外種了下去,離實現(xiàn)用油自由還有一段距離!
充足的糧食下周大江的雞蛋倒是實現(xiàn)自由了。母雞都開始孵小雞了,對于生孩子這事兒,好像鴨子比雞要積極多了!現(xiàn)在鴨媽媽都帶著自己的孩子在池塘里學習游泳了!空間里已經(jīng)快存了幾百個雞蛋。如果加上鴨蛋和鵝蛋,都要接近四五百了。
至于兔子,由于空間里的草很充足,這貨簡直是跟到了天堂一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看到十幾只的身影。當初的羊羔現(xiàn)在也開始長得很結(jié)實。就等著食用油自由之后,周大江就可以下手了。在空間中看一下羊的目光都充滿了口水!
像往常一樣,周大江提著一條兩三斤重的魚推著自行車慢悠悠的回到了4合院。在門口跟三大爺一番斗智斗勇之后,就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斑€好是住在前院!要是住在后院還要經(jīng)過中院,簡直煩死了!”
秦懷如坐在中院正好跟二大爺聊著天,通過月亮門剛好看到周大江手里提著的魚,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羨慕!這個周家小子不但會賺錢,還會釣魚。而且每次帶回來的都是大魚!有心想跟他套套近乎,但是隔著比較遠!只能是作罷!
秦懷如勉強跟二大爺笑了笑,正準備回家。突然感覺到肚子一陣疼痛!整個人慢慢的癱倒在地上。這可把二大爺嚇壞了!“快來人??!要出人命了?!眲⒑V心囊娺^這場景?整個人慌的不行。
首先沖出來了就是二大媽?!爱敿业模阆购笆裁矗窟@是要生孩子。”看著秦懷如雙腿之中流出來的水,“趕緊喊人幫忙,秦懷茹的羊水破了?!倍髬尩恼Z氣都顯得有些焦急。
現(xiàn)在可是7月天,孕婦躺在地上絕對不是什么好選擇,幾個大媽合伙的努力下把秦懷如抬進了屋子。秦懷如舒服的躺在床上,感覺總算是活了過來!是肚子里的疼痛讓生過兩個孩子的她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要生了,趕緊我去醫(yī)院!”秦懷如的眼神哀求著看著眾人。
“去什么醫(yī)院!不需要花錢的呀。都是那兩個孩子在家里請個產(chǎn)婆就可以了。”張小花不屑的看著自己的兒媳,老神在在的一個人坐在門口,仿佛就跟他沒關(guān)系一樣!
眾人聽到張小花的話,也不好再說什么。二大媽手腳比較快,趕緊急匆匆的熟門熟路去找王產(chǎn)婆!眾人一直忙到半夜轉(zhuǎn)鐘,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之后,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生了個丫頭,只是孩子的哭聲比較小,營養(yǎng)可能不好!以后記得要多補充一下營養(yǎng)?!蓖醍a(chǎn)婆精疲力盡的走出來,對著易中海說道。
“辛苦王產(chǎn)婆了!”這也是一個場面話。易中海聽到母女平安,也松了一口氣!
王產(chǎn)婆見到易中海沒有下文了,心里略微有些不高興。這個人怎么這么不懂事?“你看一大爺,這天色也晚了,我也忙活一天了。是不是該把費用結(jié)一下!”
易中海聽著王產(chǎn)婆的話馬上反應過來?!扒莆疫@記性!您可別見怪!”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張5元的鈔票遞給了王產(chǎn)婆!心里卻把賈張氏罵了個狗血淋頭。
賈張氏看到易中海遞給王產(chǎn)婆的錢之后,一副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嘴巴里還非常不高興的大聲嚷嚷道?!皼]用的東西又生了個丫頭片子,凈是些賠錢貨!”
秦懷茹聽著自家婆婆在外面罵罵咧咧!身體非常虛弱的她看著剛剛出生的寶寶,緊緊的把她摟在了懷里!然后就昏睡了過去,只是臉上還掛著一連串的淚痕!
學校早就放暑假了,還有幾個農(nóng)村的跟雨水一樣,都不想回家,窩在宿舍里面。只是隨著放暑假的時間越來越長,宿舍就剩下雨水一個人了!看著空蕩蕩的宿舍雨水感覺有點害怕。無奈之下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4合院!
傻住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自家妹妹放暑假了不回家也不關(guān)心一下,估計連自己妹妹放暑假的事情她知不知道還得兩說!秦懷如產(chǎn)子傻柱,這兩天忙的是不亦樂乎。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幫秦懷茹補充點營養(yǎng)。生怕秦懷茹吃不到,每次把量準備的都足足的!搞得賈張氏和棒梗兩個家伙臉都吃的大了一圈。
秦懷茹不愧是好生養(yǎng)的女人,即使在賈家做的多,吃的少,跟一頭牛一樣。生完孩子在傻柱的補充下,奶水也開始多了起來!剛出生的小孩子在充足的奶水哺育一下,那是一天一個樣!“柱子!沒有你估計就沒有咱們娘倆了,這孩子出生就沒爹了,要不你給他起個名字吧?”
秦懷如對于自家婆婆不滿的眼神視而不見,她的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涼透了。傻柱聽著秦懷如的話,心里泛起一絲絲暖意,臉上笑起來的褶子能夾的死蒼蠅!“看見我們院里的那棵老槐樹沒?活的又久又健康。要不就叫他槐花吧!”
秦懷茹聽著傻柱的話。笑著點了點頭?!皩殞?,你以后就叫槐花了?!闭f著親著自己的小寶寶,整個人的身上散發(fā)著母性的光輝。
傻柱呆呆的看著秦淮茹,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一刻的秦姐特別的吸引他,一時間競愣了神,整個畫面仿佛定格成一幅美麗的畫卷。只是張小花的出現(xiàn)仿佛一只蒼蠅飛了進來。“看什么看,她可是我們賈家兒媳婦!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收起你的破心思!”
傻住被張小花一通擠兌,臉憋的通紅。連秦懷茹也羞紅的低下了頭!自覺沒趣的傻住,只有悻悻的走出了屋子,看到院里的老槐樹,一個人仿佛陷入了某些回憶!小時候他娘就經(jīng)常帶他坐在這棵槐樹底下!
收拾好東西的雨水剛準備出門,就看見自己的哥哥站在槐樹底下發(fā)呆!別人不清楚,作為親妹妹的她可是清楚的。每次哥哥有不順心的事情,總是喜歡站在這棵槐樹底下。雖然她的記憶里沒有關(guān)于娘親的信息,但血脈相連的她讓她感到了一陣陣難過!
縱然在雨水的心里對哥哥千般怨,此時此刻的她還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走了過去?!坝窒朐蹅兊哪镉H了嗎?”雨水走過去拉著哥哥的胳膊。
見著自己的妹妹傻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澳镒叩臅r候就拉著爹爹的手,拜托他照顧好我們兩個!也拉著我的手,讓我好好照顧你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哥哥這兩天都忙糊涂了。”
雨水看著自己家的傻哥翻了個白眼,心里不由得吐槽起自己的母親,這啥眼光???何家的兩個男人都不靠譜,還照顧自己!作為傻柱的親妹妹,哪里不知道傻柱這兩天在忙什么?雨水想到這些年相依為命的哥哥。心里嘆一口氣罷了罷了!這是何家的命?絕戶的命!只要哥哥開心就好?!澳阆矚g秦姐嗎?”
傻柱被妹妹的這個突然的問題搞得有點措手不及。看到妹妹嚴肅的樣子,又仔細的思考了很久?!拔抑皇窍霂蛶退?,可不是想娶她!”
“因為她像我們娘嗎?”至于傻柱口中說因為秦姐可憐,雨水是半個字都不相信。自家哥哥什么德行她還不清楚嗎?
聽到妹妹的話,傻柱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這個時候傻柱突然想起了周大江的話,自家的妹妹是長大了,連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都被妹妹看了個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傻柱就像個害羞的大男孩一樣,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妹妹的話,憋了半天硬是沒憋出一個字。
雨水看到自家哥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累了也不想再勸了,如果自家的哥哥能三言兩語的勸回來,她早就勸回來了?!澳氵@樣一直單著也不是個事兒。過完今年你可就**0了,既然你喜歡秦姐,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至于你想另娶別人,就別人看到你跟秦姐這種關(guān)系,誰敢嫁你呢?你得要做出一個選擇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p>
雨水說完看著還在發(fā)呆的哥哥也不再說話。該說的話她已經(jīng)說盡了!心情郁悶的她就朝著院子門口走去。走到前院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
“大江,我請你吃個飯吧!感謝你上次的幫忙。”雨水來到周大江的門口。說出這句話,雨水的臉都已經(jīng)變得通紅。
周大江看見雨水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傆X得自己最近忘記了什么事兒!“你還在讀書,怎么能讓你請客?今天啊我請客。等你以后參加了工作再請回來!”
周大江在黑市可是弄了不少票,如今的他在這個時代算得上是真正的有錢人。說完也不等雨水反駁,跟家里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推著自行車走了出去。
“這里好貴的!”雨水站在全聚德的門口,有點不敢進去。
“怕什么?今天可是我請客?!睆纳洗卧谠S大茂家嘗了全聚德的烤鴨之后,周大江一直念念不忘。
看著一桌子的菜,雨水對這個老同學不禁刮目相看,短短的一年時間就感覺自己這老同學變得高不可攀!兩個人慢慢的攀談起來。雨水也逐漸開始放開了。自從自己的爹走后,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這里的烤鴨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雨水,周大江心里閃過一絲憐惜!這本該是一個很幸福的小姑娘,卻被一些上不得臺面的算計逼到了這個部分上!“雨水有些事兒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一直碰不到你!”
聽著周大江的話,雨水的臉瞬間又通紅了,心里琢磨著這木頭總算是開竅了!“大江哥,你想說什么?”雨水連心愛的烤鴨都放下了。
“上次我去郵局投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爹的信!你爹是不是叫何大清!”周大江神秘兮兮的湊很近跟雨水小聲的說著!
雨水聽完周大江的話之后又驚又失望!復雜的情緒讓她再沒有了半點胃口?!澳阏f的可是真話!這事可不興開玩笑?!?/p>
“是不是真的?我們?nèi)ム]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你爹是跑了,又不是死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點音訊都會沒有?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自己的親兒女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掛念!”周大江邊吃著鴨腿邊小聲的說著。
這話傳到何雨水的耳朵里,就像一道閃電劈向她的腦袋。虧自己還是一個高中生,自認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這么簡單的道理怎么就不明白呢?雨水激動的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這么多年她的世界是黑暗的,這一句話就仿佛一道光一樣,照亮她整個世界!是啊,她可是有爹的孩子,就算是她親爹再不靠譜。親爹就是親爹!
雨水的反應,引過來一眾食客詫異的眼神。眾人的目光像刀一樣的盯著周大江,那意思仿佛是要你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把你給撕了!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周大江看著哭泣的雨水?!拔艺f老同學,你可別坑我。這場合你這個樣子,人家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p>
雨水看了看周圍有點不好意思?!按蠼?,我們別吃了,去郵局,好不好?”
周大江作為一個孤兒,自然明白此刻雨水的心情。“行,等一下我我去把食物打包,我們馬上走?!闭f完周大江也不磨嘰,很快找到了服務員。打包好食物之后,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去了郵局。
郵局的辦公室主任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腦門的汗都流了一地,焦急的等待著下面的消息。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撤職都是輕的。不一會兒就跑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恭敬的對著主任問道。“主任,你找我?”
這位辦公室主任也不看這家伙。反而向著何雨水和周大江說道。“這就是負責你們那一片的收遞員,有什么情況直接問她就好了?!?/p>
“你好,收遞員同志。我叫何雨水是何大清的親女兒。住在南銅鑼灣95號,證件你們領(lǐng)導已經(jīng)看過了!我是來想查一下這些年有沒有我爹寄過來的信!”
“你說這個我知道,不用查了。前些年每個月都有寄過來的信。收信人是叫何雨柱!一直持續(xù)了好多年,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還有匯款!”聽到這事兒,中年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何雨柱是我的親哥。但是這么多年我們沒有收到一封何大清的信。匯款那是1分都沒有見過!”何雨水淡淡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罪魁禍首,但是挨餓的記憶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極度憤怒的情緒。
中年男人聽完喝雨水的話瞬間就癱坐在地上?!安豢赡馨?,每次我都相信寄到了你們院子里。每次都是一個叫易中海收的信。他可是親口告訴我,他是你們院里的一大爺。”
“能給我看看信的存根嗎?”何雨水看著這個中年男人,沒有半點好感,這可是害自己墜入黑暗的幫兇!
主任聽著這場景,心到一聲壞了,絕對是要出大事了?!斑€不快去找!愣著干什么?”
中年男人聽完主任的話,連爬帶滾的出了辦公室。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摞存根走了進來。周大江和雨水清了半天,“從1951年10月開始到現(xiàn)在1961年6月份,整整快10年的時間。每個月10塊錢,有的時候甚至15塊。足足1320塊錢!你知道她爹走的時候她才多大嗎?那個時候她才6歲!這是她爹寄給她的生活費,你居然不親手交到她手中。你們這是瀆職!”
周大江的話語音低沉。但是聽在主任的耳朵里就像地獄惡鬼的呢喃!“這事情我們確實有責任,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絕不推卸!”主任說完轉(zhuǎn)頭就看向那一個中年的收遞員?!澳惚煌B毩?,等著這件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吧!”
中年收遞員聽到主任的話癱坐在地上。心里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年頭的郵遞員可是八大員之一!不僅油水豐厚,而且工作輕松,跟后世的快遞員絕逼不是一個檔次。
“這存根我們能拿走嗎?”周大江問著主任。
“抱歉,這是最后的存根!按制度是我們這邊保留的。不過有需要我們可以出示?!?/p>
“行,那這次打擾主任了!”周大江說完就拉著還在渾渾噩噩的何雨水走出了郵局。何雨水現(xiàn)在腦子就一片空白!她本該有著美好的生活。卻因為一個人的一己之私讓她的人生陷入黑暗整整10年。人怎么可以壞到這個地步!她有些不敢相信!
周大江找了一個地方,靜靜的陪著何雨水坐下。知道這件事情對于一個自認為孤兒的女孩意味著什么樣的沖擊!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語言都顯得那么蒼白,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等她自己緩過勁來。
雨水的臉上充滿了悲傷,卻沒有了眼淚?;蛟S眼淚早就流干了吧!一個人仿佛失了魂一樣,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就這樣兩個人默默的坐了幾個小時了。直到天都快黑了,雨水才回過神來!“大江哥,謝謝你。若是沒有你,我可能還一直會被蒙在鼓中?!?/p>
“都是同學了,還談什么謝,以前你也沒有少幫助我。肚子該餓了吧?再怎么悲傷也得先把肚子給填了?!闭f著周大江把中午打包的烤鴨遞了過去。
雨水默默的吃著烤鴨,整個人顯得非常沉默!這讓周大江非常擔心,生怕這小女孩想不開走極端!將心比心,這事要是擱在自己身上,自己絕對現(xiàn)在會掏出空間中的槍把易中海打成個馬蜂窩。
“你打算怎么辦?”看著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的雨水,周大江擔心的問道。
“我要讓這老家伙坐牢,把牢底坐穿!”雨水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幽冷的像來自地獄的魔鬼!
“這信件的收件人寫的可是何雨柱,你哥哥那個人你是知道的,想要達到目的必須得把這個口子堵上,所以你得去見你爹一次!”
“是該去見見他了。他長什么樣?我的記憶都快模糊了!”提到自己的父親,雨水顯的情緒很低落,她不知道如今的他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周大江拍了拍雨水的肩膀?!白詈诎档娜兆右呀?jīng)過去了,好日子還在后頭呢,你可要撐住?。 ?/p>
聽到周大江的話,此刻的雨水再也繃不住了,撲在周大江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仿佛要把這些年的委屈一次哭干凈?!拔液迏?!我好恨吶!你這人怎么可以壞到這個地步?他怎么能夠這樣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