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歡,你以為這我就沒辦法了嗎?”
沈慕其直接舉起鐲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趕忙開口。
“沈慕其,別,我可以解開,你別動鐲子?!?/p>
“算我求你?!?/p>
可他卻直接冷笑一聲,“晚了。”
“啪”的一聲,我聽見了鐲子碎裂的聲音。
他撿起一塊碎片按住我的胳膊,劃出一道口子。
血液急速的流出。
我死死的盯著碎掉的鐲子。
這是我曾經(jīng)告訴過沈慕其強(qiáng)行解開契約的法子。
為的是,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他還能拿回空間里的物資傍身。
可我沒想到,他會為了柳月月用在我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劇烈的失血感已經(jīng)讓我有些神志不清。
碎掉的玉鐲落下最后一絲光芒匯聚在柳月月胸前的鏈條上。
沈慕其才終于停手。
隨意的丟給我一瓶碘伏。
嫌棄的目光落在我的傷口,“這么惡心的傷口,還不快處理處理?!?/p>
我死死的攥著已經(jīng)碎掉的玉鐲。
將碎片收集放在包里。
包扎好傷口正準(zhǔn)備上樓。
后腦勺陡然傳來重?fù)?,我沒有防備直接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整個人被關(guān)在了地下室。
與此同時,地下室的另一邊躺著一只喪尸。
我拼命的拍打著門。
“沈慕其,你要什么?”
門外的沈慕其輕嘆了一口氣。
“秋歡,你先忍忍?!?/p>
“阿月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難受的厲害?!?/p>
“肯定是你攜帶的喪尸病毒感染了阿月?!?/p>
“阿月和你不一樣,她體質(zhì)弱,必須要抗體才能活下去?!?/p>
幾乎是一瞬間我明白了沈慕其的意思。
他要我被喪尸咬。
然后用我來給柳月月研究抗體。
可沈慕其明明知道。
一旦被喪尸咬,只有死路一條。
能產(chǎn)生抗體的可能微乎其微。
何況感染喪尸病毒只有被喪尸咬才可能存在。
可柳月月一直待在別墅怎么可能感染。
我拼命拍打著門。
“沈慕其,柳月月不可能感染喪尸病毒的,放我出來。”
“我死了,你們都活不了?!?/p>
這兩年因為我的特殊體質(zhì),別墅才一直沒有被喪尸攻擊。
沈慕其目光生出兩分猶豫。
柳月月柔柔的依靠在他的肩上輕咳了兩聲。
“秋歡姐,我知道我們這一路走來確實受了你不少恩惠,但你也不能因此磨滅沈哥哥的功勞啊。”
“你骨子了就這么看不起沈哥哥嗎?”
兩句話,沈慕其眼底便只剩下了對我的厭惡。
“林秋歡,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p>
“我告訴你,就算沒有你,我一樣能保護(hù)阿月?!?/p>
“想讓我放你出來,你做夢!”
“你就在里面好好給阿月研究抗體吧!”
喪尸陡然睜開眼朝我撲來。
速度之快,我只能拼命閃躲。
我拼命逃命,屋外卻陡然傳來一陣刺鼻的石楠花味,夾雜著女人的喘息聲。
血液似乎在那刻陡然凝固。
連同心徹底沉下。
愣神的空擋,喪尸猛地?fù)溥^來,咬住我胳膊。
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可門外的聲音不過停頓兩秒,隨后便是女人愈加猛烈的嬌喘。
我深吸一口氣,壓住胸腔中的淚水。
掏出腰間的匕首劃開手心,用血液染紅匕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刺進(jìn)喪尸的脖頸。
閉上眼前的最后時刻我聽見了兩人交談聲。
“姐姐好像沒動靜了。”
“不會是感染了病毒吧?!?/p>
“沈哥哥不然我們還是把姐姐丟出去吧,萬一在別墅里感染了我們兩怎么辦。”
沈慕其蹲下身。
明明探測到了我鼻腔的氣體。
卻沒有反對柳月月的話。
可他似乎忘了,忘了當(dāng)初他被喪尸追擊奄奄一息。
是我將他背了回來。
他醒來后眼圈通紅發(fā)誓此生都會保護(hù)我。
沈慕其,這便是你的保護(hù)嗎?
甚至為了發(fā)揮我最后的功效,我的全身被割開口子,他們榨干了我身上的所有血液。
直到我身體在流不出一絲血。
兩人才將我丟了出去。
可他們不知道,只有新鮮的血液才對喪尸有效。
身上未干的血跡在空中飄散。
冷風(fēng)落在我的身上,我?guī)缀跄芨杏X到自己凝固在此。
雖然是白天。
但在血液的吸引下,很快大片的喪尸朝我靠近。
別墅里,沈慕其摟著柳月月。
柳月月眼底滿是得意的瞪了我一眼。
“沈哥哥,你看多虧我們把她丟出去了,否則要是引來喪尸到別墅,可就不好了?!?/p>
沈慕其點了點頭。
只不過看著躺在地上那片單薄的身影,心里到底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很明顯柳月月注意了。
她立馬眨巴著眼睛看向沈慕其,“沈哥哥,你不會在怪我吧?!?/p>
“都怪我,我現(xiàn)在就該給姐姐賠命的。”
說著柳月月猛地沖了出去。
眼見著喪尸就要咬到柳月月,沈慕其果斷將地上的僅剩最后一口氣的我推了出去,擋在了柳月月面前。
他心疼的抱住柳月月。
“傻瓜,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怎么會怪你?!?/p>
“哼,林秋歡落到這個地步也是活該。”
說著沈慕其直接反鎖了大門。
冷笑的看著喪尸撲向我。
痛嗎?
很痛。
但兩人都沒注意,我睜開了眼,而喪尸在靠近我的一瞬身子陡然停住。
沈慕其,柳月月。
踩著我的尸體,拿著我辛辛苦苦找來的物資。
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事。
是時候讓你們付出代價了!